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開在冬天的花朵美文欣賞

來源:文萃谷 2.49W

那些開在冬天的花朵

那些開在冬天的花朵美文欣賞

那年,因為一次意外的亊故,父親投資很大的那筆生意虧慘了。之後,父親拿出了家裏所有的積蓄來填補這個無底洞,還欠着別人一屁股債。

迫近年關,好多人家都在張羅着準備過年,而我們家卻籠罩在一片恐懼不安中,原先常在我家吃喝和父親稱兄道弟的“朋友”現在都拉下了面孔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向父親索債。他們罵罵例例、摔碗砸盆,甚至亮着刀子威脅着父親,説不還錢就叫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氣氛使得我家整個房子都好象隨時有被掀翻的可能。父親死死地抱着頭蜷蹲在廚房的角落裏,兩眼無光,神情木訥,生意的慘虧除了給自己心理造成極大的痛苦外,還引發出別人這麼多惡劣的連鎖反應,也許他自己都根本沒有預料到的。母親摟着我們兄妹幾個嚎啕大哭,六神無主,兩眼腫得就象兩個熟透的蟠桃。她挨個説着好話,求他們看在孩子們的份上等家裏過完這個年再説,可得到的卻是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搖頭乖叱罵。

再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了,最後,父親只有咬着牙和母親商量變賣了家裏這幢剛新建才住一年的鋼筋結構磚瓦房,和家裏一些抵錢的家器和傢俱後,才總算勉勉強強把那撥人打發走了。當我看着那個男人把一紮新嶄嶄的鈔票用拇指食指捻開成一面扇狀,然後一張張地點給父親,父一又一張一張老老實實地把它點到別人的手上時,我彷彿看到這幢漂亮的新房一點一點被別人吞噬,最後夷為廢墟的模樣,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母親,怎麼能忍受得住這個打擊?她撥開人羣跑上前去一把擁住父親直哭。而父親在整個過程中卻始終不曾哭過,只是一顆顆冰涼的淚水撲嗒撲嗒直往下流。

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了,大路上是來來往往扛袋提包置辦年貨的男男女女,村子中央的廣場上是一羣津津有味而又神祕兮兮地向同伴透露自己過年的新衣新鞋樣式顏色的同齡孩子,我的心又一陣揪心的痛。記得臘月裏父親離家出門曾對我們説,今年賺了錢一定要給我們兄妹買一身很好看的衣服。可是現在,不要説衣服,連個躲風避雨的茅棚都沒有。站在房前,望着這幢熟悉而又陌生的房子,一臉絕望和無奈。

半晌,站在寒風中衣着單薄只幾天時間就衰老得不成樣子的父親,回頭哽咽着説:“走吧!”父親的意思先到老家去,等過完年再想辦法。於是,我們跟着父親向西南踽踽而行。一家五口就象被別人搗了巢的燕子,由父親領着在灰濛濛的天空下,在冬天的山道上艱難地遷徒……

雪,開始下起來了。起先還是零零碎碎的幾片,不一會功夫,便是鋪天蓋地。山嶺、田野、村莊一下子全白了,滿眼光燦燦的,讓人簡直辨別不出東西南北,雪地上只留下一路深深淺淺大大小小的腳印。父親原先穩健的步子,現在變得有些蹣跚零亂了。

終於又翻了一道山後,忽然,父親驚喜地對我們大叫:“你們快來看,還有花!還有花!”母親對父親的驚喜無動於衷,甚至嘟嚕着責怪父親是窮開心,在這場家庭變故中她早已是疲憊不堪搖搖欲墜了,哪還有心思看什麼花?只有我們兄妹幾個聽了好興奮探頭朝父親手指的方向望去——

真的是一叢不知名的野花,它金燦燦的花瓣抖落霜雪在寒風中美麗地搖曳着,在冬天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讓誰都看到感到無比的驚訝。父親吱咯吱咯踩着積雪慢慢地向那叢野花走過去,他俯首凝視了一會後,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們呆呆地望着父親,不知他想幹些什麼。過了許久,父親小心地挑了一朵花兒摘下,揣在胸囗,站起來,回頭朝我們走來。

風雪打在他身上,他雕塑般地堅毅剛強。父親對我們説:“人活在世上過日子就免不了有個七災八禍的,但只要能夠挺住,一切就會好起來。你們看那些開在冬天裏的花朵,它們不是在頑強地抗爭着風雪嗎?”我們睜大眼睛望着父親,似懂非懂。

