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情的散文

題記：這是個古老的命題，因為愛情，生命變得如此美麗。

因為愛情，我在每一個清晨醒來的時候，輕喚你的名字；因為愛情，你的名字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我對它的熟悉，像是與生俱來的，念着你的名字，我就看見了自己。我感謝神靈，佛説是緣，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應當珍惜。

因為愛情，我在每一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在一杯清茶裏，思念着和你一起的時光，並不是因為曾經有過多少的浪漫，而是因為有你，我的生命才變得更有意義，有你，我才覺得自己有多麼的不凡，有你，陽光和風雨，我們一路同行。所以，我學會了感恩，這世上所有的一切，不管快樂的幸福的，痛苦的悲傷的地，都是上天的賜予，你一定要珍惜。

愛情，比天空遼闊，比海洋深深邃。而我，只是天空中一隻不停飛翔的鳥，一隻在海洋裏孤獨遨遊的魚，一直到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因為愛情，我曾經做過很多的傻事，包括我在雪天裏，在你路過的時候，燃起一堆篝火，期望你和路人一樣，能夠温暖你的雙手，然後，留下別走。

因為愛情，我在每一個春天將要逝去的時候，都要告訴你春天將要逝去的消息，免得在夏日來臨的時候，我如火炙熱的愛，會讓你無所適從。

因為愛情，我的詩歌變得卑微而渺小，但卻真實而美好。

是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愛情，所以，請你保重，請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在我不在日子裏，和我的愛同行。

是的，所有的人們啊，因為愛情，生命才如此美麗！

橘對橙説：“你看看我倆，活該投緣，連名字都是水果家族的！”

橙説：“我比你甜！橙子吃了可不上火！”

橘賞了橙一記粉捶：“就你甜就你甜，人見人愛好吧！”

或許真是人如其名呢！其實橘和橙都算得是薄有姿色的女人，但橙的笑容裏分明就夾着一絲可愛的甜美。她眉目一彎，笑意從睫毛的扇影裏流瀉而出，盪漾在臉頰上的酒窩裏，久久不散。橘有疏朗的五官，只是嘴角略略下垂，平添出一股嚴肅氣。她的笑容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悄無聲息地，就那麼倏忽一閃，好像眼睛壓根就沒收到笑的電波。

橘的老公熊是最不滿意她這點的。

他對橘説：“你能不能對咱爸咱媽熱情一點？多笑笑！老人大老遠來，每次也只是過一兩天就走，你就裝裝樣子行不行？”

橘説：“我哪有不熱情啦？他們二老來，我哪次不是好肉好魚地招待？我給他們買衣服，他們臨走時我還給他們塞錢！你到底要我怎樣你才滿意呢？”

熊説：“我就想你多笑笑，不整天垮着張臉就行！”

“我爹媽就給這副樣子了！我就不信，難道你爸媽心是石頭做的，我對他們好不好，他們會不知道？”橘有些上火了。

熊知道自己不能再接腔了，他怕橘的火氣又蔓延開來，他不想吵架的。但他想到母親臨走時的話，老覺得心底咯得慌。

母親説：“熊啊，橘是不是不歡迎我們來啊？不然，她幹嘛整天都沒個笑面孔呢！你看那橙多親熱人啊，一見着我們就笑眯眯的！”

“唉，那麼好的姐妹，為嘛橘就不能學着點呢！”熊一想到橙那迷人的酒窩，就不由得眯縫起了眼睛。好一會兒，他在心底裏深深歎上一口氣。

橘又在橙這裏倒苦水。

橙説：“你公婆再來的時候你就多笑笑，怕什麼，又不會少了二兩肉！”

橘又煩了：“難道你不曉得我？我對人總是實心實意的好！我這面相就是不顯笑嘛！難道讓我裝啊，那多噁心！”

橙説：“也是。以後有機會我替你解釋解釋！”

橘説：“算了，不提了，看電視！”

“看看，都教授受傷了。”只一會兒，橘就喊起來。

橙正在切橙子：“暫停，摁暫停，我要看！”

