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原文及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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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原文及賞析1

原文:

聽雨原文及賞析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

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譯文

年少的時候,歌樓上聽雨,紅燭盞盞,昏暗的燈光下羅帳輕盈。人到中年,在異國他鄉的小船上,看濛濛細雨,茫茫江面,水天一線,西風中,一隻失羣的孤雁陣陣哀鳴。

而今人至暮年,兩鬢斑白,獨在僧廬下聽細雨點點。想到人世的悲歡離合,似乎總是那樣的無情,既然如此,又何必感慨呢?就任隨那窗外的雨,在階前點點滴滴直到天明。

註釋

虞美人:著名詞牌之一。唐教坊曲。茲取兩格,一為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兩仄韻,兩平韻。一為五十八字,上下片各兩仄韻,三平韻。

昏:昏暗,羅帳:古代牀上的紗幔。

斷雁:失羣孤雁

僧廬:僧寺,僧舍。

星星:白髮點點如星,形容白髮很多。無情:無動於衷。

一任:聽憑。

賞析:

這是蔣捷自己一生的真實寫照。詞人曾為進士,過了幾年官宦生涯。但宋朝很快就滅亡。他的.一生是在顛沛流離中度過的。三個時期,三種心境,讀來也使人悽然。

這首詞作者自己漫長而曲折的經歷中,以三幅象徵性的畫面,概括了從少到老在環境、生活、心情各方面所發生的巨大變化。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展現的只是一時一地的片斷場景,但具有很大的藝術容量,從紅燭映照、羅帳低垂這樣氛圍中引發青春與歡樂的聯想,抒發了“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情懷。這樣的階段在詞人心目中的印象是永恆而短暫的。以這樣一個歡快的青春圖,反襯後面的處境的索漠。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一個客舟中聽雨的畫面,一幅水天遼闊、風急雲低的江上秋雨圖。而一失羣孤飛的大雁。恰是作為作者自己的影子出現的。壯年之後,兵荒馬亂之際,詞人常常在人生的蒼茫大地上踽踽獨行,常常東奔西走,四方漂流。他通過只展示了這樣一幅江雨圖,一腔旅恨、萬種離愁卻都已包孕其中了。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描寫的是一幅顯示他的當前處境的自我畫像。一個白髮老人獨自在僧廬下傾聽着夜雨。處境之蕭索,心境之淒涼,在十餘字中,一覽無餘。江山已易主,壯年愁恨與少年歡樂,已如雨打風吹去。此時此地再聽到點點滴滴的雨聲,自己卻已木然無動於衷了。“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表達出詞人無可奈何的心緒,使其“聽雨”嘎然而止。

蔣捷的這首詞,內容包涵較廣,感情藴藏較深。以他一生的遭遇為主線,由少年歌樓聽雨,壯年客舟聽雨,寫到寄居僧廬、鬢髮星星。結尾兩句更越過這一頂點,展現了一個新的感情境界。“一任”兩個字,就表達了聽雨人的心情。這種心情,在冷漠和決絕中透出深化的痛苦,可謂字字千鈞。

層次清楚,脈絡分明。上片感懷已逝的歲月,下片慨歎目前的境況。是這首詞又一大特色。按時間順序,歌樓中少年寫到客舟中壯年,再寫到“鬢也星星”的老年,以“聽雨”為線索,一以貫之。

聽雨原文及賞析2

虞美人·聽雨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古詩簡介

《虞美人·聽雨》是宋代詞人蔣捷創作的一首詞。這首詞以“聽雨”為媒介,概括出少年、壯年和晚年的特殊感受,將幾十年大跨度的時間和空間相融合:少年只知追歡逐笑享受陶醉;壯年飄泊孤苦觸景傷懷;老年的寂寞孤獨,一生悲歡離合,盡在雨聲中體現。此詞在結構上運用時空跳躍,以“聽雨”復沓串連,上、下片渾然一體,具有跌宕迴旋的匠心。