父親把母親和我們再一次摟在他懷裏,給我們一一搓暖雙手後,又繼續前行了。儘管風雪越來越大,但雪地上那叢無名的野花和父親的那番話卻使我至今記憶猶新。

流浪記

一輛單車,一部相機,一個揹包,一個人穿梭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一個隨身的手機,一對耳機,一首音樂,還有一個好心情出發了。單車車把手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清脆,我把耳機塞進我的耳朵,就與這個世界開始隔絕了。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我喜歡這樣的陽光。微風輕柔着撫摸着我的臉,我細細地吸了一口,還是原來散發着淡淡清香的味道。你好,晴天,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我不知道怎麼向你訴説着我自己的故事,怎麼開始説呢?就從我的名字開始説的。以前我一直用“夢雨”這個名字,因為有夢才有雨,只有在夢裏我才清楚看到雨的樣子,這是一個孤獨孩子的獨白。

後來,我把名字改成了“想雨的天空”,這樣就可以盼來了嗎?我不想去流浪,不想遠離那些我熟悉的人,可是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明白自己,而我就想在流浪中找到那個曾經熟悉又陌生的我。我曾經在那裏迷失了,不知道,我只記得我走着走着,身邊的一個個人離我而去,他們為什麼會離開,我不知道。也許他們有他們應該要走的路,曾經同路走過,也算是熟悉的朋友了,越害怕孤單一個人,卻越害怕邁出第一步。

你不問我不懂,這就是距離。距離不知不覺遠了,心口有種説不出的感覺,是自己的心情懶了嗎?還是自己認為這根本就不重要,從來就沒有認真地擁有過,那失去的時候怎麼會心痛呢?

我在這裏的天氣很好,那麼你那邊呢?我在這裏的常春花開得很燦爛,那麼你那邊有嗎?我在這裏寫着淡淡憂傷的心情,那麼你呢?

早上的時候,陽光穿過了窗户悄悄地落在了我的牀上,我眯開着眼睛,看着它在我的被子上玩耍,我伸手捉住它,可是它又調皮地落在我的手上。是你嗎輕輕地來到這裏,告訴我要起牀了嗎?

電腦前擺着瓜子,花生這些小吃,打開着文檔,我卻寫不出一個字了。我有很多想説的話要對你説,可是卻不知從何説起,於是就把它變成了清新的心情,每天起牀的時候,我都會默默地打開看着以前的心情,然後就把今天的心情寫下。我想你不會知道這些,因為晴天不在我的心情裏出現過。

不知為什麼,我在這裏寫着心情的時候,外面正在偷偷地下了一場雨。為什麼呢?也許晴天壓抑了很久了,聽到了我這個“想雨的天空”的心聲,它哭了嗎?心情合上了,沒有記在紙上粗粗的筆跡,也沒有留在腦海裏點點滴滴,滴滴點點模糊不清的心情呢?

聽着清新懷舊的音樂,我笑了。踩着單車,又開始了新的流浪……

她和她

她離家出走了,十六歲。

她很快就知道了,沒什麼反應。她要大學聯考了,沒工夫理這事兒。

可她心裏還是有那麼、一點過不去的地方。於是,在大學聯考萬般緊張的壓力下,她還是買了本不便宜的小本子,隔個幾天,就記兩頁對她的想念,還有她的幻想。

她想着將來把本子給她;她想着,等大學聯考完了,一定把她找回來。她覺得這樣夠了。

大學聯考結束了,時間過得很快。

她離家出走有三個月了。她覺得,該去找找她了。一個小女孩,跑不遠。

她開始找她了。

她找了她兩天,從她的一個同學那兒知道了她的手機號,“她竟然有手機了…”,她很驚訝,她才剛買的手機。

隔了幾天,她給她打了過去,接通了。她有些激動。

她説她很好,在一家電子廠上班,供吃供住,工資也不低。她讓她回家,她説她會回來看看。

她想,一定要把那本本子給她。

過了兩天,她回來了,穿的很時髦。她拎了幾大包東西,“這都是給你買的…”她説的挺豪氣,她的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

她當天就走了,説廠裏活多。那本本子她嫌寒磣,就沒給她。

十多天了,她想該給她打個電話了,問問她廠在哪,去看看她。

電話通了,她説了説她的意思,她竟不同意。“你知道點什麼,我經常回家行了…”

