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我的自畫像散文

來源:文萃谷 1.48W

我做過這樣的滑稽事兒:我曾經工作單位的對門,是個農機廠,讓我的一個親戚知道了,見縫兒插針,不失時機地請我要些農用的鐵叉和鐵鍬等,我不好拒絕,擔心他生氣,或説我拿他沒當回事兒,或説我沒能力。可我是真的不敢張嘴要東西的主,於是拿錢託別人給買了來。(因為相熟,我出面不會收我錢,我又不想欠付別人的人情)親戚自然提着農具,心安理得地帶走了。肉埋在碗裏自己吃還好,他回去偏又做了宣傳,惹得紛紛上門的親鄰來了不少,那月的工資我都買了農具送人了。

工作我的自畫像散文

我記憶還好,因此總不忘記小時候媽媽對姐姐的管教,絕不留情。出於對弱者的同情,而我又不敢和媽媽對抗。雖然不曾打罵過“我”,但我一直心裏暗暗因姐姐懷“恨”,以至於很久很久,無論怎麼在心裏用理智規勸自己,但終不能説服。姐姐對媽媽依然孝敬,似乎早已忘記了前塵舊事,其實也真的忘記。我也在孝敬我母親,可總是不時地能憶起當時的境狀。因此我自責反省,認為自己心胸狹窄,所以我不能參禪、出家,心懷不夠,涵養不足。

拉長了痛苦也好,幸福延伸了也罷,我只是把他們自覺不自覺地多咀嚼些時日罷了。或長進或消磨交給時光去説。但,如果別人對母親的尊重不夠,立刻又引起我同情姐姐的感覺,比對我的怠慢更加敏感。我苦於無法改變能夠對人對事的淡漠,卻有喜歡憐惜同情弱者的情結,並非不知“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家裏如此,學校同樣。

有個姓蔡的女生,大概沒有打開學習的竅門。老師要她黑板上做題不會,“掛”在黑板上。她沒有哭,但一定很難過,同學都鼓着勁兒起鬨。嘲笑,老師也氣的臉色難看。那是國小三年級。我沒想哭,可眼淚就是不爭氣的流。似乎貼在黑板上的不是她而是我。我站起來説,“老師我可以教她”。我是那樣的不愛説話,可不知當時有那樣的勇氣。

參加工作,也出現抱打不平的事兒,有人告訴我,走主流路線,你怎麼走旁岔之路呢,可我做不到隨流,只要不是歧途就好,我安慰自己。但不是我不顧全大局,沒有集體觀念,單位的榮譽還是看得很重,起碼勝過我個人的尊嚴。我清楚明白,我不是搞政治的.料,武則天離我太遙遠。在我慘遭背後射冷箭不只一次,劍劍封喉見血,還是不懂設防,心慈面軟,對誰都真誠。不過這個沒出息的我還是挺了過來。

“有人説,如果是我,死過幾次了”。天不絕我,我依然還活着。我知道以後的路還很遠,也許我也會繼續受傷,我能保證的是,我依然不傷人,不壞人。保持一顆清透的心,太陽照樣會從東方升起。我一遍遍地對着自己的心説。同事和我説,你愈是這樣,就愈發有人敢不斷算計你。因為算記你,只有好處,沒惡果。可我不是高尚,只是不想弄出自己內心不安的事情,且時間精力有限,不想掣肘我有限的能力,還有比那更有價值有意義的事情迫切要做。我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天,我只想靜靜地,淨淨地走,什麼也帶不走。這是我唯一想保持、能保持的。

穿着舒適簡約是我的最愛,但胸前、領口、袖邊須要些微的點綴。並不講究的我,對圍胸和內衣卻不含糊,隱隱的在質樸下掩蓋着別有用心的自我誘惑,算是小壞兒,也是沒出息的表現。有點小情趣、小情調。審美設計想必萬萬沒有創意和天賦的,但留一分微妙,自我小醉。我不是不知自己不漂亮,可從沒疑心美麗與我長相伴。

我是個十足的路盲。上學時,寄宿半年的住處,沒有一次順利的找到。有個説話嘶啞學習不錯的小個子農村男孩兒,總是以為我故作玩笑的走過了頭,看我真的繼續前行,終於按耐不住牽我走會正路。我有時在尷尬中順勢就坡下驢,佯裝着在開玩笑。一直在路上奔走還好,如果到哪個商場、車站等裏面轉一圈,出來立馬失去方向感。

嗜睡如歸的人,是那種隨時隨處就閉眼就睡的人,總給我涼血麻木的感覺。那麼,我呢?如果可能我希望找個物件,將太陽支撐起來,如此,我想到了蝙蝠。希望如此,但我作息時間正常,很少熬夜,也不擅長熬夜。少吃幾頓飯倒是沒什麼。也不挑剔食物和住所。喜歡旅遊,也沒有什麼偏愛,旅伴對勁兒,心情好,哪兒都是風景。

喜歡讀書。沒錢,也沒處能淘得。做夢都希冀意外收穫到一本“祕籍”。所謂的祕籍不過就是書,當然古書為最。沉博絕麗的詩篇洗滌我的心靈,彌久輝煌,照耀着狹小稚嫩無色清透的心。跨過小河的對面,一位患有關節炎、高度近視的矮個子老師,手中有書,每次只借一本,讀後還給他,有權利讀另外的一本,別人連這樣的權利也沒有。

現在我讀書,淺嘗輒止,幾本書同時閲讀,三天一本。大概是那是落下貪書的病根了。兒時的書讀得吝嗇,淘到小頁書,沒頭尾,反覆閲讀。一旦權歸所有,拆開,無數遍重組,每次都是一個新故事。自我品評欣賞,領略玩味,消化咀嚼。用我有限定的理解和想象,極盡所能發揮它所有的功效,沒點滴的辜負和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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