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城優美散文

圍城

某年，女家催嫁，時鮑因車禍致貧。嶽鄙其室陋，命起庭院，築新室，鮑力辭，乃免。遂攜女至像館，攝2寸黑白合照三張，費5角，欲應登記之用。館薦婚紗照，鮑止而歸。

時鮑唯瓦房4間，別無財物。乃以白堊塗四壁，塑紙遮其頂，木塌一席，不置飾物，唯赤漆門窗，以待新婦。

時年1993年農曆2月初6日，定為婚期。

即婚日，鮑晨起，遊走村西，至當年創業處，倚樹而坐，神遊今夕，漸假寐。

忽有人力擊其首，怒呼：汝好雅興，汝家已鼎沸矣。遂力捉鮑衣，促其歸。

即歸，則迎親車隊尋鮑無蹤，恐誤吉時，已接新婦至矣。見鮑歸，齊呼：妥也，速拜堂。遂禮成，鳴盆收禮金，大宴賓客。

即晚，眾見鮑不悦，無有敢鬧洞房者，夜深遂息。

是夜，鮑無寐，乃與新婦戲。偶入桃源，見嫣紅嬌柔，漸入佳境，洞府幽深不可測。偶遇阻，力持乃過，則桃花凋落，津浦霞飛。深澗鳴泉，曲徑通幽。復往遊，則憤脈須張，牛喘嬌噓，驚起鴛鴦飛渡，攪動蹈海翻江。繼驚雷乍動，浪鼓舟覆。魂入太虛，意亂情迷，恍惚間三鼓而竭，倉促裏鳴金收兵。

至此，鮑始知神仙不及，人間至樂，乃悔當初，何棄美婦於不顧焉？

這邊，柏油路上的呼吸似乎急促了幾許，空氣中參雜着幾縷微弱的心跳。城市的喧鬧似乎看不慣杯墊上的紙杯那麼安靜，終於那紙杯滑落，它淪為牆角一隅的塵埃，但又何妨？流年不會輕易老去，何況年復一年的塵埃，總是安靜地等待消亡……

那邊，殘舊的老城宛若一部尚未上映但即將落幕的黑白電影，時光機記錄着這部電影的每一個畫面，可是經年卻讓這座城的記憶模糊不清。

或許，這座城，原本就是這般殘舊，湮沒多少煙雨樓台，俯看幾多兒女愁腸，只是住在這城裏的人做了歲月的奴，匆匆跟在這流年的身後細數那走過的足跡，終究，白了少年頭，所有熟悉的東西恍若隔世，以為這座城老了。

許多年前，她在這座城裏做着一個夢，這個夢太遙遠又太近，她將這夢的種子裝進紫色的信封，埋藏在開滿桃花的後院。這枕畔的夢，牽絆了流年一世的滄桑；這滿地的落紅，輾轉成衣裙一身馨香。她，以為歲月的流砂不會輕易留痕，所以這個不能説的祕密也許可以一直安靜地在那裏不離不棄，只等她親自打開歲月的淺語。可誰又知道這説好的等待到底是不是後悔無期的約見呢？

不停尋覓，總在流浪，停留是剎那，轉身便是天涯。這座古老的城市，安詳地暖着一個孩子的夢，似乎在繾綣低語。不知又過了多少年，好似老城打了個盹，她早已過了愛做夢的年紀，那個不能説的祕密偶爾會出現在她的夢裏，卻不再是紫色的憧憬，而是青苔的顏色。

她，離開了這座老城，轉身那刻，她只留下對這座城還沒説過的祕密，遺憾也許是最好的牽掛。背起行囊，到另一個城市，她總是過客，走過山重水複的流年，靜看風塵起落的人間。她習慣了孤獨，“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正是她的寫照。她，凌亂的夢魘，間或回到了老城，夢醒時分，枕畔濕了一片惆悵。

