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温之心的深深處抒情散文

來源:文萃谷 1.82W

收拾收拾心情,繼續走,依舊不吵、不鬧、不爭、不強。一個人,一座城,一片天,就帶着拋不去的心傷和觀念默默堅強。

餘温之心的深深處抒情散文

年少時,我們因誰因愛或是隻因寂寞而同場起舞。滄桑後,我們因何因故寂寞如初卻寧願形同陌路。——題記

從小到大,我們歷經許多人事、踏過許多渡口、又在一個個渡口、毫無緣由的、走散,風吹過一粒粒塵埃,雨打濕一層層灰塵,無盡的蒼穹,逝水無痕。

也許昨天我們還在和摯友親人圍爐夜話,而今天便是一個人、一座城,也許昨天我們還沉浸在温暖的家鄉的呵護中,而今天便只一個人的擔當、一個人的成長。

我一直以為影子是最懂我的,有傷心的地方就有它的陪伴,它從來不打擾開心,後來我才知道原來眼淚也是身不由己的,原來哭也不是隨心所欲的,原來慢慢的長大,時間改變了一切最初的模樣。

有時候,很想問為什麼,後來我發現生活中的為什麼永遠問不完,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所謂的答案。許多的許多,看在眼裏,聽到耳中,明於心間,何必多言,純屬找虐,可我還是想問為什麼。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快樂時,全世界陪着你笑,傷心時,你便獨自挨着,人們就是這樣,沒人願意看哭喪臉,誰又會在意紅塵之外額一粒微塵?

有時我們總是傷疤合了撕,撕了又合,總是撞了南牆摸着頭哭訴不願離開,而終究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為憂傷而風情萬種,一個人的落寞,一個人的堅強,旁觀者不懂、罷矣,當局者懂得、足矣。原來請別人為自己的失意買單,沒幾個人是願意的。

轉眼散場的一切,熟悉的陌生了,陌生的懂得了,到了最後是不是隻有自己和自己是不陌生的?是不是隻有自己不是自己的旁觀者?誰又知道這世界無限的循環由何而來又何時是盡頭?

擁擁攘攘,電影散場,就像捧不住的月光,各安天涯……過客匆匆,相逢有期。回首多少次離別、多少次相逢,相見時難、別、甚易。再也尋不到曾經曼妙的聲音,還是那輛車,還是那片景,無奈人走茶涼,車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陌路天涯而已,只願清風捎去心中點滴……然後説聲再見陌生人、不再見、後會無期。

生命,總是在一場邂逅之後或分外清冷、或格外妖嬈,在一場相遇相知後或索然無味、或遍地蕭寂。原來每個人都有為某個人、某些人點燃的微光,而當你心中的人漸漸遠去,燈光一盞盞幻滅,你忍痛把一盞又一盞廢棄的燈扔進火坑燒掉時,便知該如何走下去。留戀枉然,塵起塵逝,緣聚緣散……

稚嫩的年華,也許我們心中藏着難以言説的硃砂痣,也許我們曾揮灑毫無雜質的友誼,也許曾經一場人數最多的聚會之後我們漸行漸遠各奔東西,也許隨時間流逝,遺忘成了我們曾經相識的記號、卻也是我們忘記傷痛的最好方式。

漸漸地,我們長大了、懂事了、見識了許多、明白了許多,因為懂得,所以沉默,所以當我們再遇到憤憤不平的事時,已經沒什麼好説的了;因為懂得,所以無言,原來許多的許多不是我們所能改變轉移的`;因為懂得,所以當一次次的針刺進心孔時,我們仍會下意識的痛,直到修煉的最高境界:毫無知覺。

有人説不在深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談青春談人生,可是即使有資格談了又能如何?僅是多了一份閲歷?多了一份資本?那麼若要以這些換來一場心痛,我寧願不要。

一切的一切沒有結局,只有故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只是故事的情節不同、曲折不同、深度不同、吸引力不同罷了。

轉身、天涯陌路,過客匆匆、有時,一轉身便是一輩子。

風吹雨成花,時間追不上白馬,我們都曾説過友誼地久天長,喊過永遠不分離,而之後,那一切,都如塵埃般吹散天涯間。

我們在一個個階段踏上一條條陌生的路,領略不同的春夏秋冬,收集點滴雨雪風霜,一個人體驗一切風景,何時起,我們也開始愛歎人生若只如初見......

