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痛抒情散文

今年母親節又到了，我卻無法祝我的媽媽母親節快樂了！

去年的母親節，我也沒能陪在母親身邊，也只是通過電話送去我的祝福。儘管那時病如膏盲的母親已不能正常接聽我的電話，需要通過父親扯着嗓子對着她的耳朵轉達我們的惦念，但我仍能從她微弱的聲音中，感覺到她對我們的牽掛。現在，這些都成了奢望。

去年的那個週末，我開着車，和大哥二嫂一起，回家去看望母親。早上七點鐘從長沙城裏出發一路都很順暢，正常的話十點半左右就可到家，老爸打電話來詢問時我們也這麼回答的。可沒想到，過了新灣以後，省道204上嚴重堵車，擁堵的幾公里路程，居然開了兩個多小時！不可饒恕的是，本來有一個路口可以駛上另外一條線路，避開後面的那一段擁堵，因為我自己的判斷失誤，錯過了改變路線的機會！就因為這莫名其妙的'擁堵，就因為不可饒恕的失誤，使我們這次回家的路顯得格外漫長！這中間老爸還打過兩次電話問我們到了哪裏，當到了離家不到十公里的小鎮上時，表姐打電話來要我們快一點，説姑媽快不行了……到了家門口，看到那還冒着煙子的鞭炮屑，我意識到母親已經離我們而去了！

母親是在得知我們到了鎮上，馬上就能平安到家時，才溘然長逝的。原來老爸後面打的兩次電話都是老媽要求打的，她可能知道自己要走了，希望我們能早點到家見上最後一面，但她卻沒有等到！後來，她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聽説我們到鎮上了，可以放下對我們路途的擔心了，帶着遺憾閉上了雙眼！

媽媽去世時，二哥、舅舅、表姐、姑媽、姑父陪在她的身旁，而從媽媽患病幾年來一直悉心照料她的爸爸卻在另一間房裏休息。因為這，老爸非常懊惱！當時，老爸餵了兩小片西瓜給媽媽吃，還餵了一點點水，姑媽説老爸晚上還要照顧媽媽，白天大家都在，一再勸老爸去休息一下。可就在老爸迷迷糊糊還沒睡着，聽到表姐的喊聲跑過來時，媽媽已經走了！

舅舅説：“媽媽走的時候很安詳。雖然臨終前沒能最後見上你們一面，雖然你爸當時沒能陪在身旁。因為在她生病的這幾年裏，爸爸照料得細心周到，你們做兒子兒媳的也很孝順，經常回來看望。”其實，説我們做兒子兒媳的孝順那是誇獎，但老爸的精心照料那是得到了四鄰八舍的高度評價。自從2010年媽媽身體不適，到長沙檢查、治療後，身體狀況就一直不好。前面幾年還能生活自理，還能和鄰居一起打打牌，後面兩年多時間，身體狀況不斷惡化，開始是不能打牌，後來連在房間裏走動都需要攙扶。從那時起，爸爸學會了洗衣做飯，在這六年多時間裏，媽媽的飲食起居都是爸爸服侍，爸爸沒讓媽媽做過家務事。要知道，爸爸在這以前是不做家務事的！

媽媽走後，爸爸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到長沙生活，他説不想讓老媽一個人孤零零地，他要留在老家繼續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