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琴絃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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閲讀了一本名著後,大家對人生或者事物一定產生了許多感想,此時需要認真思考讀後感如何寫了哦。千萬不能認為讀後感隨便應付就可以,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命若琴絃讀後感,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命若琴絃讀後感

命若琴絃讀後感1

清代趙翼《題遺山詩》裏最後兩句曰:“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最後一句“賦到滄桑句便工”用到史鐵生的身上最為合適。

史鐵生是“文革”期間的知青,18歲的他響應國家的號召,從北京赴延安插隊。在延安務農期間,由於勞累過度引發腰背疼痛,後來又遭遇大雨導致高燒,因為鄉村條件極為簡陋且救治不及時,最終史鐵生雙腿癱瘓。

剛開始癱瘓時,史鐵生也接受不了現實,暴躁不堪,痛不欲生,甚至若干次想到自殺,這段痛苦的煎熬記錄在《我與地壇》和《病隙碎筆》裏。《我與地壇》裏,他一個人多少次在寂靜無人的地壇裏徘徊、傷心,窺看自己的心魂、排遣內心的痛苦;在《病隙碎筆》裏,他發出了讓人心酸的感悟:“生病的經驗是一步步懂得滿足。發燒了,才知道不發燒的日子多麼清爽。咳嗽了,才體會不咳嗽的嗓子多麼安詳。剛坐上輪椅時,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豈非把人的特點搞丟了?便覺天昏地暗。等到又生出褥瘡,一連數日只能歪七扭八地躺着,才看見端坐的日子其實多麼晴朗。後來又患尿毒症,經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懷戀起往日時光。終於醒悟:其實每時每刻我們都是幸運的,因為任何災難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個‘更’字。”這些感喟,這些文字,都是史鐵生用殘廢和病痛的代價換來的啊,真可謂是字字血、句句淚,每一句都令人動容!每一句都惹人落淚!

史鐵生雖然多少次叩響死亡的大門,但是,“千古艱難惟一死”,生的慾望最後還是戰勝了死亡,史鐵生最終服從命運的安排,拖着殘肢廢體活了下來。

活下來的史鐵生如同遭遇了重生,他開始用筆講述自己對生命的思考,用文字叩問生命的真諦。這期間,他創作了大量富有深度和熱度的作品,獲得了“魯迅文學獎”“老舍散文獎”等若干項大獎。他之所以能取得這麼大的成就,主要歸功於這場大病。正如媒體業新鋭程苓峯所説:“你得有足夠大的福報,才會在壯年生一場重病,遭一場瀕死的大難。你得有足夠大的福報,才會捱上師一頓打,大部分人是弱不禁風,上師只能對他們笑臉呵護。”

沒有經歷過瀕死大難的人,是體會不到生的意義的。因為沒有經歷過大難的人,意識不到生命的短暫與可貴,會把生命浪費在一些毫無價值的事情上面,比如虛名浮利、吵架爭執等;而只有經歷過大難的人,才知道什麼東西是最重要的,才會把時間花在值得的地方。

不過,經歷過大難的人也有兩種結局:一種是抑鬱消沉下去,如南唐後主李煜;一種是超越苦難最後變得通達超脱,如宋代大詞人蘇軾。前者唱出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的哀歌,後者則寫出了“一蓑煙雨任平生”的豪邁灑脱的詩句,相比而言,我們更為欣賞後者。

史鐵生毫無疑問地屬於後者,他癱瘓後的作品,基本上都是思考生命終極意義的作品,深度和高度極不一般,比同時代的作家不知高出幾個層次,最具代表性的當屬《病隙碎筆》和《命若琴絃》了。

《病隙碎筆》記錄他生病後對命運的思考,《命若琴絃》則通過老瞎子和小瞎子的故事講述他對生命的感悟,我們這裏主要談談後者。

《命若琴絃》主要寫了兩代瞎子的故事。這兩代瞎子活着的最大目的就是見到光明,但是見到光明的前提是必須彈斷足夠多的琴絃,然後用這彈斷的琴絃作為藥引子去抓藥才能治癒疾病。因為有這美好的前景在前面招手,他們每天興興頭頭不知疲倦地翻山越嶺、走街串巷去説書,哪怕山高路滑,哪怕大雪紛飛,哪怕月黑風高,哪怕烈日如火,都阻擋不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老瞎子終於彈斷了師傅所規定的一千根琴絃,他從琴槽裏取出了藥方,欣喜若狂地奔向小鎮去抓藥,但令他想不到的是,所有的人都告訴他,那藥方是一張無字的白紙。他無論如何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他震驚、絕望、心灰意懶、甚至想尋死覓活,書裏是這樣描繪他的絕望的:“老瞎子面容也憔悴,呼吸也孱弱,嗓音也沙啞了,完全變了個人。……骨頭一樣的眼珠在詢問蒼天,臉色也變成骨頭一樣的蒼白。……他只是再不想動彈,吸引着他活下去、走下去、唱下去的東西驟然間消失乾淨。就像一根不能拉緊的琴絃,很難彈出賞心悦耳的曲子。老瞎子的心絃斷了。現在發現那目的原來是空的。”至此,他才明白,師傅給他的那張藥方並不是真正的藥方,而是活下去的希望。其實,活下去的希望又何嘗不是藥方?而且是最好的藥方!

