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我的高中母校

來源:文萃谷 1.92W

近日,因成為了綠蔭教育港的一名員工,故每次下班時會經常在電梯上碰上一羣羣在本部參加學習的高三複讀班同學們。西寧的孩子和洛陽的孩子一樣,只不過女孩子們更加彬彬有禮,男孩子們也更加高猛陽光。

回憶我的高中母校

有次,在電梯裏和一羣女生聊了起來,估計他們是被我慈祥的面孔和幽默的語言迷惑了,快出電梯時,一女生柔柔的問我:老師,你是做哪一塊的?我笑了,故作神祕的説:你們猜?女生説,感覺你和別的老師不一樣!哈哈哈,恰巧出電梯,於是我笑着和他們説下次在電梯裏碰見時就告訴她們。

看到他們,想到了我的高中生活,想到了當時我也是柔柔的,瘦瘦的,纖瘦之程度大有一陣風就能把我吹跑之可能。

洛陽八中是我的高中母校,它是一個讓我終生忘不了的讀書之地。八中的操場上留下的是我骨瘦如柴的看書身影,課桌上被滴上的是從我煞白瘦長臉上淌下的汗水,教室裏聽見的是我蚊子哼哼一樣的細弱的近乎無聲的讀書聲。在八中,我最多的行為還是把自己的臉埋在書桌上摞起來的.書垛裏,只給別人留下背影。

1991年,父親揹着鋪蓋卷送我這個來自農村的女娃走進八中的大門,那時八中的大校門不如現在氣派,但進門那條寬闊的迎賓路以及路兩旁開着碩大花朵的櫻花樹卻成了我腦海裏永遠抹不去的記憶。櫻花盛開之時,微風吹過,飄零的花瓣宛如散花般撲簌簌飛揚落下,霎時路邊樹下就鋪滿了粉紅的落英。

依稀記得迎着大門的是木質結構的教師辦公樓,而且外牆門頭上是一顆國民黨黨徽,雖已存在多年但當時在我看來依然醒目。這座樓的二樓是女生宿舍,我們15個女生住在北頭的一個大宿舍裏。記得那時我廋弱的很,剛入學時,一身黑只有牙齒是白的男班主任幫女生宿舍挪牀,他竟無視我在上鋪牀上睡覺,讓幾個女生連牀帶我一起把南北朝向的牀磨成東西朝向,並靠牆移動了一米。事後,女同學説我太瘦小,被子一蓋幾乎就看不出來牀上有人。暈死吧?想起來我就恨恨的。

晚上10點熄燈後,仍有勤奮的女生打着手電讀書。或許被窩裏空氣不好,看書的女生經常咳嗽,於是宿舍的其他女生(包括我)就經常被吵醒。或許也就是從那時起我有了睡覺輕的毛病,經常偶爾一絲響動就能把我驚醒。後來這個毛病在河醫讀書時得到改善,在上班後才徹底痊癒。那時候的宿舍是沒有配套衞生間,宿舍二樓也沒有。半夜起夜要穿過一段長長的只有檸檬色光暈路燈的路,到教學區解決。所以冬天的夜晚女生經常結伴去。假如運氣不好,半夜沒人和你有同樣需求,那就只好自己給自己壯膽去,然後逃也似的回來,然後鑽進被窩好長時間緩不過神來。

早上5點30分(我當時稱之為凌晨),或許天還不亮起牀號就會吹響。接着就是因黑燈瞎火穿衣,洗臉,小跑着集合出操而發出的叮叮咣咣,咚咚咚,踉蹌聲,緊接着就是跑操時從老師嘴裏吹出的有節奏的哨子聲以及青春年少的我們齊刷刷、整齊而有力的腳步落地聲。那時候似乎那時候很少有人偷懶,原因之一就是男老師會到女生宿舍去查崗。

然後就是早讀。冬天教室裏生的是煤火,因久不開窗子,所以教室裏雖暖和但可想有多缺氧氣,那時我經常不顧室外寒冷而外出透氣,有時乾脆逃晚自習回宿舍鑽被窩裏看書,反正我也瘦小,在上鋪鑽被窩裏只要不吭聲,老師拿手電晃,她也看不到我。

然後就是從8點上到晚上10點,老師講課,做卷子,複習,自習充斥了整日的要事,記得學習最好的放鬆就是去廁所,去食堂了,記得當時有個同學經常往廁所跑,我問她是不是喝水喝多了?她神祕的跟我説,去廁所是很好的換腦子機會啊。我勒了個去,現在想想那時候真苦!

現在孩子們學習生活的環境好多了,受教育的設施也齊全、人性化多了,老師們教育孩子也更加註重孩子們的心理感受了,只是孩子們競爭的壓力也大多了。

在洛陽,心理諮詢室已經成了公立學校辦學的必備硬件了,很多學校也已經在教學過程中穿插了心靈輔導的課程了。而在西寧還很少,似乎心理諮詢師在這邊還算個異類,心理諮詢也是大多人所不能接受的。不過我想,不久的將來,心理諮詢也會慢慢普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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