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近·秋曉上蓮峯原文及賞析(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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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近·秋曉上蓮峯原文及賞析1

原文:

好事近·秋曉上蓮峯原文及賞析(集合)

好事近·秋曉上蓮峯

陸游〔宋代〕

秋曉上蓮峯,高躡倚天青壁。誰與放翁為伴?有天壇輕策。

鏗然忽變赤龍飛,雷雨四山黑。談笑做成豐歲,笑禪龕楖慄。

譯文:

秋日晨曉上蓮峯,腳踏倚天懸崖上。誰與放翁相為伴?惟有天壇輕藤杖。鏗然杖化赤龍飛,雷雨大作羣山暗。談笑問好雨潤豐年,只笑僧徒空拖禪杖。

註釋:

好事近:詞牌名。又名“釣船笛”,《張子野詞》入“仙呂宮”。雙調四十五字,上下片各兩仄韻,以入聲韻為宜。秋曉:秋天的早晨。蓮峯:指華山。《太平御覽》引《華山記》:“山頂有池,生千葉蓮花,因曰華山”。李白《佔風》第十九首:“兩上蓮花峯。”此處指出詞人攀登的山峯。躡(niè):踩,踏。倚天:形容極高。放翁:陸游的號。天壇:山名,即河南王屋山絕頂,傳説為軒轅祈天所。唐司馬承貞修道於此。宋人葉夢得《避暑錄話》:“餘往自許昌歸,得天壇藤杖數十,外圓。”策:杖,此即指藤杖。鏗(kēng)然:形容撞擊的聲音。忽變赤龍飛:據晉人葛洪《神仙傳》,壺公以一竹杖給費長房,費騎竹杖還家後,竹杖化為青龍。禪龕(kān):供奉佛像的小閣子,此泛指禪房。楖慄(jí lì):木名,可作杖,後借為杖的代稱。

賞析:

陸游作品裏多次提及華山,應是因為“華山天下險”,令人神往。《好事近》便是一篇神遊之作,與其屢屢表現的家國之思不同的是,這篇詞作表達了為民謀福的願望。

上片寫詞人幻想的登山情形。“秋曉上蓮峯,高躡倚天青壁。”“蓮”的意象常見於佛教文化,與後文提及的“禪龕楖慄”相映成趣。前兩句道明詞人登蓮花峯的`時間是在秋天的早晨,而“倚天青壁”則形象地勾勒出蓮花峯高聳入雲、蒼青一色的神韻,開闊了詞文的意境,映照出詞人曠達的胸襟。“誰與放翁為伴?有天壇輕策。”此詞中另一主角在此登場,即被詞人稱作伴侶的“天壇輕策”。“天壇”,在傳説中是天神聚會之所,可見詞人不僅僅是神遊,更有神話色彩。在詞人看來,取自“天壇”、由輕藤製成的枴杖,藴涵着無窮神力,成為詞人神遊時的至寶。雕鞍尚配寶馬,這枴杖既是神物,其擁有者的形象也被幻化得似人又似神,但詞人的想象力遠不止此。

下片是詞人由枴杖而生髮的更加離奇的浪漫幻想。“鏗然忽變赤龍飛,雷雨四山黑”兩句化用晉人葛洪《神仙傳》中關於費長房的典故。在這裏,詞人將“天壇輕策”化而為龍,去施雲布雨。“鏗然”二字尤言巨響聲中,“天壇輕策”化而為龍,為這一轉化增添了神話色彩,同時也渲染了氣氛——頃刻間陰雲密佈,電閃雷鳴,造就出神龍天降的應有條件。尤其“四山黑”三字,既是説陰雲低垂,遮光蔽日般籠罩,同時也烘托出神龍出現時的神祕情境。“談笑做成豐歲,笑禪龕楖慄”緊承前兩句,寫千里沃野受到神龍布雨的潤澤後,辛勤一年的農民終於獲得了豐收,“談笑”二字言其輕巧簡單;相較於此,“禪龕楖慄”終日陪伴着僧眾們誦經唸佛,卻是百無一用。這兩句是詞人對佛家、僧人的嘲笑,倘與詞人生平志願相聯繫,説他在暗諷朝廷偏安江左,不圖恢復,也不為過。

整篇詞從頭至尾以情景相互交替的手法寫出,但是在細讀之後又可以發現景語之中有情語,情語之中含景語,情景相生相系。全詞的風格浪漫恣肆,將萬丈的豪情和高遠的景象緊密結合,繪製了一幅激情品揚的圖景。

陸游

陸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字務觀,號放翁,漢族,越州山陰(今浙江紹興)人,尚書右丞陸佃之孫,南宋文學家、史學家、愛國詩人。陸游生逢北宋滅亡之際,少年時即深受家庭愛國思想的薰陶。宋高宗時,參加禮部考試,因受宰臣秦檜排斥而仕途不暢。孝宗時賜進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軍旅生活。嘉泰二年(1202年),宋寧宗詔陸游入京,主持編修孝宗、光宗《兩朝實錄》和《三朝史》,官至寶章閣待制。晚年退居家鄉。創作詩歌今存九千多首,內容極為豐富。著有《劍南詩稿》、《渭南文集》、《南唐書》、《老學庵筆記》等。

好事近·秋曉上蓮峯原文及賞析2

原文:

秋曉上蓮峯,高躡倚天青壁。誰與放翁為伴,有天壇輕策。

鏗然忽變赤龍飛,雷雨四山黑。談笑做成豐歲,笑禪龕榔慄。

賞析:

想象或夢遊華山的詩,陸游寫了不少,大多是借來表達作者收復河山的愛國思想。這首詞,雖然也是寫的神遊華山,但主題卻在於表現作者為人民造福的人生態度。

上片,作者奇特地想象自己持着天台藤杖(詞中的天壇,即天台山,以產藤杖著名。見葉夢《避暑錄話》,該書也寫作天壇。策即是杖)。趁着清爽的秋晨,登上蓮花峯頂,踏在倚天峭立的懸崖上。只“誰與放翁為伴”一句,不但給華山,而且也給自己寫下了一個俯視人間的形象。並且又從可以為伴的“天壇輕策”,很自然地過渡到了下片。

在下片裏,可以看到作者的化身——龍杖在雷雨交加的太空城裏飛翔(杖化為龍,用《後漢書·費長房傳》事。韓愈《赤藤杖歌》有“赤龍拔鬚血淋漓”語),鏗地一聲,天壇杖頓時化成赤龍騰起,雷聲大作,四邊山峯黑成了一片。可是他一點也沒有忘卻人間的賜予,他要降及時雨使田裏的禾苗很好生長並得到好收成,他要為人們造福,要讓人們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而這種為人類造福利的事業,在自己看來,是完全可以辦得到的,不經意的談笑之間,人們已從中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了。與那些禪房裏拖着禪杖(詞中的禪龕,原指供設佛像的小閣子,泛指禪房。楖慄,印度語“剌竭節”的異譯,僧徒用的杖),只顧自己不關心別人生活的僧徒——隱指一般逃避現實的人,比起來同持一杖,作用就大不相同了。作者鄙夷一笑,體現了他的“所慕在經世”(《喜譚德稱歸》詩)的積極思想。

這首詞的藝術風格,是雄奇豪邁的,它強烈地放射了積極浪漫主義的光芒。陸游詞派的繼承者劉克莊,在《清平樂》裏,幻想騎在銀蟾背上暢遊月宮,“醉裏偶搖桂樹,人間道是涼風”,這分明是陸游這首詞精神的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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