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般撒落的雁唳優美散文

來源:文萃谷 1.14W

花瓣是我們常見的東西,飄落的花瓣在某些時候,在我們的眼中,甚至和落葉都沒有什麼區別。我們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但雁唳不同。如今的孩子,有幾個親耳聆聽過雁唳?僥倖聽過雁唳的孩子,十之八九是從電視機上聽到的,甚至是加工過的,更有可能是那些電聲樂器模仿的,聽起來有點金屬的味道,有電流的滋味。真的。

花瓣般撒落的雁唳優美散文

前幾天回故鄉,領孩子們爬村邊的一座山。在爬山的過程中,依稀聽到一串似曾相識的叫聲―――雁唳!孩子們立即雀躍起來。孩子們的高興程度,甚至遠遠勝過了坐過山車,玩瘋狂老鼠。看到幾個孩子雀躍,我的心中卻有説不出的滋味。我想到了看過的一篇文章中的一句話―――花瓣般撒落的雁唳。

提起雁唳,便有點懷舊的味道。

懷舊,不完全是蒼老、退縮,它是一種態度、道路和生活。我就這樣想着。所謂的“懷舊”,以我的年齡,是遠遠不夠資格的。年齡不夠資格,是因為自己還遠遠未到懷舊的年齡。思想上尤甚。我懷舊,懷念雁唳,其實思戀的是一種情愫。那些堆積於我心,堆壘在思想深處高山流水般的東西,它是清晰的,又是模糊的,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但凡鄉村的孩子,包括許許多多的城市孩子,前些年,有幾個沒有屢屢聆聽雁唳。那個時候,冬日的雁唳,就像母親早上呼喚我們“起牀”一樣。孩子們常常會討論大雁們為什麼會排成“一字型”或者“人字型”;似乎我們抬頭望天,總會見到雁陣,甚至説,在那些個冬天,雁陣是比雲更頻繁的訪客。如今的'大雁已經成為稀客,幾近銷聲匿跡了。伴隨着大雁消逝的,更有我們的古老建築、鳥鳴,以及民間文化。

我看過一則資料,天鵝和大雁們在有些地方,只要人們離它的距離接近150米,它就會神情緊張,焦慮不安,離他100米,它絕對會驚恐地飛走。100米,據説這是鳥槍的有效殺傷距離。

在一個號稱是“國家森林公園”的景區遊玩,中午的餐桌上卻出現了一盆大雁肉。大雁的嘴巴和眼睛緊緊閉着,我把那些湯看成了是大雁的淚水。我沒有下箸。但我不會在這個場合公開地譴責他人,以免破壞人們的食慾。在這個問題上,我顯得很懦弱。

好在這幾年政府加強宣傳,使大雁們獲得了寶貴的喘息機會,否則,到了大雁們滅絕的那一天,我真不知道人們如何向孩子們描繪什麼是大雁。口説無憑啊。沒有大雁,哪來得雁唳。那些花瓣般撒落的雁唳是很值得收藏的。花瓣可以做成乾花,可以放進書頁,而我們如何收藏那些雁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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