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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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花開散文1

花開,寂靜無聲,花落,悄然無聲。

那年,花開散文

——題記

那天,我走到花兒們的身旁,俯下身,傾聽着它們的呢喃細語,須臾間,一段清風,掠過我的髮梢,輕打着花兒的身體,沒多久,少許花瓣便落了。一段清風,拂起了我心中遐想,勾起了我一段童年的回憶。

兒時的我,總愛圍着爺爺轉,那天,爺爺給了我一包花種子,也不知是什麼花,便問爺爺,爺爺眯着眼,笑着説:你種下去,開花了,不就知道了嗎?他便帶我來到山坡上,找了一塊風水寶地,細心地教我播種下無名花的種子。

從那之後,好奇心讓我徹夜難眠,日日夜夜盼着花開,時刻關注着平坦地土地,那年我要到鎮上上國小,因此不得不離開爺爺家,我也沒等到花開的時候。

時間總是從指間不經意地彈落,我,就這樣,在記憶裏追逐着風,在流年裏追逐着夢,在世間中追逐着光陰,似乎漸漸淡忘了此事。

再次來到山坡上,已經是幾年之後,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一襲沁人心脾的花香撲向我的胸膛,那清雅的幽香,輕輕慢慢的散開,我便循香而去,隨着距離愈來愈近,花的香氣愈來愈濃郁,每一縷飄香都那麼蠱惑人心,那麼令人深醉。看着眼前,幾株花已經成樹,花瓣微微下卷,層層舒展,上面也有清晰可見的斑駁印記,薄如紗,輕如羽,墨綠色的葉,依靠在花的身旁,似乎是它所有的羈絆。

原來,是月季花。月季花,四季開花,也一定如我們一樣,經歷了風風雨雨,才得以茁壯成長。

那年,花開了,我也長大了。

是時間促使着我趕快成長,沒有了以前的一問三不知,沒有了以前的懵懵懂懂,也沒有了以前的天真無邪。我曾還在尋找着兒時的身影,視線穿過湖面,隨着風,在風中留下了足跡,或深或淺,在空氣中留下氣息,或苦或甜。

人生百態,轉眼,又是花落。也許抑揚頓挫,就是成長的旋律。

我們都在感悟着的成長,學會着的成長,無悔着的成長。成長中的我們,把一切都隱藏在心底,唯有徘徊在心海中的漣漪,還是那麼地依稀可見。

那年,花開散文2

院裏的丁香花盛開了,宜人的香味撲鼻而來。

我不知道丁香花的花語是什麼,可我知道,每一株丁香花都代表爸爸對媽媽那深沉的愛,因為,那年只是媽媽隨口説了一句喜歡丁香花獨特的香味,爸爸就為媽媽種了滿園的丁香花。

我記憶裏仍然蕩存着,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早已是深夜,所有人都進入夢鄉了,不料,卻突然颳起了大風,雷鳴閃電,風雨交加。我被院子裏傳來的動靜驚醒了,模模糊糊爬起來看個究竟,原來是爸爸怕暴風雨會奪走丁香花那幼小的小生命,連夜趕起來給它們蓋帳篷,連雨衣也沒有穿,傘都沒來得及打就急急忙忙找來帳篷跑上去了......

看着他這瘦弱的身影,我不禁眼淚朦朧,父親老了,疲憊了,好像負擔不起這個家的沉重了。我以後不能再任性了,我要乖,要長大,要不負眾望心裏默唸無數遍,我又輕聲地走回房間,生怕父親知道我醒了又自責自己動靜太大。躺在牀上,看向窗外模糊的夜晚,聽着滴滴答答的雨聲,內心的感觸更深了。一陣風襲來,我竟打了個寒顫,一絲絲睏意又向我襲來,可是卻怎麼也睡不着。

這時我在想,如果媽媽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感動呢?爸爸和媽媽的感情會不會更進一步呢?我在等待花開。

終於,那一年,丁香花盛開的非常燦爛,別人家的花兒早已被那傾盆大雨打得不像樣,而我家小院裏的花兒卻盛開的格外豔麗,比以往的都要美。是因為爸爸的悉心照顧吧?還是丁香花懂的感恩呢?我記得那晚過後爸爸就得了重感冒,媽媽請假在家照顧了爸爸好幾天,寸步不離,直到康復。

哇,你們家的花真香啊。聽着鄰居們的讚歎,爸爸媽媽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幸運的是那一年我如願的考上了高中,這都是好的結局吧。

那年,紫丁香花盛開的格外美麗......

那年,花開散文3

油菜花又象蒲扇一樣,從村的第二户人家大門的石階前鋪下去,山腳的廣通河就開始漲了一寸,妮子的小腳丫也能夠伸到水面下去,她看着飽滿起的腳丫在水下變異地晃動着,眼光便象流水一般地清澈了。

這樣,她覺得像了一個女人,她的母親,聽阿婆説她長得越來越像她母親的俏樣子了,就連喜歡在河水裏泡腳丫的習慣,也像!

妮子從記事起,就住在大槐樹下的第二户人家,和不太喜歡説話的奶奶,和經常悶着頭出活的父親一起,在大大的院子里長着,只有她和這二年搬來的燕子閒不住地竄着,把她喜歡搬運的物是,不斷地變換着位置,不斷地弄出她滿意的組合,直到她厭煩了,才罷。

第一户人家是空着的,搬進城有好幾個年頭了,聽説掙了錢,掙了錢的都搬進城了,聽説有的還搬到很遠的城中去。只有第一户人家的燕子搬到妮子家的北屋的屋檐下,啾啾地叫,掃着地飛。

油菜花又開了。

油菜花開的時候就有外地人不住地來,男男女女駕着車來,她最喜歡跟在那些女子身後看那些女子身上花花綠綠的着裝,比起單調的油菜花要好看一些的,這些女人身上發着和油菜花香不同的香味,她便用小鼻子不停地吸吮着,直到她可以肯定地確定,她不會再忘記這種味像山後林子裏竄跑的野兔子一樣的飄忽,她的思緒因此也就飄忽了起來。

她想起奶羊的味道像極了母親身上的味,眼前的女子的身子發着味,又像苞米一樣在風中輕輕地搖着走,母親也應該是這樣子的,她能想起的母親,她沒有法子記憶很久之前的那張臉的清淅度,只是從阿婆們的嘴裏知道,有山羊味的女子就是她的母親,她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走出廣通河。

