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曲莫買寶剪刀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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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啄木曲·莫買寶剪刀》作者為唐朝詩人白居易。其古詩全文如下:

啄木曲莫買寶剪刀賞析

莫買寶剪刀,虛費千金直。

我有心中愁,知君剪不得。

莫磨解結錐,徒勞人氣力。

我有腸中結,知君解不得。

莫染紅絲線,徒誇好顏色。

我有雙淚珠,知君穿不得。

莫近烘爐火,炎氣徒相逼。

我有兩鬢霜,知君銷不得。

刀不能剪心愁,錐不能解腸結。

線不能穿淚珠,火不能銷鬢雪。

不如飲此神聖盃,萬念千憂一時歇。

  【鑑賞

女主人公的深深的愁緒,鋒利的剪刀是剪不斷的,銳利的錐子是解不開的。漂亮的紅絲線可以串起晶瑩剔透的珍珠,卻穿不起從心靈深處流出的淚珠;溫暖的爐火可以消融一切寒霜,可怎麼能融化因相思而日漸蒼老的心靈?

一個人的愁緒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思念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詩以鋪成排比、一唱三嘆的手法,用錐解腸結、線穿淚珠、火銷鬢雪作比,將濃重的`無形的愁思實物化了,形象化了,構想出奇見巧。讓人真切實在地感受到這濃郁的愁苦,而且,這苦果只能她一個人默默嚥下,外人都無法觸及,外力無法排解。也許以後才有了李後主的“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李煜的“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賀方回的“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等對愁思的絕妙的比喻。

(《隨園詩話》)卷五:“孟東野詠吹角雲①:‘似開孤月口,能說落星心。’月不聞生口,星忽然有心,穿鑿極矣。而東坡贊為奇妙,所謂好惡拂人之性也。”按潘德 輿《養一齋詩話》②卷一亦云:“東野聞角詩云雲,東坡雲:‘今夜聞崔誠老彈曉角, 始知此詩之妙。’東坡不喜東野詩,而獨喜此二句,異矣。此二句乃幽僻不中理者,東 野集中最下之句也。”竊謂句之美惡固不論,若子才所說,則“山頭”、“水面”、 “石腳”、“河口”等,皆為穿鑿。杜老《遊道林二寺》詠山謂“重掩肺腑”,《絕句》 六首謂“急雨梢溪足,斜暉轉樹腰”;任蕃題《葛仙井》謂“脈應山心”③;皇甫持正 贊顧況為“穿破月脅天心”④,尤當懸為禁忌。又何拘耶。桂未谷《札樸》卷三嘗論木 以“頭”稱⑤,蓋取義於人。隨園不解近取諸身之義,識在經生之下。如宋末朱南傑 《學吟·垂虹亭》⑥詩有曰:“天接水腰”;明鬱之章《書扇》至曰:“石枯山眼白, 霞射水頭紅”;則真“不中理”耳。且東野此二句見《曉鶴》詩,並非詠角;故有曰: “既非人間韻,枉作人間禽。”東坡誤而二君沿之。

“月口”非謂月有口,乃指口形似月;“星心”非謂星有心,乃指尾形類心。鶴喙 牛角皆彎銳近新月,東坡殆因此致誤。(242頁) 明汪廷訥《獅吼記》第二十一折陳季常懼內⑦,諢雲:“我娘子手不是姜,怎麼半 月前打的耳巴,至今猶辣。”則由姜之形而引申姜之味。華茲華斯曰⑧:“語已有月眉、 月眼矣。復欲以五官百體盡予此等無知無情之物,吾人獨不為已身地耶。”諾瓦利斯曰 ⑨:“比喻之事甚怪。苟喻愛情滋味於甜,則凡屬糖之質性相率而附麗焉。”蓋每立一 譬,可從而旁生側出,孳乳蕃衍。猶樹有本根,家有肇祖然。通乎此意,詩人狡獪,或 泰然若假可當真,偏足概全,如義山之“鶯啼如有淚”、山谷之“白蟻戰酣千里血”是 也;或爽然於權難作實,隅不反三,如香山《啄木曲》雲:“錐不能解腸結,線不能穿 淚珠,火不能銷鬢雪”,是矣。雖從言之路相反,而同歸於出奇見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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