她，還是放下了包袱，回到老城——她的故鄉。那個祕密花園，早已雜草叢生，她似乎不認識這個埋藏記憶的地方，是不是她錯過了這座城的什麼故事？其實，所謂的祕密在泥土中已長眠，只是長存於她的記憶碎片中。

她，慢慢回放着兒時的縮影，瞬間，她感動了，僅僅被自己感動了，淚打濕了她的青葱歲月，紀念她老去的韶華：原來，她認為這座老城是個温暖的圍城，希望走出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是老城這般的圍城，暖一顆心，道一個故事，足矣……

昨天晚上，下了場雨，今天爬山是個好天氣。早上我駕車來到青竹山下，停車場上早已擺滿了私家車。看來今天爬山人多。

雨後的青竹山空氣清新舒適，道路兩旁，綠樹成蔭，繁葉翠綠，一陣陣翠鳥聲迴盪在山澗，使人心曠神怡。

沿途，三五成羣的爬山女士有説有笑，穿着運動裝，精神抖擻。

山友哥哥，怎麼才來？你遲到了哦。聞聲，只見兩位女士笑咪咪地從山上下來。

不爬了嗎？我問道。

我們來回爬了兩趟，回去了。

慢走我向她們招招手。這兩個女士一個是賣空調的女老闆，另一個是經營酒樓的女老闆，年齡大概38歲左右。身材苗條，人長得端莊，爬山相遇，就認識了。

我曾問過她們，為何爬山的女士多？她倆告訴我，女人到了一定年齡，很注重身體鍛鍊和保養，這是女人愛美之心的天性！而有些男人就喜歡打牌、聊天、泡酒吧，不注意身體鍛鍊。

山友黨代表快爬喲！這時，又有四個女士説説笑笑地從山上下來。

因為爬山男人少，這幾個女士就這麼叫我。

今天還要爬三趟嗎？其中一個女士笑咪咪地問。

這是我爬山的指標，不完成任務不返回我答道。

你慢慢爬喲説着，他們笑聲四起朝山下走去。

我繼續往上攀登，有時停下來朝山上眺望，但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一路上，相遇了30多位爬山的女士，大家友好的招呼、問候。

我爬了三個來回，指標完成了，汗流浹背，滿臉汗珠，朝山下走去。走到山腰，抬頭看見遠處有一個穿着淡黃色運動衫，短運動褲的女人，匆匆忙忙的朝上攀登，她頭髮用粉紅色的小手巾紮起，精神抖擻，腳步矯健。這裝束打扮，青春活力，像一個20歲的姑娘，光彩照人。

我想可能是新來的吧，以前沒有見過。

哎！知心山友，你好啊只見遠處，這位爬山人雙手揮舞着，學着趙麗容的聲調，快速向我奔來。她滿臉微笑，精神飽滿，眼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驚奇地大聲説道：你這身打扮，青春亮麗，像20歲的姑娘，我都認不出了。

真的嗎？我這麼年輕。

你這種運動式的裝束，很有活力，衣衫的色調搭配很和諧。

有你這位知心山友讚賞，我就知足了。

她的微笑像陽光一樣燦爛。

我要回去了，還要給女兒做後勤。她一怔，收住笑容。

哎，你女兒好幸福喲，有你這樣知寒知暖的父親她發出感歎。

大學聯考牽動萬家，女兒關鍵時期我解釋道。

下午，我請你喝茶，好嗎？她兩眼注視着我，等待我回答。

到時再説吧，下午公司開會。

能給我手機號嗎？她又提出要求，我沒有理由拒絕她，因為拒絕會讓她傷心的。

好吧我爽快的答應了。

這時，她頗有感觸地對我説：知心山友，我們相識一見如故，和你交談很輕鬆，而且總想把心裏的話向你傾述她有點激動。

是啊，我們相識在山上，就是緣分，既然是山友，我樂意傾聽，但今天你來晚了，我還有事，改天吧。順便告訴你，你可以到新浪網、天涯網去看看。

我現在生意忙，上網就看看新聞，哪有你這樣休閒呢她説道。

女兒大學聯考完了，我也要打理公司，上網機會也就少了。我看了一下時間，向她告別，快速朝山下走去。

題記：一家四口，家裏的人越來越多，意味着我的成長，從一個人的啼哭，到三個人的生活，再到四個人的家庭，以及五個人的快樂，每個人都會經歷着在人生道路上不斷的遇見新人，然後交替成愛人，在變換成舊人，我們希望遇見很多人，也會害怕遇見新的人，因為當新的人不斷增多時，那些陪你多年的舊人就會一點點老去……

