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情素讓人痴的散文

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

人就是在這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時間流逝中虛耗歲月。

但也就是這些空虛的時光，讓我感受的生命的美好。在我的生命裏，有無數個人出現。有的一閃即逝，有的常相廝守。而你，只是偶爾在我的生活裏淡入淡出。相聚，那怕只是瞬間，也讓我有無法言説的美好，説不出為什麼。有時，我會問自己：這是怎麼了？我回答不出。同事？朋友？是，似乎又都不是。你只是若隱若現的有靈性的精靈，當我寂寞時，聊解我的煩惱；當我有難處時，又毫不吝嗇地施以援手。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認定，你是我生命海洋裏的一朵浪花，雖不能激起大的波瀾，卻是波瀾中無法缺少的那一朵。白天，夜裏，特別是當我們剛剛分手的那些時日，你的音容笑貌，總變幻着姿勢在我眼前浮現。依舊並不怎麼清晰，但又分明辯清是你。沒錯，我還清晰地記得那個夢，一個我自己都不相信只是夢的夢。在夢裏，我牽着你的手，在那片玉米地的斜道上蜿蜒前行。我們彷彿只是長不大的孩子，純真而無邪。而且，我分明記得，你撕下一片碧綠的玉米葉子，在我眼前輕輕地晃動。我猜想那一定是我兒時的某個場景，但，我是婚後才認識你。那時的你，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子。説是天真，卻又很少展開你的笑顏。於是我想，你是不合流俗的那一類，但，又能巧妙地融合在每一個不同性格的人中，沒有絲毫做作。聽着別人對你的美好的評價，我也為你高興。

年復一年，你，彷彿還是那個喜歡靜默的你，好像永遠也長不大，也好像從來也沒怎麼小過。反正，在我的印象裏，你還是曾經的那個你。輕柔的言語總能給人帶來絲絲涼意。也許是生活太合意的緣故吧，笑容永遠是掛在臉上的。即使有時知道你明明有那麼多的煩心事，臉上的笑容卻一直不變。

我不知道其它的人是不是也一樣關注着你，反正，我是一直體驗着你給我的那種若離若離的感覺。有時看到你的背影，就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或許只是那麼站在窗前，窗外也並沒有絕美的景色，僅那些喃喃的話語就讓我們在不知不覺中猛然意識到日影已移。有時，或許就坐在對面，卻又沒有多少話可説，不，是找不到該從何説起的話題。而當某一個話題出現，就久久地不願停息，直到開飯的鐘聲將我們的思緒打斷。

記得外出的那段日子，幾個人走在依山傍水的崎嶇小路上，不知怎麼的，就希望這幾個人裏也有一個你。於是，回到賓館裏，忍不住撥下你的電話號碼，再撥下一個數字就能聽到你的聲音了，但還是躊躇着掛掉了。雖然我只是想告訴你外出遊玩的心情，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不知你會怎麼想？猶豫再三，我發了一條信息，一條自以為頗為大膽的信息。我能想象出當你看到這則信息的時候臉上會透出淡淡的紅暈，甚至當我發出後都覺得過分，但還是原諒了我自己，因為，那是出於我的真心，沒有半點虛假。而且，我能想到，即使你能認同，也只是一笑置之。外出返回，我們一如從前，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我便又有些自責，自責過後馬上又坦然。如果並沒有傷害到她，為什麼就不能讓這份淡淡的`情愫滋意流淌一回呢！

這個春節，短信成了拜年的主要方式。不知怎麼，我並沒有把這種方式用在你這裏，而是懷着複雜的心情撥通了你的電話。或許，僅僅是為了在這特別的日子裏聽一下你的聲音？而且，也只有在這特別的日子裏打電話才是最正常的。但是，拜年的説過之後，我卻無語，不知下一句該説什麼。於是你便調侃：“平時那麼多話，怎麼這時不説了呢！”還真是的，除了過年，還能説什麼呢！或許，你能感覺到這時的我臉有些發紅，好在，這種通話形式掩蓋了一時的尷尬。久久地，我握着手機，想着剛剛我們説過的話。還是曾經的聲音，卻有不一樣的感覺。

情人節，我守在家裏，從裏收到玫瑰，再通過發到熟知的朋友那兒。先不管心裏如何，至少是生活的一種樂趣。也就在那個時候，我想着如何讓你知道我/的心思，因為很多心裏想説的話都可以在這個特定的時刻表達而不至惹對方生氣。當着玩，可以一笑了之；當真，那也正好知道我的一片情啊！但我從來也沒有留下你的號，因為你告訴我從來也不上這裏的。失去了這種最佳的表白方式，我真的好為難了。幾次，我抓過手機，撥通了你的號碼卻又馬上掛斷。我擔心會像春節的那天一樣，聽着你嬌弱的呼吸反倒不知説什麼了。

還記得那一次，你騎着摩托車，我輕輕擁着你。不自覺地，我的臉貼在你的後背上，感受着你的心跳。下車的時候，你觀察到我戀戀不捨的眼神了嗎？

現在，當我敲着這些文字的時候，窗外陽光燦爛，我的心也隨着這明媚的陽光透出絲絲的暖意。是啊，春天到來了，嚴冬已經成為過去。説不上什麼時候，我就又見到你了，還是那份竊喜，默默地壓在心底。即使你看穿了，我也不懼，因為我知道，你的心裏也藏着一份純真，這份純真也期待着別樣的美好。即使深埋着，畢竟也還是靜靜地開放過。或許正是因為它不夠豔麗，才更嬌嫩可人。

我打開陽台的門，俯視着窗外的草坪，已經開始有一些冒芽的跡象。用不了幾天，當我站在同一個位置的時候，已是滿目葱蘢了。而且，微風吹過，杏花輕輕飄落。那時，對着粉粧玉琢的世界，我會用什麼樣的心境想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