她覺得哪裏不對勁。這不像她説的話,她聽着很吃驚。

隔天,她又給她打電話。

電話通了。“我要去你廠裏看看,你萬一騙我那…”

她害怕她幹些不正當的活,但她也不相信,那麼單純乾淨的她,能去幹些不正當的事。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就是不想讓你來…”她聽出來她挺生氣,想想還是算了吧,不要給她增些負擔。她掛了電話。

還有五六天就開學了。她考上了所挺普通的大學。她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她能不能陪她一塊去學校。

她揚着笑給她打了過去,電話未接聽,她的笑減了一半;她又打了一遍,未接聽;她又打了一遍,未接聽…

她突然覺得,心裏、像是裝進去塊小東西,不重,但在那直晃。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

她一個人去的大學。

她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大學了,該是她輕鬆的年齡了,她還是死命苦學。她覺得這樣拼下去,好日子就會來的。她想將來,要她和她一起過好日子。

寒假了。

她拿出手機,撥了她的號。通了。

她告訴她,她放假了。

她説,她可以領着她到她宿舍看看。

第二天,她站在了她的宿舍門口——一個挺大的套二的房子。

她挺疑惑,宿舍怎麼這麼小、環境還挺好?她沒有問出口。

她讓她看了她住的房間,裏面放着兩張牀,“靠窗那張是我的,這張是舍友的…這下信了吧?”

她突然很害怕這個屋子,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回家住兩天吧…”

這個寒假,沒有作業,她過得很無趣。她時常給她打電話,她也開始、偶爾給她打個了。只是,她心裏面的那塊東西, 一直在弄着她。

又快要開學了,她想再去看看她,悄悄地。

她到了她的宿舍,門沒鎖,她走了進去。

她看到門口有七八雙鞋子,男人的、女人的,她的頭有點暈。

兩個卧室都有人,她有些怕;她還是往裏走了。她扭開了她的房間門。屋裏就她一人,她坐在牀邊化粧;她緊懸的心穩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你住的宿舍還有男的?你化這麼濃的粧在幹什麼?”她的聲音很大,隔壁屋裏的一對男女被她吵了起來,“誰來了啊?”

“這是宿舍嗎?!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回家!”

她沒有説什麼,到廁所洗淨了臉,收拾起了東西。

她終於回家了。

不求你深深記得我,只求你記得,你的世界我曾來過

不是每個擦肩而過的人都會相識,也不是每個相識的人都會讓人牽掛,至少我們在今生,在那個地方,在一轉身的時候沒有錯過。在我們雙眼相望的時候,在眼中找到了愛的緣份。若大的球上能和你相遇真的不容易,感謝上天給了我們這次相識,相戀的緣份。別忘了,你的世界我曾經來過。

曾經我也帶給你快樂,曾經我也帶給你幸福。曾經我也讓你焦灼和無奈,曾經我也讓你等待和期盼。也曾經我們都忘了自己,體會那心跳的感覺和纏綿的愛。不是每一段愛情都有美麗的回憶,也不是每段回憶都是那麼的刻骨銘心。我們即使不能相伴到老,我也會在這裏為你祝福,即使某天這一段感情再也無法繼續,相信你也會記得有一個人和你相依偎,有一個時常會惹你生氣的我。

因為你已是我今生永遠無法割捨的牽掛。因為再多的東西也換不回擁有你的日子。也許你已經忘了你的那句‘我愛你’但我付出的依然是最真的心。如果你真的愛我,那我是幸福的。就算和你走不到天涯,我的心依然為你牽掛。當你不開心的時候,我會陪你流淚。當你不快樂的時候,我就是你的開心果。當你孤獨的時候,我會陪伴你左右,你傷感的'時候,我會和你一樣的憂鬱。當你夢見我的時候,那是我再想你了……

有時候執着是一種負擔或者是一種傷害,放棄卻是一種美麗。當愛情不能完美,我寧願選擇無悔,不論來生多麼美麗,我無法失去今生對你的記憶!為什麼路的後面還是路,為什麼故事結束還有那麼多的假如。如果今生我們註定擦肩而過,那我深深地祝福你永遠快樂。然後收起有關於的你一切,期待來生與你相遇。淚水是我想你的滋味,我付出的心無力挽回,如果回憶是唯一的回信,我不會忘記我們曾經的美麗。淚已流下來,怎可讓它堆積成海。如果某天你我分手,我願做你眼裏的一滴淚,當你把我哭出來的時候,讓我在你的脣邊消失。

