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趣事隨筆

來源:文萃谷 3.02W
童年的趣事隨筆1

童年是一條長河,緩緩流淌;

童年的趣事隨筆

童年是一輪明月,撫摸嫩芽。

童年五彩繽紛,在記憶的長河中,我做了兩件十分幼稚的事。

記得那一次是八歲那年,一個星期六,媽媽正在洗衣服。我想:洗衣機可以洗衣,那應該也可以洗大白菜吧?

隔日,媽媽去買菜了,我的想法又浮現出來了。

放水了!水“嘩啦啦”地流,“疑是銀河落九天”!大白菜掰成一片片地扔進去,聽到“砰”的一聲,如定時炸彈炸了一樣。接下來該幹什麼?按照媽媽洗衣服的過程操作。不一會兒,白菜就碎成很小很小的了。見此情景,我馬上打電話給媽媽。

“你這傻孩子,洗衣機的用途只是洗衣,不可以洗菜呀!”

還記得有一次,那是一個週末,我和幾個小朋友在玩捉迷藏。

我蒙了眼,就像失去雙眼的盲孩子,而那些慌忙逃跑的朋友,卻像老鼠遇到貓一樣。

一分鐘悄然流逝。我尋尋覓覓,仍然不見一個身影。心裏一細想:肯定有人在教室。

跑到教室,打開門的時候,感覺有人壓着一樣。於是,看到有窗户縫可以進去,我就用力打開,鑽進去了,可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我摔了一跤。……

童年是多麼無憂無慮呀!時間,你可以倒流嗎?

童年的趣事隨筆2

一條公路從對面的山蜿蜒的駛過來,跨過了一棵大紅椿樹旁比較紮實可供汽車通過的土木橋樑,連接了山這邊的公路。一條小溪從山間潺潺的流淌下來,穿過了紅椿樹旁這座土木橋樑,穿過了一座比較簡易的小土木橋樑,這座簡易的小土木橋樑是我們到儂姑娘家、到國小校、到醫務室的必經之路。

父母們工作的地方,這個叫小飛土的林場工段,幾排簡易的茅草房屋依山傍水、零零散散的安放在這裏。宏珍、老惠我們家就住在小溪的中游地段,宏珍我們兩家是鄰居,木板牆壁的一道縫隙處是我倆經常做遊戲的好地方,兩個小手指鈎在一起:"拉鈎,上鈎,一百年不許變......"。

宏 珍、老惠、儂姑娘我們四人是最好的夥伴,我們的媽媽都是養路工人,我的爸爸是拖拉機手,宏珍的爸爸是國小老師,老惠和儂姑娘的爸爸是護林員。不管爸爸媽媽們忙些什麼,我們小孩子就知道快樂的玩耍。炎熱的夏天,家門口這條小溪就成了孩子們的樂園。那個年代,家家都是四五個兄弟姐妹,大的找大的玩,小的找小的玩。哥哥姐姐們在上游深水區,他們玩跳水、騎木馬(騎木頭游泳)、游泳比賽的遊戲。我們這些小弟弟妹妹們就在中游處河面較寬,水位較淺的地方泡澡、游泳。大家在下水之前都會搞一個熱身儀式,用手抄起水來拍在身上,一邊拍一邊口中唸到這樣一個順口溜:”拍拍胸,拍拍肚,小娃娃洗澡不傷心。“然後跟一趕二嘭咚、嘭咚、跳進水裏,大家一下撈魚,一下摸蝦,一下又抓蝌蚪,一下堵壩,一下打水仗,一下又鑽出水面到岸邊曬曬太陽,時而又跳進水裏,大家玩得是樂此不疲,歡天喜地。

這條溪水一年四季流淌不息,清澈見底,河裏的鵝卵石紅的、黃的、青的、白的溜光、圓滑、非常漂亮。宏珍、老惠我們三個小女孩經常結伴到這裏洗衣服,人站進水裏,把滿是肥皂泡沫的衣服一件一件甩到水面上,雙手一搓,泡沫順着水流漂出了老遠老遠......