網絡電視就是好，想看什麼劇，不僅直接搜索就行，而且還能夠自由控制播放進度。橘和橙都是韓劇迷，從《浪漫滿屋》迷起，這次看的是《來自星星的你》。

於韓劇，橘就覺得畫面格外唯美，養眼。她愛看個簡單的劇情，最愛看那作死的女二號最後身敗名裂。橙卻更迷男一號。橙説：“金秀賢真是帥爆了！”

橘覺得一個七字尾出生的人也是眼看着就四張了，還這麼“迷妹”，有點不可理喻。

橙説：“嘿，覺沒覺得你家熊和金秀賢長得挺像啊？特別是嘴脣，仰月脣吶！”

橘真的無語了：“切！還仰月脣？什麼鬼嘛！”

其實橘本想着説句玩笑話的，但話到嘴邊被她生生截住了。可是即便她沒有説出“見鬼的勞什子的仰月脣，你喜歡，拿去吧”，“仰月脣”卻還是真的被“拿去了”。她覺得她韓劇看多了，所以劇情發生在了她的人生裏。

其實過不過生日，事情要發生總是會發生的吧？橘不想自欺欺人地去推諉或者埋怨或者找大堆的理由。橘收拾完餐具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本該看電視的閨蜜和老公竟然緊抱在一起。她看見橙正在盡力吮吸那張見鬼的仰月脣。

橙桃紅着臉，長睫毛上掛着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橘卻只覺得噁心。

橙説：“我離婚了，因為愛情！”

熊一臉的淡然，他説：“我知道你眼裏容不得沙子。反正我倆也沒孩子，我只要車，房子和存款都歸你！”

橘怎麼也沒想到她那天會大笑不止。她都感覺到臉上的肌肉在抽搐了，但還是在止不住地笑着。她之前怎麼就笑不出來呢？因為她有不育症，生不出孩子嗎？一個女人，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人怎麼能常常笑容滿面呢？橘從沒覺得離婚是什麼大事，不能過了就不過唄。但橘無法給與他們祝福，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但違心的話她還是不想説。她除了覺得髒還是覺得髒。這麼髒的房子她可不想要！不過，存款她必須帶走，她也不想去太便宜了誰而虧待自己。愚善是她心底裏最不屑的存在。

因為愛情，橙進了熊家的門。

熊真的太愛橙那迷死人的笑容了。橙的眼睛裏有帶勾的深潭，橙的酒窩裏有上等的佳釀，橙的紅脣輕啟，上翹的嘴角里是膩死人的温言軟語。

橙拉長着聲線説：“老公——，別讓你爸媽再上我們家了唄，我上班很累的，我沒力氣招待他們！”

熊説：“也沒讓你招待呀，可不都是我和我媽在做嗎？”

“可打攪到我們啦！人家想早些給你生個孩子嘛！”橙搖着熊的肩膀撒嬌，“以後我們每月給他們寄錢就行啦！”

熊想着一定是自己的腦袋被橙晃懵了所以那裏才會幻出橘的模樣來。他想起那次和橘從醫院出來。

橘説：“我們離了吧？你再去找個能生的女人！”

熊覺得那回的自己特男人。熊説：“別人還好多丁克家庭呢！我們就隨緣，如果真不行就領養一個。”

熊記得橘那會兒笑了，笑得無比燦爛，就像天上的太陽。

熊送母親出門的時候，母親摸了摸他的臉。母親説：“熊啊，你瘦了，橘在的時候你可沒這麼瘦過！橙現在怎麼都不愛笑了呢？這幾回來也沒見着她啊，出差了？乾脆讓她別上班，咱也不缺那幾個錢。呆在家一來可以照顧你，二來還可以調理好身體，努力爭取早點要個孩子。高齡女人要孩子可危險呢！”

熊説：“我們都知道的。您就別操心，和咱爸安享晚年吧！”

