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鄰居隨筆

租住在我對門的鄰居，是一對年近四十的夫妻，他們有三個女兒，大女兒有十六左右，二女兒大約有八九歲光景，小女兒看起來大概超不過兩週，一家人都住在這裏，他們在這個小院租用了三間房，一間作賣雜貨的小鋪，一間供大女兒住，還有一間，就是在我的對門。

我剛搬來月餘，與他們不算很熟，但日日相見，也多有交談，也算得熟識之人啦。因我也有三個女兒，雖然年齡皆比之較小，但覺與其家大概相同。從心底上，感覺與他們較近，也樂於交往談話兒。

而在昨日，我的鄰居家發生了很大的事故。鄰居家的女人在下班時出了意外，就在她工作的公司門口外面的馬路邊上，被撞得頭破血流，具體情況並不得詳。她騎着電動車下班回來，到底是自己撞到道邊牙子上的，還是被汽車撞倒的呢？無從得知，發現時，她已經昏迷不醒，頭部多處流血，整個人爬卧在地上，旁邊只有她的電動車，並無其他車輛，有人説，有汽車輪胎痕跡，很可能是肇事司機逃逸了，但這都是推測，人立馬送進了醫院進行救治。

這消息傳到院裏，滿院裏的人出來扎堆門口議論這件事情，每個人的臉上，表現出凝重與嚴肅，感歎這倒黴的事情竟發生在身邊人的身上。

我聽到後，心裏也是極為難過。男人去了醫院，家裏留下二女兒與小女兒在家，大女兒住校未歸，或許還不知情。兩個小女兒都是需要照顧的，可此時的父母那裏顧得了她們，可憐與同情，讓我心中沉重。

後來，房東過來，説是接到電話，來照看孩子。房東也是極心善的人，感歎傷感一通，神情漠然。房東也是極迷信的人，他説這是穢氣所至，應該驅趕，於是買了一掛鞭炮，在院裏放了。

今天，女人的母親和她的妹妹趕來，過來照看這裏的一切。碰見了我，説話很是客氣。我是個外人，不知鄰居女人的情況，詢問了女人的母親，她母親告訴我：至今還未醒來，自昨日聽到消息，內心就恐慌不定，焦急萬分，連夜趕來，可惜女兒一直未醒，昨天就做了手術，情況沒有好轉，顱內還有瘀血，還得進行二次手術。她説這些的時候，甚是傷感，我有點後悔詢問，我寬慰她幾句，告訴她一定會沒事的，之後便止住了談話，我怕會引得更為傷心。

由此看來，鄰居傷得不輕，我猜測，被車撞的可能性極大，若真是這樣，這肇事司機太可恨，竟棄人不顧，逃之夭夭，傷害一個普通的家庭。

我真心希望鄰居能好起來，孩子需要照顧，母親需要安慰，本就是一個艱苦的家庭，不要再雪上加霜啦！

自從移居美國，年僅10歲的兒子佳佳就來這裏上學了，班級裏只有他這麼一個來自中國的插班生。在國內，兒子只學了一些簡單的英語單詞，到了美國，語言交流就成了問題，他本來就很靦腆，現在更無法跟其他小朋友交往，顯得更加孤單了。他經常哭喪着臉跟我説：“媽媽，我想回國，不想待在這裏。”我鼓勵他説：“別急，你很快就會適應的。”可説這句話的時候，我內心也很擔憂，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會不會有心理障礙？

一天晚上，我回到家裏，得知兒子在玩耍時不慎碰傷了一個美國鄰居小女孩的耳朵。兒子嚇壞了，我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一是不知小姑娘傷得如何；二是把美國人的孩子碰傷了，不知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次日一大早，我就去鄰居家看望那個名叫卓依的女孩兒，向她和她的父母道歉，並誠懇地表示，因為我兒子碰傷了卓依，我們將負責她的檢查和治療費用。7歲的卓依天真地笑着説：“我沒事了，讓佳佳不必擔心。”她的母親伊麗莎白告訴我，孩子有醫療保險，不必我們出錢。緊接着，她又微笑着説：“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可以教佳佳學英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耳朵，可伊麗莎白的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兒子碰傷了她的女兒，她不僅不要賠償，反而提出要教兒子英語？這簡直不符合常理。因此，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該説些什麼。

伊麗莎白見我沉默不語，以為我不放心她的教學水平，就解釋道：“我是個很稱職的老師，還有很好的教科書。我自己有3個孩子，他們的英語啟蒙課都是我親自教的。”我這時才緩過勁兒來，趕忙回答：“在美國，時間的寶貴是人人皆知的。你丈夫在讀研究生，3個孩子需要照顧，自己還要到大學修課，我們怎麼能再給你添麻煩呢？”她笑着説：“我看得出你的兒子很善良。碰傷卓依，他很難過，想竭力安慰和幫助她，只是説不出來。他不懂英語，沒有朋友，很孤獨。我希望能幫助他儘快掌握英語，找到朋友。”伊麗莎白的話使我深受感動，這對於我們來説，實在是雪中送炭。