大人們口中的山羊是標緻的,以至於説到女子的漂亮時,會以羊來表述,妮子喜歡了母親的習慣,每年廣通河漲起來的時候,她會像母親一樣去河邊泡腳,活膩的石頭摸着她的腳時,她是快樂的,快樂於它的柔軟和膩膩地親和感。

她象風一樣地快樂,快樂地把水波一直送到看不見的下流。

沒事的時候,她喜歡不住地捉摸,那種山羊味的奶味,不自學地吮一吮鼻子。後來,她又喜歡了奶牛的味,和小牛身上發出的味。

村子裏老楊伯家的牛生娃的時候,她蹲在院子裏很認真地看着,大人們趕她都不能趕她走出院子去,直到忽然地掉在地上的小牛娃掙扎着想站起來,看着它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又跌倒在地,幾次可憐的掙扎後,才象她一樣的站着穩當了。

這時,她已經淚流滿面。

小牛娃扎進母牛肚皮下用嘴巴頂着碩大的奶頭時,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感覺到這種雜着習慣了的牛糞味的奶香,就是母親的味道,於是,她喜歡了和小牛一起跟着母牛去山坡後,它們吃牛,她撅了半坡的草頭沒有目的的扔着,這時,她會沒來由地感覺到委屈。

如今這些城裏的女人們都發着特別的香,母親應該也是這個味道,她如此地想到,便不自不覺地跟着女人們轉悠,一切是這麼地自然,像油菜花裏不斷飄起來的蝴蝶,只是奇怪着,好好的太陽下,她們怎麼打着傘。

這時,她是快樂的,她會怯怯地跟着她們,小心地保持距離,不讓自己踩到她們的留在太陽下的影子。

她知道,留在地埂上的影子也是快樂的。

父親説,母親下山找事做去了,奶奶説,進城了。

張家阿婆説:你母親很俊的,像城裏女人,下山進城了,前幾年,張山家的老三在城裏見過的。

從些她惦記上了張山家的老三,聽説,張家老三娶了個城裏人,從些,她沒見他回來過。

她等着阿婆説,每次講到這裏阿婆會掃了她一眼,再看一眼天,會説看來要下雨了!阿婆這樣説了多少年她已不記得了,但她還是喜歡聽,聽到她講天要下雨了。便和阿婆一起坐着不吱聲。

“阿婆,我媽媽啥時會回來?”她鼓起勁問了一次。

好一陣,她以為閉着眼的阿婆睡着了時,她慢吞吞地説:你媽媽下山時油菜花開了一地,等吧,在油菜花開時,她應該就回來了。

前年,悶着頭的父親更加地悶了,經常蹲在牆角吸煙,她覺得父親會被他吐出的白煙給藏匿起來,她感覺到來自父親的驚慌,幾天後,阿婆家的小嬸子要下山去要帶着她也一道下山,她得到奶奶的同意後,看了看父親扭過去的臉,不安地一同去了,她知道奶奶的話一定要聽的。

三天後,她回到家,穿着小嬸子給她賣的好漂亮的小裙子,直到看到父親瘦了的身子從半扇門外進到院子,她不安的心才平靜了下來,這次,父親看了她很久。

接着她發現村子旁的那些墳堆不見了,父親再也不會在夜裏蹲在那裏抽煙了,他身前的墳堆一年四季都開着花,這是她發現的祕密,她只跟阿婆説過。

接着那塊地修起了好多房子,來了好多不認識的人,接着城裏的人就來了,在油菜花開的時候。

她喜歡地跟在城裏女人的身後,穿着她的花裙子,嗅着她們好聞的味道,聽她們説着電視裏的人説着的好聽的話,覺得自己也長成她們一樣的人了,覺得母親也快回來了。

很多時候,看到三娃的媽媽下山了,又回來了,四丫的她媽媽也回來了,她們都會給她帶點城裏的點心,她很寧靜地小口吃着,心裏不安地吃着,她們都對她很好,她知道。

油菜花開的時候,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聽着阿婆説母親的故事,一直聽到天會下雨了,然後,跟着阿婆一起發呆。

那年,花開散文4

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

誰是誰生命中的看客?

誰又是誰命運中的主宰者?-------題記

站在日子的船頭,靜看歲月的河流徹夜奔流。回憶曾經走過的美麗和温柔,一些人,一些事,不停地浮現在心頭。那些曾經的繁華似錦,曾經的寂寞落魄,都如同大海里的浪在翻湧。盤點那每一滴心情,潮長潮落,心裏都會透出淡淡的憂鬱和沉重,還有着無端的惆悵和彷徨。

那年和你的結識是在一個夏陽高照的季節,窗外的月季開得好絢爛。當時你在部隊,我在工廠。你在部隊通信連,我在工廠話務班。

那時,沒有手機,沒有固定電話。因為我們是軍工廠,你是部隊。所以我們兩個單位的聯絡,就比較多一些。時間長了,我們話務班就有人説,部隊通信連的小班長挺聰明的,嗓音也不錯。聽説是上海來當兵的。

空閒的時候,我們話務班的女士們就在猜測:這個通信連的小班長一定是長得高高帥帥的,應該還有着南方小夥的清秀和俊美。那時候年輕,單位又不停地考試。又有人説你的文化水平也很好。所以上班複習的時候,就有人向你問你數學,化學和物理題。你沒有讓大家失望,很耐心很細心地幫我們複習。

有時,我們話務班有年長的逗你,説你嗓音那麼好,給我們唱支歌吧。説着就有人打開了話務台旁邊的錄放機。你很爽快,張開嘴就唱起來。聽你給我們唱程琳的歌,費翔的歌。你的嗓音真是不錯,細中帶柔。聽得我們都入迷了。那段日子,感覺過得真是太快樂了。

忽地就有一天,有人告訴我。有一個當兵的來找我,我有些吃驚。因為我不認識當兵的。出了宿舍一看,門前還真的站了一個當兵的。黑黑瘦瘦,個子不高。我問,你是誰?你找誰?你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你説;就找你呀。天哪,從聲音裏我聽出了你,通信班的小班長,和我們想象的太不一樣了。看着宿舍的女孩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是啊,你來的有點太唐突了。

