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四月梨花開優美散文

來源:文萃谷 1.89W

四月的梨花,混搭着武大的櫻花,在不醉人的春天悄然盛開。

又是四月梨花開優美散文

現在我坐在寬敞的宿舍裏,淡定的回首過往。往事就像是陽光下的塵埃,那樣的無所顧忌,肆無忌憚的在我的腦海中流竄。我不知道該對那一段已逝的時光給以何種命名,好讓它們乖乖的存檔在合適的位置。有時候,我真覺得歲月就是個妖精,她未至時,我滿心期待;她若到來,我措手不及;而她的離去,我更是依依不捨……

終不再有拿着枱燈熬夜趕習題卷的情況了,可是卻無故多了些個懷念和同學一起奮鬥的夜晚。又是一年四月至,我猜那個站在時間天平另一頭的我此時定是在一堆又一堆的習題教材中焦頭爛額,在和同學談歷史談理想談未來的眼神中迷惘着。而誰又能想得到此刻的我卻悠閒地捧着沏滿了茶的水杯,聽着音樂“回頭太難”,也歎着回頭太難,斯人難追,笑着當年的痴狂。我覺得,以前是我把理想圍住了,在我的心裏是那樣堅實。到現在,它變的不純潔,卻把我堅實的圍在了它的城裏,我再也做不出什麼大跨步的事了 ……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四月份該是面臨大學聯考的莘莘學子最為繁忙的時刻了——如果不把高中看成一場持久拉鋸戰而每個階段都一樣的話。這時候誰都會或多或少的的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就在這個四月份,我們會驚奇的發現就連班裏的電腦遊戲發燒友、籃球發燒友——最不肯好好唸書的同學也開始在課堂上皺皺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憨豆先生的傻樣,沒有了蠟筆小新的惡搞與戀物癖,每天都很正太的形象哪怕是偽裝。“努力再拼一下,大學聯考多幾十分是完全有可能的”,這是班主任一貫無奈的勸言。

作為一個經歷過兩次大學聯考的過來人,我真沒什麼言語好對那些仍拼搏在大學聯考途中的學弟學妹講些什麼,只是因為過往太過零碎,而結局又不盡如人意。就像一尊碎瓷的青花瓷瓶,縱有繁華三千,而我卻難言一詞。對於我來説,雖然是兩次相同規格,相同流程的大學聯考,但是這兩次失敗的經歷卻帶給了我完全不同的感受。如果要用大家一貫的形容詞“戰場”去定義的話,我覺得,高三是一場慘烈的遠征,而高復則是對失地的收復。一樣的通宵達旦,一樣的`懵懵懂懂,唯一不同的是肩上的責任和心裏承受的重量。

回憶的膠片磨動着時間機器,我記得,越是在這個緊張的關頭,越是容易迸發出愛情的火花,也許是無法承受孤軍奮戰的苦楚吧,那種心靈的悸動就像是在莫斯科的冬夜渴望着戀人一個盡情的擁抱。也就在高三那年,我看到了離別也看到了牽手,看到了笑,也看到了哭。人就是這麼的矛盾,矛盾夾雜着糾結。有的人會因不堪來時的壓力而背棄自己曾今信誓旦旦的言語,而有的人,卻會因為頂不住內心的壓力而放棄自己的堅持,如此難以捉摸的萬象,難怪人生似戲,關鍵在於自己是否不慎入戲。入戲太深,成了“不瘋活不成魔”的孤獨患者,又該思念誰呢?

其實愛在戰火紛飛時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在彼此需要時也會有一個及時的照應,總好過獨自療傷,放任自我如困獸,寂寞着學會對生活温柔。然而畢竟愛如潮水,從開始到現在,稍有不慎便會被其淹沒在情感的河底,所以個人而言,從四月起,輕裝上陣,讓自己活在當下的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刻,若有微笑,也定是洋溢在自己面對每一次收穫的臉上。

在大學聯考這條路上,我真的找不到那些所謂的被美化出來的快樂,就像美麗的蝴蝶飛在油菜花上的清新。除非是在十八歲的天空中的幾個鏡頭,在籃球場上的身影,在開門時被釘子撕破的衣服,我們激情四射,為夢想而拼,再奏起一首熱情的紅色石頭,於是短短几秒,過了學子千萬個不眠的夜晚。無論是高三還是高四,日子都是單調乏味的,真正如熒屏上的衝刺在現實的課桌、教材、黑板前又能撐到幾秒?任是劇情由導演隨意塗鴉的電視劇,情況也並不樂觀到哪裏去,何況現實殘酷,你我皆需耐苦。我至今仍清楚的記得程祖棟老師的一句話,“睡覺全靠自覺”,我頓時來了精神。這真是一個嶄新的哲學命題。睡覺也可以控制?以前我總認為,睡到自然醒是學習間隙最快樂的事。但其實到了那個時候才醒悟,什麼睡不睡的,睡覺就是一時的糊塗。生前何必久睡,死後必當長眠。我竟想得那麼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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