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插田歌原文及賞析2篇

來源:文萃谷 2.14W

插田歌原文及賞析1

原文:

【熱門】插田歌原文及賞析2篇

岡頭花草齊,燕子東西飛。

田塍望如線,白水光參差。

農婦白紵裙,農父綠蓑衣。

齊唱郢中歌,嚶佇如竹枝。

但聞怨響音,不辨俚語詞。

時時一大笑,此必相嘲嗤。

水平苗漠漠,煙火生墟落。

黃犬往復還,赤雞鳴且啄。

路旁誰家郎,烏帽衫袖長。

自言上計吏,年幼離帝鄉。

田夫語計吏,君家儂定諳。

一來長安道,眼大不相參。

計吏笑致辭,長安真大處。

省門高軻峨,儂入無度數。

昨來補衛士,唯用筒竹布。

君看二三年,我作官人去。

賞析:

原序:連州城下,俯接村墟。偶登郡樓,適有所感。遂書其事為俚歌,以俟采詩者。

這首樂府體詩歌寫於劉禹錫貶為連州(今廣東連縣)刺史期間。詩以俚歌形式記敘了農民插秧的場面以及農夫與計吏的一場對話。序文說希望中央派官吏來採集歌謠,明確表示他作詩的目的是諷諭朝政、匡正時闕。中唐新樂府詩雖然大都有意仿效樂府民歌通俗淺顯的風格,但象《插田歌》這樣富於民歌天然神韻的作品也並不多見。這首詩將樂府長於敘事和對話的特點與山歌俚曲流暢清新的風格相結合,融進詩人善於諧謔的幽默感,創造出別具一格的詩歌意境。

首六句用清淡的色彩和簡潔的線條勾勒出插秧時節連州郊外的大好風光,在工整的構圖上穿插進活潑的動態:岡頭花草嶄齊,燕子穿梭飛舞,田埂筆直如線,清水粼粼閃光。農婦穿著白麻布做的衣裙,農夫披著綠草編的蓑衣,白裙綠衣與綠苗白水的鮮明色彩分外調和。這幾句筆墨雖淡,卻渲染出南方水鄉濃郁的春天氣息。

“齊唱郢中歌”以下六句進一步通過聽覺來描寫農民勞動的情緒。在農夫們一片整齊的哼唱中時時穿插進一陣陣嘲嗤的大笑,憂鬱的情調與活躍的氣氛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因而歌聲雖然哀怨,但並無沉悶之感。“但聞”、“不辨”、“此必”扣住詩人從郡樓下望的角度描寫,雖然樓上人聽不真歌詞和嘲嗤的內容,卻傳神地表現了農民們樸野而又樂天的性格特徵,繪出了富有特色的民風鄉俗。“怨響音”是農民們在繁重勞動和艱難生活的重壓下自然流出的痛苦呻吟,而“時時一大笑”則爆發出他們熱愛生活、富於幽默感的旺盛活力。時怨時嘲的情緒變換,暗示了農民對現實的不滿,這就與下文農夫對計吏的嘲諷取得了照應。

尤其高明的是,詩人沒有描寫勞動時間的推移過程,而僅用“水平苗漠漠”一句景物描寫點明插秧已畢,使場景自然地從水田轉移到村路。炊煙裊裊、雞犬奔啄的四句景色點綴承上啟下,展現了農民勞動歸來時村落裡寧靜和平而微帶騷動的氣氛,同時引出計吏的登場,將全詩前後兩部分對比的內容天衣無縫地接合成一個完整的場面。計吏烏帽長衫的打扮出現在這青田白水的背景上,在農婦田夫白裙綠衣的襯托下,不但顯示出計吏與農夫身份地位的差別,而且使人聯想到它好象一個小小的黑點玷汙了這美好的田野,正如他的庸俗汙染了田間辛勤勞動的純樸氣氛一樣。計吏的自我介紹引出田夫與他的對話,著一“自”字,巧妙地表現了計吏急於自炫身份的心理。

