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的無憂無慮優美散文

來源:文萃谷 1.14W

一個女孩在前面走着,燦爛的粉色的花裙子,平底的白色涼鞋,她似乎帶來了夏天的涼爽,我在温暖的春天中感受着夏天的涼爽,夏天的熱情,夏天的炎熱。

永遠的無憂無慮優美散文

路邊的石榴樹上發出了小小的淡黃褐色的嫩芽兒,葉子細細的、尖尖的,整棵樹遠遠看去,就像一位穿着紗裙的女子,紗裙上有用金絲線繡的細細的、尖尖的葉子。在陽光中靜靜地站着,紗裙在陽光顯得泛着淡淡的光澤,她穿上飄渺精美的紗裙,準備去尋找最美麗的春天。

路邊國槐樹上黑褐色乾枯的枝條上發出嫩綠的芽兒,嫩綠的芽一簇簇開在每一個細小的枝頭上,每一簇上都有很多的像細絲一樣的嫩芽捲曲着,向綠色的花一樣開滿枝頭。遠遠看去,就像淡綠色的霧飄在大街的上空,顯得古老的街也充滿了生機,變得温柔了、可愛了。

一樹一樹巨大的桐樹在眼前一晃而過,一樹樹繁茂的紫色桐樹花,像一件件紫色的大裙子正晾曬在陽光下,那樣的漂亮,高高地掛在遠處的天空,讓每一個愛美的女子都想擁有它;又像一片片紫色的雲彩忽然飄在你的眼前,輕盈而美麗,色彩是那樣的濃,但是又飄飄渺渺,讓你可望而不可即,只好在遠處靜靜地記住她的美麗。遠遠看去,那邊是無邊的紫色雲彩,紫色的雲彩籠罩着遠處的村莊,真羨慕他們,生活在紫色的雲彩下,雲彩在散發着淡淡的花香,他們在花香中安靜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路邊的松樹上掛滿了褐色的鬆塔,褐色的鬆塔一直掛在樹上,像古廟裏的寺塔,像古廟裏的大殿的屋檐四角掛的古老的風鈴一樣,隨着一點兒微微的風擺動着,在風中傳送着古廟的清淨,古廟的悠遠,古廟的遠離塵世的高遠。在春風中,松樹的每一個枝條的頭上都發出粗壯黃色的芽,有的芽比手指還長,高高地向上舉着,彷彿有人在松樹上插滿了蠟燭,這些松樹像古廟中的蠟台一樣,蠟燭燃燒着,藍色的香火裊裊地飄向天空。走在這些松樹中彷彿進入了古老的廟宇中,心裏忽然好清靜,凡塵的喧囂離得越來越遠,閉上眼睛,真希望永遠享受着這種清淨。

路邊有幾棵花樹,嫩綠的葉子,葉子是橢圓形的,褐色的樹杆層次分明地排列着,樹的形狀很好看,嫩綠的葉子排在樹杆上,顯得生機勃勃。綠色的枝條下是一簇簇粉的發白的花掛在枝下,每一簇有十幾朵花,花兒有細細的杆,杆兒擠在一起長在枝下,花兒繁茂地湧到了枝上,像一簇簇白雲正向上浮着,碰到了樹枝,停了下來,在和數枝説着話,樹枝在誇獎着雲的潔白,雲羞得臉兒微紅,在感受着綠葉的柔軟,綠葉的光滑;滿枝的花兒像一位可愛懂事的女孩,穿着件漂亮的裙子,正在等待着母親,她要告訴母親,綠葉就是母親,花兒就是自己,在綠葉下花兒生活的更幸福、更潔白、更聖潔。這幾棵花樹像從天上降下來的,綠葉下的花簇擁着,一簇一簇,像白雲,卻又那樣的潔白,那樣的聖潔,輕盈盈的,但是又是那樣的繁茂,像一棵棵天上的仙女巧手修剪的枝條,大地將最美麗花兒輕輕地拋上,花兒像大地一樣,永遠那樣的樸實,默默無聞,但卻將最美麗的東西給我們。那麼這幾棵花樹應該是大地的女兒了。