等宿舍的人出去後,我就給你倒了一杯水,問;你今天不值班啊?你笑着説;不值班。哦!隨後我竟不知要和你談什麼。後來,就聽你絮絮叨叨地説你的女朋友和你吹了,我不知道我該安慰你些什麼。因為我沒談過朋友,根本不知道怎樣去勸你。你坐了一會,我們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嘮着。再後來,我可能有點不高興了,你可能也覺得有點尷尬,就怏怏告辭了。

你走後,就有朋友進來説,那個當兵的是來向你示愛的吧。我笑着説,不可能!我們只是在工作上有點聯繫,又不是多瞭解。再説我也沒想着要找個當兵的。朋友説,你沒想,他不一定沒想。小兵千方百計地找到你,肯定有目的。我笑了笑,沒再搭腔。

時光如水 ,轉眼間好多年過去了。那個小當兵的也不知今在何處。可對他的一些回憶,一些鏡頭總是反覆出現。如今想想當年那個小兵是否也算是一個敢愛敢恨的男子,愛又有什麼錯。而我的年輕單純稚嫩,還有口無遮攔會不會傷害到那顆蠢蠢湧動的心。如果真是那樣,今日也只能歉意地説聲對不起了。

世事紛擾,來來往往,時光終是無言地向前,有時所謂的執念也許只是妄想,有時所謂的抵達也不一定到終點。而青春,又多麼象一場盛大的焰火,燃燒那麼容易,易碎也那麼的快。青春就是一場大雨,感冒了還想再淋一次,可已回不去。回想生命裏的許多相見不如懷念,許多的美好,存在記憶裏輝煌燦爛,可一旦觸動反而留有遺憾。我想至今我想寫的不止有你,還有在那段時光裏穿梭而行的自己。許多人因為寂寞而錯愛了一人,更多人因為錯愛一人而寂寞一生。我們會經常忽略那些疼愛我們的人,卻疼愛着那些忽略我們的人。世間再多綺麗精緻的絢爛,也不過是一閃即逝。那麼多隨風而逝的過往,又怎堪流水日夜不停地雕琢?

曾一度的迷茫和不解,愛究竟是什麼?當愛來臨的時候為什麼會手足無措。想年輕的不懂,年輕的莽撞,年輕的清純。漫漫長夜裏只有用文字排遣內心的迷茫和寂寞,又或許一切早已註定因果。一味放任自己漂流過寂寞的河流,也放任自己穿越斑斑鏽跡,進行一場無聲而尖鋭的對戈。怎料黃昏沉沉襲來,記憶斑駁着迴盪,暗香猶在。

那年花開,月季粉紅。和你的相遇本身何嘗不是一出獨幕劇,你是主角,我只不過是在你的故事裏扮演的一個人物。只顧捕捉自己的心情,沒考慮和感受着你的悲喜歡歌。如今,當那份無言的訴説和淺念,在歲月的輪迴裏,都化作一個個細小的美好感動,化作心頭的豐盈和充實。試問;這滾滾紅塵中,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中的看客?誰又是誰命運的主宰者。

那年,花開散文5

那場風雪散去,蕭條了整個城市,我漠然走過,街頭轉角;腳步留在風雪裏,綴染了那一片白茫茫,捧一團雪,融在手裏;發動機的轟鳴,驚擾了這潔白的世界,跌跌撞撞,消失在雪裏;望着遠去的街景,歎一口不忍,華燈初上,尋着美麗。

我彷彿間,在這個滿眼蒼白的世界裏看見了一絲別樣的色彩。遠遠望去,忽閃忽閃就在那裏,卻在一轉眼間,消失在夢裏。忘了有多久,總是一個人雙手插兜走過這裏,中心廣場前的街頭轉角。每一次路過,櫥窗裏的海報,笑容總是那麼不羈。暗藏不住的思緒,慢慢溢出來,流一地,揮灑不去。一個人走走停停,四處找尋,想一眼就尋找到前世的你。人羣散去,我還在那裏,而你,在哪裏。

又是一年冬,飄起了雪。還是一個人,遊走在雪裏。若有一思念,成全前世續不了的情。隔世一枝花,鮮豔了整個結局。我確實在期待,期待人羣中那一眼一相望,看到前世的你。

雪還在飄,炫白了整個天際。人繼續走,尋着那耀眼的光。路上行人熙熙攘攘,談笑間,翩翩起舞了風雪。我從人羣中穿過去,捧一團雪,任它融化在手裏,染紅了雙手。抬頭看去,銀裝素裹的街景,確實美麗,只可惜,獨享了這風景。一個人走出兩行腳印,假裝身邊有個你,猛一清醒,還是形單影隻,苦了這拙劣的演技。我確信,我在夢裏見過你,就在這裏。

尋着夢裏的街景,信步走來,一路的悲涼,任由它飄渺在風雪裏。繞過一轉彎,停在十字路的路口,身後是來時的腳印,眼前是廣闊的中心廣場。青年男女牽手漫步,幸福了美景;老人們三五紮堆,温暖了寒冷;孩童們肆無忌憚起來,熱鬧了這片白茫茫。人羣還未散去,隱約出一個黃色的身影,那一抹淡黃,飄飄然於潔白之上。悄悄的.慢步在廣場一角,柔美於那狂野,恬靜在那喧囂裏,華麗了世俗雍容,驚豔了皚皚白雪。

我心歡喜,嚮往那抹淡黃。鬆軟的雪地匆匆我的腳步,急不可耐那淡黃色的驚喜,一轉眼,消失在人羣后。遍尋整個街區,黑白色的世界裏無處可尋。這是一種煎熬,煎熬在你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我焦慮起來,這憧憬不應就此飄散去,我確信,淡黃色的温暖於心。可你,到底去了哪裏。

一曲銀鈴,如天籟般動聽,悄然在身後響起,我一轉身,竟是我遍尋的那抹淡黃。你放下手機,低頭不語,淚水滑過了面頰的美麗,任性的落在雪裏。來不及去欣賞你的美麗,就被眼前這畫面沁濕了心,開不了口的話語,此刻蒼白了我和你的距離。微微抽泣顫抖的雙肩,我有心抱你,安慰,卻沒有任何理由,只能靜靜的呆着那裏,看你獨自離去。

你從我身旁路過,髮尾的香清醒了我呆滯的眼眸,來不及與你話語,徒留下一聲歎息。擦肩一瞬間,你無意的抬眼相望,我自怦然心動,淺淺一個勉強的微笑,我竟獨自飄零。只可歎一聲:“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而你,停滯腳步,回頭一眼,緘默無言。我説你好,你説再見,就這樣,你轉身消失在人海。