田夫對計吏的應酬頗含深意。“君家儂定諳”,說明田夫知道計吏本來也是出身於附近鄉村的。“一來長安道,眼大不相參”,諷刺計吏一旦當上官差,去過一趟長安,便與鄉鄰不是一路人了。話雖是對“這一個”計吏而發,卻也概括了封建社會世態炎涼的普遍現象,揭示了官貴民賤的社會關係的本質。計吏沒有聽出田夫話裡的諷刺意味,反而“笑”著致辭,藉機大肆吹牛。這一“笑”正顯出他的愚蠢。“長安真大處,省門高軻峨,儂入無度數”,活畫出尚未脫掉土氣的計吏鄙俗可笑的神情和虛榮淺薄的'性格。“昨來補衛士,唯用筒竹布”是全詩諷刺的重點。既然計吏的姓名補入朝廷禁軍的缺額,只須拿出些筒竹布便賄賂得來,那麼官職當然也可隨意買賣了。“君看二三年,我作官人去”,這種推測既是計吏的自誇,也道出了詩人的憂慮。但讓這話出自一個小小的計吏之口,則收到比詩人直接議論更強烈的效果。連計吏都覺得官價便宜,更可見出皇家衛士名額之賤,朝廷賣官鬻爵之濫。全詩寫到計吏得意忘形地預卜自己將會高升的前途時便戛然而止。聽了這一席話田夫的反應如何,則讓讀者自己去想象,這就留下了無窮的餘味。這一段對話全用口語,寥寥數言,樸素無華,卻傳神地表現出農夫與計吏這兩個不同身份的人物不同的心理狀態和性格特徵,體現了詩人通俗活潑而又具有高度概括力的語言特色。

這首詩繼承漢樂府緣事而發的優秀傳統,以俚歌民謠揭露重大的社會問題,在詼諧嘲嗤中寄寓嚴肅的政治意義,以平凡真實的生活顯示深刻的主題思想,從藝術結構、敘事方式、細節描寫到人物對話都深得漢樂府民歌的真髓,但又表現出詩人明快簡潔幽默的獨特風格,因而以高度的思想藝術價值為中唐新樂府運動增添了光彩。

插田歌原文及賞析2

原文:

連州城下,俯接村墟。偶登郡樓,適有所感,遂書其事為俚歌,以俟采詩者。

岡頭花草齊,燕子東西飛。田塍望如線,白水光參差。農婦白紵裙,農夫綠蓑衣。齊唱田中歌,嚶佇如竹枝。但聞怨響音,不辨俚語詞。時時一大笑,此必相嘲嗤。水平苗漠漠,煙火生墟落。黃犬往復還,赤雞鳴且啄。路旁誰家郎?烏帽衫袖長。自言上計吏,年初離帝鄉。田夫語計吏:“君家儂定諳。一來長安罷,眼大不相參。”計吏笑致辭:“長安真大處。省門高軻峨,儂入無度數。昨來補衛士,唯用筒竹布。君看二三年,我作官人去。”

譯文

連州城下,俯接著村落。偶然登上連州郡城樓,正好有所感受,於是把所感之事寫成民間歌謠,以等待採風的人來蒐集它。

岡上頭花草一抹齊,燕子飛東呵又飛西。遠望田塍像條線呵,一片白水波光參差。農婦穿著白麻布裙,農夫披著綠草蓑衣。一齊唱起田中歌呀,輕聲細語好似竹枝。但聽哀怨的歌聲響,不懂俚語不辨歌詞。時不時的一陣大笑,定是互相嘲笑嬉戲。水田平平苗兒漠漠,煙火升在村村落落。大黃狗,來回地走,紅公雞,邊叫邊啄。路旁誰家的小夥子,戴烏帽穿著大袖衣。自報說他是上計吏,年初才剛剛離京師。田夫對計吏把話講:“您家我可非常熟悉。您一從長安回鄉裡,見人就裝作不認識。”計吏笑著上前答話:“長安真大得了不起。省禁大門高大又威嚴,我可進去過無數次。近來補衛士的缺額,用一筒竹布就可以。您看二三年以後吧,我一定作個官人去。”

