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兄原文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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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兄原文賞析1

《送二十二兄北遊尋羅中》作品介紹

送兄原文賞析

《送二十二兄北遊尋羅中》的作者是岑參,被選入《全唐詩》的第200卷。

《送二十二兄北遊尋羅中》原文

送二十二兄北遊尋羅中

作者:唐·岑參

斗柄欲東指,吾兄方北遊。

無媒謁明主,失計幹諸侯。

夜雪入穿履,朝霜凝敝裘。

遙知客舍飲,醉裏聞春鳩。

《送二十二兄北遊尋羅中》註釋

①十二兄:未知是否即嘗官單父令之岑況。

②失計:失策。

③諸侯:指權貴。

④穿履:破鞋。《史記·滑稽列傳》:“東郭先生······衣敝履不完,行雪中,履有上無下,足盡踐地。”

《送二十二兄北遊尋羅中》作者介紹

岑參(cén shēn) (約715年—770年)唐代詩人。南陽(今屬河南)人。自幼從兄受書,遍讀經史。二十歲至長安,求仕不成,奔走京洛,北遊河朔。三十歲舉進士,授兵曹參軍。天寶(742~756)年間,兩度出塞,居邊塞六年,頗有雄心壯志。安史亂後回朝,由杜甫等推薦任右補闕,轉起居舍人等職,官至嘉州刺史,世稱岑嘉州。後罷官,客死成都旅舍。其詩題材廣泛,長於七言歌行。

岑參的詩題材廣泛,除一般感歎身世、贈答朋友的詩外,出塞以前曾寫了不少山水詩,詩風頗似謝朓、何遜,但有意境新奇的特色。岑參所作善於描繪塞上風光和戰爭景象;氣勢豪邁,情辭慷慨,語言變化自如。與高適齊名,並稱“高岑”,同為盛唐邊塞詩派的代表。有《岑嘉州集》。

《送二十二兄北遊尋羅中》繁體對照

卷200_29送二十二兄北遊尋羅中岑參

鬥柄欲東指,吾兄方北遊。

無媒謁明主,失計幹諸侯。

夜雪入穿履,朝霜凝敝裘。

遙知客舍飲,醉裏聞春鳩。

送兄原文賞析2

原文:

別路雲初起,離亭葉正稀。

所嗟人異雁,不作一行歸。

詩詞賞析:

關於這首詩,所傳甚少,獨在《全唐詩》方見之,對作者的介紹是“如意中女子”,其真名實姓、生卒年月、何地之人等皆無從考證,唯能全憑《全唐詩》註解了。《全唐詩》寫道:“女子南海人”,“武后召見,令賦送兄詩,應聲而就。”由此大致能推斷,詩人是南海人,此詩出自唐武則天時代。

或許真是時勢造就,一個七歲女童,大堂之上,面對武后和羣臣,應聲做詩,且情態如此逼真,字數如此儉約,不得不另後人仰慕。

此詩第一層:“別路”、“離亭”,相當於驛站,是古代送別、餞行的處所。點明地點,暗含事件,感情由此鋪開。“雲初起”,要麼是清晨,要麼是傍晚,要麼是雨後天開。但一切景語亦為情語,一語雙關,亦指心中“愁雲初起”。“葉正稀”,結合下句中詩人觸景生情聯想到的“雁”來推斷,應該是在一個秋風蕭瑟的季節。秋風緊,黃葉飄零,“離亭”前的落葉,為秋風掃蕩,漸次稀疏,着實蒼涼,着實沉重。

第二層:古人送別有折柳相送,寓“留”於“柳”的習俗。此處的葉,可能就是柳葉。前面不斷有人送別,使得柳條折盡,漸漸稀少,真是一條柳枝一片心。而現在,儘管柳條稀少,但她還是要再折一枝贈與兄長,此中惆悵叫人難以消受。至此感情得到進一步的昇華。

詩人靜靜地站立,眼望兄長漸去漸遠,馬蹄聲終於被重疊的山巒阻隔。心中更是生出對於人生、對於命運的自憐歎惋。“所嗟人異雁,不作一行歸。”雁的遷徙,總是結隊成行,同出同歸。可是人迫於環境所限、條件所囿,而不能與兄隨行,而兄去妹留,各自孤單,再也不能心心相印了,誠為可歎。並且,這一“歸”字可以做兩種分析,一者:妹在家,兄啟程外出。那麼,這裏的“歸”便是“同出同歸”的意義了,詩人大部分的思想放在了兄長身上,是對他一路風塵、外行兇吉的'牽掛;一者:兩人皆在外,或是寄人籬下,或是流落他鄉。此時兄長啟程,回返故里,而獨留妹一人不與同歸,此間便更生出對故土、親人的思念,對身如浮萍、命如蟬翼的慨歎。

濃濃情誼,如訴如泣,盡融於字裏行間。而全詩寥寥數語,連題目僅二十二字。用字之儉約,另人折服。題目“送兄”,點明主旨,定下全詩的基調,是送別兄長。至於上面推測的種種情況,全無交代,給人很大的想像空間。而與此相比,後來大詩人李白的《送程劉二侍郎兼獨孤判官赴安西幕府》、《送族弟單父主薄凝攝宋城主薄至郭南月橋卻回棲霞留飲贈之》等很多這樣的詩標題就大為失色了。此詩前兩句表明了地點和大致的時間,大肆渲染了送別的場景。心中的惆悵、離別的情懷躍然紙上,如江如河,翻湧不息,卻僅用了十個字;後兩句也是十個字,突出了“雁”、“一行”、“歸”,使得感情再次昇華到一個相當高的層面上,由送行也到了對人生的慨歎,對身世的質問,情長紙短,惜墨如金。

南朝江淹在《別賦》中説過,“黯然消魂者,唯別而已矣。”從古至今,離別詩一直都在詩篇中佔到了相當大的比重,在表現手法上也是各具風格、各至一家。對這一首也作一簡要的分析。“別路”、“離亭”形成對舉,一詠三歎。在克儉如金的字數中,這算是潑墨如雲、大肆渲染了。為的是以景襯情,為下兩句做好鋪墊。而且詩人善於選取特景:“別路”、“離亭”、“雲”、“葉”等等,暗藏離愁別緒之情。緊接着,筆鋒陡轉,採用了電影中“蒙太奇”的手法,將鏡頭對準天上的“雁”。當然,這裏也許是虛寫。由“雁”的特性聯想到人,將二者緊密地聯繫起來,形成鮮明的對照,由此生髮哀情,並且昇華到了一個更高的層面,也為讀者將全詩刻畫成了一幅雋永的畫面,印入讀者的腦海中。其意境深遠,空間開闊,且滿目皆蕭然,滿腔皆哀傷,滿腹皆愁緒,實在不能不説是詩人的高妙之處。且詩人時齡七歲,且為女子。在古代輕視女子,滿口“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社會,她能如此善用這樣的藝術技巧,實在讓人費解,驚異。

再回到全詩,通篇都是情深意切,而字字珠璣,語言簡樸、明白如話,意境高妙。這樣的詩篇,在中國古詩詞中實在不可多得。難怪有人稱她為“神童”、“奇女子”,於情於理,都是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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