你不是夢裏的你,是猶勝美夢的真。我低頭一聲歎,心隨你去,腳步卻定在那裏。流連忘返間,逝去了一方夢裏的思念。彈指轉瞬間,滋生了一抹淡淡的悲涼。

我低頭歎一句悲傷,回首尋不見離殤,我亦轉身離去,留一地凋殘的芬芳。思緒飄飄萬里綿長,望不見的背影,聞不了的髮香,我似憂傷,在你悄然離去的地方。淡黃消散後只剩一片白茫茫,倩影迷蹤後還有一段痴心妄想。只一眼相望,怦然勿忘,留一絲期盼,在夢開始的地方。

我還想與你再相見,只是顯得無奈。我不知道你是否記得那個白雪盛裝的廣場,和那一彎數不盡的腳印,有個少年,痴痴等待,再相聚。一如既往的每日來到中心廣場,即使路過也要四下相望,滿眼找尋那抹淡黃。

忘了有多久,風雪依舊飄飛,而來。唸了有多久,日日痴心等待,追尋。終於在那個飛雪依舊的傍晚,你一襲白襖翩翩而來。風亂了髮絲,搖曳在風雪中,翩翩起舞。濃眉大眼櫻脣點綴了一身的潔白,款款而來,與這景色相映,嫣然一幅冰雪美人畫。潔白一身,出塵不染,彷彿是來這塵世傾倒眾生的仙子,又一次,我靜靜佇立,呆滯在那裏欣賞這美景。

猛一陣風來,哆嗦了神遊的思緒,輕輕一微笑,迎接你向我走來。高跟鞋留下的腳印,星星點點,在雪地畫出一段優美。你走到我身前,一句你好乾脆香甜,我一愣神,你一笑顏,就此,靜止畫面。我邀你前行一段,你點頭應允。羞羞答答,含含蓄蓄,我與你默然走在街頭,身後留下兩行腳印,如此醉人痴迷,欣欣向然。幾欲柔情,幾多語塞,不覺間,我已和你走到閨樓下。你轉身停下,依舊笑靨如花,朱脣輕啟,再見成話。我問你何時再見,你説有緣自有再見。轉身上樓,我自靜佇門口,尋你芳名,只一句清揚婉兮。原來緣起皆在剎那芳華!

我靜默於此,流連忘返,可曾知,適我願兮!回首再看來時的路,夢開始的那頭,在這裏延續!夢裏三百遍的相遇,這一再見,盡是今生續寫前世。

這場風雪依舊,喧囂了整個城市,我欣喜走來,街頭轉角;兩行腳印綴染過的風雪裏,捧一團雪,融進心裏,忽如一陣春風,暖自人心,花開在這年冬日裏。

那年,花開散文6

有人説,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就像每個人都有共性,也有各自的特點。我喜歡葉子淡淡的味道,有一絲憂鬱,有一份從容,只為等待花開的美麗。也許是因為有了經歷,才有了今天的淡定,亦或許走過了太多的繁蕪,才更加嚮往心靈的安寧。敲開記憶的窗,清楚地記得,那年秋日,並蒂花開。

——題記

時間的沙漏沉澱着無法逃離的過往,記憶的雙手總是拾起那些明媚的憂傷。曾經以為屬於自己的那顆流星不會隕落,但等到它真的掉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世上真的沒有不變的永恆。曾經試着,用微笑細數歲月留殤,無奈最後,眼淚卻隨微笑流出眼眶。如果沒有如果,時間是否會為我們停留?撫摸着窗台,感受時間的律動,它讓一些東西更清晰。

九月,一個美麗的季節,初秋的風淡淡地吹,憂傷中帶着温熱。翻開時光的剪影,回到20年前,大地迎來了又一個秋天,收穫的同時也迎來了一枝並蒂花開,那是你我,母親的苦難和偉大造就了我們。小時候,家裏的生活條件不好,多個孩子,全家人更加負擔不起,為了撫養我們,他們只好努力地賺錢,供我們吃喝,上學。也許兒時的我無法懂得生活的艱辛,但隨着知識的積累,年歲慢慢長大,看着身邊的人為了辛福生活奮鬥,也體會到了那種終日為生活奔波的痛苦。我們漸漸學會了對家人無私的愛表示感恩,雖然言語不多,但節日裏一份精美的小禮物,足以讓爸媽高興半天。

和所有雙胞胎一樣,不管是親朋好友還是老師同學,見到我們都會認錯,有時甚至叫不出我們誰是誰,慢慢熟悉後才會發現,雙胞胎其實很好辨認,可差不多的長相打扮,總會叫人傻傻分不清楚。也許有人會羨慕雙胞胎,兩個人在一起有個照應,是的,但我們也會為了一些瑣碎事爭吵,有時甚至大打出手,雖然每次吵完也會後悔,可總是學不會寬容。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因為習慣,會覺得理所當然;因為習慣,沒有人去想如果失去是什麼模樣。在歲月前行的日子裏,我和姐姐總是形影不離,只要對方不在身邊,心裏就會空落落的,久而久之,我們變得更加依賴對方。很多時候,也會感到生活的無助,我們的想法會不一致,方向會不同,我有我的理想,你有你的夢,但爭吵過後,還是會理性地思考。如此一來,何不索性拋開凡塵的喧囂,把心放空,在心雲遊。回眸盈盈一笑,守住一顆淡泊的心,去享受平靜的生活。無論是哪種姿態,綻放還是凋零,榮辱不驚,淡定從容,都是一抹最動人的風景!