正是由於希望,老瞎子和小瞎子才奏響了叮叮噹噹的琴音,才彈唱出了歡快的故事,生命才有了生氣,有了歡樂。“才知道以往那些奔奔忙忙興致勃勃地翻山、趕路、彈琴,乃至心焦、憂慮都是多麼歡快!那時有個東西把心絃扯緊,雖然那東西原是虛設。”

不光老瞎子和小瞎子如此,我們每一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年輕人努力奮鬥希冀有個美好的未來,老年人則希望兒孫有出息能延續自己的夢想。每個人心中有了夢想與希望,才有了活下去的動力;若沒有了夢想與希望,前途一片暗淡,心中無有光明,不自殺也得抑鬱而死,如此發展下去,人類也許早就滅亡了。

因此,希望是人類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唯一支柱,唯有抱持着希望,人類才能向前走下去。

但願我們每一個人都懷抱希望和夢想,從出生到死亡,每一天每一分鐘都能像老瞎子和小瞎子那樣,興興頭頭彈響生命的琴絃,“人的命就像這根弦,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是的,彈好了就夠了!

命若琴絃讀後感2

小説的開頭這樣寫道:莽莽蒼蒼的羣山之中走着兩個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着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裏來,也無所謂到哪裏去,每人帶一把三絃琴,説書為生。

那懷了一生的期望的老瞎子,只為師傅留下的那張在琴裏的藥方,為了能夠看一眼這個明亮的世界,他堅忍地漂泊了一生,雖然中間有過迷茫,琴聲煩躁不安,像是年年曠野裏的風雨,像是日夜山谷中的溪流,像是奔奔忙忙不知所歸的腳步聲。但是,他仍然堅持着彈斷了一千根琴絃,但是,最後,他發現,這張藥方是張白紙的時候,終於懂了什麼是命,為什麼師傅説“咱們的命就在這琴絃上”。老瞎子的心絃斷了,他不想再動彈,吸引着他活下去,走下去的東西驟然消失乾淨,就像一根不能拉緊的弦,再難彈出賞心悦目的曲子。他的心絃斷了,身體裏的一切都在熄滅。

而小瞎子,心愛的姑娘嫁人,愛情的火焰也瞬間熄滅。他的心裏也痛不欲生,為情所傷,問老瞎子:“幹嘛咱們是瞎子!”“就因為咱們是瞎子。”師徒的簡短話語摻揉了多少心酸與無奈。對於他們是瞎子的事實,他們能做的就是接受它。不能改變,也沒法改變,身理上的缺陷為他們帶來多少不便,甚至愛情都不能像普通人一樣。

其實,人生就是如此。在人的一生之中,摻揉了許許多多的無奈與痛苦,在人力無法改變的時候,我們如何堅強的走下去呢?人活着,就要有目標,有希望,有信念,有前行的動力。當全世界都誤會你的時候,你仍然可以一步步的走下去。不管對這個世界有多失望,你仍然可以笑着拍拍自己的臉,對自己説聲,堅持下去!!!人可以在物質生活上追求不用太刻意,可是,精神世界一定要豐富多彩,一定要強大,要有自己的精神支柱。給自己一個可以一直堅持走下去的理由。不怕天不怕地不怕死,可是,就怕一個人沒有目標,沒有追求,沒有活下去的動力。這樣的人活着有何意義?必須找到支撐我們走下去的動力,也就是如何將心絃繃緊,因為只有彈唱出熱情、充滿活力的心曲,才能使我們即使在無奈與痛苦的時期也能活出自己的精彩。

也許有人説,虛設的目的又有什麼意義呢?也許我們一輩子也不可能實現,到頭來也是一場空,也許只能像老瞎子那樣傷心與失望。是的,當老瞎子發現那治盲藥方原來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把他那五十年來繃得緊緊的心絃一下子震斷了。可是,這就意味着他的這一生就沒有意義了嗎?不是的,雖然他最終也不能睜開眼看一眼這個彩色的世界,但是他的生命也不是沒有意義的。當他穿梭於大山為村民們説書的時候,不僅“給寂寞的山村帶來了歡樂”,同時“這也是老瞎子最知足的'一刻,身上的疲勞和心裏的孤寂全忘卻”。確實,正是“他的一輩子都被那虛設的目的拉緊,於是生活中叮叮噹噹才有了生氣”。“重要的是從那繃緊的過程中得到歡樂”。當我們站在生死邊緣的時候,回想這一生,也許你們會認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勞碌一生不知為何。但是你們能知道你們曾經體會過什麼,得到了什麼,也許是痛苦,也許是歡樂,是感動,是温暖,能知道你們能為在世的人們留下了什麼,也許是你的音容笑貌,也許是你的幫助、撒下的温暖,那就已經足夠了。“彈好了就夠了”……

