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散文的有關示例

來源:文萃谷 2.57W

朝花不拾

優美散文的有關示例

望着這紙醉迷金的城市,走在繁華的街道,忽然發現,這卻沒有一處是屬於我。我所擁有的,只是如行屍走肉般的軀體,來來回回的出現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裏。

--題記

繁忙的腳步停留在物慾繁華的都市上空,一個人站在天橋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車輛和行人,眺望遠處落魄的夕陽,這季節的風,迎面吹來,有幾許的涼意。那不絕的嘈雜聲刺入耳中,擾亂了平靜的心,陣陣浮想出現在腦海中。

前幾日,告訴幾個朋友,我在網站發表幾篇文章,本想他們會十分欣喜的祝賀我的,結果他們卻異口同聲的問道“給你多少稿酬?”呵呵,多少稿酬?!或許我可以理解他們,在這個日新月異的競爭社會裏,處處都有權錢交易,每一天都要面對各種壓力,想要生存下去,或許就不得不要考慮錢的問題!

無限上漲的物價,徘徊不前的工資,不斷升值的房價,高昂的生活消費,難以就業的壓力等等,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還在堅持着曾經所懷揣的城市美夢,還在相信着最初的夢。我看到的不是在奮進,而是在沉淪,沉淪在紙醉迷金的都市生活裏,沉淪在浮華的歌聲豔舞裏。有些人整天忙着各種顧不暇接的應酬,有些人整天庸庸碌碌的來來去去。這都市的生活太過美麗,太有誘惑,以至於讓人迷失了鬥志,助增了貪慾。

一個人走在街邊,看着來往的行人,各種雜亂的廣告牌。他們面無表情,太麻木,麻木的讓我感覺不到有一絲的生氣。

在大街上,在校園裏,在吃飯時,睡覺時,甚至在廁所裏,我們都能看到手裏玩着各種各樣的手機,我不得不承認,在今天信息時代下,我們生活受到信息的影響很大,它的的確確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了不少的方便。但是,卻讓人們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曾經看到一句改編的很經典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卻各自玩着各自的手機。”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默契,或許就是我們都在玩着手機,沒有一句話。我不敢去想象將來的某一天,人類會不會進化到不會説話了,只會靠手指來交流。

人們在享受手機帶來的方便同時,早已忽略了它的危害。以至於近年來,千奇百怪的疾病和死亡案例層出不窮,這讓十分發達的現代醫療技術也束手莫測。我們每天以各種形式的方式接收手機的輻射和各種生命危險的考驗。

我該説些什麼呢?本該是年少活潑的年輕人卻是萎靡不振;本該是鬥志昂揚的少年花季卻是茫然失落。那朗朗書聲的校園裏,或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學生應該是坐在教室裏,卻沉淪在虛擬的遊戲世界裏,恬不知恥,樂此不疲。

很多人都期待的大學生生活,渴望在大學裏能夠一展宏圖的夢想,結果卻是被這樣一代一代感染下去,他們就像病毒一樣,傳播速度讓你大跌眼鏡,擴散範圍讓你不敢想象,無論在各種本科還是專科;無論在大一還是大四,不思進取,伏在電腦桌前;成天呆在宿舍裏,躺在被窩裏,做着各種白日夢。談笑風生的他們不是討論學習,而是各種遊戲玩法;華麗奢侈的着裝不是參加比賽面試,而是穿梭於約會歌廳酒吧。

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忘記臨行前父母的千叮嚀萬囑咐,“在學校裏要好好學習,要吃飽飯,別餓到了,沒錢就打電話……”.那一答應一個好的孩子,或許當他們坐在酒桌前,在親密的拉着手時,在吆三喝五的歡呼時,在忘乎所以的玩着遊戲時,早已把父母的這些話拋諸於腦後了吧。

來自農村的孩子,為了所謂的面子,大筆大筆的花着,向城市的孩子看齊,只為了不被人歧視。口裏喊着“高富帥”,心裏想着“白富美”,滿口的網絡詞語,飄飄乎的忘記了自我。每個月的電話費幾十幾百的,通話記錄裏不是父母的號碼,而是所謂的情人、朋友。可孰不知他們是多麼的可悲可歎!真正愛他們的被忽略,或許他們不明白人生最大的痛莫過於“子欲孝而親不在”,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等到真正失去時才明白親情可貴”.