送走了爸媽的熊心裏有些不痛快，他想去買包煙抽。反正橙也回孃家去了。現在只要父母一説要來，橙就回孃家。熊心裏想：回就回唄，咱還落得個清閒自在，這不，能抽煙！

熊沒想到買包煙竟然能碰到橘。橘好像比以前更白皙了，她正挽着一個男人的胳膊巧笑嫣然地走過來。

橘向熊介紹了自己的老公後，説：“橙還好吧？記得代我向她問好哦！之前忘了跟你説，她幾年前子宮囊腫，手術時把子宮摘除了的。”

熊這次是真的懵了。他想不通的是自己也沒怎麼迫切地想要孩子，橙為什麼要騙他呢？橙會説因為愛情吧，誰知道呢？

畢業以後，因為工作，大家分散在各個地區。於是，見面成為了一種奢侈。我們平時不會聊天，不會打電話，卻在彼此有事情的情況下能夠第一時間關懷，在很久以後見面的情況下不會感到陌生，自然而然的談天説地，似乎我們昨天才見過。人生在世，能夠有一羣即便什麼也不説卻什麼都瞭解的好友，此生足矣。

一天，M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最近怎麼了？微博上的每一句話都透着傷心。我笑笑，無所謂的説：沒事，和L先生吵了幾句，已經好了。她説：“我真佩服你們，每次吵架都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過後卻能夠釋懷。”接着她又説：“我前幾天在微博上看到一篇文章，我覺得適合我們，一會我發給你看。我希望我們以後嫁給的是愛情，而不是其他。”我説：“會的。”

然後，那天我一邊和M通電話，一邊看她轉發給我的文章。也不知是文章裏面的那一句話觸碰了我的淚腺，鼻子有些發酸。我想，應該就是那句：我希望我們以後嫁的是愛情，而不是其他。這一點，大多是所有人所希望的吧！

不久前，Y從外地回來，於是我和Y還有M找了一間休息吧！一人點了一杯飲料，點了一些小吃，悠哉悠哉的談天説地。忘記説到哪裏，F君發起了視頻羣聊，於是我們三個以及遠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G君見面了，雖然隔着很遙遠，卻足夠親切。掛掉視頻後，我們三個人説了很久，其中最多的就是M的感情事了。

M以前從未談過戀愛，所以這一次，我猜想也許她淪陷在別人的愛情攻勢裏。我們沒有見過那個男生，卻多次從M的口中聽到過，我們聽到的那個男生不説完全符合M的標準也是八九不離十了。M是一個追求感覺，追求合拍的女生，又極其容易被一些小細節所感動。我想M的內心已經是同意了，雖然嘴上有太多的顧慮以及不承認，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因為在同事眼裏，她和那個男生已經在一起了。

也許，這就是M口中的，因為愛情。這份感情裏沒有任何的雜質，因為喜歡，因為想郭振哦，因為——愛情。

臨別之前，我們又説到了F君的戀情。只記得元旦見面的時候，F君説他壓力大，因為年齡問題所以家裏人對於他的感情催的很緊，一次又一次的相親，卻一直沒有找到對的人。也許，在今年，遇到了就先在一起試試，這樣對家裏人也有個交代。那個時候我們都擔心，怕F君因為家人在感情上委屈了自己。

情人節那天，F君的一條朋友圈讓所有的好友都炸鍋了。恩，內容很簡單，女朋友的照片，一束玫瑰，幾張截圖，再配上明顯的文字。於是，很明顯的事情啊！在一起了，那個時候是在一起，還是被在一起，有待考證。

晚上，羣裏聊天，自然離不開女朋友的話題，在我們幾個強有力的追問下，F君大概説了一下情況，以滿足我們的好奇心。最美的不過是F君對於女朋友是滿意的，認可的，不然也不會為了應付家人，而公諸與大庭廣眾之下了。

也許，他們現在僅僅有着彼此間的好感，沒有喜歡，沒有了解，但我相信，不久後的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因為——愛情。