其實瞎子的瞎與各人自身的弱點是多麼的相似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與無奈,重點在於你是怎麼對待它,怎麼使你的不幸在心絃奏出的樂曲中淡化。在瞎子黑暗的世界裏充滿了未知,但也充滿了幻想。我們剛出生的時候,不也是一無所知的嗎?那我們是怎樣在我們人生的白紙上描繪出自己的世界的呢?“其實人人都是根據自己的所知猜測着無窮的未知,以自己的感情勾畫出世界。每個人的世界就都不同”。聽過這樣一句話,其實人生就是一個圓,從起點出發,最終還是回到原點。當你一出生,你的圓就開始畫了;也許有的人畫的圓很大,也許有的人畫的圓很小,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個過程中你到底圈住了什麼,這也是個人獨特的地方。

小説的開頭“莽莽蒼蒼的羣山之中走着兩個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着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兒來,也無所謂到哪兒去,每人帶一把三絃琴,説書為生。”和小説的結尾“莽莽蒼蒼的羣山之中走着兩個瞎子,一老一小,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像是隨着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前後照應,使小説瀰漫着一種宿命的味道,也不禁使人深思:人生也許就是一個圓,就是這樣周而復始的接受命運的拷問。穿透力極強,哲理性與思考性也在字裏行間中不知不覺地浮現。

人生,真是一幕大戲,曲曲流傳,唱的不過是同一曲,同一幕,人生的精彩,人生的奮鬥,人生的跌宕起伏,是誰比誰更執着?誰比誰更不開悟?不過是有些人勇於承擔,有些人善於逃避。承擔,總有承擔的原因,逃避,總有逃避的理由,不管怎樣,人總要給自己目標和期待。

人的命就像這琴絃,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也就夠了……

命若琴絃讀後感3

史鐵生,人如其名,一個殘疾的完人,命運逐漸鑄就他鋼鐵般的內心,讓他勇敢地省察並直麪人生。他扶輪問路,探索生命的意義,69年去延安插隊雙腿癱瘓,後來又患上腎病並發展到尿毒症,如今靠透析維持生命。

回顧他的作品,代表作《我與地壇》安慰並鼓舞了無數人的靈魂,《我的遙遠的清平灣》闡釋着陝北黃土高原上的愁苦生活與人性之美,《務虛筆記》細膩的發出對生命的一次次叩問,《命若琴絃》含着盈盈熱淚歌唱命運多舛,今年初又出新作《扶輪問路》《妄想電影》,不論公道的命運,只求擁有過程。

這些作品始終貫穿作者的淚光閃閃的憂鬱情調,都是與他生命歷程相呼應的情感,我們從中能感受到生命的跌宕起伏,也聽到了作者對人類存在終極意義的睿智呼喊。

《命若琴絃》講述了兩個瞎子的一段生活經歷,重提了一個自人類產生以來就不斷探尋的問題——人活着是為了什麼?老瞎子五十年來只為彈斷一千根弦取出琴中的復明藥方,當盼望已久的時刻來臨卻是一張無字白紙。老瞎子彷彿就看透了命運,他為了讓小瞎子也能心有所繫的活下去,又把謊言傳給小瞎子。

書中有許多談及命運的內容,聯繫作者其他的作品,他信奉尼采的“愛命運”。愛命運是對人生態度最英明的指引,要對一切命運都要保持愛的態度,“上帝創造了無限種命運,要是你碰上的這一種不可心,你就恨他嗎?”“就好比抓了一手壞牌,你罵它?恨它?耍着賴要重新發牌?”