城市的孩子,自以為是高人一等,可他們卻悲哀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為了那幾分錢的利益而喋喋不休;為了一點工資而加班加點還要備受老闆的鄙棄眼神和粗俗話語的責批。每天還要斤斤計較的關注着政府的拆遷事項,高額的房貸任務等等。

其實,人本該沒有差距的,只是現實世界讓我們不得不去自我增加壓力。我們每一個人都承受着壓力,面對名利金錢的誘惑,絞盡腦汁的勾心鬥角,費盡心思的考試證明。我在想,為何我們不走出都市,感受外界的寧靜。

星空夜下,路燈昏暗,一個人走在寬闊的馬路上,依稀能遇到幾輛疾駛的車輛從耳邊呼嘯而過,或是不屑,或是無語。我只是邁着腳步在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走向何方!

那麼我呢?是否還會堅持心中的世界:坐在圖書館看看書,躺在草坪上仰望星空,站在街頭天橋眺望遠方,趴在書桌前寫幾篇文章……

我真的不會被這浮華所迷惑嗎?我也開始疑惑了。我想這或許大概應該會是吧。

風與風箏

風,攜着風箏把天空擦拭的碧藍後,還噴上青草和鮮花的香氣。

我期待着那一天,期待着跟風相依相偎的那種感覺。最好在你抵達之前,我能抓住一些一塵不染的詞語,為自由自在的藍天上獻上詩的箏羣……

多少次,風與風箏結伴,飛向天空,試圖把家鄉和愛情搬進雲朵,並在一條河流上留下我與小夥伴快樂的羽翼。

那時,村妹手舉風箏的姿態,聰靈而清麗,比敦煌壁畫上的女子還要漂亮呵!

至今,她辮梢繫着的蝴蝶結,如風箏飛翔,掠過青翠的田野和那些失眠的花朵,之後失陷於一場相戀的夏季。

許多年後,在城市裏,鳥兒不願在高樓的夾縫裏生存。人們由此憂傷:把什麼放進藍天可以像鳥兒一樣飛翔?

那年,五歲的女兒拿着蠟筆,引導着風箏在雪白的紙上奔跑,穿越時空的經緯,馭着我的一些曾經和憧憬。

那時,女兒如天使般巡遊的鳥兒,越過我頭頂上空,羽上任何一點螢彩,都可以點亮我內心的希冀。

當城裏的鳥兒無可挽留地飛走了,除了雲彩,只有廣場上空各種風箏如鳥,雖搖曳生姿,但不會用如歌的語言與我們交談。

風,有時情不自禁,在我們躁動的六月起程,去追趕那隻飛翔的風箏。於是,村妹的心也隨着天空的白雲而飄蕩。她説她想變成一隻燕子飛上藍天。

我恍然大悟:只有在風中,風箏才聽到了飛翔的召喚和生命的意義。

現在,她雖未實現飛翔的夢想,但仍在遠嫁的村莊裏,熱愛着草木和麥粒,對簡樸的日子和平凡的生活充滿了甜蜜和感恩。那裏有很遠很遠的山路,雙手遮額,有人把遠山望成她飄逸的背影。

鄉下沒有鋼筋水泥割據,沒有廣場,不需要放飛風箏,田野裏各種鳥影迤邐,嫵媚而多情。

有風的日子,小夥伴們如飛翔的蒲公英,以幻化的翅膀拍打出感情邊緣的草地,豐富天真的內容。

村妹呀,離雲朵最近的是鳥,只有鳥兒飛躍的高度才能抵達雲朵。你那優美的弧線和飛翔的慾望是否依然美麗如初?

你曾説,風把心交給了飛翔。

關於緣的覺悟,以風與風箏傳遞的方式延伸到遠方盛開的花季,在我感動的天野輕輕地飈起,再緩緩地滑向虔誠的守塑,使曾經的情感被不肯歸去的雨季拽出縷縷絲絲稔熟的牽掛,無法淡泊。

風與風箏相識相知,在天空中的邂逅,猶如五更之夢,曇花一現地點綴了生命裏最燦爛的季節,並温暖彼此一生。

於是,我開始漾慕一隻風箏或燕子,飛翔不是她的目的,而只是她表達對天空愛慕的一種必然方式。

因此,我的一生都不願丟棄對一隻燕子的懷念,她的翅膀曾亮開自由的歌聲,讓一汪春水因為聽見燕子的歌吟而泛起羞赦的微語。

天空,這豁達純淨的地方。

風箏將以絕美的姿勢撲向她渴慕許久的天空。從此,天空才會有韻律的、動聽的、迷人的……

請給村妹一片夢想的藍天吧,讓那隻風箏懂得飛翔的過程,實現風一生的追求;讓那隻燕子的靈魂重返夏日的草地,了卻一樁久積的心願;讓村妹的肉體、思想永遠飛翔。

那時,在太空相遇的並非敦煌壁畫上的仙女,而是招手微笑的穿宇航衣的小妹!

