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手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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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認為做“高等教育”已好多年了,現在竟感到對教育有些看不懂,而且也不那麼“高等”。近日,與一位小弟談到對小孩的教育,讀了他兒子的一篇作文《父親的手》和他的一段“父親的話”,在激動之餘又引起一些思索。

父親的手讀後感

我有時也談談教材教法,也從語言層面、哲學視野、邏輯思維等高度去展示自己的水平,也欣賞教師三個“一”的風采:一筆好字,一肚墨水,一幅口才。如果再增加一個“一”:一表人才,那簡直就是神仙了。當然,我不是神仙。但對教學對象卻不甚瞭解,甚至把自己的小孩也當成盛裝知識的親情口袋。尤其是高等教育那種講完課就走的高傲,刻意塑造那種不威自嚴的冷峻的夫子面孔,不瞭解學生的'感受,學生的感情。加上現在一些像趕場一樣的代課,或是迫不及待地駕車遊走於錢場,大多是在學生活潑的思想空間裏開上瘋狂的罐車隊大肆澆注人工石——砼,謂之建築,而可憐巴巴的學生就像路邊張着大嘴的陶瓷獅子拚命地吸收知識的垃圾卻無消化轉換的功能,欲哭還無淚。

前日,小弟兒子的語文老師,要學生寫一篇關於父母的作文,要求“敞開心扉,真情表達”,並要求與家長交流,寫下“家長的話”。我看了這篇作文和小弟的“家長的話”,很有感觸,經小弟同意,改了幾個字,用“《父親的手》讀後記”發表於此。

《父親的手》讀後記

2010-12-12

雖是夜深了,我還在燈前不止一遍地讀着這篇文章——《父親的手》,激動不已的心情一直難以平靜,不知不覺地感到眼睛的濕潤和內心的慰藉。在不經意之間,原來認為還是不懂事的兒子在我心裏陡然長大了,壯實的身體裏流淌着如此細膩的情感。

記得兒子出生不久,媽媽給他留下嬰兒時稚嫩的“腳手穎,我在手印邊用針剌下了“萬卷常在”,在腳印邊刺下了“千里始於”,雖是簡單的幾個字,卻寄託着父母的期望與祝福。

十年寒暑過後,這雙小腳穿的鞋,大小已經快趕上媽媽的了,一天天地學會了滑旱冰、滑滑板,而這雙小手也開始學會用鉛筆、用鋼筆。一次滑滑板,摔破了胳膊,我牽着他的小手到醫院去,嘴裏雖然埋怨,但心裏還是心疼。只是二、三年級時做數學天天練,一百道算術計算題總要出好幾個錯誤,不油得一股莫名氣湧上心頭,難免不吼叫幾聲,有時氣不過就在他手上重重地拍打兩下,兒子總是默默地流着淚,以致於後來還不時地問我:“爸爸,我今天的表現還可以吧?”有時,他想讓我表揚表揚,就故意問:“爸爸,我是什麼型?”我總是回答:“您是聽話型。”他説:“老師説,我是熱情助人型。”也是,他帶鋼筆也要多帶兩枝,便於借給鋼筆沒水的同學。不知什麼時候,教育也引進了模型論、類型論。其實,“聽話”二字暗藏了不少心酸。

沒想到的是,上學揹着大書包、放學揹着大書包的兒子,竟是那樣細緻而情深地觀察着父親的手,曾經抱着他上醫院的手,牽着他上幼兒園的手,在草地上放飛機的手,鼓勵他滑旱冰的手,其實都是尋常作父親的人一般都會做的事,而兒子卻稱讚這是“慈愛的手”。 不能不説哪家的父母不是將慈愛凝結於心、關愛着眼於手呢。早年,孟郊就有“慈母手中線”的詩句遂使“寸草春輝“成為千秋感恩的名言。然而,這雙手也有急躁、生氣、不講理的時候,讓兒子感到驚悸,讓我一想起央求的哭聲就感到悔意和苦痛。即使流逝的時光也很難將其洗褪,但今天看到作文《父親的手》使我確實知道了,正如作文要求的“敞開心扉,真情表達”,無論言語,還是文字,是父母與兒女之間感情交流、相互理解與相互尊重的一座橋樑。而建起這座橋樑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而不是慣於號令兒子的自己。

在兒女心中,這座橋樑永遠放着七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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