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澀澀的愛情毒藥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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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他,是她最落寞的時候,彼時,她剛剛嚐遍柔腸寸寸的痛 — 離婚,她獨自一人在屋中啜泣,閨中密友聞訊趕來,約她出去散心。

那味澀澀的愛情毒藥散文隨筆

坐在一層的咖啡廳裏,她和密友正憤討那個負心的男子,沒想到他像她們走來,並優雅地打了聲招呼,他剛剛結束了一場商務會宴,送走客人,驀然回首,他驚訝地看到了坐到大廳一角的她們。

那個曾經在她心底無數次出現的名字,如今矗立在她面前,她望着他那脱俗的臉,俊逸中透出文雅,有着難以形容的帥,他曾是她的學長,大學籃球隊的隊長,她曾經和許多女生都是他的粉絲,他打球的每場比賽,她總是奮力幫他鼓勁吶喊。他沒用把柔情投向她,只因為他與正在讀研的女友簽下今生相約的誓言。

他們彷彿相識多年的朋友在促膝長談,這時,密友讓他給介紹個如意郎君,他笑盈盈地問:“介紹個什麼樣的?”並表示一定盡心盡力。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心裏的.雪未融化,便隨口了一句,介紹一個像他那樣的就行。他就逗了一句,那太簡單了,正好家裏那位準備把他甩了,另覓高枝呢,他可以回去推進一下。

密友喝令他不要開玩笑,他説他真的沒有開玩笑,如果能更早的相遇,她現在定是他手心裏的寶,他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受婚姻的煎熬了,他一本正經地説着,好像他們的擦肩而過,真的令他十分遺憾。

雖然她也知道他的話語中有不少的誇張成分,她的心中還是起了漣漪。他用了一眼被看穿的俗套方式來接觸女人,她還是有些欣欣然。畢竟他是她最初心動的男人。也許真如他所言,歷經滄海,他也忽然發現,誰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誰是他一生鍾情的人。

推門,風暖暖地撲面而來,她猛然間發現她的愛情天空還沒有坍塌,真的無需這般哀傷。

傍晚時分,她一個人在煮粥。她的電話打來了,語氣中滿是關切,細心地問她,煮粥時都放了些什麼,他還告訴她煮粥時,放些枸杞有助於養腎,放些紅棗能皮膚紅潤。

她一一記下了,心裏湧起一些暖意。為他綿綿的情意,坐在那裏,暗想:她的婚姻真的如她所説般外表光鮮,內裏千瘡百孔嗎?

猜想不出來,索性不去想了,畢竟她只是凡俗的女子,有人疼愛,總是好的,如果他願意,她為何不能從他那裏借些體貼呢?

再見面時,他的眼睛裏放射出那麼多迷離,她敏鋭地捕捉到了,卻裝作懵懂無知,只管揀那些心意閃爍的話題,你來我往地讓語言輾轉騰挪,彼此卻都心意相通。

那種美妙的感覺便是曖昧。她一下子想到了這個詞彙,想到了它包含的複雜內容。可是,有什麼不可以嗎?既然他那麼有身份的成功男人可以玩,那麼她一個弱女子願意和他這樣高智商高情商的男人在一起,玩一場情感遊戲,因為有對手的感覺,有挑戰的刺激。

他邀請她去最好的酒樓,品味那些中西大餐。她欣然赴約。但只飲少許的紅酒,清醒地保持着微醺。她用情意痴迷的目光,恰到好處地與他碰撞、糾纏、疏離,頗有分寸地拿捏着輕重,掌控着節奏。她不禁暗自驚訝,自己怎麼突然像一個情場老手呢?

其實不是她的老練,而是他玩感情的遊戲技術實在不敢恭維,不過,這樣也好,她可以控制曖昧的方向。

然而,她似乎真的動了情,他並沒有過度地要求,也許真如他所言:“家花沒有野花香。”他和她在一起包餃子,一起寫博客,一起看大片,一起纏綿.....當然這一切都是偷偷的,他們不是情人,沒有身體的纏繞,也沒有物質的索取。他和她似乎只是一起品嚐那味澀澀的毒藥,毒藥的名字叫曖昧。

但毒藥終究不能一品下肚,他和她的關係還是被他強悍的妻子知道了,那天,那個女人打上門來,很不淑女地摔了一地的杯盤狼藉,還到他的單位大鬧了一場。他的領導怒其不爭地批評了他一頓,將他派到了下屬的一個小分公司做頭,實際上是明升暗降了。

而她,也成為許多人背後指指點點地對象,很有些紅顏禍水的意思。她受不了那些麥芒一樣的目光,辭職去了另外一個城市,但一時沒有找到理想的工作,依然一個人寂寞地漂泊着。

紅塵裏花飛葉舞,堆起重疊的心事,一樁又一樁,寫着傷感的文字,一行又一行,日復一日的彼岸看花,她在字裏行間反彈琵琶,曖昧好殤,心手相牽的盈盈一握間,線線一回眸,渴望的綽約身影在相思河裏踏浪而來,可是他轉身回到原點。他對她已經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凝望的角度視野有些模糊。她將愛的言辭痙攣在這味毒藥上,可是這曖昧築成的一間木屋,最終卻在真正的愛情裏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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