兩棵枇杷樹

枇杷是熱帶水果,二十年前北方人大多吃不到,頗有葡萄酸的意味,免不了編派出許多故事來。

那時,對於足不出遠門的少年來説,比如我,總將這枇杷與那“琵琶”分不清。孰不知,這枇杷非那琵琶,口福之美與耳樂之快,是不能混為一談的。

初識枇杷立體形象,是一個笑話引發的。數年前,初去鎮安,聽一個朋友講關於枇杷的笑話:一對陌生男女—賣梨女子與賣枇杷男子邂逅而行,一前一後,發出頻頻叫賣聲。男子在後面長長的吆喝一聲“賣—枇杷”!?女子在前面長長叫喊一聲“賣—梨!”

男子叫得越歡,女子應得越緊,就這樣一路走着一路叫賣,前呼後應,生意挺不錯,恰似珠聯璧合。生意互不衝撞,優勢互補,相得益彰,互惠雙贏。誰知叫賣聲引來幾個好事的年輕人,捂住嘴一個勁地發笑,引來更多的響應者,看熱鬧的人羣,漸漸多了起來。一看陣勢,那女子就生髮狐疑:不對啊!男子佔了自己的大便宜!兩人就爭吵了起來。這諧音弄出了大笑話,也就成了關於枇杷故事的最大噱頭……

前一向從板巖返回途中,順手在山上拔得一顆枇杷樹,形象不咋好,個頭也不大。朋友熱心腸,從自家的花盆裏拔出一棵好枇杷苗,説我挖的那顆,怕是長不成大樹呢。這樣我就有了兩顆枇杷樹。

我想將這枇杷樹帶回家,好讓時令水果,在自家的土地上安家落户,開花結果。雖説這幾年常在城市公園裏見到枇杷樹的身影,但卻從未見過上面結下累累果實,金黃燦燦,滿樹溢香。更不會有男子叫喊 “賣—枇杷”!女子應聲“賣—梨”故事場景重現……

我從枇杷樹下摳得一些“孃家土”,連同枇杷樹根一塊兒緊緊包裹起來。—鄉里人總是説“孃家土”是移栽樹木的必需土壤,這樣才能保證栽下的樹苗保栽保活。我邊走邊想,就安排起枇杷樹的新家來:一顆栽在老家院落裏,另一顆栽在那一綹地頭上。

想象着,有朝一日,那高大的枇杷樹上,結滿金黃燦燦的枇杷,即成風景,又享口福,豈不美哉!那時,我將在枇杷樹下,深情地仰望豐收果實,也許會寫一首打油小詩,抑揚吟詠;也許會寫一篇紀念短文,也許會哼着一首小曲,抒發快樂情懷;也許會摘下一籠子枇杷,與家人一起分享勞作的快樂。饋贈給路邊耄耋老者—數顆枇杷。讓那沒牙的老人,記住枇杷也是一種好水果,一生沒吃過的東西,總算嚐到了!幸福日子本如同枇杷一般,那金黃燦燦的枇杷,本就是眼下幸福日子的寫真集啊!我立馬為老者拍下一張照片,老者雖然嘴裏沒了牙齒,卻笑得十分開心爽朗。

一路行走,看見綠茸茸青果,掛滿枇杷枝頭,繼續深情憧憬着自己枇杷豐收的時光。陰曆五月,是枇杷成熟時節,一樹枇杷與一地麥子,立體的與平面的燦爛金黃相輝映,該是一幅多麼壯美的圖畫!

