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而別後的不期而遇抒情散文

來源:文萃谷 2.7W

我想大多數人可能就會這樣靜默地過完一生。我看着看着外面的一切蒼茫,我的眼睛裏就有了淚;我想着想着人世界的苦難,我的心就碎了。我的心最終融進了淚水裏面。

不辭而別後的不期而遇抒情散文

我的擔憂有時候只是對一個字的失憶,我的恐懼有時候是對一瞬間的迷失。我想要的希望或許還在,只是我把它讓給了等待,心就如凍僵的手指那般麻木。

一個月就那麼幾天,翻着翻着就沒了,不是説日子沒有了,是我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感覺沒有了。我先失去了感覺,然後就虛度了日子。

那時候,我喜歡讓她坐在我的肩上,我只是想讓她看看我沒看見過的東西。然後,讓她告訴我她看到的一切。於是,我們都進步了。這種廉價的付出換來的東西我把它稱為心安理得。我想,它也很有可能會是一個大家都感興趣的事物。至少,不能創造之前都是踩在別人走過的路上去發現的。

當害怕失去的東西變成了厭煩,人生又將從憧憬裏黴變出平淡。這是多麼不堅定的立場呵!是否你也時常是這樣?還是單單地説我其實根本還是一個孩子思維?

“請忘記我,就像我沒來過一樣,因為我不太喜歡這世界。”這是我最後説給她的話,再也沒有第二遍的重複。反倒是她説她想説的話語,想着想着就忘記了。最後她也不記得我是誰了,至少在想起我的名字的時候需要挖空所有的記憶。

這世上,我害怕的人只有一個,它總是説話尖酸刻薄,毫不留情面地把我羞辱得一無是處。它叫回憶!

我以為她一直會在那裏,一直會給我光芒。但當我看見天上的星星,看見在星空下炸開的煙火,我想我看見的.那個她或許早已不在人間了。

我喜歡看海,她喜歡看湖。這兩者的區別在於清澈與否。不知道這種清澈加上時間的流逝會不會也等於渾濁的人生?

我的人生多半是這樣的,一段時間是平淡的,一段時間又是不平靜的。彷彿這兩者中間隔着一扇門,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卻還要掀開一扇珠子做的門簾,就像在一座死寂的墳墓裏突然傳來一陣毛骨悚然的狂笑聲一樣。

每當看着她的時候,我就會有一種走不出去的感覺,然後我們的腳下會生長出茂密的青草,而不是叢林,因為叢林就在我們身後。我覺得那齊腰長的青草裏肯定會有渾身冰冷且光滑的毒蛇。一想起這些,我就恨不得拉着她,用盡全力跑進那片有着乾燥光潔土地的叢林。想給她取一個好聽的名字,也是為了我。因為我也想有一個更好聽的名字。她的愛總是讓我害怕,即使她很愛我。我害怕的只是擔心失去另外一個她。

我習慣只穿着一條內褲趴在地板上睡着。我不想説話,我的電話多半也不會響。我的腦子裏有一個男人的影子,他是那樣的孤獨和傷心。我不能把他想得太清楚,否則我的生命就毫無意義。只有在這種半神經質狀態下生活着,才會讓我體驗到生活的樂趣。在這個只能放一張單人牀和一張小桌子的房間裏,我成了這世界唯一倖存下來的人。當然,還有蜘蛛從我的身上爬過,它並不噁心,我也不會覺得害怕。這裏的時間被蜘蛛網給放慢了,並且日益倒退。我也似乎可以看透這牆壁,隨心所欲地眺望牆外的一切,但我看到的只是一條從房子的地底下鑽出的下水道 ,聞到的是腐爛氣息味。

現在想我要的只是一句簡單且帶點哲理的話,並非千言萬語。每次在電話裏,她都是沉默。只在我要掛斷那會她才會哦的一聲來表現出她的驚慌。擔心才會反省,害怕一個人才會更好地去愛那個人。