岸邊有一片河牀,上面零零星星的生長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紅的、白的、粉的、紫的細細小小的開在枝頭,非常的美麗,引來了許多許多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蝶兒在這裏翩翩起舞,宏珍、老惠、儂姑娘我們四個玩伴經常會在這裏摒住呼息、輕腳輕手的捕捉 它們;晴天,這裏的上空飛滿了金燦燦的蜻蜓,它們在薄衣輕紗的舞蹈,我們卻調皮的抬着竹竿跑着、跳着的追趕它們;河牀的積水處也是我們遊戲的場所,大家就地取材,每人摳一坨泥巴,像揉麪團一樣把它們揉均勻,捏成一個碗狀,然後放到嘴巴前哈三口氣,口口聲聲念着:”補鍋羅鍋你響不響,你不響,打你三巴掌。“,拍開花的就響了,響了的就贏了,輸家甘願受罰,雙手合十,被彈三個腦瓜嘣;一蓬一蓬的”將軍草“是我們做遊戲的道具,我們把它帶杆的花撇下來打成結,兩人一對的下起了”將軍草“,包、剪、錘、誰輸誰開結,贏家把打好結的”將軍草“穿進輸家開結的草裏,兩人各自使勁一拉,誰的草斷了誰就是輸家,輸家甘願受罰,腦門被彈三個腦瓜嘣。

我們與大自然做遊戲,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歡樂無比,有時候實在玩得不知天高地厚,玩得過頭了也受到遊戲重重的懲罰。小溪上游處,一根空心的木頭橫空而跨,我們稱它為獨木橋,這橋是用來引水的,把山這邊的水引到對岸的秧田裏。一個火辣辣的天氣,宏珍、老惠、儂姑娘我們又結伴來到這裏,大家突發奇想,搞一個淋浴的遊戲,兩人爬到這根獨木橋中央做下蹲的動作用雙腳堵水,水流嘩啦啦,嘩啦啦垂直而下,站在下面青石板上的夥伴儘可享受淋浴的快感,大家輪留而上。儂姑娘要我往橋中央靠一點,我被她推了一下,因為橋身滿是青苔,一不小心,手腳一滑,一個跟斗栽到了橋下的青石板上,頭頂裂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我慌忙的用水沖洗傷口,好在血被止住了,回到家裏我昏昏欲睡,不知是誰告的狀,我被媽媽強硬的從牀上拖起來打了一頓,臭罵了一台:”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不跟大人講,不要命了。“,媽媽看了傷口,急急忙忙領我到醫務室包紮去。事到如今,這條傷疤還躺在我頭髮棵裏,它成了我生命中一個永久的記念。

血的教訓只是暫時的,它改變不了兒童的玩性。一個月色的夜晚,宏珍,老惠、儂姑娘我們來到簡易土木橋頭的食堂門口,這裏有一盤石磨,吸引着許多小朋友不約而同的聚到這裏,大家玩推磨的遊戲,一個小朋友坐到磨盤上,其它小朋友在下面拼命的推着、跑着,突然,磨盤因為轉的速度太快而飛出了軸心,掉到地上砸傷了我的腳踝關節處,小夥伴們嚇得一溜煙統統跑光,害得我悽悽慘慘,四腳四手的爬着回家。老惠的媽媽知道了,及時趕來看我,她用火點燃酒擦在患處,還幫我按摩,那段時間,我成了名副其實的瘸子,爸爸把他心愛的木製的黃鱔夾一掰兩半,一半用來給我做枴杖。

想想那個年代的父母們非常的善良、純樸,他們沒因為孩子們的淘氣、惹禍而吵架,孩子們都是無拘無束的放養着,大家天天玩在一塊,以山、以水、以花草、以樹木、以蟲蟲腦腦做遊戲,大人們同事關係鄰里關係處得很好,孩子們都成了好夥伴、好朋友......

時光流逝,時過境遷,父母們工作過的這個工段早以不存在,兒時的玩伴都長大成人、各奔東西,如今都工作和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裏,雖然很少相見,但我相信我們都會心照不宣的彼此想念。回想往事,我最美好的童年時光就撒落在這個叫小飛土的山林裏,撒落在這條不知名字的小溪邊、小溪裏。童年的趣事因這條小溪而快樂,因這條小溪而美麗。童年的地方離我們越來越遙遠,只有在夢裏我才依稀可以見到它......