……只是那枇杷樹長長的葉子,稍有些發蔫,我先將它栽在花盆裏,等服了“水土”,成長一段日子後,再考慮他的去向和移植,再為他起個樂耳動聽的好名字。

忽然又暗自發笑:也許未來某一天,我會走街串巷叫賣枇杷?到那時,但願後面不再跟着個賣梨的娘兒們!也就免去了許多口舌,更不會有理説不清般難堪。終究是和諧社會嘛,少發生口舌為好!大家分享甜甜的枇杷,才是最大的幸福啊……

一席夢,一世愛

趁着端午假日,回了趟家,又是一場小別後的相逢,熟悉的氣息,依然清晰刻骨。

進屋後,便看到了笑盈盈的面龐,見到父母后的內心是喜悦的,分明能看見父母關懷温馨的目光,母親依舊嘮叨,點點滴滴的瑣碎問候,我的回答總是不鹹不淡。一家人都不喜把情感表露出來念在嘴邊,便是有了這個傳統,但我們心裏確實炙熱地愛着。

緘默的愛,愛在心口難開,哪怕是最親密的家人,有時候心裏默默地掛念着,遠勝日日念在口中。

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十分獨立的人,些許放縱,是對自由的放縱,我喜歡無拘無束,並且我過早的獲得了這個權利,父親給予了我莫大的空間,他便説,你想做的事,就去做,你自己做主,這是一份信任,固然欣喜,我亦是有些茫然,年輕難免意氣風發,一時衝動無可厚非,這人卻過於太過固執和較真。

正如一句話説的:我們對親人總是苛刻,對陌生人卻太過客氣。是因為如此,在不那麼熟稔的朋友面前,我總是拿捏得當,圓潤寬容有餘,絕不輕易與人爭吵。相反面對親密無間的父母,卻往往忘記了父母的感受,固執的時候,不會輕易聽取父母的建議,或是失了耐性,大加反駁,過分的起來便是置之不理。

父親心情極是愉悦,他説他還在努力做一個夢,一個常人不敢做的夢,我笑侃,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做什麼夢。其實我亦是明白,於他而言,常人眼裏,他已是事業有成。而我能看到的是,無關金錢,無關虛榮,這一切來源於對現狀的不滿足,哪怕已是腰纏萬貫,但人不能停歇,充實的生活便是來源於積極向上的心態,或者説是一種極其上進的精神。

而近來時常讀到關乎人處世之道的文字,提到更多的是心態平和的中庸之道,清淨且不浮躁。我試着如此領悟,卻如同走錯了道,開始變得過分清幽。失去了本該有的警惕,壓力減退更加安逸了,心態卻是平和了,激情卻消退了。這是十分可怕的,猛然意識到,我該是堅定自己的夢,並像父親一樣,努力的去做這個夢,倘若未能如願,便是應該安逸的對待得失,不焦不躁,而此刻才需要的是有一個平和的心態。

離了家,徒生了孤獨感,依然是對家依戀。有時想有朝一日,成了家,這往日的家,不知還會擺在什麼位置。但我想,這輩子我該是永遠愛着這個永遠的家了……

秋日物語

幾場輕風細雨過後,秋老虎便望風而逃,塞上的秋天翩然而至,涼意浸漫了大地。又是幾度輕霜,漫山遍野便泛起了蒼黃。

雙休日,我徒步去了一次海子塘,登高遠眺,盡情感受着秋天的涼爽。身旁,一大片一大片成熟的葡萄,晶瑩剔透,閃着璀璨的光芒,散發着醉人的醇香。果農正忙碌的採摘,欣喜洋溢在每一個的臉上。腳下,黃菊灼灼,開得正豔,一羣羣蜜蜂伏在花蕊上,忙碌地準備着過冬的食糧。

我無意留戀身邊的美景,便加快了步伐,因為我要去一個地方,那就是我傾慕已久的桑園。

城北的桑園是紅寺堡剛開發時栽種的,面積雖説不大,卻也有上千畝,那是開發區第一代墾荒者辛勤勞作的結晶。在中部乾旱帶上搞開發,搞建設,種草栽樹,綠化大漠,那是永恆不變的主題。每當春秋兩季,開發區的幹部、羣眾和學生都要停工、停課下地植樹,我作為一名教師,帶着學生不止一次的到過海子塘,親手將一棵棵桑苗種下,希望它能在乾旱的沙地裏綻出綠蔭來。説真的,剛栽種的時候,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因為乾涸的土壤裏找不出半點濕潤。轉眼十年過去了,桑樹不但成活了,而且長得生機勃勃,綠意盎然,足有兩人高了。每當夏季,成熟的桑葚掛滿枝頭,散發着誘人的清香,吸引了無數的遊客和居民前來採食,那裏便成了移民羣眾茶餘飯後光顧的地方,也成了孩子們的天堂。

當下,桑葚已經採食殆盡,只留桑葉還在裝扮着大地,吸收着太陽的能量,為枝杆繼續輸送着營養。

漫步在桑園裏,看着茁壯成長的桑樹,思緒萬千。一棵棵稚嫩的桑苗竟然在貧瘠而乾旱的沙漠裏紮下了根,不屈不撓地對抗着沙塵暴的侵襲和旱魔的'蹂躪,是何等的毅力和鬥志啊!