鳥兒和魚兒相愛了。可是,它們活在兩個世界。於是,鳥兒傷心地飛向另一片海域,魚兒遊向海底最深處。有天你航行累了,如果那時覺得我還是你可以信賴的港灣,如果那時我的港灣裏沒有航船,我會毫不猶豫歡迎你靠岸。 有些話只説一遍,即使我們分開了,我也會笑着活下去。其實離開你,比當初愛上你更需要勇氣,這次我們真的分開了,可我卻不敢告訴你我還是愛你,只希望你和她能長長久久。

不想説再見,是因為我們要分別;不能説再見,是因為眼眶中有淚。緣聚緣散我們只能默然……也許生命中最美的就是這種沒有結果的感情,一切都來不及表達,所有的,可能都因死亡或錯過而冰封。也許是緣份,我們都不願傷害最不願傷害的人,相信你,因為我愛你,讓我們彼此好好珍惜。每一份感情都很美,每一程相伴也都令人迷醉。

是不能擁有的遺憾讓我們更感縫眷;是夜半無眠的思念讓我們更覺留戀。既然我們不能相伴,就讓我們笑着説再見,苦苦的追尋並不能讓生活更圓滿。也許一點遺憾,一絲傷感,會讓這份感情更值得懷念。不要求你給我太多,也不要求你的任何承諾和你的任何責任。更不要求你能深深的記着我一輩子…… 只要你記着我們曾經的一切。只想讓你偶爾的時候還會想起我,偶爾想起那個曾經深深愛過你的人,那個曾經為你流淚的人。請你一定要記得,你的世界我曾經來過。雖然我們不能並肩走下去,可我們也曾帶給彼此不少的歡樂。

遇見——早上7點半的公交站台

1、

顏寧寧從牀上猛的驚醒坐起來的時候,不自覺的用手背擦了下額頭,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卻隱隱覺得自己一腦門子冷汗。其實顏寧寧做了個很美好的夢,説是美好,是因為夢到一張久別的臉。只是自己有點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美好的夢境。她記得這場夢裏的場景和對話,甚至記得自己隱約抽泣的聲音“你有沒有很喜歡很喜歡過一個人,就是那種不見了會想,在忙都會在腦子裏過一遍,看到就會開心,吵架就會不開心的感覺……”顏寧寧撲哧一聲自己笑了出來,這種悲情女主真是在夢裏演的過癮。可是突然心情就低落了下來,為什麼明明好久沒見的人,在夢裏還能那樣左右自己的情緒。只是陌生人的呢。

2、

顏寧寧今年剛剛大學畢業,是在80後眼中被鄙視的90後腦殘。可是顏寧寧是真的很想説,我不腦殘啊我是根正苗紅的愛生活愛學習愛勞動的五講四美的大好青年啊。好吧,雖然後來事實證明,顏寧寧真的不是腦殘,因為同事都説,小寧啊,你怎麼比80後還70後啊。顏寧寧自動忽略話裏的其他意思,直接翻譯過來就是小寧多穩重呀小寧多實誠啊小寧多……雖然顏寧寧同學知道,是因為自己安靜,早上按時上班,晚上按時回家,不遲到不早退,不張楊。一點也不符合同事眼裏,90後應該爆炸頭火星字沒禮貌的誇張造型。

顏寧寧一直很安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有點小自卑。而且,在她畢業的這年,她臉上的痘痘還是有增無減,她覺得自己的青春期長的有點過頭了。

顏寧寧在一家廣告設計公司,做着小文員的工作,因為剛畢業的新人,薪資不高。可是顏寧寧很知足,因為想起她找工作的那段時間,現在有處安身覺得無比幸福。即使每天需要先趕公交再轉乘地鐵。她想,故事就在這裏發生的吧。

