一點點的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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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點點的隨筆

只是如此簡簡單單的略過,何必要想這麼多。

細細密密纏纏繞繞零零亂亂,如昨夜苦思的幾何,如前天交織分不清的雨絲與碎髮。

明明只是想要安安靜靜地寫作業,可是思想就是這麼一個複雜體,遍地的糾葛,分不清,理不出頭緒。

只怪世間是如此看不透的污濁,帶點濃粧豔抹。只依稀曉見李清照的素顏,風中的唐婉又在何地呢喃着那曲《鳳頭釵》,朱淑真的笑嫣化在字裏行間。字字令人疼,疼誰,誰被疼?

把枱燈的亮度調到最小,捧一本《漱玉詞》,輕吟道“紅藕香殘玉簟秋”,然後笑顏摔碎在我臉上亦是在易安臉上。花自飄零水自流,落眼之處卻是殘花凋盡,情思一寸一寸卻絲毫未減。

抬頭才覺滿天星辰,你説過你會在天上永遠看着我,而星辰便是送予我的最華麗的禮物。其實,你不知道,我更願意不要這份禮物,只是希望你永遠別離開就好。

無事時,總愛抬頭看着天發呆。天空是誰裁破的衣裳,竟如此催人淚,斷人腸。偶爾幾縷雲絲掩月,光弱了,便曉得冷了。瑟縮着身子,蜷着腿,坐在石階上,倚着門邊偷偷窺着,像是殘柳卻是髮帶系墨絲的斑駁月影。髮帶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了一層不變的血紅色,像是祭奠卻夾雜些不捨。

房內的燭火,幽幽地搖曳,似明眸似涼風似情似思,難遣心頭緒。

鬢髮成霜,又何必?!才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原來,愁思也輪迴,只是不覺而已。畢竟,此生逃不過也僅是這個宿命罷了。

逝去的時間,不敢回頭;如此的凌列高峯,卻是可望而不可及,是夢?非夢。

面對如此狼狽的作業,一點也不着急。只是微微莞爾,卻亦是懶得提筆。是誰信誓坦坦地説,或是誰如飛蛾撲火般如此固執的執着。

情非情,事非事,夜非夜,我非我。

卻曉,足矣……

  (二)

風攜帶着十二月末的冬日特有的涼意,襲進半合未開的琉璃窗,折射着別樣的光芒。温一盞清水,看着打散在檀香木地板上的幽漠眼神,牽扯起的嘴角透着那朵漾不去的笑,恰似搖曳的殘花,亦如凋盡的落楓,美得恍若久久失神。

我總是走在歲月的尾尖上,然後回首,卻見江水東流。

對岸的那株楊柳誰來畫上那個年輪圈,隔岸的倚樹者是否介意枯葉點裝在他身上?盛滿他白球衣的帽子,飛落在他白色的球鞋旁。吮吸着草香,倚着樹木樁,淡淡地看着泉撞在石上卻不喊疼。看着帶鋸齒的野花劃破手背,血色密密地滲出來,然後淺淺的笑。

人閤眼,水長流,葉紛飛,誰又在思念誰,誰又為往事後悔?

走過的半個冬季很長很長,像是塗着空洞的淡粧,像是風絞割着臉龐卻總顯不出暖。走過的歲月很長很長,卻又只是一個腳尖到腳後跟的距離,蹬着細跟的高跟鞋,看着斜斜地帶着笑意的影子,其實真的很短。如此踉踉蹌蹌的狼狽模樣,銅鏡裏的臉龐褪去華麗的粧。歲月繞指彈破的弦,是否還記得我們笑着説再見。

半遮風,半掩琴瑟,半片天。

天唯美得沒有一朵雲,香山落葉林裏寂靜得沒有一點人影,蒼蒼白白,少了裝飾的淡淡純純。我和着風,迫切的闖入,然後天變色,落葉飄飛。錯亂的步伐挑破寂靜的湖面,倒影出一張素顏的臉。各異的鵝卵石,搖尾的魚兒,紛紛擾擾的動態麗色,似一針一線的錦繡織出華年。

淺粧,皎月似臉龐。

  (三)

在敲下鍵盤前,我斟酌了很久。想過把這篇心情式的日記封存在我的'空間,可是猶豫再三,我還是發至這個貼吧,僅此紀念夏年伴我走過的許些點滴光陰。

我不得不自私地説,這篇日記只是為我自己而寫,不為別人,不為過路客。

我降生在一個不屬於我的那地。角落很多,卻躲不起;地方很大,卻容不下。諾大的套房,我住第六層,確是個不錯的諧音古義。

我眼前的窗户朝西開,下午估約莫這個時候會有國小的降旗國歌,不禁泣然很久前脱下小黃帽站在校門口敬禮的傻傻摸樣,相比坐在西落的太陽下隔窗而望似乎有些相形見絀。我身後背對着朝東開的玻璃房門。我憧憬那些五彩的琉璃,只可惜門不是琉璃的。家裏的陽台也是朝東的,早上太陽從層層高樓隱現的山後爬出來,傍晚又從朝西的窗前落下,留下一天的雲彩。

而此時此刻,我面對一輪太陽,給自己沏一杯奶茶,咖啡味的,沒有奶泡的點綴,不免想起很多很多。不知道在背地裏説會不會介意,但我還是回憶了,僅此紀念我那些走過的歲月。

第一個憶起的是旋木閣,非親非故的好哥哥,而我卻做了一個冷漠的妹妹,遙遠。在很久以前的日記裏我曾寫過“請允許我作為你那個最不稱職的怪妹妹”,在老家的那晚,我在漫天的星辰下給你發短信,你説你那兒天還沒黑,我我不禁笑了。也是那晚,我點着鞭炮,望着繁星很久很久。

還有一個就是夏年。夏年,原來你是這個貼吧的吧主。認識你的時候,好像還有兔子和藍,我不是中少的,而你們是。説起來每次説話都是你起的頭,我向來這麼被動。你的字體是淡淡的灰色,太陽光折射下的屏幕更是淡得找不到影子。你會很有禮貌地叫我“佐伊姐”,一層不變會讓我的思緒飄得很遠、笑的很無奈,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你創的那個羣,我不怎麼冒泡,伶仃的幾個人影有些寂寥,這或許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了的,怨不了誰,也不必怨誰。當初在弄這個羣前,你好死不死的問我,我是衝動的魔鬼,就好像發在晉江的那兩篇文一樣飄忽不定、下落不明。

夏年,你九年級,我高二,我們好好加油。我答應自己戒電腦,你也要答應自己遺忘想忘記的事。會考加油!

太陽落山了,又是一天。

邁過的20xx年的冬天很長很冷,手上、脣上裂開的血口子像是在嘲諷這個不中用的冬季。冬季的戀歌還有多長,彈不完的黑白琴鍵跨過了一個長長的音階,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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