一陣秋風吹過,枝頭已有黃葉飄零。我順手拾起一片黃葉端詳,它通體嫩黃嫩黃的,葉脈的紋路依舊清晰可見,沒有蟲蛀的傷缺,也沒有衰敗的腐痕,它是那麼完整,那麼光鮮,不帶一絲憂傷,不留一毫遺憾,安詳地離開孕育它的枝椏,毫無聲息地重歸故土。

忽然,一聲響鞭,驚醒了我的沉思。一位牧羊老人趕着三四隻羊兒從我身邊經過,看我發呆的樣子,説:“想啥呢?看得那麼專注。”

我説:“看葉子!”

老人説:“樹葉子有什麼看頭,快回吧,天要黑了。”説着,又去趕他的羊。

我説:“路邊這麼多青草,還有樹葉,讓羊兒也嚐嚐吧!”

老人笑着説:“它們還沒有那個福氣,你看不見政府到處都寫着禁牧的標語嗎?我老漢雖然老了,人可不糊塗,還是給後人留點綠色吧!”

我恍然大悟,難怪老人的羊兒個個都戴着籠頭。

老人趕着羊兒迎着落日的餘暉而去,老人雪白的白帽,雪白的鬍鬚,連同雪白的羊兒盡沒在霞光之中,泛着縷縷鮮黃,和滿園嫩黃的桑葉融為一色。我驚訝地眼前這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竟不自覺地吟出一句詩: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老鼈山傳奇

在《星光大道》節目中,看到老畢調侃説他老家也在老鼈山一帶,不想起小時侯親經常給我們講起家鄉老鼈山的傳奇故事:

那一天,天空烏雲翻滾,狂風大作。一老嫗拐着一小筐,筐罩着一塊布遮蓋着筐中的物品,急匆匆的往海灘盡走去。許多人善意的讓她到路邊的茅草房避避即將到來的風雨,可她卻無視人們的勸阻,徑直的向海邊奔去。

忽然一聲炸雷將老嫗擊到在地,滿筐的小憋四逃竄。後來人們説那老嫗是一個鼈精,犯了事,想帶着兒女逃回老鼈灣避難,不想眼見着到了去,卻讓雷公劈死,可見無論什麼時候也不能作壞事,作壞事老天爺也不饒哦。

親還經常講起老鼈山附近的老鐵山,那可是個空山,裏邊全着軍艦,那個時候旅順是個軍港,外人是不可以隨便進出照的。還有槌島,有人在傍晚空曠的山見到兩個光着腚、扎着朝天鬏戴着紅肚兜的兩個小孩,人們感覺蹊蹺便用紅繩栓在孩子的小辮,第二天便在山找到拴着紅繩的人蔘,據説那兩個孩子就是人蔘娃。

一晃親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了,關於故鄉的許多傳説也都忘記了,就連小的時候許多事也是零星片串,記得父親很早就離開農村老家到大連做工,每年清明前後,親便抱着我回老家給爺爺奶奶和老爺墳,通常我們便住在白玉山下的姨娘家。

去姨家是我最快樂的事,姨家有好幾個表哥,還有表。四哥是一個極其漫的帥哥,他經常吹着琴唱着那首優美的歌:靜靜的晚明月亮,旅順灑滿了銀的月光,茫茫的大海翻着,老虎尾燈塔閃閃發光。啊__可的故鄉,鮮花豔,百花芳香海鷗在飛翔!