童年的趣事隨筆3

童年,人生的出發點,如夢一樣美好的黃金時間。童年像一條船,裝滿了糖果,裝滿了玩具,也裝滿了歡樂……

我的童年有許多趣事,説三天三夜也説不完。然而,有一件事一直烙在我的腦海中,説起來真令人哈哈大笑。

在去年的寒假裏,我和表弟們想了一個好玩的注意——燒竹筒飯。説得容易,可對我們幾個小不點來説簡直比登天還難,但我們幾個做事作風像不倒翁——永不被困難打倒。説做就做,我們拿着大刀衝向竹林……

竹子實在是太硬了,砍了幾刀才出現丁點痕跡,但我不相信竹比刀硬。我們輪流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把竹子砍下來。雖然是在冬天,但經過如此折騰,表弟們個個熱得汗流浹背。

我們把竹筒裏裏外外都“洗澡”。接下來就是淘米了,先把白花花的米放進竹筒;原以為易如反掌,可接下來就糟了,這幫白花花的“傢伙”像跳騷一樣,弄得滿地都是,狼狽不堪,真令人頭疼;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捅出的“簍子”給補好了。

在冬陽下,我們燒起一堆火,把裝好米的竹筒小心翼翼地架在火上面,生怕裏面的米漏出來。我們個個心裏暖洋洋,因為心裏想着很快能開吃。哎呀!有個竹筒滾下來了,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把它撐回來,米沒漏出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們一個個急着要吃了,這時哪管它什麼情況,直接在竹筒上用刀開了個大洞,個個狼吞虎嚥地吃起來。此時我們條件反射地“呸——呸——呸”;米如同石頭一樣硬邦邦的,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以失敗告終。

童年充滿了歡樂、幼稚與童真。仔細回想,它像一串風鈴,只要有風,就會“叮鈴鈴”地響……童年還像一串冰糖葫蘆,又酸又甜……

童年的趣事隨筆4

光陰荏苒,時間如梭,一晃這麼多年,童年的事兒幾將忘得可以了,心想:再不慌忙撿拾起一點,怕是忘得乾乾淨淨了!

(一)

兒時,最喜歡聽到“撲稜稜……撲稜稜……”的聲音,這樣的聲音一響,我們便知是搖撥浪鼓的來了,便慌忙地從牀下面掏出一隻窩藏已久的不能穿的舊布鞋,或者從泥牆夾縫裏掏出一團老人梳頭時梳掉的長頭髮,匆匆跑到撥浪鼓跟前:“換江米團”,“換糖豆”“……”。

撥浪鼓是我們老家一帶那裏兒時的小百貨挑子,後來也有拉着架子車,騎着自行車的.,因其搖着撥浪鼓而得名。其實,撥浪鼓賣的東西很多,説是小百貨一點也不為過:針、線、鬆緊帶、鬆緊布、釣魚勾、彈弓皮、頭髮卡子、紅頭繩、扎頭髮的皮筋……不過對我們小孩子來説,關心的就是吃的了,江米團,糖豆則是我們的最愛。

那時的人民幣很值錢,一個高技術工人的月薪也就是幾十塊的,農村家裏的錢緊張,小孩子根本摸不到錢的。我們想從撥浪鼓那兒搞到東西吃,也只有平常積攢老人的頭髮,破舊塑料布,不能穿的舊布鞋……家裏小孩子多的話,小孩子之間有時候會因為這些看似不值錢的東西爭得面紅耳赤、反目成仇,爭得厲害了好多天都不講話。在那時小孩子的眼裏,舊布鞋不是舊布鞋,亂頭髮不是亂頭髮,而是一把把的糖豆,江米團。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可笑又好玩。

(二)

夏天到了,街上買西瓜的隨處可見,每每看到這便會想起一幕: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在炎熱的瓜地裏忙碌的情景。

記得我們八九歲的那幾年,村裏要好的夥伴長青家總是種西瓜,長青的爸爸是個種西瓜的能手,他種的西瓜總是長得又圓又大,在附近幾個村裏是有名的種瓜狀元!

這西瓜長得大和營養施肥有關,只要施肥配比得法,生長期水分充足,西瓜不愁長不大。

可是要説這瓜要讓它長圓,就要費些心了,這西瓜好像嬰兒的頭,睡時間長了總是要扁的,我們大人想要小孩子的臉型好看總是想方設法在孩子很小的時候讓其側着臉睡,時間長了,孩子的臉型就瘦長好看,聽説西歐國家的人大抵如此做的,無怪乎老外的臉總是長得扁扁瘦長的好看,不像我們的圓圓的瓜子媽媽臉,有的臉圓的大的像柿餅子,要是哪個女演員有一張這樣的臉的話不知又要花多少錢去打瘦臉針的!

長青家的西瓜總是長得圓圓的好看顏色也勻稱,那是因為他爸爸也有竅門的:西瓜翻身!

