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題》原文及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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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題》原文及賞析1

《闕題》 劉慎虛

《闕題》原文及賞析

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

時有落花至,遠聞流水香。

閒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

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

註釋:

劉慎虛: 字挺卿,世謂江東人,據證為新吳(今江西奉新)人。官夏縣令。生性淡泊,深於經術,與賀知章、包融、張旭稱“吳中四友”存詩十五首,多五言。

道由句:指山路在白雲盡處,也即在塵境之外。

閒門句:門一開,便可見上山之路。

賞析:

本詩原題已失。詩中情景,由遠及近,物我皆忘。從詩的語意看來,似乎是寫友人在暮春山中隱居讀書的生活。詩以“暮春”為主題,在人們面前展現了一幅清麗幽美的山水畫卷;白雲春光,落英繽紛,柳色清渾,一片春光春色,清新自然,幽靜多趣。全詩無奇詞麗句,只把所見所聞如實道來,娓娓動聽,使人快樂無限。

《闕題》原文及賞析2

  闕題二首原文

荊谿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

相看不忍發,慘淡暮潮平。語罷更攜手,月明洲渚生。

賞析

此詩以詩人山行時所見所感,描繪了初冬時節的山中景色。“荊溪”發源於秦嶺山中,流至長安東北匯入灞水。詩人的別墅也在秦嶺山中,此詩所寫應是其別墅周邊的一段景色。首句寫山中溪流:荊溪蜿蜒穿流,溪水清淺,因溪水沖刷而泛白的石頭星星點點地露出水面。次句寫山中紅葉:天氣業已寒冷,但山林間仍點綴着稀疏的紅葉。從天寒而紅葉猶未盡落,表明天氣是初冬時節。在以上兩句詩中,詩人以“白石出”與“紅葉稀”概括而形象地向讀者展示了初冬山中景色的顯著特徵。不過詩人接着就在第三、四句詩中告訴人們,上述景象並不是此時山景的全貌,此時山景的基本面貌,乃是由眾多蒼松翠柏等終年長青的樹木構成的充滿生命力的“空翠”,即一望無際的空明的翠綠色。詩人行走在山間小路上,周身被空明的翠綠所包圍,山林間的空氣本就濕潤,而空明的翠色則彷彿已化作綠水灑落下來似的,雖然未曾下雨,卻不由產生了衣裳被淋濕的感覺。在此,詩人通過一個似幻似真的“濕”字,巧妙地顯示出山中“空翠”色彩的濃烈。

在這首小詩中,詩人選擇白石散露的小溪,山林間稀疏點綴的紅葉和一望無際的翠綠色,用一條山徑和一位行人把它們聯接起來,構就了一幅色彩斑斕的山中初冬風景畫。這幅優美的風景畫極具冬的情韻,卻無冬的肅殺,而仍是充滿着生命的活力。

這首小詩描繪初冬時節山中景色。

首句寫山中溪水。荊溪,本名長水,又稱滻水,源出陝西藍田縣西南秦嶺山中,北流至長安東北入灞水。這裏寫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山路往往傍着溪流,山行時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似乎與人作伴的清溪。天寒水淺,山溪變成涓涓細流,露出磷磷白石,顯得特別清淺可愛。由於抓住了冬寒時山溪的主要特徵,讀者不但可以想見它清澄瑩澈的顏色,蜿蜒穿行的形狀,甚至彷彿可以聽到它潺潺流淌的聲音。

次句寫山中紅葉。絢爛的霜葉紅樹,本是秋山的特點。入冬天寒,紅葉變得稀少了;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但對王維這樣一位對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詩人兼畫家來説,在一片濃翠的山色背景上(這從下兩句可以看出),這裏那裏點綴着的幾片紅葉,有時反倒更為顯眼。它們或許會引起詩人對剛剛逝去的絢爛秋色的遐想呢。所以,這裏的“紅葉稀”,並不給人以蕭瑟、凋零之感,而是引起對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連。