童年時,常聽爸媽説,孩提的你有多乖巧,玩耍的時候,總是推着小車拉着我滿院子跑,而狡猾的我總是賴在車裏不下來,你也不埋怨,繼續推着我跑,那時的你是那麼天真。長大後,你懂得了謙讓和大度,有好東西的時候,你會把自己的那份分給我。後來會考的時候,我們又考上了同一所學校,雖然一直在一起,但彼此的心有些走遠了。你變得比以前暴躁了,我開始學會忍受你偶爾的無理取鬧。要是我有些事沒説,姐,你別以為是我忘了,我什麼也沒忘,只是有些事適合收藏。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不能説,卻又忘不了,它們只是一片朦朧的温馨與寂寥。

秋天是美的畫意,情的訴説,眼前詩情畫意的畫卷,美極了。蔚藍色的天幕,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那紫邊鑲金的彩雲,夾着如雪的棉絮,在空中飄蕩,不時還有鳥兒穿梭雲端。似峯巒疊障的羣山,如草原上滾動的羊羣,似牧場裏追逐的奔馬,向着天邊伸延。秋風輕輕地響着,吹不散記憶,往日的憂傷使我總喜歡停在回憶裏留戀。或許是年歲越大,越愛回憶吧,回憶的感覺,有些許美好,卻再難描繪出秋天的童話。

雖然平時我們還是有太多的磕磕碰碰,但我還是想説,無論是擦肩還是相遇,能夠在紅塵裏遇見,相遇相知,本身就是一種幸福。聚散離合皆是天意,何必去問是運是緣?花至半開,因為無法企及,所以流連忘返。願我們這枝並蒂能花開常在,幸福永久。

那年,花開散文7

『一』

似乎打我記事起,姥姥院子裏那叢芍藥花每年五月都會如約綻放。如今,我已經四十歲,那麼這叢芍藥花已經花開花落幾十年了。

芍藥花在院子的東牆根,緊挨着井台,到現在已經長成直徑一米的一大叢。姥姥極其珍愛芍藥花,所以,我一直叫它姥姥的芍藥花。

姥姥的芍藥花是粉紅色的,花開時,花形嫵媚,花色豔麗,凡是見者,沒有不喜歡的。或許是挨着水井的緣故,那叢芍藥花每到春天,葉子上都會鬱鬱葱葱,葳蕤生光。大約從四月末,芍藥的花骨朵會一個個冒出來。於是我就盼望花開,每天放學都要去姥姥家轉一圈,看看那些花骨朵有沒有長大一點,是不是第二天就可以開花。

姥姥總是笑我心急。她説,芍藥一定是要五月份才開花的,如果當年春來得晚,芍藥的花期也要推遲,最遲的時候,要等到六月份才開花。

我知道姥姥從來沒上過學,所以根本不識字,但是她説起芍藥花來卻滔滔不絕。那時,我覺得小腳姥姥還真是了不起,也不見她對芍藥花怎麼精心呵護,可是姥姥的芍藥花依舊長勢越來越好,且每一年花朵都會增多。

於是我就問,姥姥,是不是芍藥花聽得懂你的話啊?

姥姥笑了,一邊給我編麻花辮一邊説,芍藥花確實有靈性。如果我們家這一年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或者誰的身體不好,芍藥花都能感知,她在這一年也不會開花,即便長了花骨朵,也都會萎蔫。

我驚詫地看着姥姥,心裏實在難以置信。姥姥,你在説神話故事吧?芍藥花又不是人,怎麼會知道家裏的事呢?又怎麼會配合家人的心情,拒絕開花呢?

姥姥並不急於讓我相信,只是説,你慢慢體會吧。

不信歸不信,但我還是年年盼望着姥姥的芍藥花,每一年夏天都可以美麗綻放,那麼姥姥的家就會平安,我的親人也都會無恙。

『二』

姥姥育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姥姥還有一個乾兒子,我叫他二舅。二舅是我的國小班主任,人長得帥,課講得好,很多學生都很喜歡和尊敬他。上國小那會不太懂事,雖知道當老師的二舅並不是我親二舅,可就是覺得這個二舅要比姥姥生的親二舅強了很多。當老師的二舅每天站在講台上抑揚頓挫的講課很光鮮;而親二舅在小煤窯挖煤,經常黑頭黑臉的,相比之下,黯然失色了很多。

也是芍藥開花的時候,我去姥姥家玩。我央求着姥姥摘給我一朵芍藥花,一向很寵我的姥姥卻遲遲不答應我。我心裏不高興,但又急於想得到芍藥花,不得不編了一個謊話。

姥姥,你一定要給我一朵芍藥花?我説。

這花開在葉子上才漂亮,而且可以開很長時間。可摘下去不久就會蔫了,就只能扔掉了,多可惜。姥姥試圖勸我。

姥姥,我可不是為自己才要摘芍藥花。是我們馬老師讓我來跟你要一朵的,我們學校號召做標本,芍藥花這麼漂亮,不做成標本才可惜呢。我信口開河。

馬老師?你二舅嗎?姥姥問我。

是,就是我二舅,你乾兒子。姥姥你不是很喜歡他嗎?我趕緊説。

好,我給你摘一朵。於是姥姥用剪子小心翼翼地剪下一朵最美的芍藥花給了我。我雖然因為撒謊有些臉紅,但到底得到芍藥花的喜悦超過了短暫的愧疚感,我的臉上也笑成一朵花。

姥姥,我聽我媽和二姨她們都説過,就是因為你認了這個乾兒子,我的親二舅過得才不那麼好,事事都不順心。姥姥,你有兒子,為什麼還要認個乾兒子呢?我忍不住好奇問了姥姥,這樣的疑問在我心裏好久了,每次我問媽媽或者二姨,她們都會説,小孩子別亂打聽。

姥姥的神色有些暗淡,她拿着瓢在水缸裏舀了一瓢水,慢慢澆在芍藥花根部,隨後,她的眼神裏又露出笑容,很坦然的笑容。

你當老師的二舅,是你大姥爺家的孩子,小名華。你大姥姥生了三個女孩兩個男孩。第一個男孩才五歲就沒了,華三歲時身體也不好。你大姥姥很害怕,怕第二個兒子也遭此厄運,村裏人給她出主意,讓她給華認乾爹乾媽,孩子就好養活了。你大姥姥尋思來尋思去,就找到了我,徵求我的意見。可咱家你姥爺,一聽就搖頭,説,我家有二兒子,不會再認別人家的孩子做兒子。我知道你姥爺的心思,他是擔心對自己的兒子有啥影響。可我天生心軟,你大姥姥是領着華來的,那個小孩長得眉清目秀,很有眼緣。於是我就説服你姥爺答應了這件事。華從咱家拿走了一雙筷子一個碗,從那時起叫我媽,叫你姥爺爹。聽説那副筷子和那隻碗,你大姥姥一直小心地供着。説來也奇怪,那之後華越長越高,上學後,學習也好,現在也有出息了,當了老師。姥姥臉上有笑,眼角也有淚。

姥姥,我親二舅現在過得並不好,你後悔認了這個乾兒子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不後悔,各人各命,都是老天註定的,你二舅現在過得不好,也絕對不是你華二舅排擠的。人一輩子走很多路,哪有不曲折的,以後會好的。姥姥坦然地説。