現在離我們最遠的就是G君，因為在呼倫貝爾工作，所以我們幾個親切的喊他：小呼倫。

他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多久，大概是高三那年吧！猶記得，我是第一個知道的，然後我們就都知道了。對於他的女朋友，太過於熟悉，所以當時的我們一直不曾看好。我知道，作為朋友，不該如此，卻依然有着隱隱地擔憂。聚在一起，打賭他們能堅持多久。後來，我們都輸了，從高三到大學畢業，到參加工作，有多久？時光可能都不記得了。

從反對到接納，再到成為朋友，可以一起吃飯，一起嗨，這些都是需要過程。他們吵過架，鬧過分手，卻依然堅定着彼此的心，在一起。是的，只要在一起，有什麼是不能克服的呢？就像我曾經寫給G君的信一樣：白紙黑字見證着我對你們的祝福，一天要長長久久。而他們因為愛情。

Y從外地回來又走了，沒有相送，甚至連一通囑咐的電話都沒有，今天看到她發朋友圈，才恍然，如今她又回到了工作的地方。

Y和男朋友是高中校友，那個時候陌生着熟悉，不然怎麼會在大學的時光去告白？其實我很納悶，既然是高中校友，為何要等到大學的時光才去告白。如今，不管為什麼，他們兩個很好，很好……

Y是一個愛曬幸福的姑娘，俗稱秀恩愛，於是，讓我們經常吃狗糧，卻又吃的心甘情。有誰可以想象的到，兩個人在一起，從來沒有吵過架。是的，從來沒有。就憑這一點，就足夠很多戀愛或者單身的人去羨慕了。

如今兩個人感情穩定，雖然大學的時候不在一起，畢業後Y去到了他所在的`城市，而他卻因為工作而離開，可儘管如此，我們吃到的依然是狗糧。這就是因為他們的——愛情。

　　1.向晚花開

這接天蓮葉無窮碧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波光粼粼早已晶瑩剔透了淺淺一夏，每每下班都會經過景園，常常會碰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嫗，提着灰褐色的麻布裙襬，小心翼翼地擺弄着池邊的一片青好。

“怎麼了？”我捅了捅同事的胳膊，好奇地盯着人羣擁擠的池畔，這是我在九月初秋的一個傍晚，再次經過景園的時候，居然見到了這樣一幅光景，120救護車很快便把一位老嫗抬着上了救護車，也就去了再也沒回來過。

那夕陽西下的剪影，忽然將一池子的荷花更美了入木三分的清純唯美。“快看啊！”人羣中紛紛發出嘖嘖驚歎，待循着聲音望去，一眼便瞥見了，那一朵潔白如雪的白蓮花……居然在這滿池子的荷花羣中，有這樣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後來，聽人説起，原來這白蓮竟然是蓮花中快瀕臨滅絕的一種。

　　2.悽悽慘慘

才隔了一天，同事忽然神祕兮兮的把我拉到一邊，滔滔不絕地講起了老嫗的過去。原來，她的過去，充滿了愛情的憂傷。

老嫗剛出生的時候，正趕上剛解放那會兒，還沒來得及普及全國各地，於是，老嫗還是很不幸地被裹了小腳。

出生在書香世家的老嫗，從小被身為老夫子的父親灌輸根深蒂固的禮教。芳齡十六的老嫗已經出落的極其水靈清秀，慕名登門提親的不在少數，可是老嫗竟哪家富貴人家都沒看上，硬是看上了隔壁鄰居家的兒子。

“我不准你跟他在一起，除非我死了！”好像當時老嫗的父親有這麼粗着嗓子，紅着臉大聲斥責老嫗，死活不同意她跟隔壁鄰居家的兒子在一起，原因竟然只是因為隔壁家是屠夫，有辱斯文，這樣的頑固思想在身為老夫子的父親心中是決不允許的。

且不説門規森嚴，父親的以死相逼，依舊沒能擋得住一對痴男怨女的相愛。可是，這不被祝福的愛又能撐得了多久。最終，老嫗跟戀人在一次私奔中，被當時鄉里的人們綁了回來，在這個迂腐的農村中，一旦有這麼不堪的事情發生，純屬家門不幸，村裏按照曾經的村規，打折了老嫗男人的一條腿，隨後被趕出了村，而老嫗也被父親鎖在家中。

