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老師你是否還是那樣執着經典散文

來源:文萃谷 2.05W

很慶幸,這輩子,在我的周圍有很多執着的摯友,趣味相同,沒事時,聚在一起,談一些有關文學的話題。文學圈裏,有老有少,大家從沒因年齡有代溝。聊天時,也都在一個頻道,那種一聊天就偏離跑道的人,有了第一次的不和諧,下一次便不見終影了。

來世老師你是否還是那樣執着經典散文

這些摯友,在我身心疲憊時,總給我一兩句鼓勵,讓我這個不太執着的人繼續重新拾起放下的筆或指尖劃過的鍵盤,回到我們熟悉的田園裏,享受着自己才能感受到的快樂。

有時,還有一種力量,也總能從內心深處喚醒我再次背起行囊,前行在穿越心坎羈絆的路上,那就是用全部生命代價來詮釋的一種執着和堅持。衞輝市文學的這片田園裏,有一位代表用全身的文學細胞點亮了自己快樂的一生。雖然他不在了,但他留給同仁們的不是蠟炬成灰後的黯然,而是心中長明的燈,一盞永不熄滅的燈。他就是衞輝市作協主席、《牧野》的主編、我尊敬的馮萬民老師

在這裏,我要説明的是,馮老師身上的這種精神,不僅僅是他自己身上有,在我們這個圈子裏,還能列出一大堆來,而馮老師是這種精神的代表。去年的一個夏夜,我、馮老師還有一堆朋友在一個農家餐館吃飯。突然,他被一塊魚肉卡了一下,然後,我就陪着馮老師出來,在玉米地旁邊的一個小魚塘周圍散步,一邊散步,他一邊不停地咳幾下,間歇處,還要跟我説幾句有關《牧野》文學的一些問題。月光下,我還能隱約看見那寸長的長壽眉毛在那歲月剝蝕的臉上,顯得格外醒目。沒想到,那一次竟讓這個在衞輝文壇上幾十年不朽的生命軀體查出了毛病。

後來我和朋友到醫院看望,那是手術後的五六天時間。看上去,馮老師還是那樣笑眯眯的'一臉慈祥,他跟我們説,沒什麼大事,看什麼看,過幾天就出院了。看着馮老師一臉的輕鬆和愜意,我們的心也就寬慰了。簡單地聊了一會,繞來繞去還是離不開文學話題,因為只有聊這些,才能激起他生命的潛能,他也才興趣盎然。

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我又和朋友到馮老師家去看望了他老人家,那次我和他談得不多,大多是朋友在説話,我去注意馮老的桌子上有一氈布,那是他每天堅持臨貼畫畫的地方,上面還放有沒有臨寫完的王羲之的《蘭亭序》。家人説,他在家歇不住,每天除了要忙作協的事,閒暇時,還不忘臨臨筆貼和畫畫牡丹。

有一天在大街上,突然,聽朋友説正為馮老師開追悼會。我的心一下子空了,覺着不該倒下的人倒下了,特別是身邊的人,讓我的那顆心無處着落。我是最後一個趕上馮老師葬禮的人,但我必須去,因為一種精神,一種叫做“執着”的精神。這種精神在我有所鬆懈、疲憊、厭倦的時候,想停下來歇歇,不想再堅持的時候,就會激勵我繼續走下去,這是我在這個朋友圈裏得到的一筆財富,我會好好珍藏,並把它分享給我的更多朋友,讓更多的人去收穫豐厚的人生

太行山懸崖上長有一種植物,叫“崖柏”,最近炒得很火,不到一年時間,衞輝市山上的崖柏便所剩無幾了。有人説,崖柏火爆,是因為黃花梨等貴重樹木越來越少,沒有升值的空間了,人們便把目光瞄準了它。這是從市場層面上説的,要我説,崖柏只所以能受人喜愛,一個重要的因素是它經歷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執着生長,即使死後也傲立千仞,百年千年不腐,汲取天地之精華、日月之精氣,飽經風霜雪雨,沐浴晨露晚霞,最後才能有如此幽幽

沉香不斷,才能堅如鐵石,才能有雄渾厚重之色澤。這就是崖柏之精神,沒有千年修行,如何得道成仙?沒有人生執着,那能功成名就?馮老師猶如那懸崖絕壁上的一遒崖柏,傲然屹立在我們的心中,讓後來者延續着衞輝文學愛好者的夢想前行。

馮老師走後,我們到他家把他幾十年來所得的榮譽證書和每期的《牧野》收集了一下。發現馮老師這一生換來了一大堆紅本本,這些都是對他一生最好的總結和解釋。除此之外,他主編的一期期《牧野》和他所寫的作品,呈現在我們面前時,我們不由得感歎,這些小小的文字,還有這些文字串起來的這種文學藝術,對於他來説有多麼重要,以至於用生命來塗滿整個人生的畫板。

馮老師走了,試想,來世,他是否還是那樣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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