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裏成長作文

來源:文萃谷 2.75W

深秋時節,小雨朦朧了天際,透出絲絲入骨的寒意,落下的雨絲打在臉上,沁涼沁涼的。

在愛裏成長作文

中國達人秀第三季正在小城的萬達露天廣場,如火如荼地上演着自己的招募活動。小雨阻不斷紅地毯上流星般匆匆的秀者,小雨也隔不斷圍攏而來駐足的羣眾。

此時的時空裏,人們似乎忘記了霏霏雨滴的侵擾,矚目的焦點,永遠是紅地毯上激情上演的一個個片段,或平淡過往,或華彩呈現。慕名而來的競技者,在這個小小的舞台上傾情一獻,魚貫着串聯成深秋的一道風景線。

“平凡人成就夢想的舞台”,是活動的個性化標籤。沒有身份地位的凸顯,這個舞台,是面向普通大眾,任其放飛夢想的一個地方。這個舞台,平等而温情;這個舞台,包容而不棄。

當我偶然間在側站立一觀的時候,在不經意間喜歡上了這個平民化的娛樂載體。沒有門檻,包容兼蓄,不放棄有才藝的秀者,不拋棄有夢想的百姓。無論何種才藝,何種形式的展示,這個舞台,都讓大眾在此一展身手。

於是,我看到了引吭高歌的縱情,看到了舞出風采的綻放,看到了大顯身手的絕技,也看到了揮毫書畫的潑墨,和遊刃有餘的剪紙……

然而真正讓我印記尤深的,是一個文弱的小孩,踩着溜冰鞋登上了這方舞台,工作人員將兩隻籃球擺在了她的面前。大大的籃球襯着小小孩童,明顯的'比例不相和諧。小孩怯怯的樣子,略顯單薄了點,站在舞台的中央,頭不時地側過去,像是在尋找着什麼,眼神裏溢滿了無助的回眸和張望的訊息。

當評委温和地詢問她來自何處?今年幾歲了的時候,稚嫩的童音,軟軟地從沉甸甸的話筒裏傳了出來。“我叫亮潔,我是上海人,我生在安徽明光,我今年六歲了。”就這樣反覆了兩次,她似乎在強調着什麼,又不確定似的。

“小朋友會什麼呀?”

“我會運球,踩滑板運球,穿溜冰鞋運球。”小孩猶猶豫豫地回答着,長長的一句話。

“小朋友,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我是女孩。”此時的回答是乾脆的,沒有遲疑。顯然她的穿着中性化了點,其實在邊上充當觀眾的我起初也無法判定她的性別。

由於舞台是鋼架臨時搭建的,太軟,在上面運球是彈不起來的。小亮潔一下子懵了,手足無措的樣子,楚楚可憐。和善的評委老師們同意將孩子的表演放到台下的硬質場地進行。

轉到台下的小亮潔,心底似乎也踏實多了,沒有了無助和慌張。球開始自由地在手間翻轉,在身前身後翻飛開來。被雨浸潤的廣場花崗巖地坪,很潮濕,小亮潔腳下一滑,重心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一箇中年男子立馬衝上前,將小亮潔扶了起來。

比賽瞬間終止了……

再次登上舞台的小亮潔,依然有點拘謹和張皇,小手不停地在胸前揉搓着。

“誰帶你來的呀?”

“他不是小女孩的父親!”

小亮潔還沒張口,不知誰在後台冒了一句,觀眾詫異的眼神一下聚焦到了後台。

中年男子,一個箭步來到了舞台中央。小女孩的身世在他娓娓道來的言語裏,在幽幽咽咽的語調裏,慢慢浮現在現場的聚光燈下。

她的父母是上海人,生下她以後,發現孩子體弱多病,便要將她送人。與孩子父母沾親帶故的他,被推倒了委託方的角色裏。身在農村,已經是5個孩子的父親,家庭負擔之重可想而知。可他不願再將柔軟的小亮潔送給陌生人,便和妻子商量,但妻子態度決絕。

萬般無奈的他,只好獨自承擔起撫養孩子的額外任務,從三個月帶到了如今的六歲,相處日久,已經難捨難分,不離不棄着。

而這六年,體弱多病的小亮潔命運多舛,兩次在生命線上掙扎,差點命懸一線。

不足一歲的時候,受了風寒,本就虛弱的小亮潔,高燒不退,人也近於昏迷的邊緣。他乘夜將她抱到鄉衞生所,可小亮潔體温還是沒有降下去,依然沒有醒轉。焦急萬分之下,自己只好抱着她輾轉到了縣醫院,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小亮潔最終從高燒不醒的狀態裏,甦醒了。

另一次的遭遇,則更為慘烈。二歲大的小亮潔被疾駛的摩托車側掛,拖出去十幾米,颳得全身遍體凌傷,人也一下昏死了過去。趕到縣醫院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徵,連醫生也下了病危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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