註釋

插田:插秧。

連州:地名,治所在今廣東連縣。

村墟:村落。墟,即虛,集市。宋代人吳處厚《青箱雜記》第三卷載:“嶺南謂村市為墟。柳子厚《童區寄傳》雲:‘之虛所賣之。’又詩云:‘青箬(ruò)裹鹽歸峒客,綠荷包飯趁虛人’即是也。蓋市之所在,有人則滿,無人則虛,而嶺南村市,滿時少,虛時多,謂之為虛,不亦宜乎!”(嶺南把鄉村集市叫作虛。柳宗元《童區寄傳》說:“到虛所賣他。”柳又作《柳州峒氓》詩說:“青竹皮裹著鹽的是歸峒之客,綠荷葉包著飯的是趕集的人”,說的就是集市。因為集市之處,有人的時候則擁擠不堪,無人的時候就一片空虛,而嶺南的村市,有人的時候少,無人的時候多,稱它作虛,是恰當的。)

郡樓:郡城城樓。

適:偶然,恰好。

俚歌:民間歌謠。

俟(sì):等待。

采詩者:採集民謠的官吏。《漢書·藝文志》說:“古有采詩之官,王者所以觀風俗,知得失,自(資)考證也”。這一句指有意仿照民謠,中含諷諭,希望能下情上達,引起皇帝注意。

田塍(chéng):田埂。

參差:原指長短不齊的樣子。這裡形容稻田水光閃爍,明暗不定。

白紵(zhù)裙:白麻布做的裙子。紵,麻布。

蓑衣:用草或棕毛編織的雨衣。

田中歌:一作“郢中歌”。

嚶(yīng)佇(zhù):細聲細氣,形容相和的聲音。

如竹枝:像川東民歌《竹枝詞》一樣(句中句尾有和聲)。

怨響音:哀怨的曲調。

不辨俚語詞:聽不懂歌詞的內容。

嘲嗤(chī):嘲諷、譏笑,開玩笑。

漠漠:廣漠而沉寂。

郎:年輕小夥子。

烏帽:官帽,烏紗帽。東晉時為宮官所戴,至唐代普及為官帽。

上計吏:也叫上計、計吏,是封建社會地方政府派到中央辦理上報州郡年終戶口、墾田、收入等事務的小吏。

帝鄉:帝王所在,即京都長安。

儂(nóng):我,方言。

諳(ān):熟悉。

眼大:眼眶子高了,瞧不起人。

相參:相互交往。

省門:宮廷或官署的門。漢代稱宮中為省中,宮門為省闥(tà)。唐代中央政府中有尚書、門下、中書、祕書、殿中、內侍六省,所以官署之門也稱省門。

軻峨:高大的樣子。

無度數:無數次。

昨來:近來,前些時候。

補衛士:填補了皇宮衛士的缺額。

筒竹布:筒中布和竹布。筒中布又名黃潤,是蜀中所產的一種細布。竹布是嶺南名產。“筒”字也可以講成一筒兩筒的筒。左思《蜀都賦》:“黃潤比筒”的“比筒”,就是每筒的意思。筒竹布即是一筒竹布。

官人:做官的人。指官。

賞析:

創作背景

這首詩寫於劉禹錫二度被貶為連州刺史期間。元和年間白居易和元稹等人大力提倡並創作反映現實、關乎國計民生的新題樂府詩,史稱“新樂府運動”。繼承漢樂府“感於哀樂,緣事而發”的傳統,但是又不入樂,而以新題反映時事,因此這些詩被稱為“新樂府”。