愛命運,應該對它説是,然後將壞牌打得精彩。在《命若琴絃》中,小瞎子經歷了一場一開始就註定是一場悲劇的愛情的打擊後,問“幹嘛咱們是瞎子!”,老瞎子平靜地説“就因為咱們是瞎子。”我想這個回答就是愛命運的表現,就因為上帝給予咱們是瞎子,我們就是瞎子,因為無法改變,恨也無濟於事,唯有愛,唯有將命運過得精彩。

然而人總是心中有慾望,對命運的不公總帶有牴觸,所以人才會給自己設定目標,然後開始追求。一根弦要兩個點才能拉緊,生命之弦、心絃也是如此,一頭繫着目的,一頭繫着追求,你才能在中間緊繃的過程上彈奏。老瞎子的師傅在臨死前説“人的生命就象這琴絃,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

看來目的本來就沒有,人的存在價值在於對目標的追求,這裏的目標就是“彈好了就夠了”。目標的存在正是為了使得價值更好的體現,説的正是“拉緊了才能彈好”。老瞎子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虛空的,但是人畢竟要活着有價值,於是他將白紙塞到小瞎子的琴中,陳要彈斷一千兩百根弦才能取出那張復明藥方。一代人騙一代人,為的就是給命運一個價值,就算價值的體現是通過一個虛無的目的。

虛無的目的其實是大有作用的,它讓老瞎子彈琴説書,忘乎自我,等到目的解開面紗,他回憶起過往的歲月“以往那些奔奔忙忙興致勃勃地翻山趕路,彈琴,乃至心焦、憂鬱都是那麼歡樂!那時有個東西把心絃扯緊,雖然那東西原始虛設。”

目的和追求是輪迴的。書的結尾又回到了開篇時的場景:“莽莽蒼蒼的羣山之中走着兩個瞎子,一老一少,一前一後,兩頂發了黑的草帽起伏躦動,匆匆忙忙,象是隨着一條不安靜的河水在漂流。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這種頭尾呼應也許就是種暗示,目的追求是輪迴的,在生命的路途中,我們不斷的為自己設定目的,為目的而去追求。

也正是這種不斷的輪迴,也就無所謂上帝賜給我們的命運,無所謂我們的來去,無所謂身邊的過客。從這點能品出一些道家的思想,“無”之道,“無為”之道。我也是才疏學淺,根本不懂什麼道家思想,但是從作者在《扶輪問路》中説過自己信着莊子一些的話,可見道家思想對他的影響。

命運不會給我們十全十美的生活,生活是要自己去追求的。想起高三考完那個暑假,自己彷彿是被防空了。因為在高中,每個人的目標都很明確——好大學。老師也是畫了一個很可口的大餅——大學,讓我們充飢,我們如飢似渴地讀書,為的就是六月的那兩天。

黑色高三很累,安慰自己的話就是等大學聯考結束我要補眠,我要到處玩,我要做想做的事情。可當大學聯考過去,我仍舊睡不好,沒處玩,發現當時想做的事情也沒了興趣。拼命三年的目的彷彿是虛空的,回憶起黑色的歲月,我也和老瞎子一樣感覺很快樂,感覺那是的同學們很瘋狂很拼命。當自己知道將來的路不是止於大學聯考,我知道目標要不斷確立,追求要不斷,而且在目的和追求中的過程應該要去感受、去享受、去重視。

過程給予我們的是獨特的生命之樂趣——失敗後的沮喪,成功後的喜悦,失去時的痛苦,獲得時的得意,相逢時的欣喜,離別時的不捨,思念時的惆悵,大學聯考過後,同學們各奔東西,那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命運給了人們不同的生活,我們沒得抱怨,因為路是自己走的,不要想路最後會通往何方,只希望一路上自己能且歌且行。“你唯一擁有的就是過程”,這也是史鐵生對人類終極意義的睿智呼喊。

命若琴絃讀後感4

讀了現代作家史鐵生的作品集《命若琴絃》,它講的是七十歲的老瞎子帶着十七歲的小瞎子走鄉穿寨,跋山涉水,不辭辛苦地説書賣唱,三絃琴上的琴絃斷了一個又一根。原先五十年前,老瞎子的師傅説過:只有彈過的琴絃到了一千根,用它們做藥引子,那個讓眼復明的藥方才管用。老瞎子抱着“要看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貌”的信念,彈親賣藝為生,不知不覺最後湊夠一千根了,他興沖沖地照方拿藥,但是誰都説他拿的是一張白紙。他驚呆了!在藥鋪前的台階上坐了幾天幾夜,想起了師傅臨終時説的話:“記住,人的命就像這琴絃,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老瞎子忽然想起了他的徒弟,他明白自我死期將至,可那孩子在等他回去。

原先當他們經過一個小山村時,小瞎子情竇初開,喜歡上一個姑娘,老瞎子勸他不要想得太好,因為他比誰“看”得都清楚。果然,老瞎子趕回時,正是小瞎子痛不欲生之時,因為來他心愛的姑娘已經嫁人了。等到小瞎子緩過勁來,問老瞎子:“我們為什麼是瞎子呢?我也要看看世界的模樣。”老瞎子説:“要想復明,務必彈斷一千二百根琴絃,然後用藥才有效。我記錯了,所以眼睛沒法治了,你還小,必須好好彈下去。”於是,他們又像往常一樣走街串巷了。

