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園林賦散文詩

庚寅桂馨，小隱攜眷，自洞庭東漸，至姑蘇秋濃。聘授於蘇州，棲居在平江。意興業餘，流連山水景緻，屬意園林旨趣。觀亭台館榭，輝生山光水色；看庭院幽徑，鋪灑花蔭月影。更兼泉石甘冽，畫軸玲瓏，書香詩意，氤氲雋永，真可以攝召魂夢，顛倒情思矣。

餘嘗聞：山水之勝，勝在雄渾氣勢；城邑之美，美在精雅園林。乎娛，可逞聲色之娛；乃樂，可縱視聽之樂。樂如斯者，可滄浪臨水，灈纓洗足；可拙政歸田，灌園植樹；可流泉環秀，迭石山莊；可水鄉退思，瀲灩波光；可耦園雙隱，佳耦詩城；可留園煙蘿，古木交柯；可獅林聞禪，怡情理趣；可藝圃清幽，蘭芷荷香；可網師鋤月，漁釣浴鷗。可以悦身心，可以頤天年，可以窮學問，可以勃詩興。

我謂姑蘇園林，半人涉，半天成。意勝而後形神。或於奔放涓溪外瞥見粉牆黛瓦小橋流水人家；或在蜿蜒潺泉旁突現深院豪宅曲徑迴廊古塔。合於仁山智水間尋勝探幽，當在清風明月夜低吟淺唱。品前賢遺韻典藏，悟佛理禪趣精藴；皆題寓遠致，俱忘機脱俗。眼觀之，耳聽之，鼻嗅之，手觸之，空寂禪淨之妙，實難與君説焉。

其必曰：姑蘇園林甲天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