我就這樣做着在別人看來非常無聊平常但在我自己看來卻非常有趣快樂的事情。我和她相互捉弄着彼此,但不肆無忌憚。我原本以為她也會和我一樣在這裏面找到點樂趣,可後來我才知道她的快樂只是在臉上,並且只是短暫的幾分鐘而已。我想去到海南或者廈門。但是我不確信我去到那裏會比現在更快樂。因為那時的快樂只是與她連接在一起的。似乎,在哪裏不是快樂的成分之一。“畫面只有配上音樂的節奏感才會顯現出衝突。這就是戲劇,人生需要戲劇性。”她接着補充説這句話是她老師告訴她的。第二次和她相遇,她有些侷促和害怕。我討厭她這樣,並且有點憤憤不平。她的身影像是被風吹了起來,落到了濃密的樹叢中去,然後我就跟她到了那裏,可是那裏除了喧鬧的人羣完全沒有心安的寂靜。我覺得沉默可以代替自己説很多想説的話。我不願在風中看她的臉,蒼白得像張紙。倘若在温柔的燭光裏,她的臉才會暈上一片自然舒暢的光澤。我教她用眼睛説話,而非用眼睛哭泣。嘴脣是用來親吻的,心臟是用來痛的,而嘴巴是用來沉默的。我一點也不夠浪漫,甚至不夠主動。對於她的主動,我起初是反感和抗拒的,緊接着是順其自然,到最後完成都還是會覺得這只不過是一項任務。我有點疲倦,希望這一幕快點過去。掠奪與佔有從來都不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就像這黑暗掠奪了光明佔有了黑夜。而我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對她不聞不問,而與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尋找恐懼,再去她那裏尋找撫慰。

她不該放聲大笑,起碼我不會發現她身上有粗俗的瑕疵,但我還是願意去找她,可是最後她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隨着漂泊經歷的增多,我相信她是我時常會想起的那個人。只有能讓我依靠的人才會配的上我想。這是由性格決定的。總會有人在我身邊莫名其妙地交叉出現,像補空位一樣,至少在三十歲之前是這樣,三十歲之後我想我的生活肯定要寂寞寂靜得多。

有人説把眼睛閉上就不會累,等於有了安全感。那麼把記憶反覆倒帶也是為了不對未來造成傷害。我天生不是個吃貨,因此少了一項療傷的活動。

她説話總是一半肯定,一半玩笑。而我始終把她説的話很當真。她輕描淡寫的説話方式,給了我不少陰影。似乎這其中沒什麼太多的關聯,單憑感覺就是如此。而且我也並非是一成不變的人。我不喜歡她的暗示,尤其是她那種似是而非的並且八成被我猜出的暗示。我不喜歡太主動的人,甚至我也覺得我的不喜歡有很多種。我時常也懷疑我是不是一個受歡迎的人。這有點矛盾和費解,理解上的。

我是一個正常的人嗎?普遍表現得緊張和説話重複很多遍的人都讓我害怕。最後仔細看那片我們曾經待過的樹林,也不是特別地好看,只是初次見到時才會有美的感覺。我希望那樹木還能繁密些,小路還能開闊些,土壤更乾燥點。想像也是一件耗費體力的活,我很飢餓,但就是不想吃任何東西。就如想親吻一個人之前,最好只是先聞聞她臉上的味道而已。在預知死亡之前想死的人都想時間過得飛快。但是一旦真正感知,就恨不得24小時都在行走着。

我原本就覺得我和她之間根本沒發生過什麼,可是回憶的畫面一旦鋪敍開來就顯得是那麼宂長、精緻。那一趟列車在側彎着身子滑進那幽暗的隧道之前,乾淨明亮的車廂內灑進的陽光都是綠色乾爽和空曠的,無法讓人聯想那隧道牆壁上濕滑的青苔。那遠處的山坡在第二次遇見我之後,變得起伏不平。還是那片山地嗎?我彷彿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一股從骨頭關節磨損處飄來的味道,我想像着自己的身體在無休止地從這山地上來回行走,追趕中的靈魂被恐懼和遲疑以及歇斯底里的喊叫給帶到了蘇格蘭的古堡裏。古堡外那草原上的溝溪裏,融冰下的水連風都奈何不了它的流動。這風草的聲響比那冬日的寒風還要惱人。

在失去的同時就要開始幻想着得到,那樣你才會是個正常的人,才不會孤單。我喜歡看着她,看着她的臉,那裏完全沒有瑕疵,就連牙齒也是莫名得白齊。就算有點口氣都算是敗筆。但這敗筆完全沒有存在這裏的理由,這如同廢墟里就應該只有遺址一樣。我熱愛的不是平凡。我討厭世襲大部分人的人生,有點影子都絕不能忍受。但過着過着就變成了自己不想要的了。等待一個美好的同時就得預支點明天,犧牲是個未知名詞。裏面有太多的不確信。始終會有一次莫名其妙的不辭而別,也會有一次莫名其妙的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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