劉禹錫出身於庶族地主家庭,從小生活在江南地區,對那裡的農民生活是有所瞭解的。“永貞革新”失敗後,劉禹錫被一貶再貶,長期沉於下僚,遠居邊荒,使他有了更多的接觸社會下層的機會,使他對農民的生活有了更多的瞭解。他對農民的疾苦是比較關心的。在任地方官期間,每遇災害他便上書請求救濟和蠲免。他寫了一些表現勞動人民生活和勞動的詩篇,《插田歌》即其中之一。

賞析

詩序說:“連州城下,俯接村墟。偶登郡樓,適有所感,遂書其事為俚歌,以俟采詩者。”此詩有感而發,且借用俚歌形式,其目的在於明確表示詩人作詩是為了諷諭朝政、匡正時闕,等待中央派官吏來採集歌謠。采詩之說起於《詩經》,興盛於漢魏以來的樂府,是指中央樂府機構將民間詩作採集整理,一方面可以使這些優秀的民間詩作得以流傳,另一方面,也可以使得統治者藉以體察民情。中唐新樂府詩雖然大都有意仿效樂府民歌通俗淺顯的風格,但像《插田歌》這樣富於民歌天然神韻的作品也並不多見。這首詩將樂府長於敘事和對話的特點與山歌俚曲流暢清新的風格相結合,融進詩人善於諧謔的幽默感,創造出別具一格的詩歌意境。

詩中前六句可以作為一小節來看,用清淡的色彩和簡潔的線條勾勒出插秧時節春光明媚,農夫農婦插秧時整個田野間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而且詩人在工整的構圖上穿插進活潑的動態:岡頭花草嶄齊、燕子穿梭飛舞、田埂筆直如線、清水粼粼閃光以及穿著白麻布做的衣裙的農婦和披著綠草編的蓑衣的農夫,白裙綠衣與綠苗白水的鮮明色彩分外調和,傳達出一種樸素的人文美,也展示了自然生機的美與明媚春光的和諧統一。

接下來的六句中,詩人進一步通過聽覺來描寫農民勞動的熱鬧景象。前一節的景物描寫可看作是一種靜態背景的鋪敘,而這一節則主要刻畫了人物的活動。詩人抓住農人的歌聲進行細緻刻畫,雖然詩人遠在郡樓之上,又加之農夫農婦們是以地方俚語唱和,必然使詩人無法辨清其詞,卻亦能欣賞其旋律,這些歌雖然是俚歌,也纏綿柔媚、如琢如磨。“怨響音”是農民們在繁重勞動和艱難生活的重壓下自然流出的.痛苦呻吟,但由於唱的人心境之寬,整個氣象是洋溢著歡樂與舒暢的。“時時一大笑,此必相嘲嗤”十分傳神,在農夫們一片整齊的哼唱中時時穿插進一陣陣嘲嗤的大笑,憂鬱的情調與活躍的氣氛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因而歌聲雖然哀怨,但並無沉悶之感。歌聲與笑聲渲染了濃烈的氣氛,傳達的情感感染了作為聽者的詩人。農民們毫無機心的歡樂與熱情毫髮畢現、洋溢筆端。

詩人沒有描寫勞動時間的推移過程,而僅用“水平苗漠漠”一句景物描寫點明插秧已畢,使場景自然地從水田轉移到村落,處理得圓融機巧,不露生硬痕跡。以水田插完後“苗漠漠”的情景直接轉向墟里煙火,既表現了地點的變更,也將時間的推移顯現出來,時空轉換得巧妙無痕。並且詩人也將村落裡富有生活氣息的情景,不著痕跡地展現出來,此間並未用新奇的語句,而是套用田園詩的一貫意象與寫法,令人有一種熟悉感。同時這種套用不是毫無創意的搬用,其中滲透了作者自己的觀察。同時,他在對村落描寫的過程中非常自然地引出了此詩的主人公——上計吏,將全詩前後兩部分對比的內容天衣無縫地接合成一個完整的場面。對上計吏的形象刻畫,也是始於對其衣飾的描寫,烏帽長衫的打扮同農婦農夫的白裙綠衣區分開來,不但顯示出上計吏與農夫身份地位的差別,而且使人聯想到它好像一個小小的黑點玷汙了這美好的田野,正如他的庸俗汙染了田間辛勤勞動的純樸氣氛一樣。上計吏自我介紹的一個“自”字、謊稱自己本生於帝鄉,巧妙地表現了上計吏急於自炫身份的心理,這些使他的登場成了與前半部分完全不和諧的音符。