3、

每天7點半,顏寧寧準時出現在公交站台,最初的遇見是三月份吧。那時候冬天還沒過去,還是裹着稍微厚的棉襖。顏寧寧每次看到身上棉襖的顏色,都想微微歎息,粉色,粉嫩嫩的粉色。寧寧媽媽特別喜歡看她穿顏色鮮豔的衣服,當然這種顏色鮮豔不是那種誇張的鮮豔,就是比較明亮比較適合年輕人的顏色。像所有女孩子一樣,顏寧寧在不長的青春裏,都是灰白黑的。所以在後來的後來,顏寧寧覺得自己開始慢慢老的時候,索性穿着顏色較為明朗的,那樣似乎連帶着自己的心情也好起來。

顏寧寧第一次看的那個男孩子的時候,陽光正好。男孩子穿着那種不算深藍但她也不知道算是什麼藍色的小西裝,看上去很是板正筆挺。瘦高的樣子,公交車從遠處緩緩駛過來,那個男孩子就停在了她的面前。顏寧寧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到他的後腦勺。顏寧寧一直都很苦惱,她170的身高該怎麼找到個合適的對象,人家都説180的男孩子都被160的姑娘牽走了,剩下170的姑娘對着170的男生,彼此尷尬。所以看到這種瘦高的男孩子,顏寧寧,不可避免的,花痴了……

當然這只是在顏寧寧每天擠公交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花痴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顏寧寧對自己這點還是很有數的。所以每次跟寧寧媽一起看電視,寧寧媽看到那個男明星長的帥了,那叫一個激動啊,顏寧寧總是很給面子的説:嗯,真帥!這是對寧寧媽眼光的一種激勵。事實上,顏寧寧花痴永遠都是三分鐘熱度。

4、

第二天依然7點半在公交站台,顏寧寧握着手機在跟姐姐聊QQ,遠遠聽到蹬蹬蹬的跑步聲。顏寧寧把目光從手機裏跳出來,看到那個板扎的小藍西裝,又出現在眼前。顏寧寧看到陽光穿過他的臉,帶着一種金燦燦的美好,咳咳……顏寧寧得承認,3月早上7點半的太陽,遠沒有自己形容的那種金燦燦的美好。可是她還是固執的覺得,那就是金燦燦的。顏寧寧第二天才知道原來自己和他坐同一輛公交,在同一站下車,換乘同一班地鐵。

顏寧寧覺得,這個三月,開始漸漸温暖。

故事很平靜,沒有什麼可以贅述的。顏寧寧每天在7點半都會看到這個男孩子。或者小跑過來,或者比自己早點。顏寧寧覺得這種緣分是多麼難得的。顏寧寧不止一次的想耍個流氓,跟人家要個號碼什麼的,或者再直截了當點問人家有沒有女朋友。可是,顏寧寧畢竟不是正常的90後,而是個比80後還70後的姑娘。於是,就是每天都能遇見,每天都會看到那張明燦燦的臉。

流年如夢,擱淺時光

一直都不太相信命運,漸漸的開始相信。

一直都太繁忙,漸漸的開始沒有了自己。

夜深如白晝,靜得令人耳根發麻,喝着半杯殘酒,似乎意圖尋找一種合適的理由來慶祝自己生命安好,的確温潤,但卻又如此肆無忌憚的撕裂和隱隱作痛着。多少時光裏打量着自己,只為了給靈魂一個適合的理由,尋找一種解脱抑或者繼續麻木下去。

寄生於這個世上,人人都覺疲憊……又有誰是過得比較容易的呢?

喝下最後一口餘酒,感動得想流淚,卻最終找不到可以流淚的理由。脣邊都是那些發冷的惆悵滋味,飲着、飲着也成了苦澀,難眠的夜,抽出裹在繁雜事物中的自己,然後安安靜靜的坐在碎花沙發上看看窗外的景緻,閉上眼去聽,才發覺夜晚是有呼吸聲的,沉悶的,壓抑的,卻又似無聲無息的,一輛車從遠方劃過,那是夜的惆悵聲,寂寞的蟲兒在嘶鳴,那是夜的哭泣聲,還有風輕輕吹着……眼前的黑暗卻換來了這淡執流年的一份安靜,才知時光和歲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讓人老去,才知感情和真情是如何在疲憊和傷心中漸漸萎縮,才知人生如同一條長河,越沉越沒有了聲響。

寂寂的抬起一隻手,點燃一支寂寞的煙,卻抽不盡繁華和落寞,卻抽不盡聚散離合。笑着,看着它在發白的夜晚燒得通紅,看着它一點點毫無挽回的變成了一片片死灰跌落,破碎的,傷痛的心卻無法挽回它的那份決裂,如此粉身碎骨令人心顫,去了吧,終究是如此執迷不悔的要燃盡,要摧毀,要冷灰如死,要消失無忌。

