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新年徵文選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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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裏小孩子最期待的是什麼?對了,就是過年、我們一起看看小編這幾篇關於新年的作文吧!

暖暖新年徵文選登
  【1】暖暖新年徵文

春節放假,我們一家三口回老家探望父母。母親正在走廊裏曬太陽,她身體斜倚在椅子上,眼瞼低垂,蠟黃的臉上透着病態。自從母親得了腦梗塞後,身體每況日下,行動不方便,精神頭也大不如以前了。

聽到聲響,母親驀地抬起頭,微微睜開眼睛,好似從遙遠的夢中醒來,略顯疲憊的眼神中流露出喜悦。母親左手撐着椅子一側,右手扶着牆壁,弓着腰吃力地想站起來,我趕緊拉着母親的手扶起她。母親高興地招呼我們進屋,又顫顫巍巍地從房間裏,寶貝似地拿出幾個蘋果和一串己經有些發黑的香蕉。每次回老家,母親總會像疼愛小時候的我那樣,把最好吃的食物留給寶貝孫子。

看着母親像招呼客人一樣,忙前忙後,我心中有一種莫名的痛楚。這也是我的家呀!以前在外求學時,我最盼望的事就是回家過週末。母親總是提前準備好我喜歡的飯菜,這周是韭菜餡餃子,下週是烙菜饃或蒸燜麪條。一家人圍在飯桌上,父母嘮叨着村裏發生的大事小事,我眉飛色舞地講述學校裏的趣聞。

不知什麼時候,生活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每天機械地工作着。忙碌成了最好的藉口,雖然也會在假日提着大包小包的禮物看望父母,雖然也會在電話中叮囑父母多吃飯,多注意身體,雖然也會經常詢問母親的藥是否吃完,什麼時候去醫院輸液保養,但是總感覺回家成了一種形式,問候成了一種義務,就連一家人坐下來吃頓飯也只是過年時才有的奢望。每次回家總是行色匆匆,我己有多長時間沒有拉着母親的手,聽她嘮叨了;我有多長時間沒有和父親坐在一起,一盤花生米,一瓶小酒,海闊天空地説笑了,這些温暖的時刻早已成了很遙遠的記憶。曾經熟悉的家似乎成了客棧,自己成了過客,家的感覺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搬個小凳子,緊挨着母親坐下,陪她曬太陽‘我不由得拉着母親的手,這是一雙曾經厚實有力的手,如今卻佈滿皺紋,如雞爪般瘦削,冰涼無力地低垂。母親那滿頭銀髮在陽光下,分外刺眼。不知道是陽光太温暖或是太興奮,母親蠟黃的臉顯出幾分紅暈,我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種愧疚。

母親撫摸着我的手,對我説:“你爸知道你們回來,到街上買了韭菜,中午包餃子吃!”一聽説中午在家吃飯,一旁的妻子不停地向我使眼色,我知道妻子怕耽誤兒子下午的美術補習班。我扭過頭輕聲地但堅定地對妻子説:“給兒子的老師請假,美術班不上了!”回過頭,我望着母親充滿期待的眼神,深情地説:“媽,我們今天不走了,包餃子去嘍,媽,您歇歇,就等着吃現成的吧!”

經過一番忙碌,香噴噴的餃子出鍋,一家人過年般圍坐在一起。兒子把第一碗餃子端給奶奶,母親夾起一個餃子,輕輕地送入嘴中,孩子般笑了。我眉頭舒展開來,一股久違的暖意重臨心間。

  【2】暖暖新年徵文

“暮色裏,舊歌戲,鄉間草台唱不已。搖篷船,聽幾曲,胡琴咿呀漁光寂。”每想起這首歌,就又想起小時候跟着父親回老家過春節的那段往事。

老家是父親兒時熟悉的家園,於我來説,卻是陌生而新鮮的莊園。下了火車,看不到城市街頭熟悉的公交車和中巴,有的是一望無際的土地。父親拉着我的手,在被寒風凍得乾硬的土地上走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一輛載客的三輪摩托車。我們坐在帆布包的後座上,在坑坑窪窪的鄉村土地上顛簸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大伯家的院子。

正月裏鄉村的黃土地,像村頭那條上了凍的小河一樣空曠而貧瘠。忙碌了一整年的農人們,終於有了徹底放鬆身心的機會,在掃房子、蒸年饃、貼對聯、包餃子的節奏裏忙碌了十天半月後,就着正月裏炸響的鞭炮聲,開始盡情地享受過年的閒逸和歡欣。

正月裏的風還殘留着臘月寒風的犀利,但陽光卻已有了春回大地的暖意。對鄉民們來説,過年最愉快的享受就是聽聽社戲。鄉村的社戲無疑是精神生活的饕餮大餐,在那個閉塞的小鄉村裏傳播着藝術世界的真善美。

那年初五,村主任請來一個戲劇團為鄉民們演社戲。説是舞台,其實只不過是在村裏一塊空地上搭建的草台。當堂姐拉着我趕到那片空地時,草台已圍了很多人,我們人小,站在大人身後,台上什麼也看不到,能看到的都是前面觀眾的腿和後背。堂姐像條小魚,拉着我的手機靈地在人羣裏穿梭,終於把我帶到台下最前面的位置,我倆仰着小臉好奇地看起戲來。

我從小跟着愛好藝術的媽媽在劇院中看過數場戲,但像這樣在露天的草台下看戲,還是頭一回。仰頭間,但見演員們唱唸打做,風韻十足,側耳中,鼓胡笛箏,悦耳動聽。只是那時還小,台上唱的是什麼意思,我和堂姐聽不懂,也不太感興趣,我倆感興趣的是演員們臉上塗抹的油彩和手上拿的花槍。特別是幾個臉塗油彩的小生,手持花槍拋向花旦,雙眉入鬢的貌美花旦輕甩水袖,左踢右蹬,威風凜凜又姿態優美地將花槍一一挑起,“射”向小生……那組美輪美奐的鏡頭,至今仍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接下是老生出場,那唱腔拖得悠長,“哎哎、啊啊”的拖腔,讓我想起母親哄我入睡的催眠曲,昏昏欲睡中,扭頭看到堂姐還在認真地仰着脖子看台上,我問堂姐,這演的都是啥意思?她抿着嘴偷偷笑了半天,悄悄地告訴我:“管他啥意思呢?咱看的是花旦長得美不美,小生的武藝高不高。”

戲後,堂姐拉着我到後台看演員卸粧,正巧看到我倆崇拜的那位花旦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小心翼翼地摘着頭上的銀釵,發現我倆死盯着她看,就扭頭衝我倆笑笑,堂姐不好意思地回她一笑,然後拉着我的手飛一般跑了……

晚上,堂姐找來她畫畫用的水彩,照着白天那位花旦的扮相給我倆化了粧,她還找來枕巾和紗巾塞入我倆袖口當作水袖。當兩個臉上塗着花花綠綠“油彩”的“旦角”輕揮長袖出現在大人們面前時,滿屋子鬨笑聲,幾乎響過大年夜的鞭炮聲……

32年的時光過去了,如今,當年的小姑娘早已為人母,卻沒有機會再頂着新春的風,欣賞一次在草台上演的那種接地氣的戲曲。

“時光老去遠了年少的我,盛粧唱的那一曲。戲台上老旦已記不起,當年回眸的可是你。生旦來又去,淨醜映漣漪,便將草台收入紙傘中,帶回夢裏續一曲……”想老家的時候,就輕哼一曲,重温當年那場鄉村社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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