第二天，我的兒子就開始了每週3次的課外補習。放學後，兒子先到伊麗莎白家學英語，然後才回到家裏。伊麗莎白一點兒也不懂中國話，佳佳更是壓根兒不能用英語表達，我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闖過“萬事開頭難”這一關的。事情的進展顯然不錯，沉默了好長時間的佳佳漸漸有了笑臉，話也多起來，還不時給我帶回來一塊小甜點，説是伊麗莎白教他做的。在我兒子的口中，伊麗莎白是聰明、美麗、善良和能幹的化身，沒有她解決不了的難題。

隨着期末的臨近，伊麗莎白越來越忙，每週3次的輔導課改成了兩次。佳佳除了按時去補習外，逐漸開始把小夥伴帶到家裏來玩，其中有美國、巴西、印度尼西亞、韓國等國家的孩子。也就是説，英語是這些孩子溝通的唯一語言。看到兒子雖然並不流利，卻相當自信地與朋友們交談，我對伊麗莎白充滿了感激之情。

一天，過了晚飯時間，還不見兒子的蹤影，我正要出去找他，只見伊麗莎白笑眯眯地走過來，手裏拿着佳佳出門時帶出去玩的國際象棋。“還記得我對你説過的話嗎？”她問道，“不必為兒子不出門而着急。等他有了朋友，只怕你喊他也喊不回來了。你看，他和朋友們跑出去玩，連象棋也扔在門口。很快，他就不再需要我這個老師了。”

就這樣，兒子興致勃勃地往伊麗莎白家跑了幾乎一年。新學年開始時，他到另一個學校去上國小六年級。入學前照例是一系列的測驗，非英語國家的孩子還要進行英語水平考試，以便按英語水平分班，確定是否接受英語強化訓練。開學第一天，兒子回來告訴我，他的中國同伴都被分到了英語強化班，唯獨他沒有，不知是否漏掉了。新學期開家長會時，我向老師提出了這個問題，請他們查一查。老師回答説：“根據他考試的成績，我們認為他沒有必要再上英語強化班了。不是説他的英語很完美，而是英語強化班提供的課程對他已經不能有所幫助。他可以在學習過程中去提高了。”

一散會，我便迫不及待地跑回家，與伊麗莎白分享這份喜悦。要知道，在幾個中國小夥伴中，佳佳到美國的時間最短，卻是唯一免修英語強化課程的。伊麗莎白聽後比我還高興，笑得合不攏嘴，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她激動地説：“我知道會有這一天。他是個很勇敢、很努力的孩子，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對知識的渴求。我知道他會是很出色的。”

不久，伊麗莎白搬家了。雖然仍在一個城市，由於各自忙碌，竟沒有什麼機會見面。學期末，佳佳成為優等生，並將在學校慶典上受到嘉獎。這一天，每個學生可以邀請一位尊貴的客人蔘加慶典，小主人和整個學校將以隆重的儀式歡迎這些嘉賓。許多孩子選擇了自己的父母。佳佳鄭重其事地告訴我，他打算邀請伊麗莎白。我很高興，也很支持他的決定，在我看來，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

慶典結束後，伊麗莎白開車送佳佳回家。她握住我的手動情地説：“我為你的兒子感到自豪，也很感謝他還記得我，給我這樣的榮譽。”“應該説謝謝的是我們。沒有你的熱情幫助，便沒有佳佳的今天。”這是我的肺腑之言。

伊麗莎白使我相信，在世界各地都有着品質高尚、充滿博愛的人們，特別是女性。她們用心靈而不僅僅是語言，實現了人與人之間的溝通，使人類通過理解，讓這世界變得更加美好。

“跌雨點啦！快來收衣服啊！”我家鄰居李大嬸扯着嗓子在村子裏喊道。應聲而來的是各家的婦女們，行色匆匆的把晾曬在外的大件、小件趕緊收起往家裏抱。

李大嬸看見屋前曬穀場邊的竹篙上，一排洗得褪色的舊衣服仍然在肆虐招展、被風雨和竹篙不斷地撕扯着，便繼續喊道：“誰家衣服不知道收滴？”我趕緊跑了出來，瞥了一眼門窗緊閉的隔壁大爺家，便衝出去收衣服。這時，前屋的張阿婆突然探出半個腦袋，向我擺擺手説：“妹子呀，他們家不好惹的，上次我幫她收了東西，她説丟了衣服還反咬我一口，説不要管他們家的閒事！你幫她收了衣服，不值當的，快把他們家的東西放回去。”李大嬸也神情凝重地説：“他們家的就算了，快放回去。”我半信半疑，還是把衣服放回原處。