我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慢慢綻放出一朵芍藥花,那是對未來的美好期望。

後來當老師的二舅對我姥姥也很好,逢年過節都會戴上禮品去看望兩位老人。

『三』

小姨是姥姥最小的孩子,26歲才出嫁。嫁給的是一個比她小五歲的男人。

姥姥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她反對的理由很簡單,那個小夥子太年輕了,有點輕浮,過不了日子。小姨卻不聽姥姥的,執意跟那個男子好了。他們把婚禮定在那年的五月。我那年18歲。我親眼看見小姨出嫁那天姥姥哭得肝腸寸斷。

姥姥説對小姨説,梅啊,你不聽老孃的話,將來後悔了,受苦的可是你啊。

小姨也掉眼淚了,但是她太相信自己的選擇了,她覺得她一定會幸福,小姨夫人長的帥,腦瓜也靈通,將來日子錯不了。

小姨出嫁走了,很多親戚去送。我在家陪姥姥。姥姥坐在涼台上,抹着眼淚。芍藥花今年不會開了,不會開了。姥姥喃喃自語地説。

姥姥,這花骨朵一個個含苞待放,怎麼會不開呢?不會的,姥姥您別難過,小姨只是出嫁,又不是再不回來。我抱着姥姥,安慰着她。

儘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長了那麼多花骨朵的芍藥花會不開花,但那一年,一場狂風暴雨之後,芍藥花的花骨朵全部萎蔫,真的就一朵沒開。

一年後,小姨生孩子,很不幸,孩子生下來便夭折了,是個男孩。小姨的丈夫、婆婆見孩子夭折,當時就離開了醫院,根本不管剛剛做完剖腹產的小姨。還是媽媽和二姨一直在醫院照顧,拆線之後,小姨回到婆家。婆婆對她很是冷淡,小姨夫也不知去向。半年後,小姨夫起訴離婚,小姨僅拿着自己的衣物回到了姥姥家。

悲傷的小姨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出了第一場婚姻的陰霾,在這個期間,姥姥像照顧小孩似的照顧她。

那年之後,我家搬到城裏,我便在不能常常去陪伴姥姥,也不能在每個芍藥花開的季節去日日看花。

小姨離婚後,在姥姥家住了近四年,五年之後,再次出嫁,這次嫁了一個好人家,小姨夫人老實,對小姨很體貼。

小姨第二次出嫁,仍是芍藥花開時節,那一年姥姥的芍藥花開得特別好,鮮豔欲滴。姥姥也特別開心。

我偷着問姥姥,姥姥,你的芍藥花開得這麼好,是不是預示着小姨今後的幸福生活啊?

姥姥笑着點頭,那年姥姥七十歲了,七十歲的姥姥送女兒出嫁,臉上的皺紋開成一朵朵的花。

『四』

姥姥七十八歲那年,得了一場重病,很嚴重。姥姥躺在炕上不吃不喝,不説不話。村裏的醫生告訴媽媽和舅舅為姥姥準備後事。

我們都不相信,一向健康、樂觀、慈祥的姥姥會被那場病打到。我們要把姥姥送醫院,姥姥憑着僅存的意識阻止。姥姥七十八歲了,沒去過醫院,有點小病什麼的,都是在村裏診所開點藥或者打吊針。

因為姥姥的阻止,我們終究沒把她送去醫院,但卻請來了最好的醫生,給她治療。

我和表妹們眼裏都含着淚,我們都是姥姥最寵的孫女外孫女,姥姥對我們每個人的愛不分伯仲。怕姥姥聽見我們哭泣,我們三個跑到井台上抹眼淚。雖然村裏都用上了自來水,可姥姥家的水井依然留着。姥姥説,水井裏的水氣可以滋養芍藥花,所以芍藥花才會開得那麼好。

五月的芍藥花,枝頭有很多花蕾,一個個含苞待放,我看不出萎蔫的跡象。

你倆別哭,姥姥一定可以挺過去的。我擦掉眼淚對兩個表妹説。

姐,會嗎?奶奶會安然無恙嗎?兩個表妹含着淚看着我。

你們看這芍藥花,是姥姥的最愛。姥姥一直説芍藥花有靈性。現在,花骨朵個個飽滿,在陽光下搖曳,我看得出它們迫不及待地要綻放。只要花開,姥姥一定可以闖過這一關。我篤定地説。

對啊,姐,你説的沒錯。奶奶最愛芍藥花,這芍藥花簡直是她的孩子。咱們一個個長大了,都離開了她,可芍藥花的故事很多我們都知道,這芍藥花陪她最久。奶奶一定會沒事的。大表妹堅定地説。

也許是醫生妙手回春,也許是我們的誠心感動了上天,也許是芍藥花幾天之後傾力綻放,姥姥終於捱過這一劫,她好了起來。並且很快可以下地,來到院子裏看她最心愛的開得最美麗的芍藥花。

到今天,姥姥八十七歲,身體還算健康,她的芍藥花每年開得都很好,她的孩子也都過着幸福的生活。存活幾十年的芍藥花,已經算是奇蹟。

於是,我相信,芍藥花真的有靈性,它們用一季季花開陪伴着姥姥,姥姥,也在一日日陪伴着我們。

那年,花開散文8

昨天下午,和寢室的女孩跑到距離稍遠的李園小吃街去搓了一頓,回來的時候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個書攤前。大概認識我的人都知道,雖然我似乎沒什麼長進,但我是比較愛看書的。所以就駐足看了一會,然後安意如的《世有桃花》就躍入了眼簾。隨手一翻,“那年春,除卻花開不是真”就映入了眼眸,幾乎沒有疑惑什麼,就借了二姐的錢買下了。安意如的文字,除卻華美,更難得的是一種寧靜。她的文字總是叫人想去思考,沒有浮華,詩一般的美好。“那年春,除卻花開不是真”是有關崔護的。提起崔護,大家想起的定是那兩句惹人傷感的詩句“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這個典故大家早已耳熟能詳,殊不知,還有另一闕詞,也是為這二人所寫,“從來我亦為行人,常忘曾經過此門。那年春,除卻花開不是真。空捻花枝空倚門,空着眉間淡淡痕。那年春,記得奴家字阿蓴。”

看着陽光漸漸地明媚,霧氣漸漸地變淡,空氣越來越稀薄時,內心深處就有一個聲音在小心地提醒自己,又一個春天降臨了。春天,總是一個令人遐想萬分的季節。既無夏日灼人的驕陽,亦無冬季徹骨的冰涼,有的只是無盡的希望與美好。喜歡這樣的季節,透着懶懶的味道,總是不停地誘惑自己,想去一覽她的風采。猶記得去年的此時,還和那時的好友在一起,忙裏偷閒地踏青。今年又去爬了一次山,身邊仍舊有好友的陪伴,但是那時的感覺再也沒有了。就像仍舊是過生日一樣,去年的今天,那時親口對我説過“生日快樂”的人,如今天涯散去,只能憑藉手機送上一句祝福,想來怎能不令人傷感?彼時我們才分隔一年。那麼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還能不能在節日裏,為彼此送上祝福呢?