作家對於讀者,呈現於文字背後而見,清晰而又模糊。對於史鐵生,我更多了一份猜想。

對於身殘的史鐵生,開始並沒有志堅。以前千方百計尋找自殺機會的史鐵生,不會想到這天已獲得如此多人的認可。之所以能活下去,是因為它為活着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他選取了寫作,寫作成了他的生存方式。能夠説,他是被生活逼上文學道路的,可他卻比比別人走得更遠,因為人的殘缺證明了神的完美。因為身殘,他有了更多的思考機會;因為身殘,他更多地關注人的精神;因為身殘,他更懂得了人的生存境地;所有這些,為他鑄就了長遠的文學道路,而且越走越遠。

讀完《命若琴絃》讓人更加明白為自我找到生活的理由是多麼重要。老瞎子的師傅在臨終前告訴他有一張復明藥方,但非要彈斷一千根琴絃,否則就不靈。這張藥方支撐着老瞎子走過了七十多個春夏秋冬,老瞎子唯一的人生目標就是將一千根琴絃彈斷,以圖看到世界一眼。之後,老瞎子發現復明藥方但是白紙一張,復明計劃失敗,他千方百計找到小瞎子,對他説:“是我記錯了,是一千二百根,師傅記錯了,記住,是一千二百根!”老瞎子明白,這一千二百根琴絃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小瞎子的生命。他們的生命就寄託在脆弱的琴絃上,這不是一個玩笑!琴絃脆弱但有韌性,人的生命也就應如此!

作者為老瞎子和小瞎子設計了一個人生的目標,可卻又不讓他們去實現。因為實現,等於破滅。老瞎子找到藥方,發現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才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可破滅,終究還是破滅,它不可能回到從前,不可能再有以前生活的熱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怎樣讓小瞎子堅強地活下去。他就應做到了,因為小瞎子相信了。這時,老瞎子才真的是“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在讀史鐵生之時,常會使我們想到加繆。加繆認為荒謬是人與世界之間聯繫的唯一紐帶,荒謬是不可能被消除的,人只能帶着裂痕生活。但是人務必超越荒謬,在荒謬的生活中獲得好處。史鐵生也是這樣。他意識到人生的困境和殘缺,卻將它們看作獲得生命好處的題中應有之義。生命的殘缺,人生的虛無狀態,反而為戰勝自我,超越困境和證明存在的好處敞開了可能性空間。

人的生存是荒謬的,沒有任何理由,但在一個理想主義者看來,務必賦予它以好處,務必有東西證明它的好處。“只有人才把怎樣活着看得比活着本身更要緊,只有人在頑固地追問並要求着生存的好處。”人務必選取一種東西作為生存好處的證明。史鐵生選取的是寫作。在史鐵生看來,寫作無非是一種生命的存在方式,一種好處的證明,他説“只是因為我活着,我才不得不寫作。”

因為殘缺,完美才得以顯現。史鐵生意識到:所有的人都有不一樣程度的殘疾。人生而就有缺陷,問題,不可能完美。所以有的評論家把史鐵生的創作分為兩個階段:1985年之前寫的是殘疾的人,之後寫的是人的殘疾,人的缺陷和問題。意思就是説史鐵生在為自我找到活着的理由之後,又在為別人尋找活着的理由。我們在史鐵生的作品中,往往看到生活的激情,也時時感受到他本人的一份寧靜。所謂“寧靜以致遠”,史鐵生並不是在吶喊,而是在剖析,在闡釋,為了生活。

“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人生就是一條漫長的河流。你也可能會是老瞎子。這時候你會怎樣辦?

命若琴絃讀後感5

讀了現代作家史鐵生的作品集《命若琴絃》,它講的是七十歲的老瞎子帶着十七歲的小瞎子走鄉穿寨,跋山涉水,不辭辛苦地説書賣唱,三絃琴上的琴絃斷了一個又一根。原來五十年前,老瞎子的師傅説過:只有彈過的琴絃到了一千根,用它們做藥引子,那個讓眼復明的藥方才管用。老瞎子抱着“要看看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信念,彈親賣藝為生,不知不覺終於湊夠一千根了,他興沖沖地照方拿藥,可是誰都説他拿的是一張白紙。他驚呆了!在藥鋪前的台階上坐了幾天幾夜,想起了師傅臨終時説的話:“記住,人的命就像這琴絃,拉緊了才能彈好,彈好了就夠了。”老瞎子忽然想起了他的徒弟,他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可那孩子在等他回去。

原來當他們經過一個小山村時,小瞎子情竇初開,喜歡上一個姑娘,老瞎子勸他不要想得太好,因為他比誰“看”得都清楚。果然,老瞎子趕回時,正是小瞎子痛不欲生之時,因為來他心愛的姑娘已經嫁人了。等到小瞎子緩過勁來,問老瞎子:“我們為什麼是瞎子呢?我也要看看世界的模樣。”老瞎子説:“要想復明,必須彈斷一千二百根琴絃,然後用藥才有效。我記錯了,所以眼睛沒法治了,你還小,一定好好彈下去。”於是,他們又像往常一樣走街串巷了。