秋，本應是一個充滿詩情畫意和斑斕色彩的季節，卻被春的嬌羞迷離而壓制，又被夏的一抹陽光所忽略，再被冬的銀裝素裹所迷失，秋反而顯得格外低調與迷離。如果説春天是待嫁的姑娘，我覺得秋應該是依窗的素人，你不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你就不會發現秋的美，好像手裏時時刻刻握着神筆馬良的畫筆，你可以稱它為梵高、拉斐爾或者米開朗基羅，或者直接稱它為天作之合、鬼斧神工，因為秋的色彩是漸變的，是遞進的，是充滿油畫肌理感的，它有線條、它有色彩、它有靈魂，它有穿透力……

清晨微透的陽光一點一點的灑出來，突破了一重重的雲霧，撥開了灰色的清晨，一切似如初夏的'晨光，遠處的山巒像是一筆筆的水墨，近處的山峯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樹林，有紅色似火的楓樹、有金黃鳳欒的銀杏、有四季常青的松柏、還有那些不知道名字的植被，醬紫色、橙黃色、禾綠色、配上路邊瘋長在秋天的野花，格外的美麗，好像這一切還是夏天的足跡。

黃花城水長城被稱為北京的小江南，北京地處北方，四面臨山，卻少了一條九曲迴腸的溪流，選了幾日，最終定下了這個目的地作為雙休假日的短途旅程。走進黃花城看到了遠處的山巒上卧着一條綿延的長龍，爬長城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是每當你眺望它古老的脊背時，你都會不禁感歎中國上千年的歷史文化，每一塊磚石都是智慧和血汗，每一道城牆都是勇敢和自強。黃花城水長城坐落於懷柔縣，離赫赫有名的八達嶺和慕田峪都不遠，所以很少有人會矚目它的美。

一條碧色連天的青川灌溉在兩座山峯之間，秋天的水綠的像是一塊做舊的翡翠，光芒映照在碧波上，又好像琥珀一樣的透徹，碧光粼粼的水面上時不時的有人划着雙槳，要是能高歌一曲真有在江南山澗中的感覺，爬了水庫牆，感受到了華山的險，走在盤山道上又找到了張家界的美，一片片的葉子隨風而落，還夾雜着凌厲成鋒的栗子殼，別有一番秋遊的滋味。路過了涼亭，走過了石谷，踏遍了小路，吃着山栗子、野花生，走了無數條你想走的路。

看了上千年還在開花結果的明代栗子樹，野蠻生長，粗枝壯葉，有的經歷了多年的電閃雷鳴，被劈成了幾半，在人工鐵柱的支撐下還在開花結果，成熟的栗子撒地一片，這些栗子樹被稱為栗子爺爺，不斷的勞作着、收穫着，象徵着生生不息的勤勞之人，沐浴風雨，共享陽光。沿着栗子園走進去就可以看到長城的頭，站在長城上遙看對面山峯的斷臂長城，殘缺的美，像極了大衞雕塑，一條河流截斷了它的綿延，卻締造了新的神話。

走向黑龍潭，這是黃花城最遠的地方，走到裏面會踏過溪流，走過石板，水花冰冰涼涼濺在身上不時的還會打個寒顫，但是這些水救活了死板的山，它就像仙女的裙襬，黑龍潭有着深山老林之感，絲絲涼意讓你突然發現，梧桐未落，已到深秋。有些人在這個山谷裏吃着熱騰騰的火鍋，還有團隊煮着香噴噴的方便麪，一些高齡的老人哈着白氣，坐在石桌上拿起牛二暢飲一番，人生的樂趣不過如此。