翻譯/譯文

年少的時候,歌樓上聽雨,紅燭盞盞,昏暗的燈光下羅帳輕盈。人到中年,在異國他鄉的小船上,看濛濛細雨,茫茫江面,水天一線,西風中,一隻失羣的孤雁陣陣哀鳴。

而今,人已暮年,兩鬢已是白髮蒼蒼,獨自一人在僧廬下,聽細雨點點。人生的悲歡離合的經歷是無情的,還是讓台階前一滴滴的小雨下到天亮吧。

註釋

⑴虞美人:詞牌名,又名《一江春水》《玉壺水》《巫山十二峯》等。雙調,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皆為兩仄韻轉兩平韻。

⑵昏:昏暗,羅帳:古代牀上的紗幔。

⑶斷雁:失羣孤雁

⑷僧廬:僧寺,僧舍。

⑸星星:白髮點點如星,形容白髮很多。

⑹無情:無動於衷。

⑺一任:聽憑。

創作背景

蔣捷生當宋、元易代之際,大約在宋度宗成淳十年(1274)進士,而幾年以後宋朝就亡了。他的一生是在戰亂年代中顛沛流離、飽經憂患的一生。這首詞正是他的憂患餘生的自述。他還寫了一首《賀新郎·兵後寓吳》詞中所寫情事,可以與這首詞互相印證。這兩首詞,可能都寫於宋亡以後。

賞析/鑑賞

歷代文人的筆下,綿綿不斷的細雨總是和“愁思”難解難分的,如:“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李清照《聲聲慢》)“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李重元《憶王孫》)但是在蔣捷詞裏,同是“聽雨”,卻因時間不同、地域不同、環境不同而有着迥然不同的感受。詞人從“聽雨”這一獨特視角出發,通過時空的跳躍,依次推出了三幅“聽雨”的畫面,而將一生的悲歡歌哭滲透、融匯其中。

第一幅畫面:“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它展現的雖然只是一時一地的片斷場景,但具有很大的藝術容量。“歌樓”、“紅燭”、“羅帳”等綺豔意象交織出現,傳達出春風駘蕩的歡樂情懷。少年時候醉生夢死,一擲千金,在燈紅酒綠中輕歌曼舞,沉酣在自己的人生中。一個“昏”字,把那種“風簫吹斷水雲間,重按霓裳歌遍徹”的奢靡生活表現出來。這時聽雨是在歌樓上,他聽的雨就增加了歌樓、紅燭和羅帳的意味。儘管這屬於紙醉金迷的逐笑生涯,畢竟與憂愁悲苦無緣,而作者着力渲染的只是“不識愁滋味”的青春風華。這樣的階段在詞人心目中的印象是永恆而短暫的。以這樣一個歡快的青春圖,反襯後面的處境的`淒涼。

第二幅畫面:“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一個客舟中聽雨的畫面,一幅水大遼闊、風急雲低的江秋雨圖,一隻失羣孤飛的大雁。這裏的“客舟”不是《楓橋夜泊》中的客船,也不是“驚起一灘鷗鷺”裏的遊船,而是孤獨的天涯羈旅,孤獨、憂愁、懷舊時時湧在心頭。這時的雨伴隨着斷雁的叫聲。這一個“斷”字,聯繫了諸多意境,同斷腸聯繫在一起,同親情的斬斷聯繫在一起,有一種人生難言的孤獨和悔恨。“客舟”及其四周點綴的“江闊”、“雲低”、“斷雁”、“西風”等衰瑟意象,映現出風雨飄搖中顛沛流離的坎坷遭際和悲涼心境。壯年之後,兵荒馬亂之際,詞人常常在人生的蒼茫大地上踽踽獨行,常常爾奔曲走,四方漂流。一腔旅恨、萬種離愁都已包孕在他所展示的這幅江雨圖中。