如果説前兩句所描繪的是山中景色的某一兩個局部,那麼後兩句所展示的卻是它的全貌。儘管冬令天寒,但整個秦嶺山中,仍是蒼松翠柏,蓊鬱青葱,山路就穿行在無邊的濃翠之中。蒼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不象有形的物體那樣可以觸摸得到,所以説“空翠”。“空翠”自然不會“濕衣”,但它是那樣的濃,濃得幾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水份,濃得幾乎使整個空氣裏都充滿了翠色的分子,人行空翠之中,就象被籠罩在一片翠霧之中,整個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滋潤,而微微感覺到一種細雨濕衣似的涼意,所以儘管“山路元無雨”,卻自然感到“空翠濕人衣”了。這是視覺、觸覺、感覺的複雜作用所產生的一種似幻似真的感受,一種心靈上的快感。“空”字和“濕”字的矛盾,也就在這種心靈上的快感中統一起來了。

張旭的《山中留客》説:“縱使晴明無雨色,入雲深處亦沾衣。”“沾衣”是實寫,展示了雲封霧鎖的深山另一種美的境界;王維這首《山中》的“濕衣”卻是幻覺和錯覺,抒寫了濃翠的山色給人的詩意感受。同樣寫山中景物,同樣寫到了沾衣,卻同工異曲,各臻其妙。真正的藝術是永遠不會重複的。

這幅由白石磷磷的小溪、鮮豔的紅葉和無邊的濃翠所組成的山中冬景,色澤斑爛鮮明,富於詩情畫意,毫無蕭瑟枯寂的情調。和作者某些專寫靜謐境界而不免帶有清冷虛無色彩的小詩比較,這一首所流露的感情與美學趣味都似乎要更健康一些。

《闕題》原文及賞析3

原文:

紅葉晚蕭蕭,長亭酒一瓢。殘雲歸太華,疏雨過中條。

樹色隨山迥,河聲入海遙。帝鄉明日到,猶自夢漁樵。

詩詞賞析:

潼關,在今陝西省潼關縣境內,位於陝西、山西、河南三省要衝,是從洛陽進入長安必經的咽喉重鎮,形勢險要,景色動人。歷代詩人路經此地,往往要題詩紀勝。直到清末,譚嗣同還寫下他那“河流大野猶嫌束,山入潼關不解平”的名句。讀者由此可見它在詩人們心目中的位置了。

許渾從故鄉潤州丹陽(今屬江蘇)第一次到長安去,途經潼關,也為其山川形勢和自然景色所深深吸引,興致淋漓,揮筆寫下了這首“高華雄渾”(清代吳汝綸語)的詩作。

開頭兩句,詩人先勾勒出一幅秋日行旅圖,把讀者引入一個秋濃似酒、旅況蕭瑟的境界。“紅葉晚蕭蕭”,用寫景透露人物一縷縷悲涼的意緒:“長亭酒一瓢”,用敍事傳出客子旅途況味,用筆乾淨利落。此詩另一版本題作《行次潼關,逢魏扶東歸》,這個材料,可以幫助讀者瞭解詩人何以在長亭送別、借瓢酒消愁的原委。

然而詩人沒有久久沉湎在離愁別苦之中。中間四句筆勢陡轉,大筆勾畫四周景色,雄渾蒼茫,全是潼關的典型風物。騁目遠望,南面是主峯高聳的西嶽華山;北面,隔着黃河,又可見連綿蒼莽的'中條山。殘雲歸岫,意味着天將放晴;疏雨乍過,給人一種清新之感。從寫景看,詩人拿“殘雲”再加“歸”字來點染華山,又拿“疏雨”再加“過”字來烘托中條山,這樣,太華和中條就不是死景而是活景,因為其中有動勢——在浩茫無際的沉靜中顯出了一抹飛動的意趣。

詩人把目光略收回來,就又看見蒼蒼樹色,隨關城一路遠去。關外便是黃河,它從北面奔湧而來,在潼關外頭猛地一轉,徑向三門峽衝去,翻滾的河水咆哮着流入渤海。“河聲”後續一“遙”字,傳出詩人站在高處遠望傾聽的神情。詩人眼見樹色蒼蒼,耳聽河聲洶洶,把場景描寫得繪聲繪色,使讀者有耳聞目睹的真實感覺。這裏,詩人連用四句景句,安排得如巨鰲的四足,缺一不可,絲毫沒有臃腫雜亂、使人生厭之感。其中三、四兩句,又出現在他的另一首作品《秋霽潼關驛亭》詩的頷聯,完全相同,是詩人偏愛的得意之筆。

