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普通話朗讀練習作品「精編」

來源:文萃谷 2.52W

  篇一:死海不死

2015普通話朗讀練習作品「精編」

死海是怎樣形成的呢?請先聽一個古老的傳説吧。遠古時候,這兒原來是一片大陸。村裏男子們有一種惡習,先知魯特勸他們改邪歸正,但他們拒絕悔改。上帝決定懲罰他們,便暗中諭告魯特,叫他攜帶家眷在某年某月某日離開村莊,並且告誡他離開村莊以後,不管身後發生多麼重大的事故,都不準回過頭去看。魯特按照規定的時間離開了村莊,走了沒多遠,他的妻子因為好奇,偷偷地回過頭去望了一眼。哎喲,轉瞬之間,好端端的村莊塌陷了,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汪洋大海,這就是死海。她因為違背上帝的告誡,立即變成了石人。雖然經過多少世紀的風雨,她仍然立在死海附近的山坡上,扭着頭日日夜夜望着死海。上帝懲罰那些執迷不悟的人們:讓他們既沒有淡水喝,也沒有淡水種莊稼。

這當然是神話,是人們無法認識死海形成過程的一種猜測。其實,死海是一個鹹水湖,它的形成是自然界變化的結果。死海地處約旦和巴勒斯坦之間南北走向的大裂谷的中段,它的南北長75公里,東西寬5至16公里,將水平均深度146米,最深的地方大約有400米。死海的源頭主要是約旦河,河水含有很多的鹽類。河水流入死海,不斷蒸發,鹽類沉澱下來,經年累月,越積越濃,便形成了今天世界上最鹹的鹹水湖——死海。

  篇二:冬天

説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鍋”(鋁鍋)白煮豆腐,熱騰騰的。水滾着,像好些魚眼睛,一小塊一小塊豆腐養在裏面,嫩而滑,彷彿反穿的白狐大衣。鍋在“洋爐子”(煤油不打氣爐)上,和爐子都薰得烏黑烏黑,越顯出豆腐的白。這是晚上,屋子老了,雖點着“洋燈”,也還是陰暗。圍着桌子坐的是父親跟我們哥兒三個。“洋爐子”太高了,父親得常常站起來,微微地仰着臉,覷着眼睛,從氤氲的熱氣裏伸進筷子,夾起豆腐,一一地放在我們的醬油碟裏。我們有時也自己動手,但爐子實在太高了,總還是坐享其成的多。這並不是吃飯,只是玩兒。父親説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們都喜歡這種白水豆腐;一上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鍋,等着那熱氣,等着熱氣裏從父親筷子上掉下來的豆腐。

又是冬天,記得是陰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裏坐小划子。S君剛到杭州教書,事先來信説:“我們要遊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現在想起來還像照在身上。本來前一晚是“月當頭”;也許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別吧。那時九點多了,湖上似乎只有我們一隻划子。有點風,月光照着軟軟的水波;當間那一溜兒反光,像新砑的銀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爾有一兩星燈火。S君口占兩句詩道:“數星燈火認漁村,淡墨輕描遠黛痕。”我們都不大説話,只有均勻的槳聲。我漸漸地快睡着了。P君“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見他在微笑。船伕問要不要上淨寺去;是阿彌陀佛生日,那邊蠻熱鬧的。到了寺裏,殿上燈燭輝煌,滿是佛婆唸佛的聲音,好像醒了一場夢。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S君還常常通着信,P君聽説轉變了好幾次,前年是在一個特税局裏收特税了,以後便沒有消息。

台州過了一個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個山城,可以説在一個大谷裏。只有一條二里長的大街。別的路上白天簡直不大見人;晚上一片漆黑。偶爾人家窗户裏透出一點燈光,還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極了。我們住在山腳下。有的是山上松林裏的風聲,跟天上一隻兩隻的鳥影。夏末到那裏,春初便走,卻好像老在過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並不冷。我們住在樓上,書房臨着大路;路上有人説話,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但因為走路的人太少了,間或有點説話的聲音,聽起來還只當遠風送來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們是外路人,除上學校去之外,常只在家裏坐着。妻也慣了那寂寞,只和我們爺兒們守着。外邊雖老是冬天,家裏卻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來的時候,樓下廚房的大方窗開着,並排地挨着她們母子三個;三張臉都帶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們四人;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們四人。那時是民國十年,妻剛從家裏出來,滿自在。現在她死了快四年了,我卻還老記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無論怎麼冷,大風大雪,想到這些,我心上總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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