作家對於讀者,呈現於文字背後而見,清晰而又模糊。對於史鐵生,我更多了一份猜想。

對於身殘的史鐵生,開始並沒有志堅。曾經千方百計尋找自殺機會的史鐵生,不會想到今天已獲得如此多人的認可。之所以能活下去,是因為它為活着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他選擇了寫作,寫作成了他的生存方式。可以説,他是被生活逼上文學道路的,可他卻比比別人走得更遠,因為人的殘缺證明了神的完美。因為身殘,他有了更多的思考機會;因為身殘,他更多地關注人的精神;因為身殘,他更懂得了人的生存境地;所有這些,為他鑄就了長遠的文學道路,而且越走越遠。

讀完《命若琴絃》讓人更加知道為自己找到生活的理由是多麼重要。老瞎子的師傅在臨終前告訴他有一張復明藥方,但非要彈斷一千根琴絃,否則就不靈。這張藥方支撐着老瞎子走過了七十多個春夏秋冬,老瞎子唯一的人生目標就是將一千根琴絃彈斷,以圖看到世界一眼。後來,老瞎子發現復明藥方不過白紙一張,復明計劃失敗,他千方百計找到小瞎子,對他説:“是我記錯了,是一千二百根,師傅記錯了,記住,是一千二百根!”老瞎子知道,這一千二百根琴絃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小瞎子的生命。他們的生命就寄託在脆弱的琴絃上,這不是一個玩笑!琴絃脆弱但有韌性,人的生命也應該如此!

作者為老瞎子和小瞎子設計了一個人生的目標,可卻又不讓他們去實現。因為實現,等於破滅。老瞎子找到藥方,發現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才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可破滅,終究還是破滅,它不可能回到從前,不可能再有以前生活的熱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怎麼讓小瞎子堅強地活下去。他應該做到了,因為小瞎子相信了。這時,老瞎子才真的是“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在讀史鐵生之時,常會使我們想到加繆。加繆認為荒謬是人與世界之間聯繫的唯一紐帶,荒謬是不可能被消除的,人只能帶着裂痕生活。但是人必須超越荒謬,在荒謬的生活中獲得意義。史鐵生也是這樣。他意識到人生的困境和殘缺,卻將它們看作獲得生命意義的題中應有之義。生命的殘缺,人生的虛無狀態,反而為戰勝自己,超越困境和證明存在的意義敞開了可能性空間。

人的生存是荒謬的,沒有任何理由,但在一個理想主義者看來,必須賦予它以意義,必須有東西證明它的意義。“只有人才把怎樣活着看得比活着本身更要緊,只有人在頑固地追問並要求着生存的意義。”人必須選擇一種東西作為生存意義的證明。史鐵生選擇的是寫作。在史鐵生看來,寫作無非是一種生命的存在方式,一種意義的證明,他説“只是因為我活着,我才不得不寫作。”

因為殘缺,完美才得以顯現。史鐵生意識到:所有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殘疾。人生而就有缺陷,問題,不可能完美。所以有的評論家把史鐵生的創作分為兩個階段:1985年之前寫的是殘疾的人,之後寫的是人的殘疾,人的缺陷和問題。意思就是説史鐵生在為自己找到活着的理由之後,又在為別人尋找活着的理由。我們在史鐵生的作品中,往往看到生活的激情,也時時感受到他本人的一份寧靜。所謂“寧靜以致遠”,史鐵生並不是在吶喊,而是在剖析,在闡釋,為了生活。

“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 ”人生就是一條漫長的河流。你也可能會是老瞎子。這時候你會怎麼辦?

命若琴絃讀後感6

史鐵生(1951年1月4日—20xx年12月31日),原籍河北涿縣,1951年出生於北京,1967年畢業於清華大學附屬中學,1969年去延安一帶插隊。因雙腿癱瘓於1972年回到北京。後來又患腎病並發展成尿毒症,需要靠透析維持生命。自稱是“職業是生病,業餘在寫作”。史鐵生創作的散文《我與地壇》鼓勵了無數的人。20xx年獲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傑出成就獎。曾任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殘疾人協會評議委員會委員。20xx年12月31日凌晨3點46分因突發腦溢血逝世。