雷聲轟隆，風吹得我家後院的竹林沙沙作響，幾株竹子還被風雨壓進了陽台，雨點從窗户裏射進來，撲到臉上是真的透心涼，冷的我發顫。風肆意的玩弄這後院的.鐵門，隔幾秒就要狠狠的打擊一次。南方的雨也並非都是温柔的，這樣的雨是也不足以為奇的。但是那場雨卻彷彿下在了我的心裏，電閃雷鳴統統都在心裏面，雨水漫過心頭。我感到呼吸有點沉重，趕緊用力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發現電視屏幕顯示的是“信號不足”，我就這樣看了半個鍾未發覺。

雨停了，這個小村莊都安靜了。隔壁劉大爺家的土坯房裏透露着熹微的燈光，可能月光都亮過燈光。大娘風風火火的闖出去，一邊收着被雨水侵蝕的沉甸甸的衣服，一邊生氣、大聲的罵着：“你們這些人吶，趁着我家死了男人就知道欺負我，當年他在的時候你們都不敢這樣對我”，邊説還邊抹起眼淚，後來就乾脆眼淚也不抹了，把衣服一扔，一屁股坐在濕淋淋的草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哭訴他的丈夫的先逝獨留他一個人活在世上，吃苦難度日；哭訴子女不歸家，辛苦撫養成人還是養了白眼狼；哭訴現在大家都建起了小別墅，就他們家還是土坯房，有點錢的人就狗眼看人低，不管她一個婦道人家的死活……悽悽慘慘慼戚的，聲音高亢，恨不得讓全村人知道她的生活現狀。她的聲音在寧靜的村莊裏響起了陣陣迴音，可是，還是沒有人去理會她。她可能是哭累了，後面就變成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了，最後她自己拍拍屁股拾起褪了色的衣服又回到了她那土坯房裏。一晚上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響。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問正在做飯的奶奶：“隔壁劉大爺是什麼時候死了？原來不是好好的嗎？”奶奶歎了一口氣説：“已經走了好幾年了，平時也沒什麼病，上次一病就走了，留下她一個女人也怪可憐的，她以前也沒幹什麼活，現在一把年紀了什麼都幹不成，靠着政府的扶貧金過日子呢。扶貧金用完了，她就會順點別人家的東西變點現錢救急度日，被人發現了又是一頓捱打。所以，在她家附近的人家都裝了監控嚇嚇她。”奶奶話鋒一轉又繼續説道：“你是不知道哦，在縣城裏上學都一年才回來幾次啊，家裏面就我和你爺爺住在空蕩蕩的大屋子裏能幹些什麼，也不是和她一樣等着老去了，那天我們走了，你都是不知道！”我知道奶奶是在責怪我們回家少，邊連説帶哄説：“哪有呀，我們可想您了呢，不是要讀書嘛，讀書才有出息，這可是您説的嘞。等我工作了肯定經常回家看您”。奶奶也笑笑了説：“還是你孝敬。”然後開始囑咐起了我：“你的東西要放好哈，不要被人順走了，她就是瘋瘋癲癲的，離她遠一點不要被嚇到了……”

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回了一趟老家。我發現，隔壁劉大爺家的土坯房已經變成一片空地了。我問奶奶，奶奶説，隔壁大娘半年前就死了；有人看見，是她自己被門檻絆倒了，沒人敢去扶。第二天，人們發現她還是躺在地上，是前屋的張大爺把她翻過來，卻發現她已經離開人世了。從此，村莊裏沒有哭喊聲了，奶奶説，耳根子清靜了，卻還是有點不習慣。村裏的老人都在議論，怕自己也會像她一樣……。我説，不會的……。

您好，鄰居阿姨，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説，但因為平時沒有時間，因此請讓我在這裏一吐為快！

記得上幼兒園的時候，我用攢了幾個月的零花錢買了第一隻長耳兔。它長着一身潔白無瑕的毛，兩隻紅寶石般的眼睛炯炯有神。我高興極了，於是帶到家樓下的草地上，看着它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這時，您家的大白狗名叫“達麗”衝了過來追趕我的兔子，您大聲嚷着：“達麗，不要追趕兔子，不然回家要打嘍！”可是達麗理也沒理您，張牙舞爪地朝我的兔子奔去，叼住了它。正在這時，您冒着被咬傷的危險，扒開達麗的嘴，可它就是咬着兔子不放。就這樣，我剛買的兔子被活生生地咬死了，那時您的眼裏閃着內疚的光，不停地打着、罵着達麗。達麗似乎也知道錯了，過來舔了舔我的手，表示真誠的道歉。

我特別傷心，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嚎啕大哭。

這天晚上，我聽到了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開門一看，原來是您。您手裏拿着一個泡沫箱，裏面有一隻兔子，取名叫點點。您説這隻小兔是對我失去兔子的補償。媽媽本來不肯收下的，您一定要。後來我才得知，您家的大白狗已經咬死了許多小孩的寵物了，每一次你都賠償他們一些東西，像零食、八音盒.......

