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籬牆抒情散文

現在正值深秋，依舊是風雨無情，這又是一個雨天的傍晚，雨阻攔着我的心情，但依舊沒有羈絆住我回家的步伐。腦邊回想着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景象，回首展望實景，在泥濘的青石板小路上佈滿着泛黃的銀杏樹葉，還有那片依舊嫩綠的小草。雨漸漸下大了，我的鞋底略稍沾濕了，我的鏡片刻稍漸模糊了，在這上面佈滿的是一縷縷雨絲落過的腳印，就像是草木蔓生的足跡，又像是春光漫溯的腳印，從中透露出一絲春天的氣息。

我邁着輕步回到了家，換下早已被滲濕的球鞋，雙眼展望着窗外，雨下得很大，很遠處已經朦朧的看不清了，近在咫尺的地方還是依舊曆歷躍然眼前，足以讓我明辨。矯首昂視，對面屋頂的那珠老梧桐很久就枯死了，只剩下的是那龐大的殘骸，大風颳過，腐朽的枝條在風中搖曳着，彷彿是要垮塌似的，在他的身邊，有着幾棵小梧桐，他們很小，是今年初春長出的新苗，至今還是吐露着芬芳。

他們長在高高的屋頂上，可能他們留下的只有早已腐朽的根在牆縫留下的印記，我想其他就一無所有了吧。我為他們惋惜，因為他們的價值只有這些，其它什麼都沒有留下。他們終究會明白，自己會像那棵老梧桐一樣，默默的迷惘在那時間的年輪中，時針再也不會偏轉。但是老天選擇了他們，讓他們別離塵逍，獨自成長。然而，在他們的生命中我想只有一份孤獨罷，他們只是一羣社會的配角，放棄僅是他們唯一享有的權利。就像那棵老梧桐，僅留下的是歲月的史書，不帶走的是歷史的`傷痕。

翌日，我散步那條泥濘的小路，在雨水的洗禮下，透出的是一陣鮮草的芬芳，還有那土地的氣息，總讓人頓時長舒一氣。這就是雨落的杭州。再次經過那條小徑，我看到的則是另一番景象。在小徑的末端是一個小房，小屋靠近一條十米寬的小河，河水前幾年很綠，近年已經略略泛黃，説説這是房子，但是三面圍着的是鐵絲網合着那些歪仄的絲瓜秧，只有一面倚着牆壁。而那面牆已經是經過了歲月的洗禮般，雨跡伴着足跡把他雕琢的不輕，幾乎看不出這是什麼年代的作品了。一場大雨下來，瓜秧打下了不少還伴隨着未成熟的小瓜，但大多都是歪着身子的舞者。

正在我面對淒涼秋景的同時，一個老人出現在我的視角中，他視端容寂，在他褶皺的臉上，我看出了歲月迷失德爾傷痕還有一份深深的淒涼。他看着那些打落的瓜秧，油然而生的是一種憐憫。在他的口中我隱約聽到的是一陣陣歎息，伴着的是隨口的杭州方言。在老人的精心呵護下，不足一天的功夫，藤牆改頭換面了一下，變成了一個素未謀面的書生，全然看不出先前是一副塌敗的模樣。

後來，又過了數月，到了九十月老人就不見了人影，屋裏也是七零八落的一片，滲透出一股難聞的朽味。聽住在附近的老人們説，他的兒子把他接走了，現在晚上有許多的流浪者在這裏過夜。我也覺得新奇，藤牆總是越爬越茂盛，很快覆蓋了整片小屋，儘管裏面很糟，但是外邊卻是一個全新的模樣，覆蓋住了邋遢的氣息。寒假短短的一個月過去了，我又重新開始了我的學業生涯。

自後我總是一個星期才能來一次，説是頻繁也不頻繁，大多時間都是打發在了與爺爺奶奶的談笑之中去了。留下的所剩不多的光陰，則是讓我足以在時間腳步上喘息的土地，讓我緩緩停下，迎接新的挑戰。有幾天北風肆虐，瓜苗依舊長着，彷彿和小屋結成了一體，變得更加結實了。直到樹葉泛綠他也不曾倒下，這樣頑強的生命不僅打動了我也打動了別人，有一天我把自己隨身的耳機線綁在了最細的一根秧苗上，我期盼着他能和之旁強壯的枝條融為一體。

後來，我也不知怎麼的，房屋拆了，留下的只有一面磚牆，許多的藤枝都被扯斷了，留下的是殘落的破莖。旁邊的居民説是因為投訴太多，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就這樣，老人走了，綠屋也拆了。唯獨留下的是那面被風雨侵蝕過的磚牆，但是我的耳機還在，不過已經腐朽的不成樣子，看來也是不能用的了，小苗活了下來，因為他太小，沒有被拔起或者是扯斷，只是傷了幾片葉子罷。

在歲月的長流之下，小苗在秋天結下了許多種子。我想他明白，自己是活不過這個冬天，因為幸運已經在他身上浩劫了。留下的只是悲慘和淒涼，來年春天，我想來這裏的蝴蝶一定很多，因為這裏會是一片藤蘿的花園。

我的窗前依舊有一顆老死的梧桐顫立不倒，無論是烈日炎烤，還是冰雪封天，他就是這樣毅力不到，我家旁小河的下游依舊有這樣的一片藤蘿，無論往來行者，還是過往遊客，總會稱讚一番他的壯舉。人也就是一樣，雖然我們具有的是智慧是才幹，可是在人間缺少着的這是像這種挺立風中而不倒，經歷嚴寒而不調的精神。我在中學的一場年級大會深深的觸動了我的心靈，讓靈魂得以附着我心。

我們的副校長姓許，她在八年級的一場年級大會分享了一個故事，這是一個她長輩的一次經歷，也就是一次難以忘卻的一段回憶。她的爺爺曾經在東北執行消滅土匪的行動中，在途中的一個小山彎角撞見了一個土匪，他們都拿着槍，並且指向的是對方的胸口，他們在心裏明白，無論是誰先開槍，兩人都會死在這裏，所以他們直視了幾十秒鐘，但是對於兩個半踩懸崖的人們望見萬丈深淵時，總是由不得一顫。

幾十秒過去了，那個土匪一下子就跪下了，並且丟到了槍。最後，他把土匪綁回了大營。時候，他對許校長説，這事情讓自己難以忘懷，在這事中只有一個真理，當你面對困境時，總有一方會認輸，但是認輸的絕不是自己。我想這句話意境深遠，流的住我去細細品味，不管我事那珠挺立風中不倒的梧桐，還是永不言棄的藤蘿，還是那個早已退伍的老兵。我總會記住自己永遠不是那個在別人腳下言敗的人。我會抓住自己的光陰，來創造一片自己的天地。

時光老人在我默默的筆下想離開了，因為我留不住他，他是這個時代的主宰。我突然發現自己堅強了，堅強的面對人生，面對挫折。我的同學曾給予自己一段話，我希望無論是我自己還是那些辛勤的孩子們。回想往事，當我自己已至垂暮之年，不經回想自己曾在歲月下奔波的麗影，覺得有是那麼熟悉，我不留遺憾的面對自己的青春年華。當我目睹鐘聲迴盪耳畔，那是一個新的黎明時分。

目睹藤蘿生長已經有了兩個年頭了，藤蘿還在，他長得又密又綠，耳機綁着的枯藤在風中搖搖曳曳，發出沙沙的響聲。之後小屋重建了，裏面換了個老頭，依舊是綠衣白房，依舊是青瓷紅磚，也就是那個地點，房子沒變，老人沒變，我也沒變。變的是時間，變的是故事，還有一份屬於記憶的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