還有五哥,從小就是個神童,所以姨給他取了個小名:小登科。每天放學大人們就堵着小登科不讓回家,在街邊下兩盤棋才放他走,因五哥他棋藝超羣,很難有人勝出,所以就有不服的大人,不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想一比高低。後來五哥大學還教我許多俄語,只記得一句:杜拉撕。再後來他當了大連市的市長。

那一年我回到了故鄉,他開着車拉着我們在星海廣場環城一週,驕傲的告訴我們,這是他的一手經營的項目,是當時大連最大的廣場,過去只是個垃圾場。

那時候我多麼想回到故鄉,可以每年清明時給父墳前添鍬土,鬱悶時可以到親墳前哭幾聲。但對錶哥來説,我們是他的窮親戚,如果幫了我們會影響他的仕途。所以説窮親戚不如兩旁外人。

想了,翻出父留下的1938年的居民證,仔細的查看竟然發現小冊還印着“關東”兩個字,這讓我想起這兩天放的電視劇《闖關東》,老獨臂死後即使回不去山東,也要把他埋在能看到故鄉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願化做一杯土,在親的墳前,在故鄉的小樹下。

論雷峯塔的倒掉

不久的前幾天,我到外面辦事,因為要找的人不在,打過電話之後,就在外面轉悠,偶然看見一家書店,於是就走了進去,就隨便到處轉了轉,就隨便在書架抽出一本書,一看竟是魯迅的經典着作,名曰《吶喊》、《彷徨》、《朝花夕拾》的,於是就掏了我兜裏的20元買了回去,在家無事的時候就隨便翻翻。

書的第一篇卻是《狂人日記》。還是讀書的時候讀過的,那時候就覺得這篇文章寫得有趣,可經教師教導以後,就感覺那是一篇經典之作,竊以為至今中國還沒有超過《狂人日記》的。再後來就看見了《論雷峯塔的倒掉》,雷峯塔我去過幾次,可每次都是去匆匆。來也急促。去過之後就是找幾處名勝拍幾張照片以做紀念罷。

不久前幾天的後一天,女兒們來杭州,到杭州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到西湖,我明白女兒們原來是慕西湖而來的,我就帶着孩子們去西湖,快到西湖的時候,大女兒就問:雷峯塔在什麼地方呀?就是許什麼和白蛇娘娘被壓的那座塔呀。小女兒也問:雷峯塔是不是做好事的那個雷峯呀?我驚訝而好笑,驚者:是女兒僅能知道許仙和白蛇娘娘的愛情故事。喜者:是女兒知道還有個做好事的雷鋒。

到了雷峯塔,我忙於要給女兒們拍照,可大女兒卻説:雷峯塔的“峯”字山字旁怎麼在頂上呢。小女兒也説:雷峯的“鋒”是金字旁呀。我無言以對,或許是景觀建設者的精心設計吧。我欣慰女兒們的細心。

雷峯塔倒掉了,是法海始料不及的,法海在修建雷峯塔的時候可能沒想到塔今後還會倒掉的,也怪法海做事絕情而不給自己留條後路,以至於塔倒掉以後沒地處躲避。我為法海歎息。白蛇也是,不就是許仙救了自己一命嗎,何必要報答他而嫁給他呢,嫁了就嫁了,許仙不回家又何必要去尋找呢?也該白蛇運氣不好,不就是有幾分姿色嗎,竟被法海看上了,可法海卻又不好意思説,就只好設置一個圈套,讓白蛇就範,白蛇也是,不就是法海看上自己了嗎,他不主動那就自己主動一下嗎,又何必受地獄之苦呢。

對於白蛇娘娘的行為我不去評價,可對於法海我就要直言不諱了,年輕人談愛情是正常的事,你何必去招惹是非?白蛇是妖是人,總之她和許仙是兩廂情願的,你在旁邊敲敲邊鼓也就行了,何必把事情做得一點退路也沒有呢,再説,你看上別人了你可以直説呀,何必遮遮掩掩的缺乏男人氣質的呢?所以,雷峯塔倒掉我是拍手稱快的。

舊的雷峯塔倒掉了,新的現代標誌的雷峯塔建起來了,舊的倒掉是必然的,新的建起來也是必然的,是時代的新陳代謝。只希望陳舊的東西別全部遺忘,雷峯塔成了西湖最有名氣的景緻,每天接納上百人。上千人的光觀,竊以為在緬懷。瞻仰新舊建築以及瞭解新舊文化的時候,該給孩子灌輸健康的東西。

我由衷地欣慰:女兒們旅遊雷峯塔的時候竟能細緻的辨別峯字的寫法。

“救救孩子”,帶孩子來雷峯塔旅遊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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