在謀篇行文方面,這首詞是從舊日之我寫到今日之我,在時間上是順敍下來的;但它的寫作觸發點卻應當是從今日之我想到舊日之我,在時間上是逆推上去的。詞中居主要地位的應當是今我,而非舊我。因此,繼以上兩幅一起反襯作用、一起陪襯作用的畫面後,詞人接着又讓讀者看到一幅顯示他的當前處境的自我畫像:“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畫中沒有景物的烘染,只有一個白髮老人獨自在僧廬下傾聽着夜雨。這樣一個極其單調的畫面,正表現出畫中人處境的極端孤寂和心境的極端蕭索。他在嚐遍悲歡離合的滋味,又經歷江山易主的巨大變故後,不但埋葬了少年的歡樂,也埋葬了壯年的愁恨,一切皆空,萬念俱灰,此時此地再聽到點點滴滴的雨聲,雖然感到雨聲的無情,而自己卻已木然無動於衷了。詞的結尾,就以“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這樣兩句無可奈何的話,總結了他“聽雨”的一生。

温庭筠有一首《更漏子》詞,下半首也寫聽雨:“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万俟詠也有一首以雨為題的《長相思》:“一聲聲,一更更。窗外芭蕉窗裏燈,此時無限情。夢難成,恨難平。不道愁人不喜聽,空階滴到明。”其詞所寫,都與這首《虞美人》詞的結尾兩句有相似之處。但温詞和万俟詞的辭意比較淺露,詞中人也只是為離情所苦而已;蔣捷的這首詞,則內容包涵較廣,感情藴藏較深。這首詞寫他一生的遭遇,最後寫到寄居僧廬、鬢髮星星,已經寫到了痛苦的頂點,而結尾兩句更越過這一頂點,展現了一個新的感情境界。温詞和万俟詞的“空階滴到明”句,只作了客觀的敍述,而蔣捷在這五個字前加上“一任”兩個字,就表達了聽雨人的心情。這種心情,看似冷漠,近乎決絕,但並不是痛苦的解脱,卻是痛苦的深化。這兩個字,在感情上有千斤分量,而其中藴含的味外之味是在終篇處留待讀者仔細咀嚼的。

聽雨原文及賞析3

聽雨

屏風圍坐鬢毿毿,絳蠟搖光照暮酣。

京國多年情盡改,忽聽春雨憶江南。

譯文及註釋

譯文

我的鬢髮已是斑白稀疏,獨坐於屏風之間,看着紅燭發出搖曳的光影照亮這寂靜深夜。

在京城多年性情盡改,忽然聽到春雨淋淋的聲響,又重新勾起對家鄉江南的思念。

註釋

毿(sān)毿:毛髮細長稀疏。

絳(jiàng)蠟:紅蠟。

暮酣(hān):夜長。

賞析

此詩描寫了作者獨處在屋子裏,獨坐屏風前的所感所思。詩中寓情於景,用平淡自然的言語,抒發了作者對於家鄉的思念和對官場的厭倦之情。

全詩較短,只有四句,大體上可分為兩個層次。

前兩句為第一個層次,主要寫詩人在殿內值夜的環境。頭一句寫詩人值夜時坐在屏風中間,兩鬢斑白,已經是五十多歲年紀的人了。人老頭髮首先從鬢毛白起,故日“鬢毿毿”。第二句寫紅蠟的燭光在夜深中搖曳跳躍。

以上兩句詩為讀者描繪出一種死寂冷清的環境。從空間環境看,周圍是宮牆深院,身邊是“屏風圍坐”,身處“重重簾幔”之中。從時間環境看,詩人已進入了“鬢毿毿”的暮年,節令已是寒食前後,春寒猶在,時間是夜深。從亮度上看,也只有一點點絳蠟的搖光。如此一點亮光,很難抵禦夜深的.漆黑,詩人獨自一人處在這樣一個時空環境裏,心情上必然產生一種重壓感。如此漫漫長夜,給詩人提供了一個反思的環境。

詩的第二個層次由寫環境開始自然過渡到寫心境。第三句是全詩的過渡句,即由第一、二句的寫環境向第四句的寫心境過渡。詩人從26歲入大都為朝官,在北方生活了近三十年時間。不難想象,“京國多年”,已經習慣了北方的生活條件,可以説是作為一個南方人的常情盡改。但是,詩人的鄉音不會改。如唐代詩人賀知章,雖然“少小離家老大回”,最終還是“鄉音無改”。更為重要的是,詩人的江南人意識不會變,詩人的思鄉情不會變。所以,詩人在“忽聽春雨”之後,自然會“憶江南”。“忽聽”二字不可忽略,極富感情色彩。從前三句看,詩人的反思是深沉的,心情是鬱悶的,鄉思是濃烈的。“忽聽”使詩人的感情來個大轉變,於寂寞中忽然聽到春雨來臨的驚喜之情躍然紙上,使其精神為之一爽。色調也開始由暗淡變為明快,這是給詩人帶來嚮往、希望、思念的春雨。

