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捻清風,細雨掬柔情散文

來源:文萃谷 1.87W

遠方的煙火,點亮了心裏的圖騰。夜色在寧靜的風裏入睡,星星的灑落,斑斕了遠處的湖泊。

淡月捻清風,細雨掬柔情散文

有一種聲音來自心底,來自故鄉。是一片雲對遠山的依戀,是一滴雨對河水的深情。肩上的行囊傾注了母親的叮嚀。萬水千山,千山萬水,那縷風來自故園,鼓盪着我疲憊的身心。

我在夜裏藏起了足跡,雨劃過臉龐,有淚跌落的傷痕。

那是母親的眼睛,深遠,仁慈。我把筆墨一次次向遠方延伸,殘忍的揭去冬天最後的一層棉被。把身軀裸露在春寒料峭之中。用最直接的感官觸摸靈魂。

故鄉離我很近,在夢裏不及一箭的距離。只是我,為漂迫編織了千萬個理由。一次次與故鄉失之交臂。母親沒有放棄我,而我就在這樣的愛裏,把背影給了母親,漸行漸遠。

寧靜的天空飄着紙鳶。我感動着,不是因為那紙鳶靚麗的天空,而是那根細細長長的線。在風中劇烈的振顫,每一次都會扯痛母親的心。

思念,不僅僅只是因為母親。畢竟那裏的山山水水哺育了我。一株小草,一片樹葉都凝聚着執着的深情。如果把“貧瘠”二字去掉,故鄉的美無處不在,是任何地方無法比擬的。關於她的傳説很多,最感人的當數孝子董永賣身葬父感天動地的故事了。

我曾為這個美麗的傳説自豪不已.....

故鄉的山其實雖不高,但樹木鬱鬱葱葱,濃蔭密佈。山峯雲蒸霞嶂,飄飄渺渺如靈霄宮殿。山下纏繞着湖泊,一湖碧水接天,清冽甘甜,波光瀲灩。

鄉音是一壺陳年的老酒,飲了讓人心醉。

我常常在温室裏,用乾澀的筆韻去勾勒遠處那一幅幅不作修飾的風景。透過窗外密密的雨簾。高樓與高樓遮住了我的視線。樓與樓之間的親密接觸,圓了塵世間一個又一個俗念。

有一片雲不經意的劃過頭頂,灑下了無聲的感歎。是到了春分的節氣吧?莊稼開始了下一個季節的輪迴,稻子在早春孕育着胚芽。鐵犁撕開了大地的胸膛,腳下的滾燙,濃了幾個季節的`期冀。

燕尾剪粹了春光,剪粹了天空的帷幕。與其説那是一場場雨,倒不如説是甘霖,是母親甘甜的乳汁。滋養着稚嫩卻又朝氣蓬勃的生命。

有一縷風始終來自故鄉的山巒,田野,湖泊。

是母親站在故鄉的村莊,對遊子發出的最殷切的呼喚。這風温柔得像她雙佈滿老繭,滄桑的手。我看見她撩起縷縷銀絲,以同樣的一個姿勢凝視着遠方。

是誰把我帶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我只能用滿目柔荑來觸摸荒涼。母親的許多想法在我心裏顯得那麼微不足道。總以為最美的景色在遠方,卻又把最真的情感留在了家園。

我常常在想,還有沒有這樣一個故友,當我雙足粘滿故鄉小路的泥濘時,他用爽朗的笑容迎接我。燙一壺老酒,借窗外的月光下酒。

我在青煙裊繞裏追憶往事,眼淚在笑聲中穿越了一圈圈年輪。甚至會時不時環顧四周,害怕母親關愛的斥罵。

酒傷肝,煙傷肺....

有些話題會扯得很遠,遠到了天邊。那個鄰家的黃毛大眼睛的女孩可好,習慣看她把野花戴在髮髻上,扮成春天的新娘。

我們會忽然狂笑不止,衝出屋外,把身子放在雨中癲狂。

雨始終在記憶裏是一個多情的產物。她阿娜了山野的風姿。當世界還在雨裏懵懂時,伴着母親的老去,我們的青春一季一季在那一刻茁壯成長起來。

站在山頂,便以為看到了最遠方。我單純得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漢,腳步開始邁向了遠方。用自己並不偉岸的身軀,企圖擔起生活的脊樑。

誰能想到,多年前迫切想離開的地方,其實是自己的最愛。至今的一次次回眸,只會徒增一次次疼痛的割捨。最後回去的時候,母親用青山綠水做了家園,而我只能立在細雨芳菲裏眺望母親了。其實,那一刻,我異常的平靜,我沒有悲痛。人最終的歸宿還是那裏,一抨黃土,芳草萋萋。

家就在這裏,隨時可以看見青山碧水,白雲藍天。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摒棄了塵世的煩惱,難怪人們總愛親暱的稱之為天堂。

清風拂過,搖曳滿野的綠。蒲公英撐開了了傘,她們註定要在風雨來臨之前作一次長途旅行。

滿山的映山紅燃燒了天邊的雲彩,山下的油菜花翻滾着金色的浪花。村上的炊煙一年一年,如年邁的老人,不厭其煩的説着變幻無常的風雲。

我隱約看見了母親的身影,母親用她的牽掛,在月光下,為我盛下了滿懷的柔情。

細雨飄過,染醉了一季一季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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