“瘋了……哎……”當老嫗再度被放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完全瘋了，整日裏痴痴呆呆地神神叨叨唸叨着什麼神蓮花開，情比金堅……

神蓮花是臨近那條千年泉眼附近傳説百年開一次的蓮花，相愛的人只要看到了這盛開的神蓮花便一定會受到神蓮仙子的祝福，從此百年好合，執手一生，而老嫗想來，是想自己的男人想到瘋了。

　　3.命中註定

春去春又回，很多年以後，老嫗有一天忽然跑進了千年泉眼，跑出來的時候，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似的，一下子清醒了，這時這個時候老嫗已經是五十歲的老婦人了，此時，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清秀水靈，臉上的褶皺很清楚地告訴了自己，原來她已經渾渾噩噩過了三十多年。

老嫗爹像是死的很瞑目，臨走時，一臉的安詳。畢竟在他死之前，女兒又清醒過來，痛哭流涕地撲到在自己的棺材板前嚎啕大哭。

五十多歲的老嫗從此守着千年泉眼旁，搭了間小木屋，準備一輩子守在那兒。誰知，十年前這裏被開發，一座景園在千年泉眼附近拔地而起。所幸，政府看老嫗可憐，給老嫗謀了個差事，於是老嫗便在荷花池邊做起了泛舟遊湖的售票員。

跟老嫗熟識的工作人員，總是會聽老嫗嘮叨着神蓮花開，就會再見到自己相愛的人，別人也只是笑着應答，總不見得打破了老嫗未遂的心願，也不忍揭穿一個還存有美好幻想的美麗傳説。

老嫗死了，死前，有人分明聽到了老嫗忽然尖叫了一句：“開了……”隨後回頭看到的便是老嫗硬生生倒下去的場面，最後老嫗因為腦血栓突發而去了，大概是説激動過度……

老嫗入土為安的那天，景園的負責人出面，在景園附近的墓園給老嫗買了一塊地，落葬的那天，經過那浩浩蕩蕩的人羣中，不自覺地瞄了一眼，忽然看到有個老叟，捧着一大束白菊，呆呆地佇立在人羣外的梧桐樹下，也不知在看什麼，同事拉着我快走，走了沒幾步，不知為何心聲疑惑地回過頭去，忽然瞥見老叟跛着腳一拐一拐地在人羣漸漸散了之後向着墓園的方向走了去……

一陣秋風吹來，禁不住冷然地打了個哆嗦，看來，真的要入秋了……

[聽説愛情回來過]

他和她結婚三十餘載，年過半百的年紀，好像少了當初的熾烈愛情，剩下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其實，也曾有過激情澎湃的過往，至情至愛的倆人都有着年少輕狂的時候，那時候的愛情很激烈、很纏綿、很悱惻，現在過去這麼多年，好像已經少了當初的愛戀。

剩下什麼？

只是歸於平淡的生活！

早上，一起在公園散步，有時候會帶着自己的兒孫一起，經過的貴婦人牽着小狗溜達，小孫子蹲下身子逗着小狗狗。

一日三餐的調理都是極為分明的，年紀大了，也開始注意起保養身子，營養均衡，子女們買回來的營養品也開始逐漸被消磨。

看着報紙，喝着茶，偶爾找人下下棋，妻子則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茶涼了，斟上一杯新茶，棋局結束，幫着一起整理棋盤。

丈夫生病住院了，人們常説：“病來如山倒！”一座曾經雄偉的“大山”就這麼直直的倒下了。

癌症晚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妻子，忍着傷心痛楚，私下瞞着丈夫，每天變着法子做一些好吃的給丈夫，丈夫吃的很少，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但是面對妻子的時候，他還是裝着很精神的樣子，偶爾還會開開玩笑。