史鐵生著有短篇小説《午餐半小時》《我們的角落》《我的遙遠的清平灣》《奶奶的星星》《命若琴絃》《第一人稱》《別人》《老屋小記》;中篇小説《關於詹牧師的報告文學》《插隊的故事》《禮拜日》《原罪·宿命》《一個謎語的幾種簡單的猜法》《小説三篇》《中篇1或短篇4》等;散文《好運設計》《我與地壇》《牆下短記》《足球內外》;長篇小説《務虛筆記》《我們的角落》《在一個冬天的晚上》《山頂上的傳説》。曾先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説獎、魯迅文學獎,以及多種全國文學刊物獎。一些作品被譯成英、法、日等文字,單篇或結集在海外出版。

一個作家,首先他是一個人,一個完整的人,即使身體是有缺陷的。

閲讀史鐵生的作品,是閲讀他本人。他是一個將自己融於作品的人。閲讀他的作品,是在進行一項神聖的精神洗禮;而閲讀他本人,那是在接受一個人間奇蹟。曾經千方百計尋找自殺機會的史鐵生,不會想到今天已獲得如此多人的認可。之所以能活下去,是因為它為活着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他選擇了寫作,寫作成了他的生存方式。可以説,他是被生活逼上文學道路的,可他卻比比別人走得更遠,因為人的殘缺證明了神的完美。因為身殘,他有了更多的思考機會;因為身殘,他更多地關注人的精神;因為身殘,他更懂得了人的生存境地;所有這些,為他鑄就了長遠的文學道路,而且越走越遠。

《命若琴絃》老瞎子的師傅在臨終前告訴他有一張復明藥方,但非要彈斷一千根琴絃,否則就不靈。這張藥方支撐着老瞎子走過了七十多個春夏秋冬,老瞎子唯一的人生目標就是將一千根琴絃彈斷,以圖看到世界一眼。後來,老瞎子發現復明藥方不過白紙一張,復明計劃失敗,他千方百計找到小瞎子,對他説:“是我記錯了,是一千二百根,師傅記錯了,記住,是一千二百根!”老瞎子知道,這一千二百根琴絃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小瞎子的生命。他們的生命就寄託在脆弱的琴絃上,這是否是一個玩笑!琴絃脆弱但有韌性,人的生命也應該如此吧!

作者為老瞎子和小瞎子設計了一個人生的目標,可卻又不讓他們去實現。因為實現,等於破滅。老瞎子找到藥方,發現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才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可破滅,終究還是破滅,它不可能回到從前,不可能再有以前生活的熱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怎麼讓小瞎子堅強地活下去。他應該做到了,因為小瞎子相信了。這時,老瞎子才真的是“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史鐵生意識到人生的困境和殘缺,卻將它們看作獲得生命意義的題中應有之義。如果沒有孤獨,愛就失去了意義;如果沒有慾望的痛苦,就得不到實現慾望的歡樂。生命的殘缺,人生的虛無狀態,反而為人戰勝自己,超越困境和證明存在的意義敞開了可能性空間。對生存意義的追問,是人文精神的骨髓所在,也是人區別與動物的主要標誌。人必須選擇一種東西作為生存意義的證明。史鐵生選擇的是寫作。但是,寫作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存在?若作為一種生存的目的,作為一種具體的,功利的目標,那麼人就會被寫作囚禁起來,就會失去生存的意義本身。而在史鐵生看來,寫作無非是一種生命的存在方式,一種意義的證明,“只是因為我活着,我才不得不寫作。”(《我與地壇》)

因為為殘缺,完美才得以顯現。史鐵生意識到:所有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殘疾。人生而就有缺陷,問題,不可能完美。對於很多人的精神缺陷,身體缺陷又算得了什麼呢?史鐵生用自己的心靈營造了一個巨大而無垠的精神空間,讓無數的人在此遨遊,得到精神的洗滌和錘鍊。

在為自己找到活着的理由之後,史鐵生在為別人尋找活着的理由。史鐵生當然算得上是經歷過絕境了,絕境從來是這樣,要麼把人徹底擊垮,要麼使人歸於寧靜。史鐵生屬於後者。我們在史鐵生的作品中,往往看到生活的激情,也時時感受到他本人的一份寧靜。所謂“寧靜以致遠”,史鐵生並不是在吶喊,而是在剖析,在闡釋,為了生活。

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殘缺彰顯完美,即使命運不完美,我們也要找到堅持的理由!