等西瓜像碗口那麼大的時候,就要給它翻一次身,而且翻的時候儘量減小手指與西瓜的接觸面積,不然的話,西瓜就不會長太大了,而且用手摸過的地方還會變黃髮黑的。

這天,長青的爸爸正在地裏翻西瓜,本村的一個人找他有急事,長青的爸爸匆匆忙忙就走了,臨走時看到長青在路邊玩,就隨便説一句:“把西瓜翻一下!”畢竟是八九歲的小孩子,只有玩耍的心,哪裏注意過大人幹活的時候是怎麼幹的,就想當然地一個一個地把小小的帶着絨毛的西瓜翻過來翻過去的擦一遍。

正當烈日當空,小長青為了完成爸爸佈置的任務,冒着炎炎烈日,沒有停下一刻,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而且乾的還比較仔細,先是擦去西瓜上面一面的絨毛,然後再把西瓜反過來,再擦去另一面的絨毛,半畝多地的西瓜,愣是讓小長青用了大半天給擦完了!

下午,長青的爸爸來到西瓜地一看,大發雷霆:“誰讓你擦西瓜嘞?”

“你今兒一上午走的時候不是讓我擦西瓜嗎”累得滿身是汗得小長青委屈地説。

“你這個敗家子,這大半畝的西瓜都毀你手裏啦”長青爸爸説着話不由分説把小長青結結實實地揍一頓,可憐的小長青忙了大半天,渾身濕透,臨了臨了,卻結結實實地捱了頓揍!

當然後來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好好的半畝地的西瓜被長青擦的連絨毛都沒了,哪裏還能長大!白白瞎了半畝地!

(三)

也有賣香油的常來村裏,敲着木頭做成的梆子(用一大塊實木做成的,猶如和尚敲木魚大小,裏面中空,用一木棒敲起來會響的的東西),一聽到“邦,邦……”的聲音,就知賣香油的來了,家裏有吃完香油的人就會拿着空油瓶,或挖一瓢芝麻,或拿着錢向“邦、邦……”的聲音圍攏過來,我們小孩子和他們打不了交道,便只有做了看熱鬧的角色,有時也偷偷地趁賣油的不注意偷敲他的木頭梆子。

那賣香油的左手拿着空油瓶,先把一個漏子套在瓶子口上,右手則拿起一小小的鋕子(一種量具,有一兩,二兩,半斤的)從大香油壺裏打一鋕子,手法極熟練的倒入買家的瓶子裏,一滴也撒不到外邊去,我們甚是佩服!後來上學時學了《賣油翁》才知,“但手熟耳!”

若是看村裏的徵大娘(其丈夫叫做相徵的)來買香油,才叫一個過癮!徵大娘早年喪夫,領着兩個女兒艱難度日,生活自是困難。但她吃香油卻總是掏不了錢的,每每聽到木梆子響,便惦着一雙小腳(徵大娘可是裹了腳的),索索地跑來,像極了古戲裏的女子,我們小孩子便知好戲來了,便個個睜大眼睛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打一兩香油,”説話間便遞過一個粗瓷大碗,那賣香油的則用一個一兩的鋕子從大的香油壺裏打出滿滿一鋕子香油,倒在徵大娘的碗裏,只見徵大娘接過那粗瓷大碗,慢慢地傾斜碗口順便旋了兩圈:“這麼少,有一兩不?我不買了。”説着便把沒有來得及沾在粗瓷碗上的剩餘的香油倒在那香油壺裏,便又索索地原路返回了!

那賣香油的便搖了搖頭説一句:“又是這樣子!”後來聽同齡小夥伴建才説,他曾經看到過徵大娘拿着那粗瓷大碗回到家控了會,便足足有半兩的香油出來!呵呵……

童年的趣事隨筆5

童年雖已逝去,但童年的趣事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不時在眼前閃爍。每每想起,總是忍俊不禁。

原先的鄉食品站座落在季黃河畔。除了本鄉的村民將自養的生豬送賣到這兒,鄰鄉的離這兒近的也都往這兒趕。因而,食品站大概每週至少兩次會將生豬趕到船上外運。

時至今日,仍記得把豬趕往船上的熱鬧場景。

趕豬上船的走道有一米五寬,兩邊砌了大約一米高的欄牆。打開站內的一個個豬圈,食品站工作人員便吆喝着把豬趕往船上去。工作人員的吆喝聲,豬的嚎叫聲,圍觀人的歡呼聲,奏響了一曲歡樂的冬之歌。

