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發哪年枝抒情散文

來源:文萃谷 1.46W

不知何因,從小到大,始終喜歡芙蓉花。宿命裏講,我的生日便是芙蓉的化身。也許真的如此吧!許多事情説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時候,便將之歸為命運。不過,即便是芙蓉,因我的稜角分明,也絕對是木芙蓉,絕不是水芙蓉。

芙蓉花發哪年枝抒情散文

單位窗前的芙蓉花不知不覺開了滿樹。這讓我着實痴迷。近來陰天時候多,於是芙蓉花開得稍晚也隱約,可能它們天性喜陽光和温暖吧?不然何以擇此月開花呢?

芙蓉花開,如同人生的一個夢,經歷種種由虛幻轉為現實,讓我感覺受寵若驚。方自愣然間,卻又恍悟,也可能之於我來説,是從現實到虛幻更適合一些的際遇吧!為何死死糾纏在這些人世的牽絆之上?不管真實還是浮光掠影,到頭來皆為過眼雲煙,窮追不捨奈何?

或者沒有人知道,我曾是一株起死回生的樹,經風歷雨的芙蓉樹。這塵世的周遭在我眼中,熟悉也熟悉過了,陌生也陌生過了。説到意義,幾近於無。可是為何不是聽任冥冥中的安排,再度遊歷?

七月的風很温暖,七月的雨很解意,而我的身心卻皆虛弱。有什麼能夠真的感動我或是讓我的心重生的呢?

枝枝葉葉,不關情。關的是什麼?我不知道。真的不關情嗎?我亦猶豫。前塵往事,哪怕虛無也亦用斑駁的舊影在向我傳遞那些昔日的夢,好好壞壞的舊時足跡,讓我辯不清何謂現實,何謂夢。

告別舊日。當年是鐵了心的告別。若一隻重新的小蝶,不是絕世的清姿,也再度經由化繭成蝶的苦痛。哪怕今日之我並不美麗,至少不那麼幼稚,不輕信也不輕易付出。因為我的心,已經層層設防。這世間,我不傷我,何人還能夠傷我?

當枝頭的綺色不經意地搖曳於七月的晨昏,我的夢還有過嗎?綠葉纖紅,悦了他人的眼,我自己的心怎麼如此空空?

莫若説別人不懂我,即便我自己,又如何真的懂我或者懂愛?可惜貫以温情聰慧之靈根,實質不過是種自欺欺人的温存假象罷了。無論是懂得他人,還是他人懂我,都有着永遠的不能契合之憾和欠缺。亦因此,懶得釋放我的千番柔情萬種情思。

我想説的是,哪怕生活如何悖意或順心,我依然在花期到來之際隨着花信的牽引開出美麗的花來。就好像習慣,不經過大腦支配,已然成為註定一般,行走。

月餘以來,身體不適,哪裏都不舒服,可能是開花開得累傷力了嗎?接到前夫的電話,本來以為應該波瀾不驚,還是起了小小的.漣猗。再怎樣豁達,我是人不是神,有着靈長類獨具的感情,這一點,偏不似芙蓉了,奈何?

感謝他還記着所有我的愛好,包括飲食和生活情趣方面的。不遠萬里買的那款j'adore香水,我還會情許在他為我而寄的香水嗎?或許我大可以不感謝他。他是深諳我的入世之內的小資心情的,畢竟一起生活了數年,懂得我也在情理之中。這樣想來,對他的感謝也就化為雲煙不見。可是,也不想再抱怨。哪怕被孩子累倒心身憔悴,就當他不存在吧。

情淺風淡,七月天。也有我的夢,也有我的輕怨,也有我往昔臨水照花的舊日芳顏。孩子問我,為什麼不讓爸爸回家?我嚴肅地和孩子説了兩次:兒子,你也不小了,以後再不要提及讓你爸爸回家的話!家有兒女的電視你看了吧?我和你爸爸,也是離婚了,他再不可以入我們的家!他有他的家呢!

也許這話對於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説,可能殘忍,但我不想再繼續欺騙下去。人生的傷,總得面對,不面對怎麼才能醫治呢?這生活的癥結所在,需要我動手親自除去,然後平復。生命的春天,早就過去了。誰將我意,入了新詩半句?歸來暗寫喃喃意。緩緩前行,微笑着走,任憑歲月輕喚,不回頭。

那個叫命運的神,在我眼裏,哪怕帶給如許的傷害,依舊慈眉善目,我縱使逃避,也清楚感覺得到命運之神無所不在的注視。如若真的走過,可能嗎?當然不可能!所以,安靜地接納宿命。並小聲對自己説:就做一株芙蓉樹吧,在忘不掉的記憶裏不再掙扎,以對生命不息的熱情,將恨予,都拋卻,温潤重生!

文 /清秋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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