命若琴絃讀後感7

作家對於讀者,呈現於文字背後而見,清晰而又模糊。對於史鐵生,我更多了一份猜想。閲讀史鐵生的作品,是閲讀他本人。我再沒見過第二個如此將自己融於作品的人。閲讀他的作品,是在進行一項神聖的精神洗禮;而閲讀他本人,那是在接受一個人間奇蹟。史鐵生,讓我自覺不自覺地參與了他的理想世界。

對於身殘的史鐵生,開始並沒有志堅。曾經千方百計尋找自殺機會的史鐵生,不會想到今天已獲得如此多人的認可。之所以能活下去,是因為它為活着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他選擇了寫作,寫作成了他的生存方式。可以説,他是被生活逼上文學道路的,可他卻比比別人走得更遠,因為人的殘缺證明了神的完美。因為身殘,他有了更多的思考機會;因為身殘,他更多地關注人的精神;因為身殘,他更懂得了人的生存境地;因為身殘,他……所有這些,為他鑄就了長遠的文學道路,而且越走越遠。

讀完史鐵生的《命若琴絃》,我更加知道為自己找到生活的理由是多麼重要。老盲人的師傅在臨終前告訴他有一張復明藥方,但非要彈斷一千根琴絃,否則就不靈。這張藥方支撐着老盲人走過了七十多個春夏秋冬,老盲人唯一的人生目標就是將一千根琴絃彈斷,以圖看到世界一眼。後來,老盲人發現復明藥方不過白紙一張,復明計劃失敗,他千方百計找到小盲人,對他説:“是我記錯了,是一千二百根,師傅記錯了,記住,是一千二百根!”老盲人知道,這一千二百根琴絃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小盲人的生命。他們的生命就寄託在脆弱的琴絃上,這是否是一個玩笑!琴絃脆弱但有韌性,人的生命也應該如此吧!

作者為老盲人和小盲人設計了一個人生的目標,可卻又不讓他們去實現。因為實現,等於破滅。老盲人找到藥方,發現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才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可破滅,終究還是破滅,它不可能回到從前,不可能再有以前生活的熱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怎麼讓小盲人堅強地活下去。他應該做到了,因為小盲人相信了。這時,老盲人才真的是“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在讀史鐵生之時,常會使我們想到加繆。加繆認為荒謬是人與世界之間聯繫的唯一紐帶,荒謬是不可能被消除的,人只能帶着裂痕生活。但是人必須超越荒謬,在荒謬的生活中獲得意義。史鐵生也是這樣。他意識到人生的困境和殘缺,卻將它們看作獲得生命意義的題中應有之義。如果沒有孤獨,愛就失去了意義;如果沒有慾望的痛苦,就得不到實現慾望的歡樂;如果人永遠不死,那麼人就像波伏娃的名著《人皆有死》中那個死不了的福斯卡那樣,變得乏味透頂。生命的殘缺,人生的虛無狀態,反而為人戰勝自己,超越困境和證明存在的意義敞開了可能性空間。

人的生存是荒謬的,沒有任何理由,但在一個理想主義者看來,必須賦予它以意義,必須有東西證明它的意義。“只有人才把怎樣活着看得比活着本身更要緊,只有人在頑固地追問並要求着生存的意義。”(《康復文本斷想》)對生存意義的追問,是人文精神的骨髓所在,也是人區別與動物的主要標誌。人必須選擇一種東西作為生存意義的證明。史鐵生選擇的是寫作。但是,寫作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存在?若作為一種生存的目的,作為一種具體的,功利的目標,那麼人就會被寫作囚禁起來,就會失去生存的意義本身。而在史鐵生看來,寫作無非是一種生命的存在方式,一種意義的證明,“只是因為我活着,我才不得不寫作。”(《我與地壇》)

這又讓我想起餘華的《活着》。餘華説:“活着就是為了活着。”這不是一種行屍走肉的混日子,而是一種生存哲學。餘華深刻地認識到中國人們生存的苦難,作為什麼也反抗不了的最下層的勞苦大眾,也許為了活着而活着是最明智的人生選擇。史鐵生和餘華當然有很大的不同,史鐵生認為人要把活着看得比活着本身更要緊。畢竟,史鐵生是理想主義者,而餘華是理性反叛者。但兩人都在頑固地追問並要求着生存的意義。

因為殘缺,完美才得以顯現。史鐵生意識到:所有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殘疾。人生而就有缺陷,問題,不可能完美。對於很多人的精神缺陷,身體缺陷又算得了什麼呢?史鐵生是理想主義者,因此他要用文學去彌補人們的精神缺陷。有的評論家把史鐵生的創作分為兩個階段:1985年之前寫的是殘疾的人,之後寫的是人的殘疾,人的缺陷和問題。史鐵生用自己的心靈營造了一個巨大而無垠的精神空間,讓無數的人在此遨遊,得到精神的洗滌和錘鍊。

在為自己找到活着的理由之後,史鐵生在為別人尋找活着的理由。史鐵生當然算得上是經歷過絕境了,絕境從來是這樣,要麼把人徹底擊垮,要麼使人歸於寧靜。史鐵生屬於後者。我們在史鐵生的作品中,往往看到生活的激情,也時時感受到他本人的一份寧靜。所謂“寧靜以致遠”,史鐵生並不是在吶喊,而是在剖析,在闡釋,為了生活。

“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人生就是一條漫長的河流。你也可能會是老盲人。這時候你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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