臉上有淚的時候盡然是件令人感動的事,如今想哭卻沒有那份衝動和勇氣,看着遠處發白的天際,寂寞的城市安靜的睡着,沒有一絲一毫雜念,貪圖着這樣寧靜寥籟的長空,伴着夢想而眠,睡得如此憨實。

問自己有多少年沒像今天這樣,看着窗前天幕發呆?有多少日子沒有抬頭去仰望一夜繁星點綴?蹉跎之後留下了斑駁的青春,卻着上了滿身疲憊和塵土的衣,無法在自己心靈的安靜處安身立命,總是動盪的動盪着,卻又安靜下來,總想撕破這貌似平靜的生活表現,卻發現徒勞無功,找來的仍舊是貼近生命的那份沉悶。

倘若唱首祝福的歌,就能讓人有勇氣走入這茫茫長夜,走下去,去尋找失落的方向,倘若祈禱上一千零一夜就可以解脱自己困頓的心靈,走下去,去尋找自己尋找的歸途,那麼這條路似乎又太過漫長,以至於沒有了終點和歸期,倘若手指去的反向已經沒有了夜色中的星星,又如何能讓人安心去尋覓那一生的眷顧?

執手年華,翩躚起舞,寂寂流年,何懼風流?

這夜如此斯長,它在輕聲低呼——來、來、來,推開一扇門總能得到一扇窗,來、來、來,家園的港灣就在前方。疲憊不堪的裹負着一身流年錦繡,跌跌落落蹣跚而去,直到最終拖成了落魄的裳,如何能偷得一番嫻靜再來把這流年共勉,時光共度?

什麼時候才更像真正的自己?什麼時候才做着真實的自己?想象忙碌的身影背後,唯獨有那麼一刻安靜的時光裏找到了被淹沒和遺失掉的自己,最終感動得想要流淚,卻,找不到哭的勇氣,忍不住想問自己這些年還好嗎?

一歲一年,歲歲年年,打破的時光能否拼接成一隻花瓶?映着那張倔強的臉,讓她慢慢變得靜如蘭草?捲起的衣袖,一雙手終究要拾起多少孟浪裏的殘片,才能努力的拼織成它原本的模樣?一個人一個人生,一個人生則又是一個模樣,怎麼臨摹都會蹉跎,怎麼效仿都成了過客,最終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不過是流年宿命裏的一種遷就,漸漸的已經不想再去遷就什麼人什麼事。

如果在什麼時候,什麼年紀裏,終於慢慢將自己忘記,倘若很多年後回想起自己,居然沒有勇氣再相認曾經的自己,到時能,不能找個堅硬的殼把曾經的韶華殘夢安置?

途徑了誰的盛放?又留下了誰的暮色錦年?在那個寂靜的火車站,等待一站遙遠的火車,獨自一個人站在那兒,抽光了身上所有的煙,仰着頭,看着滿天的蔚藍,突然明白誰也不是誰的什麼,塗滿辛酸的筆墨,最終不過是淡寫流年罷了,沒有濃墨重彩,卻依舊令人的心裏發出裂帛般的嘶鳴。耳機裏再聽那首熟悉而遺忘太久的歌,最終發現,歌詞的意思原來如此痛如切膚,有種澀澀的滋味痛爬上了那雙通透的眼,發麻的心才知什麼是感動……

街角的華燈漸漸初上,小店裏傳來的生日快樂歌,才恍然發覺,又過了一年,時間……原來如此的快,伸出手想挽住什麼卻都來也來不及。掩飾住所有心底的惆悵和軟弱,呼出最後一口歎氣聲,走入了茫茫人海中,想要尋找一種被茫茫衝逝掉的隱蔽,這個凡塵再也沒有什麼是需要去記住和緬懷的,只有這蕭瑟的流年伴着寂寞的夜,惆悵着惆悵過那一年又一年的人在旅途。

倘若時光如此,仍要各路彼岸,倘若無心逗留,又何來掛念?倘若掛念最終將要遺忘,又何必念念不捨來得疼痛?不知時空,不知匆匆,我只不過站在此刻,經過一場空曠寂寞的蕭瑟,最終踏着荒蕪的墟城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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