妻子一天比一天焦慮，丈夫倒是反過來安慰着妻子，笑稱自己並無大礙，讓妻子也跟着希望萌生起來。

妻子去傳説中的靈驗寺廟祈福，求了一支籤，解籤的説是個好兆頭，家中人會平安化劫，妻子這才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夫妻兩個人又開始説説笑笑，彷彿眼前的癌症已經不是什麼大問題，一定會治癒的一般。

醫生説：“你丈夫現在很危險，需要動手術，但是如果失敗的話很可能……”

“手術有幾分的希望？”妻子雙手絞在一起問。

千萬分之一的希望，醫生的一句話讓妻子心中一冷，看着躺在病牀上的丈夫，全身上下已經插滿了管子，呼吸困難的丈夫讓自己看着揪心的疼痛。

“我可不可以選擇安樂死？”三個月前丈夫找過主治醫生偷偷問過：“我不想拖着，讓她一直這麼難過，早點走也許會好點。”

“你妻子天天來問我有沒有治癒的希望，甚至跪下來求我竭盡所能治好你，而你現在卻想要選擇安樂死？”主治醫生的話讓丈夫陷入了沉思。

妻子看着丈夫被推進手術室，心中禱告着，如果老天爺可以讓丈夫好好的活下去，她願意把自己的剩餘壽命獻給上天。

手術燈熄滅了，醫生走出來，搖搖頭惋惜，妻子癱倒在地，兒女們上前扶住妻子，妻子呆呆的，不發一言。

整理丈夫遺物的時候，發現了藏在書架背後的一本日記本，翻開日記本，裏面記錄着丈夫住院之後寫下的日記。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但是想到蘭會難過，我只好裝着不知情的樣子，和她開開玩笑。

日子久了，蘭越來越不開心，雖然極力掩飾着什麼，但我看得出來她很痛苦很傷心，不知道這種難過傷心還要持續多久，好想快點結束。”

妻子的手顫抖着，翻着下一頁：“我今天去找了主治醫生，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儘快解決的辦法，那就是我選擇安樂死，這樣，她就可以不用一直痛苦的等着我死去。可是醫生告訴我，蘭為了治好我，天天去求醫生，我猶豫了，我想我還是不能這麼早就離開的，但是我得想想辦法，讓蘭不要那麼難過了。”

妻子的眼眶濕濕的，紅着眼睛，翻閲着下面幾頁：“我讓同事老張的妻子偷偷告訴蘭，説是有一個很神奇的寺廟，求什麼什麼靈驗，她果真去了，求了一支籤，其實解籤的人是我事先安排好的，所以她很高興的回來了。

看着她臉上的痛苦難過逐漸減少，我知道她深信着我會健康痊癒的，她的笑容又回來了，我也跟着開心。”

眼淚直流的妻子，看着最後一句話寫的是：“蘭，我很想再繼續愛你，可是我等不下去了，希望來世我們還做夫妻……”

泣不成聲的妻子，抱着日記本，一直哭一直哭，兒女怎麼勸也沒有用，只好讓妻子一個人待一會兒。

“奶奶，奶奶！”小外孫走過來，搖着躺坐在椅子上的妻子，妻子沒有答應，兒女們趕來的時候，才發現妻子已經安詳的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我看慣了曾經的海誓山盟，曾經的轟轟烈烈～

我看到丘比特曾經為你們劃出雙心，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弧度～

然而，心扣的緊了會累，所以你們選擇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幾米漫畫的現實版本～

是時間，是現實，還是誤解……

看到你們，我想，可能是因為愛情……

因為愛情，承載不了那麼多的永恆～

因為愛情，擔不起婚姻的沉重砝碼～

因為愛情，你們在一起，因為愛情，你們各奔東西～

因為愛情，你們還會相信愛情～

因為愛情，你們還會收穫幸福～

可惜早已不是你們，陪彼此到最後～

你們老了，是到了該放棄一些東西，是該找一雙更合腳的鞋了～

菇涼們，不讓自己忍痛流着血也要穿～

小夥們，是該拿着鞋去找那個屬於自己合適尺碼的人了～

親們，別哭，只是不適合，不是恨與傷～

因為愛情，只是美的，不會有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