告別的十八歲裏,長長的記憶,值得我用一生去銘記。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我無法一一寫下。很感謝一路陪着我的人,比如袁,比如鑫,比如小曾,還有他。我還記得自己十八歲時許下的願望,傻傻的自己用了漫長的時光來等待,卻最終失之交臂。也許有難過,有傷心,還有無奈,但絕對沒有失望。我不記得那時的我懷着怎樣的心情,抱着什麼樣的信仰,一路走了下來。可是我記得,當自己面對現實後,是無盡的難過與哀傷。我不喜歡將喜怒哀樂寫在臉上,也許是因為自己早就習慣孤獨,所以順便也就學會了偽裝。隨之而來的是黑色的六月,大學聯考的鐘聲早已鳴響,而我還在自己的世界裏淪陷。慶幸的是,那一路上始終有人在陪伴。最後順利的畢業,考上了這個學校。不是自己預料中的,但還是不錯。其實那個時候,就我自己而言,都無所謂了吧。

而今回頭看看這些事情,真的覺得自己夠呆頭呆腦的。也許真像某人最後所説,我真的很可笑。但是沒有關係,我一路走到了今天,雖然當下的日子不是那麼的隨心,但是我卻喜歡。現在的一切,都還算美好吧,知心的人,雖然比較遠,但還有。我在乎的人現在一切安好,在乎我的人也一切都好,這樣就夠了吧。我真的不貪心,就希望這樣的日子繼續維持,直到永遠。自己好好的在大學裏鍛鍊自己,以免日後誤人子弟。多看看書,充實自己。多跑跑步,鍛鍊自己。越來越喜歡聽聽歌,看看書,散散步,在和寢室的姐姐們玩一下。真希望身邊的人一切安好。又老了一歲了,應該要學着好好對待生活了。修身養性,做更好的自己,簡靜一些。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幸福,便是終點。

那年,花開散文9

花開,無聲。

花落,無影。

未來到的花期 。

那年,我們繼承着,等待着 ,憧憬着.

花開四月,夢帆初揚。窗外的木蘭花風中搖曳,大大的花朵壓滿了枝頭。沒有萬綠的擁簇,沒有嬌柔豔麗。風中堅韌,無聲綻放,平平淡淡。

那時的我們,又有誰會真的體會到那一刻的幸福那一刻的憂傷?

花開,無聲。窗前的木蘭樹不知早已走過幾個春秋,今年的花又是積蓄了幾個秋冬才得以綻放,正如窗內的我們,積攢着一分一秒一時一日只為攢夠那個圓夢的六月,我們等待着的花期。

花繁,花盛。我們無暇顧及。我們踩踏在試卷層層疊起的高度上,即使不可以伸手便能觸碰天空,還好,離六月的天空似又近了一步,我們等待着。那一刻,平靜的幸福,很暖。

花落,無影。本是盛開時節,本應在和煦的陽光下燦爛微笑,抵不過的蒼涼,敵不過的命。一朵木蘭,意外凋零,埋葬在風中飄揚的柳絮中。來有蹤,去無影,悄無聲息地離開。那一刻,淚打濕的回憶,很痛。

不是所有的芽都會等到自己的花期,不是所有的苞都會如願的綻放出最美的自己。淚水沾濕的柳絮,未等到的花期,窗內的我們繼承着,繼續等待着,依舊憧憬着 ,為了我們自己,為了那朵花的遺憾。那一刻,刻骨銘心後成長,學會了現實。

凋零,落幕。時間不知不覺,而我後知後覺。窗外,不知從何時起便已找不到木蘭花的影子,青翠的葉不知何時佔滿了枝椏,是它們的花期過了吧。

而我們的花期到了。

那年,我們燦爛了六月。一切紛紛擾擾就此消逝,花開故事落下帷幕。

走過那年花開時,在生命的的跌宕起伏中,學會了學會,懂得了懂得。時間不停,命運不止,我們仍在前進。花開,花落。一個輪迴的結束,另一個輪迴的開始。我們開始等待着另一個花期,等待這下一次的綻放,在另一個花開時節走着走着。

那年,花開散文10

思念有個前提,那就是空間和時間的距離。

那些年,六月還會陪着夏梔在院子裏聽梔子花,是的,是聽,因為夏梔看不見。

夏梔不喜歡六月總是風輕雲淡的表情,無論什麼事,他總能一笑而過,即便是他離開的那一天。

“為什麼一定要走?”夏梔站在路邊的梧桐樹旁,雙眼朦朧地望着眼前的少年,即便眼前是一塊黑色的幕布,她卻能準確找到少年的方向。夏梔後來想過,那一刻,六月的心跳,比陽光炙熱。

“梔子......”夏梔在六月還沒説完的時候,輕輕伸出食指在空中繞了一個圈。

“你會找到父親的。”夏梔輕輕笑了笑,含滿淚水的雙眼漸漸模糊:白襯衫,藍色牛仔褲,白色帆布鞋。這是六月的標誌,夏梔知道。

“我們回家吧。”夏梔挽起六月的左手,頭倚在他的肩上,聞着熟悉的薄荷香,夏梔只是笑着,淚水浸透了六月的白襯衫,濕到了心口處,那麼涼,那麼疼。

夏梔站在櫥櫃旁,右側是門,風吹亂她的白色百褶裙。聽着身後行李箱拉上的聲音,夏梔轉過身,拉過他的箱子,緊緊抓着,咬着嘴脣,低着頭,任憑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送你。”夏梔抬起頭,笑笑拉起行李走了出去。六月看到她眼底掩住的慌亂。夏梔一言不發地走着,即便此刻自己看得見了,他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他還是要走,並不會改變什麼。