多想看見綠油油的麥苗,站在一望無邊的麥田旁,可綠色卻越來越遙遠了。初春,在車上,有幾個老太太抬着袋子説着笑着,滿心的歡喜,相互照應着,原來她們要倒兩次車去挖野菜,一個老太太在説着自己的老頭臨出門是對自己説的話:不要挖得太多了,挖的太多了吃不完。彷彿在車上時她們已經看到滿地各種長得粗獷的、精緻的、小巧玲瓏的綠菜,然後在温暖的陽光中,她們已經挖了一袋綠色的菜,滿袋子裏都是春天野菜的清香。

女兒小的時候,每到春天,陽光暖洋洋的時候,我們都去田裏玩,不一會兒就到了田野,一望無際的綠色呈現在眼前,在田裏經常可以看見一大羣一大羣的麻雀在田裏嬉戲玩耍,它們經常上百隻呼啦一下子停在綠色的麥苗的杆上,一片綠色的上面有很多的褐色的麻雀,毛茸茸的,它們站在杆上的姿勢各異,彷彿各自在顯示着自己的本領一樣。它們和綠色的田野組成一幅多麼壯觀而又美麗的畫,多們希望能將這美麗的畫保留,可又有誰能畫出這樣的畫呢?只好在自己的心裏留下一張美麗的景色,可愛的麻雀卻只能留下模糊的影子,我不能將它們一個個可愛的樣子,一個個高超的飛翔本領都記住。

有時我和女兒在田野裏會忽然看見一隻大鳥,黑色的,它常常是靜靜地待在地裏,當我們走近時,會撲楞楞地撲打着翅膀,盡力地向天上飛去,經常是把我們嚇一跳,女兒和我都很緊張,因為那隻大鳥的翅膀展開,應該比女兒還要大,等我們回過神,再去尋找大鳥時,它早已飛走了。我曾經想也許它是一隻老鷹,正在這田裏歇息,我們打攪了它的休息,可老鷹應該在山上,或者是在草原,也許它是一種別的什麼大鳥吧。

有一次我們在綠油油的麥田裏看見了一隻啄木鳥,啄木鳥身上是藍色的和白色兩種顏色交替着,很漂亮,長長的尖尖的嘴巴,在田裏走來走去,像在温暖的陽光下散步,又像是和麥苗説這話,告訴自己的經歷,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自己曾經醫治過多少棵樹,麥苗在隨風擺動,似乎也在説着自己的事情,它們談得很投機。女兒卻悄悄地走進啄木鳥,想摸摸這隻漂亮的鳥,她的響動引起了啄木鳥的注意,啄木鳥向前跳着走,緊接着飛走了,不慌不忙,它應該是明白女兒的意思的。

田野裏總是最美麗的,一望無邊的綠色麥田、玉米田,一望無邊的金色油菜花、向日葵,一片片雪白的花芝麻花,一片片紅褐色的蕎麥花,冬天無邊無際的銀裝素裹,還有各種來自遠方的鳥兒,還有一年四季陪着它們的小麻雀,應該還有警戒、可愛的野兔。

現在田野裏的麥苗應該是早已抽節了,那時女兒站在麥田裏剛剛和麥苗一剛的高,粉色的的小臉站在麥田的綠色中,站在金色的油菜花中,那樣的可愛,如今女兒也許早已經這些忘了,我們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見到綠色的田野了。因為現在即使讓我坐車去找綠色的田野,我都不知道應該在哪兒去找,應該怎樣倒車。那天在車上碰見那幾位老人去挖野菜,我多們想和她們一起去,去看看田野裏久違的綠色,去享受田野裏和煦的春風,去曬着田野裏温暖的陽光,去聞聞田野裏有着麥苗的清香。

温暖的陽光下,一位父親在綠色的中拔着和麥苗一樣高的野草,那位父親一直彎着腰,從來沒有直起過,原來他是一位駝背,背上有一個像碗一樣的圓圓的突起,他瘦瘦的,顯得很精明,一個個子高高的男孩從遠處田間的路邊跑來,充滿了活力,他跑到父親身邊,抱起一抱綠色長長的草,草幾乎將他的臉遮住了,就又像飛一樣地跑向田間的路上,然後將草放在路邊,他就這樣來來回回地跑着,不知疲倦,父親給他擦着汗,對他説着話,那樣的親切。他又跑到路邊去玩,跑着跳着,像一個小男孩一樣歡快,無憂無慮。