“帝鄉明日到,猶自夢漁樵”。本來,離長安不過一天的路程,作為入京的旅客,總該想着到長安後便要如何如何,滿頭滿腦盤繞“帝鄉”去打轉子了。可是詩人卻出人意外地説:“我仍然夢着故鄉的漁樵生活呢!”含蓄地表白了他並非專為追求名利而來。這樣結束,委婉得體,優遊不迫,有力地顯出了詩人的身份。

《闕題》原文及賞析4

《闕題》

道由白雲盡,春與青溪長。

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

閒門向山路,深柳讀書堂。

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

【賞析】:

這首詩原來應是有個題目的,後來不知怎樣失落了。唐殷璠《河嶽英靈集》在輯錄這首詩的時候就沒有題目,後人只好給它安上“闕題”二字。

這首詩句句寫景,畫意詩情,佳句盈篇,可推為劉眘虛的代表作。詩描寫深山中一座別墅及其幽美環境。一開頭就寫進入深山的情景。“道由白雲盡”,是説通向別墅的路是從白雲盡處開始的,可見這裏地勢相當高峻。這樣開頭,便已藏過前面爬山一大段文字,省掉了許多拖沓。同時,它暗示詩人已是走在通向別墅的路上,離別墅並不太遠了。

“春與青溪長”,伴隨山路有一道曲折的溪水,其時正當春暖花開,山路悠長,溪水也悠長,而一路的春色又與溪水同其悠長。為什麼春色也會“悠長”呢?因為沿着青溪一路走,一路上都看到繁花盛草,真是無盡春色源源而來。青溪行不盡,春色也就看不盡,似乎春色也是悠長的了。

三、四兩句緊接上文,細寫青溪和春色,透露了詩人自己的喜悦之情。

“時有落花至,遠隨流水香”這二句,要特別注意“至”字和“隨”字。它們賦予落花以人的動作,又暗示詩人也正在行動之中,從中可以體味出詩人遙想青溪上游一片繁花似錦的神情。此時,水面上漂浮着花瓣,流水也散發出香氣。芬芳的落花隨着流水遠遠而來,又隨着流水遠遠而去,詩人完全被青溪春色吸引住了。他悠然自適,絲毫沒有“流水落花春去也”的感傷情調。他沿着青溪遠遠地走了一段路,還是不時地看到落花飄灑在青溪中,於是不期而然地感覺到流水也是香的了。

總括上面四句:開頭是用粗略的筆墨寫出山路和溪流,往下就用細筆來特寫青溪,彷彿是把鏡頭裏的景物從遠處拉到眼前,讓我們也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可以聞到花香水香。

一路行走,一路觀賞,別墅終於出現在眼前。抬頭一看,“閒門向山路”。這裏是沒有多少人來打擾的,所以門也成了“閒門”。主人分明愛好觀山,所以門又向山路而設。

進門一看,院子裏種了許多柳樹,長條飄拂,主人的讀書堂就深藏在柳影之中。原來這位主人是在山中專心致志研究學問的。

寫到這裏,詩人從登山到進門的一路經歷,都曲曲折折地描述下來了。但他不過把幾件景物攝進鏡頭,並沒有敍述經過,僅僅給你以幾種不同的變化着的形象。

結末兩句,詩人仍然只就別墅的光景來描寫。“幽映每白日,清輝照衣裳。”這裏的“每”作“雖然”講。因為山深林密,所以雖然在白天裏,也有一片清幽的光亮散落在衣裳上面。那環境的安謐,氣候的舒適,真是專志讀書的最好地方了。詩到這裏,戛然而止,給讀者留下了思索餘地,更增加了詩的韻味。

全詩都用景語織成,沒有一句直接抒情,然而情韻盈然,意境幽美。王國維説過:“一切景語,皆情語也。”(《人間詞話》刪稿)詩人巧妙地運用景語,不但寫出風景,給風景抹上感情色彩,而且又藏有人物,人物的行動、神態、感情、心理活動乃至身份、地位等等,給讀者帶來了直覺的美感和形象之外的趣味。因而這首詩餘韻縈繞,有一種異乎尋常的藝術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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