我家離食品站不到一百米。我們小孩子最喜歡跑到食品站去看豬。

很搞笑的是那個冬季,因為和小夥伴們在河邊玩耍時,我不小心把棉鞋弄濕了。怕挨媽媽責怪,我偷偷地跑回家,跟奶奶説了,奶奶一時找不到我能穿的多餘的鞋,於是仔細地看了看我的腳,便從箱子裏拿出一雙她的還沒上過腳的三寸金蓮棉鞋,給我穿上,剛好合腳,穿上感覺還蠻暖和的。當時也不懂得別人會笑話。

聽説食品站今天要趕豬上船,我穿着奶奶的三寸金蓮鞋便一溜煙地跟着小夥伴們去看熱鬧。從開欄放豬到趕豬上船,我們一直跟着跑。

就在走道南邊,食品站也許要建房子,剛泡好的一池石灰還沒完全凝固。我興致勃勃地跟着成羣的豬往河邊跑。

突然,挨着欄牆,就在我面前,一頭豬嚎叫着,猛的一跳,趴到了欄牆上,嘴裏哼哼着,嚇得我連忙大叫一聲並向後退。

這下可好,我一下子踩到了石灰池裏,動彈不得。食品站工作人員見狀趕忙跨過欄牆,一把將我拉了上來,只見剛穿上的三寸金蓮鞋瞬間變成了一雙石灰鞋。

這時,人們的視線一下子從羣豬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腳,惹得他們不時對着我的腳發出一陣陣鬨笑。

每到冬季,我家門前通往食品站的東西大路就變得異常繁忙。裝有豬的手推小車,賣完豬的空板車,你來我往。每每有人家來食品站賣豬的,大都是夫唱婦隨式的,男推女拉。

小時候的我們喜歡收集糖紙,並變着花樣玩。那時用來餵豬的都是又大又紅的胡蘿蔔,我們小孩子便拿來胡蘿蔔,用削筆刀分別切成長的,圓的,方塊的,用五顏六色的糖紙包上,來猜拳贏蘿蔔糖果。

玩着玩着,不知是誰想出了一個壞主意:把蘿蔔糖果扔到門前的大路邊,看有沒有人撿。於是,乘沒人走的空隙,我們偷偷地把蘿蔔糖果丟在路邊,然後躲到門後觀看。

往往撿“糖”的,都是賣完豬往回走的。有的人撿起來,會剝開,一看是胡蘿蔔,即便扔掉。有的人撿起來,直接放進口袋,或許是帶回家給小孩吃。每當這時,我們便會躲在門後偷笑。但現在回想起來,當初的這種做法似乎是不道德的,但也難怪年少不懂事。

小時候的冬天,感覺西北風颳得很大,上學放學的路上,我們都是揹着風后退着跑。

記得那年我已讀國小三年級,要跑到兩裏以外的鄉中心國小。那天,頂着寒風回家吃過午飯後,因為怕冷,在媽媽身邊嘟嚷着不想去學校。

眼見哥哥姐姐已去了學校,我還賴在家裏不肯動腳,嘴裏一個勁兒地喊風大嫌冷。媽媽被我纏得沒辦法,走進房間,拿出一件三叔帶回來的男式的,又長又肥的,雙排扣黑色外套,對我説:“來,穿上這衣服,就不冷了。”因為當時年齡小,並不在意穿上好看不好看,心想有件衣服穿上應該不冷了。於是,媽媽幫我把衣服穿上,當時感覺整個人都被包裹在衣服裏了,而且一直拖到了腳後跟。

可笑的是,我穿上衣服後,因為怕遲到,一路小跑向學校。出了家門,到了河邊小橋口,平時見了我們就直搖尾巴的鄰居家的那條大花狗,緊緊地跟着我,並且一個勁兒地狂叫,好像見到了一個大怪物似的。

前面橋上風大,後面大花狗跟着我狠狠地狂叫,嚇得我停在橋頭不敢動腳。無奈之下,我扭轉身往家奔去,進了家門,三下五除二,脱下黑衣扔在地上。還沒等媽媽回過神來,我已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家門,恍惚中,大花狗還在那裏,向我搖着尾巴,竟然一聲沒吭。

傍晚放學歸來,我主動講述了中午發生的一切,惹得一大家子人鬨堂大笑,奶奶笑得直抹眼淚,哥哥姐姐們笑得捂住肚子,大姐竟然還要我再穿上那衣服讓他們看看。

童年,我們已不再擁有。然而,童年的趣事卻一樁樁珍藏在記憶的深處,令人回味,令人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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