詩歌自上計吏出場後,便以他與農人對話的方式將詩的主旨緩緩道來。漢樂府詩以對話的形式敘述情節、表達感情的比比皆是。劉禹錫借用這種古法與他反映時事、諷喻時政的寫作目的相得益彰。然淳樸的農夫並未屈媚於他的特殊身份,對上計吏的應酬頗含深意,一言揭穿了他的底細。“君家儂定諳”可謂快人快語,說明農夫知道上計吏本來也是出身於附近鄉村的,反駁了上計吏吹噓自己的謊話。“一來長安道,眼大不相參”刻畫了計吏自從當上小官、去過一趟長安後便自謂身份高貴、不認故人的作派。話雖是對“這一個”計吏而發,卻也概括了封建社會世態炎涼的普遍現象,揭示了官貴民賤的社會關係的本質。計吏沒有聽出田夫話裡的諷刺意味,反而“笑”著致辭,仍極力炫耀自己。這一“笑”正顯出他的愚蠢。“長安真大處。省門高軻峨,儂入無度數”,活畫出尚未脫掉土氣的計吏鄙俗可笑的神情和虛榮淺薄的性格。然計吏的誇耀揭露出了朝廷賣官鬻爵的現象。“昨來補衛士,唯用筒竹布”是全詩諷刺的重點。既然計吏的姓名補入朝廷禁軍的缺額,只須拿出些筒竹布便賄賂得來,那麼官職當然也可隨意買賣了,一個“唯”道出了官位的不值錢。“君看二三年,我作官人去”,這種推測既是計吏的自誇,也道出了詩人的憂慮——一個毫無見識,等同於農人的計吏憑藉微薄的付出,竟然可以作朝廷官員。但讓這話出自一個小小的計吏之口,則收到比詩人直接議論更強烈的效果。連計吏都覺得官價便宜,更可見出皇家衛士名額之賤,朝廷賣官鬻爵之濫,朝廷不看重能力,甚至連身份也不再看重,眼中唯有銅臭二字。全詩寫到計吏得意忘形地預卜自己將會高升的前途時便戛然而止。聽了這一席話農夫的反應如何,則讓讀者自己去想象,這就留下了無窮的餘味。這一段對話全用口語,寥寥數言,樸素無華,卻傳神地表現出農夫與計吏這兩個不同身份的人物不同的心理狀態和性格特徵,體現了詩人通俗活潑而又具有高度概括力的語言特色。

這首詩前面的寫景、後半部分巧借對話委婉傳達諷喻主旨,樸實簡練,繼承漢樂府緣事而發的優秀傳統,未及一語表達詩人的觀點,也沒有評論的陳述和激動的抒情,只有白描式的敘述,但諷諫的意旨已達,痛心的感情已然力透紙背。這首詩表情達意、深入淺出、題旨深遠,在詼諧嘲嗤中寄寓嚴肅的政治意義,以平凡真實的生活顯示深刻的主題思想,從藝術結構、敘事方式、細節描寫到人物對話都深得漢樂府民歌的真髓,但又表現出詩人明快簡潔幽默的獨特風格,因而以高度的思想藝術價值為中唐新樂府運動增添了光彩,是新樂府運動中的一株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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