夏梔送六月到火車站,六月笑着拉過行李,看着雙眼亮晶晶的夏梔,揉揉她的頭髮。這是第一次,他們對視而夏梔沒有笑吧。

目送六月踏上火車,眼淚“吧嗒”滴在地上,六月的夏,轉眼風乾,只是淺淺的痕跡。

夏梔白色的帆布鞋踩下去,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是六月臨走前那朵別在她發間的梔子花一瓣一瓣的往火車遠去的方向漸漸凋了,凋了。

或到院子裏,看到平日裏常常黏着六月的小侄女在梧桐下睡着,夏梔順手摘下一朵梔子花。從小侄女懷裏抱走尼塔。

尼塔蹬了蹬小肥腿,白白的茸毛耷拉在耳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哼哼唧唧。睜着水汪汪的眼睛,舔了舔夏梔的食指,在懷裏蹭了蹭,乖巧地趴着。目光隨着夏梔看去的方向一動不動地望着。

夏梔靠着長椅上,揉揉熟睡中小侄女的頭髮,摸了摸懷裏乖巧的尼塔,閉上眼睛,額前的碎髮被風吹起,一滴晶瑩落在飛來的花瓣上。

尼塔在夏梔懷裏拱了拱,翹起小尾巴往門外跑去,順着火車的方向跑去,咬住半空紛飛的梔子花瓣。雙腿定定地杵在地上,身上的毛被風吹亂,卻目不斜視的望着遠方--早已消失的火車鳴笛和紅得扎眼的斜陽......

夏梔彷彿回到很多年前,六月坐在靠椅上,小侄女和尼塔安靜的不發一言。他手指 繞着夏梔的髮絲,輕輕在她耳邊呢喃:梔子,六月才開。

院子裏的梔子花謝了,這一個夏再也沒開過。

那年,花開散文11

聽一首《茉莉花》,淡如流水的箏曲,使人心情恬靜。在某個悄無聲息的春夜醒來,窗台掩映着幾枝茉莉斑駁的花影,那一朵朵淡雅清香的茉莉,靜靜地吐露着芬芳。

茉莉,是我的最愛,它清淡、優雅、安靜,到了屬於它的季節就悄悄的盛開,花季一過就默默地化作塵埃。有人説愛花之人當有惜花之人,何必摧殘它最美的年華,不讓它終老枝頭。以往亦不忍採之,後來才知道茉莉花開短暫,它願意將自己的青春年華留給世間珍愛之人。

它不僅僅是花,它還承載着一個少年的美好記憶。

彼時的那個少年,在經歷了春華秋雨,風花雪月後,被打上了時光的標記,那個尖鋭敏感的少年,已被時間削去稜角,遠走他鄉。可她仍忘不了當年的江南雨巷,花開流年。

你若問我的夢想是什麼。

我想茉莉花下與人相伴。

青牆黛瓦,煙水人家,夢裏江南千百年來風流雅逸,豐山瘦水都顯風情,晴光雨色皆是言語。一身素衫,石几長談,樸素端莊。你若看見這樣一個女子,繼承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浪漫和隨性,承載着着時間所給的滄桑,滿帶着葱蘢憂鬱的目光,從遠處走來,她就是我年輕時的外婆。

她説她愛茉莉,不管到哪,總會在自家門前種上幾株茉莉,從暮春到深秋,雨過天晴,泛起淡淡的朦朧,在自家庭院或是江南的大亭小亭,湖光雨色,茉莉清香。想泛舟一遊,一覽空庭欲晚,茉莉滿地的美景。古人説“茉莉者,與郎王摘,美人戴,總相宜。”天賦仙姿,冰骨玉肌。鄉間老嫗本沒有戴花之習慣,但外婆唯獨喜愛茉莉,取下幾朵茉莉別在髮髻,更顯風情。香風輕度,翠葉柔枝,花小卻有風韻。雖有茉莉掩映,卻擋不住日益漸生的白髮。輕盈雅淡,初出香閨,外婆穿針引線,編織成一條又一條的茉莉手鍊戴在我手上。花期短暫,枯榮隨緣,很快便泛起了黃色,那種柔軟的感覺我卻永遠都忘不了。有多少花開花謝,有幾度陰晴圓缺,都在等着長大後的那個少年。

外婆自釀的茉莉花酒,于晴光下鋪曬茉莉花瓣,將之密釀成酒,紅塵滾滾,過客踐行。踏光陰而行,折一笠風,一袖月,忘記繁華過往,且喝一杯叫做承諾的酒,等待有緣人,攜一片記憶來相認。那些途徑門庭的過路人、遊子、乞丐,外婆總是熱情招呼,喝一杯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酒,濃濃的情意和淡淡的清香似月光柔柔的照在心上。各種酒館的廚師來到外婆家尋求祕方卻都被回絕了,她只是説:“用心釀酒,並無其他。”外婆對茉莉的用情至深就註定了今生今世的情緣,無法解開,亦無法揮散,也只有她才能釀出如此之美酒。

你若問我的夢想是什麼。

我只求現世安穩,沉浮聽天。

揀塵埃裝入行囊,將故事寄去天涯,一個人,獨對千山,在歲月乾枯萬年的河牀裏,尋找鄉愁。外婆説她什麼也不求,只想毫無牽掛的在這人世間,保留茉莉最後的一絲香氣。她已沒有氣力再去牽掛任何人。她總對我説“珍重,珍重。”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我來到遠方求學,雖世殊時異,人情變遷,可我從不忘記從前那些散發着清香的時光。每次路徑茉莉,看着它年年盛開,便知我與外婆的情誼已薄如春夢,再也無法釋懷。

我也想卸下行囊,將故事關在門外。有些故事,被時光湮沒,交還給了歲月;有些記憶,被季節遺忘,預支給了流年。風起風停,花謝花開,浮沉如夢,人生已無多美景,茉莉卻永不離去。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獨立往事立殘陽。”

你若問我的夢想是什麼。

我要與人相伴,現世安穩,方知人生易老,時光知味。莫嘗一程山水,一更風雨,鮮衣怒馬,人在天涯。

“茉莉者,與郎王摘,美人戴,總相宜。”我懷念茉莉為衣,芙蓉為裳,與人相伴看落花滿地的日子,我想永遠不相離。這是快樂,是成長,亦是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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