阿姨，你是個真誠誠實的人，是我的好鄰居。我想對你説：“別再為達麗的去留煩惱了，我還是很喜歡它的。”只是想建議一下，牽着大白狗散步，再幫助它改掉頑皮的、吃掉小動物的壞習慣。

小時候，我們同村住着一個賊，和我家只隔了兩户人家，大家都叫他二鴨。這個人好吃懶做，專門靠偷維持生計。他還很幸運，娶了個老婆，生了一兒一女，帶着老婆孩子一起偷。都説賊一般不會在自己生活的地方動手，畢竟鄰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可他不一樣，專門對同村人下手，把村民們養的雞啊羊啊鴨子啊偷得乾乾淨淨。

為了防賊，村民們也沒少下功夫。那會基本家家都養狗，賊一來，狗就會叫，狗一叫，賊就被嚇跑了。不過這個法子沒堅持多長時間，賊又捲土重來了。賊很聰明，買了藥先把狗弄死，然後繼續偷，村民們恨得牙癢癢。可沒辦法，大家雖然都知道是他偷得，可都苦於沒有證據，拿他沒轍。而且更過分的是他不僅自己偷，還聯繫外地的賊一起來村上協助偷。後來村民們索性都不養牲畜了，眼看着賊沒有活計了，大家心想，這下你就等着餓死吧。

可是大家把賊想的太簡單了，賊想你不養牲畜，難道你還不種糧食了麼？是的，哪有農民不種糧食的啊，你雞可以不養，但飯不能不吃呀。於是他又開始風風火火的幹起來了。

村民們沒辦法，只好都把家裏的糧食賣掉，只要留夠一年的口糧就好了。可賊卻連這點口糧也不放過，趁你家裏沒人的時候，把鎖撬了全部搬走。我家西邊的鄰居就很不幸中招了，他們因為在縣城陪讀，只有週末才會回到村裏，結果賊趁他們不在家，把鎖撬了，不僅搬走了糧食，還把他們家客廳頂上的電風扇給拆走了。這還不夠，還順走了他家大閨女過節送給二老的核桃粉、芝麻糊，以及一雙親手做的布鞋。

哎，這賊也真夠缺德的。

記得聽老媽談起過一件事，説是有一次，西村頭開小賣部的老孫頭家要為小孫女辦滿月酒，提前一天買好了一大桶油還有各種菜放在家裏留着辦酒用。當天小賣部生意忙，晚上老孫頭一家就沒有回家睡覺，順道就在小賣部歇息了。第二天回到家，發現家裏買的油和菜都沒了。不僅如此，兒媳婦的金戒指、金項鍊、金耳環也一併消失了，氣的老兩口在家裏破口大罵。可是這會罵也沒有用，賊們基本都是當天夜裏偷完就轉手了，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但是老孫頭卻在院子裏發現了一頂帽子，應該是賊當時走的匆忙，不小心掉下來的。

於是老孫頭把這頂帽子掛在小賣部門前大馬路的電線杆上，每天對着這頂帽子罵個半小時，就這樣罵了好幾天。小賣部門口的大馬路是大家上班、幹農活的必經之路，所以帽子的事就這麼在村裏傳開了。大家其實心裏都有數，只不過都沒有説出來而已。

有一次二鴨的老婆帶着剛會説話的小兒子路過小賣部門口，當時老孫頭正指着帽子破口大罵，看到二鴨老婆孩子過來，罵的更起勁。二鴨老婆也知道老孫頭罵的是誰，可能自己也覺着難聽，想招呼下就走開的。結果小兒子指着電線杆上的帽子説：“爸爸的帽子，爸爸的帽子........”

二鴨老婆趕緊堵住小兒子的嘴巴。

“你爸爸哪有這樣的帽子，娃娃家的亂説啥。”

“他大爺啊，小孩子説話別當真啊，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説完抱起小兒子，踉踉蹌蹌地就走了。

過了這麼多年，那個帽子至今仍然懸掛在小賣部門口的電線杆上，每次回老家都能看到，只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只剩個帽檐了還在風中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