離開黃花城帶着很多的不捨，我們走了很多的小路，穿梭在小橋之間，看着夜幕下的黃昏，回頭看一眼長城，還有未退的秋色，百般留戀，總會分離。剛到山莊，就下起了稀里嘩啦的小雨，濕潤了天空，擦黑了太陽，坐在長廊上，點着火焰，吃着香噴噴的燒烤，享受着家庭的樂趣，夜越來越深，天也越來越涼，看了冉起的晨昏，想等一抹星辰，卻不料來了一場秋雨，火卻越來越旺，情也越來越濃。拍黃瓜、葱花餅、拌豆腐、烤虹鱒，帶着山野裏的特色，偶爾喝上一口北冰洋，想起了小時候就是這樣和父母吃飯，一起聊天，一起享樂，偶然間天地萬物的轉換，卻讓對面的人長了皺紋、白了頭髮，此時此刻在雨中的燒烤卻令人温暖而又倍感珍惜。

木屋別墅裏面開滿了美麗的拉菲花，漂亮的讓人不敢相信這麼冷的天氣，花兒卻還是栩栩如生，像極了被藏起來的夏天，石子路上能眺望到清晨的山坡，被薄霧包裹，像一位出嫁的新娘，當這抹魚肚白亮起的時候，也是行程接近尾聲的時候，每天在兩點一線的作息，讓你忘記了這種屬於旅途勞累的美好，好像是沒有停下來腳步，但是卻讓心靜了下來，如果可以你多麼希望拿一杯綠茶，看一卷書，聽着風聲、雨聲、聲聲入耳。可惜你總要離開，因為時間也會循序漸進，一切的回憶和未知都在等着你有時間的時候來一場説走就走的旅行。

在返程的路上，我們去了十三陵，我兒時就經常和父親觀看考古節目，父親也喜歡收集一些民間的古董錢幣，父親説古人的文明不低於現代人，他們沒有張牙舞爪的機器，他們沒有現代化的優越，但是卻創造了華夏千年文明，並源遠流長，博得外國人對中國人智慧的感歎和認可。走進十三陵，看到了萬曆皇帝的墳墓，隧道很長，棺槨已是複製品，但是你還是可以感受到屬於那個時代的文化，小錘敲打千年，生生作響，絲線飛檐走壁，栩栩如生。你無法想象那個時代僅憑人力就可以創造這樣驚世駭俗的奇蹟，可惜那一切已經成為了歷史，留在城牆根，留在了紅牆下，掩埋了多少年的墳墓終究被人挖掘，但也不算一件壞事，因為有了這些古舊的歷史，才延伸了中華的博大精深。

父親在登樓的時候一直趕到疲憊，想當年他還是穿着警衣，挎着警槍的威武形象，黑夜裏、寒風裏等罪犯的行蹤一等就是幾天幾夜，如今卻花了雙鬢，佝僂了腰脊，蹣跚了步伐。人就是這麼老去的，可以説在一夜之間，你回頭的時候好像都是當年幼時的景象，你再回首的時候竟成為了窗前的冥思與回想，長大是美好的嗎?長大意味着要接觸新的人，比如朋友、比如愛人，可是長大也是有代價的，因為你要眼睜睜的看着很多人老去，就好像這綠樹紅牆一樣，如果每年不裝點新漆，就不是現在風華正茂的模樣。

短暫的行程結束了，每次都會有這樣的美好，母親從小就帶我旅遊，她常説一個人看的有多遠，走的路就會有多遠，人生才會更豐富，如今我陪着他們走更遠，看更遠，快樂也會更遠，回首山巒之上，一日黃花，終身圍牆，美好不會被禁錮，在某個時間等着新的開始!