我第一次見帶着個小孩是他們家裏,我們去他們買芝麻,他的父親種的芝麻挺好的,個大粒飽,又篩得乾乾淨淨的。那個男孩忽然間從我屋裏出來,提着一袋爆米花,正吃着,看見女兒就抓了一大把,給女兒吃,女兒膽小,被他的熱情嚇住了,往後退着,男孩的父親在訓斥着男孩:去玩你的,男孩走了,出了院子。他的父親告訴我們,他的智力像小孩一樣。那是我忽然間覺得老天很不公平,一個長得高高的,英俊的男孩,健健康康的身體,為什麼不給他健全的智力,拿到老天是在鼓勵刁難這位駝背的父親,考驗着他,讓他的一生都要經歷和別人不一樣的坎坷,男孩的姐姐身體很好,已經結婚了,還有一了小男孩,兩歲了,身體很健康。男孩的父親告訴我們,男孩的'姐姐和他們一起住,等以後他離開人世時,讓他的姐姐照顧他的生活。

他們家的院子裏有一棵高大的桐樹,那是滿樹紫色的桐樹花繁盛地開着,滿院子都是淡淡的花香,瀰漫着,院子的角角落落都是花香。院子安靜着、美麗着。桐樹的巨大的樹冠將院子籠罩着,一片紫色的雲彩在他們家的院子籠罩着,漂浮着,停留着,人們不是常常説紫色的雲彩是祥雲嗎,可為什麼每年春天的他們院子上空紫色的雲彩不能將男孩變得和一般孩子一樣的健康呢?也許曾經在當初第一次知道男孩的病時,這位父親也和我一樣問這院子上空籠罩的紫色的雲彩同樣的問題。現在他知道桐樹的花是香的,一片紫色的彩雲籠罩着院子,花香在院子裏瀰漫,這就是春天,緊接着是炎熱的夏天,天藍藍的、涼爽着秋天,秋天之後是一片銀色的冬天,他必須陪着兒子走過一個個清新空氣的黎明,一個個陽光的白天,一個個美麗的夕陽,兒子無憂無慮的笑臉就是最美好的東西,那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有人來他們家打玉米珍,在他們家的桐樹下有一家打玉米珍的機子,男孩的父親在忙碌着,他彎着腰熟練地工作着,不慌不忙。在他的一生中已經歷這麼多的事情,他已經學會了淡定的面對一切,沒有什麼能使他在像當年一樣的慌張了。

男孩回來了,帶着一個小男孩,他進屋了,抱着足球出來了,他和小男孩在院子裏踢起了球,一臉的稚氣,像一個國中生在球場上一樣的生龍活虎,咔嚓一聲,他的一腳球將打苞谷珍的人的電動車的後面的紅色的顯示牌打掉了,父親在訓斥着他:出去玩。他帶着小男孩出去了,抱着球,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男孩已經習慣了父親的訓斥,那應該是父親對自己的另外一種愛,父親的訓斥裏沒有責怪,是在告訴他應該怎樣的做,他和父親都明白彼此的愛。像一個小孩明白父母的愛一樣,雖然有時候父母可能在訓斥着自己,可他們知道父母永遠是愛自己的。

以後經常去田裏玩,總是要看看他們家的芝麻田,芝麻開着白色的小花,一節一節地開着,一節一節地長高,整片天地裏都是白色的花,綠色的杆,綠色的葉,顯得那樣的素雅,像給大地送了一件輕盈的素裙,或者一條素色的紗巾,又像是給大地的頭上彆着一個素雅的頭飾,大地顯得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嫵媚。有時也碰男孩和他的父親,那還還是那樣的快樂,在田間的小路上玩耍着。

現在不知道哪兒的麥田還在不在,哪兒的芝麻還種着沒有,也許那兒的麥田在一般成了高樓,男孩現在正和父親在院子裏,男孩高興地玩着,用手接着樹上輕輕飄下的紫色的桐樹花,他的父親也許正忙着打苞谷珍。也許他的父親正閒着,抬頭看着院子上空紫色的桐樹花,看着紫色的雲彩籠罩着院子,那紫色是那樣的漂亮,濃濃的、厚厚的、看也看不透,陽光正照在紫色的花上,花兒顯得那樣的明媚,那樣的燦爛,那樣的輕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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