多少人闖入你的世界,給你上了一課;多少人走進你的生活,卻又匆匆離去再也不見;又有多少人活在了你的記憶裏,而最終就像泡沫、不觸就破了。

走着走着,我們漸漸失眠,於是有時我們也開始愛賞月亮和星空,睡夢中的人當然不明白睡不着的人的夜城,他們當然不明白許久未現身的月亮突然出現時是多麼惹人心,可有幾人又真正賞過它們,那麼多人只愛太陽耀眼的光芒,沒錯,沒有太陽世界便永遠籠罩在黑暗中,可刺金烈陽卻常常刺傷人、折煞本已被雨滴穿的千瘡百孔的心。而深夜,照亮孤獨之人温暖孤寂之心的卻是月亮和繁星。

漸漸地,我們習慣了,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個人的世界,習慣了睡不着就爬起來吹涼風,習慣了時時找不到月亮和繁星的空寂與茫然,習慣了對着萬千燈火交織成的夜遐想,習慣了夜深人靜時把心敞向無人評判的黑夜,習慣了對着星月用心吶喊然後把所有偽裝的堅強卸去,原來堅強是裝不起的,原來哭完以後你發現幾乎你所有的委屈都坦誠給了月亮和星星。

走着走着,我們逐漸清醒、成熟,可卻總還是想智者一樣安慰別人,想白痴一樣自虐,總是明知有些事插不了手卻還是要介入、總是明知善良的人最先受傷卻還是要百感交集的當着傻子。於是我們都變了,誰又會替記憶守住原始的直覺?漸漸地,我們懂了:原來厭惡不一定一輩子,承諾何曾有過永遠,昔日童言無忌,誰又會在意,就像玻璃,什麼都很脆,輕輕的,就碎了一地。

漸漸地,我們發現,原來我們也總是勸得了別人,勸不了自己,原來你侃侃而談的道理在自己身上好像永遠都不適用,好像到最後你對你自己也設了一個需要重重密碼的訪問權限。

因為懂得,所以無語無言,縱心痛心碎也要獨吞苦水。一個人默默的撐起所有的支離破碎,有時也許我們的世界真的別人不懂、沒人懂、也許真的不需要別人懂。

心情若發燒,總是忽冷忽熱、興致似星辰,總是忽隱忽現。 踏過一片片灰塵鋪成的地面,原來、煙花易冷、冷暖一霎……

是啊,這塵世間又有誰不是誰的過客?染指流年間,我們看的最清的、見的最多的、也許就是那麼多那麼多旁觀者姿態詮釋的社會了。

生若夢,我總失眠、人生如戲,我太如戲。

沿路的積雪對飄過的蒲公英説:風飄過,灰塵飄飄灑灑,雨落無聲霜滿葉,道不盡、塵世間。

對於我們而言,每段回憶都無法回去,每段回憶都帶着特定的感慨,都刻着只屬於你的印記,一切都會過去,不管誰傷了你,每段時光都會刻上皺紋,不管你怎樣的想把它挽留。一切的一切都似塵埃,一散而過。

昔日被遺棄街角的瓷娃娃,你如今又在哪?那時我用心觀摩你時,你已被無數的路人踢得髒亂不堪,被那嬉戲的孩童塗成了調色板,我多想把你拾回,恢復成最初你擺在超市的模樣,多想,去火山一角取顆紅得發白發燙的琉璃心為你裝上,可歎我在冰山一角、冰火不相容。我多想分給你一絲所剩無幾的餘温,可歎風吹過、指尖餘温、散盡。

那個冬天,池邊一角被玩耍的琉璃珠一顆顆被針劃破了,淨無雜塵的清水流出,結成了冰……我將琉璃珠塵封在暗箱裏,可小黑箱竟盛不起一小顆琉璃珠流出的水。

什麼是這,什麼是那,什麼不是這,什麼不是那……何為傷,何為樂。解不開的心結,傷不起的琉璃,嘗不起的汁墨,劃不起的冰片……湖水再清,遮不住砂礫濺起的黯磷,風景縱美,掩不了風過葉落的塵埃。懂、不懂、放下、放不下……

當灰塵飄了一層又一層,輕輕擦去一層,風過無痕,又深深落了一層……頭頂倉皇的天,腳下混亂的城……身邊所有的色彩混在一起調成無聲的黑白色調,誰的心是永遠不過期的……

也許最後只是隻身步步海天涯、路、無歸,也許最後只願忘卻昔日,靜靜的、書寫只屬於自己的一片葉、一池水、一方天......

最後,"山和水可以兩兩相忘,日和月可以毫無瓜葛,那時候,只一個人的浮世清歡,一個人的細水長流"

微塵逝水,無言、無痕,霧靄茫茫,一個字、兩個字,道不盡、混亂的結……收拾收拾心情,繼續走,依舊不吵、不鬧、不爭、不強。一個人,一座城,一片天,就帶着拋不去的心傷和觀念默默堅強。

回憶沉澱了你只想塵封的一切,漸漸地、淡淡的,我們開啟了相似的人生模式,而今,當我們想尋找無暇的純時,才發現,原來那只是相對的,原來那種相對也隨着時間愈行愈遠,而心中認知的點滴、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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