五載同窗的歡聲笑語，六年軍旅的鴻雁往來。從友誼到朦朧的戀情，直至情意綿綿，談婚論嫁。整整十多個春秋，雖不敢説青梅竹馬，但也算是相知多年吧！雖因我是農村的，城鄉差別門户之見，遭遇了不少波折，但我們堅持了下來。妻與我經過了多年的情愛考驗與洗禮後，終於走進了的殿堂。

在六月的鄉村，妻與我在父母身邊渡過了安逸而甜蜜的新婚九天後，使匆匆地回城上班去了。我便大發感慨，妻單位比我們軍營還苛刻，只給十天婚假，好歹讓渡完蜜月吧！真TM少人情味！

那時，我們還沒有建立自己的巢穴，妻便住孃家。當然，我也是婦唱夫隨了。

誰知，我也未能完全渡完蜜月，便被電傳歸隊。妻淚眼相送，我好心酸。想起: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便感覺好悲壯！

再見妻已是入秋時分。久別勝新婚，妻好纏綿，我也不例外。纏綿之餘，與妻相商建立自已的巢穴。總住孃家，也不是回事兒。

於是我與妻便忙碌開了。打掃房子，壘磚砌牆，粉刷內壁……好陣忙活。作為丈夫，我更是首當其衝。由於缺少經驗，砌牆時把手指給弄破了，妻好一陣心疼。

待終於飛進自己的小天地時，妻好興奮:還是二人世界好！我暗想，麻煩也少不了。

作為上班族，妻每天匆匆忙忙。扔我一人在家時，便感覺好，便找點事做。在部隊整潔慣了，儘管妻上班前匆忙整理過家務，我還是又仔細地來了一遍。妻下班一看，好整潔的家，便激動地誇獎我一番。我也是心生一陣喜悦和甜蜜。

只是，飯菜大多時還是妻做。見妻下班後還要忙碌飯菜，好不忍心。只怨恨自個在部隊幫廚時，咋不好好學兩手。只能跟在妻身邊幫忙，當然，忙是很少幫的。只要能陪在妻身邊多説點體己話兒，妻便好快樂！好滿足！

於是，飯桌上倆人便吃得津津有味！

作為軍人常不在家，欠妻太多，便學着做飯。妻下班一看我做的有些糊味的飯菜，卻激動萬分:我的夫啊！你好偉大！我笑曰:都快成家庭婦男了。妻便甜笑:那感情更好啊！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之貴。有了自個的小窩後，雖倆人，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柴米油鹽醬醋茶，那樣可少？！雖説是穿衣吃飯量家當，可日子總想過好些吧！跟妻上街買菜多了，便知菜價的昂貴。以前雖不大富有，卻不在乎那些零頭小錢，如今卻知道它們的價值所在。妻也是如此。

以前我倆上街總愛大吃大喝，現在卻很少問津了。只是有時上街，見妻那饞樣，很不忍心！便道:想吃就吃吧！

妻猶豫再三，我便忙道:老闆，來碗涼皮！

妻問:你呢？

我便找種種藉口:不想吃！

妻也很不忍心，便説:來口嚐嚐吧，很好吃的！我便在妻哄孩子般的情況下，與她共享那碗涼皮。老闆便瞪大了眼瞅着我倆，妻與我便滿不在乎地相挽而去。

在部隊裏雖已養成早晚洗刷的習慣，可回家後卻顯得有些懶散了。陪妻看完電視後，妻便忙着端盆倒水。我便央告:今晚就別洗了，就一晚！妻不依，強拉硬拽把我雙腳按進盆去，便在對面坐下，也把雙腳伸進來，共享這盆中温情。我便裝作唉聲歎氣，妻便好得意。然後妻便忙着擦腳洗襪子，我便幸福得陶醉。

有時，實在過意不去，也偶爾為妻擦擦腳，洗洗襪子。妻便好生激動，於是我倆便在那雙人牀上幸福地相擁而眠！

我們的愛情就這樣，在經受多年的風兼程後，終於入圍了婚姻的城堡。卻又踏入了另一個風雨兼程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