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樓蘭若夢為題的美文

來源:文萃谷 1.21W

愛好反覆聽一首歌,直到倦了......

以樓蘭若夢為題的美文

夜色逐漸合攏,由黑轉深。獨坐一隅,捧一盞噴噴鼻茗,看茶煙裊裊,聽雲朵的歌,我的樓蘭。

誰與麗人共浴沙河互為一寰宇,

誰與麗人共枕夕陽長醉兩千年,

但你倒是我的樓蘭。

歌聲中無法言語的愛情與生命的意義。依稀間,我彷彿看到了千年之前,那個叫尼雅的女子,面對大年夜大年夜漠蒼穹,明滅的眸光,注目遙遠的星空,尋找愛情最初的來源,越看越冷的天空,最後的路徑直到無法辨認,許下千古不渝的誓言。

我從江南出發,揹負行囊,囊裏空蕩蕩,只裝少許煙雨氤氲,一湖天青色的婉約,去尋我的樓蘭愛人。我在塵凡包裹的路上奔忙,看到歲月的骨頭,佈滿滄桑的紋路,順着紋路的指引,時空尋遍,獨你不見。

我的樓蘭愛人,若你離去,將遺我以亙古的陰鬱,我毫不克不及如許饒恕你,我伸手,劈開風沙覆蓋的'荊棘,捧出你沉睡千年的摯愛。我徒步,踏遍黃沙吞沒的荒旅,尋覓你塵封千載的信念。我以如許的温柔與執着,敲碎你的墓葬,用珠玉,用乳噴噴鼻,用矢車菊,將你重葬,還我千年舊夢。

沿着槎板城的路,越走越長,越走黃沙漫漫。西出陽關的路上,佈滿汗青的萍蹤,我踏着前人的萍蹤,本該聽到你叮呤叮呤的腳鐲,卻沒有迴音,本該看到你紗縵遮住的幽宛,卻看不穿迷濛。千年蠻古的西風,掃蕩了殘垣斷壁,只留下這一半炙熱粼粼,那一半幽冷瑩瑩。

據説,這曾經是一條河,你去世守碧藍的水岸,守望那被無數詩人守望的歸舟。總盼着有一天,我能撐一葉輕舟,借一縷輕風,駛過你的紅燈渡口。直到你滴盡最後一滴淚,時光之河變成了荒野。今天,在荒野上,我為你孤單地彈唱,只有駝鈴相和,紅日落下,空曠的夕照下,只有我一小我不雅賞這滄桑的美麗。

風中,一株胡楊樹,像我消磨的時光,站成一團光影。如你若隱若現,我認得你是我前世的樓蘭女子,彎彎的眉尖下脣邊的小酒窩,盈滿珍珠般的含笑,那輕巧緊束的腰身,掛滿燕語呢喃般的銀鈴,忽閃的眼神如一城燈火迷離。在夢裏曾經摸遍你的全身,也曾經拽住你的腰,勒馬長河,我多麼愛你芳華的容顏。但我老了,你不認不出我,你在等,在等千年之前那個西出陽關的詩人。

斑駁的苔蘚妄圖彌蓋那季如煙的歲月,是誰的噴噴鼻淚濕了我錦衾衣衫,觸古的傷痕劃開了消掉的流年。遠古的風,從戈壁吹來,告誡我們不必再對誰輕訴,悲哀的夢中請不要落淚,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風裏迴盪你氈房的温噴噴鼻,以及你在孔雀河畔莫相忘的隻言片語。我不要忘記,也不會忘記,在一個灑滿月光清輝的晚上,我重拾一段滄桑的陳畫。我長跪在孔雀河畔。

兩行殷紅的血淚,在時空的畫布,獨畫一輪紅月亮,照亮你赤足走過的孔雀河畔,照亮消掉落於遼遠記憶的那岸蒹葭,照亮我平平仄仄的暗夜,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跪拜。

我想化着汗青的商人,發賣時光,發賣給年光時光蒼老的樓蘭。穿越千年,我不再是那個已經被故鄉鄙棄的詩人。我想我們的碰見,你赤着足沿孔雀河而來,風翻開你瑰麗的面紗,如荇藻擺動,衣袂飄飄。我為改變樓蘭而來,趁着夜色侵襲,月懸高空,我要帶着那個叫尼雅的樓蘭女子,遠走高飛。

從未説出我是你的塵埃,

西出陽關,最先觸到的是一株老柳,不見柳絮瀟灑出的婉約,不見客舍青青,那個故人呢,早已去了,去了一千年,滿牆斑駁的苔蘚彌蓋了曾經臨風飄落的淚。只留下頹廢的孤影,與西風對立。

據説你的名字,尼雅,那是在良久--良久--以前,早已超出了星空,超出了時代。如一輪猩紅的夕照,給我以暖和,點燃我滯留在塵凡逐漸模糊的背影。如能幹標雪山,在我凡塵之外閃爍着絕世的風度,引導我在塵凡中穿梭,你的悠遠讓我跋涉不止,你的聖潔讓我自漸形穢。

我的樓蘭愛人,請信賴我的巧語令色,我要帶你去不雅光,去尋訪塵凡最美的風景。每一朵雲彩在天空裏自由地飛翔,每一顆露水在朝霞中閃爍豐富的色彩。請信賴我是一個温柔還有力量的愛人,你也不必擔心,我不會再缺席你每一次綻放的盛宴,不再姍姍來遲,我不再是你的塵凡過客,你已構成我生射中弗成缺席的代名詞。我不是你的擦肩。你的陰晴圓缺從此由我作主。苦楚與不幸賡續地被修復,快活與喜悦一貫被撫養。我是你勤奮的家丁,放牧雲朵一樣的羊羣,在青草如緞鋪展的草原,繡上美麗的圖案,以饗食你幽深如湖的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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