詩人“憶江南”,不僅僅是因為春寒猶在的北國比不上“杏花春雨江南”,而主要是因為詩人年紀老大、仕途坎坷。詩人在翰林時“承顧問及古今得失,尤委曲盡言”,“諫或不入,歸家悒悒不樂”。一些同僚“患其知遇日隆,每思有以間之”。讒言一時不能奏效,“則相與摘集(虞集)文辭,指為譏訕”。在此種情況下,詩人時時想退出政壇,告老還鄉。

全詩言語平淡而自然,但卻含有豐富的底藴,濃濃思鄉之情藏在淡淡哀愁之中。

創作背景

這首詩是作者虞集在朝廷任翰林官時所作,具體時間不詳。公元1319年(虞集於延祐六年)時年49歲時,入翰林為院官,一直到元文宗在至順三年(1332年)駕崩,詩人時年59歲,告病回鄉。從詩的內容看,當為詩人任翰林官時的中後期作品。

聽雨原文及賞析4

虞美人·聽雨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翻譯

年少的時候,歌樓上聽雨,紅燭盞盞,昏暗的燈光下羅帳輕盈。人到中年,在異國他鄉的小船上,看濛濛細雨,茫茫江面,水天一線,西風中,一隻失羣的孤雁陣陣哀鳴。

而今人至暮年,兩鬢斑白,獨在僧廬下聽細雨點點。想到人世的悲歡離合,似乎總是那樣的無情,既然如此,又何必感慨呢?就任隨那窗外的雨,在階前點點滴滴直到天明。

註釋

昏:昏暗,

羅帳:古代牀上的紗幔。

斷雁:失羣孤雁。

僧廬:僧寺,僧舍。

星星:白髮點點如星,形容白髮很多。

無情:無動於衷。

一任:聽憑。

賞析

歷代詩人的筆下,綿綿不斷的細雨總是和“愁思”難解難分的,如:“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但是在蔣捷詞裏,同是“聽雨”,卻因時間不同、地域不同、環境不同而有着迥然不同的感受。詞人從“聽雨”這一獨特視角出發,通過時空的跳躍,依次推出了三幅“聽雨”的畫面,而將一生的悲歡歌哭滲透、融匯其中。

第一幅畫面:“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它展現的雖然只是一時一地的片斷場景,但具有很大的藝術容量。“歌樓”、“紅燭”、“羅帳”等綺豔意象交織出現,傳達出春風駘蕩的歡樂情懷。少年時候醉生夢死,一擲千金,在燈紅酒綠中輕歌曼舞,沉酣在自己的人生中。一個“昏”字,把那種“笙簫吹斷水雲間,重按霓裳歌遍徹”的奢靡生活表現出來。這時聽雨是在歌樓上,他聽的雨就增加了歌樓、紅燭和羅帳的意味。儘管這屬於紙醉金迷的逐笑生涯,畢竟與憂愁悲苦無緣,而作者着力渲染的只是“不識愁滋味”的青春風華。這樣的階段在詞人心目中的印象是永恆而短暫的。以這樣一個歡快的青春圖,反襯後面的處境的淒涼。

第二幅畫面:“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一個客舟中聽雨的畫面,一幅水大遼闊、風急雲低的江秋雨圖,一隻失羣孤飛的大雁。這裏的“客舟”不是《楓橋夜泊》中的客船,也不是“驚起一灘鷗鷺”裏的遊船,而是孤獨的天涯羈旅,孤獨、憂愁、懷舊時時湧在心頭。這時的.雨伴隨着斷雁的叫聲。這一個“斷”字,聯繫了諸多意境,同斷腸聯繫在一起,同親情的斬斷聯繫在一起,有一種人生難言的孤獨和悔恨。“客舟”及其四周點綴的“江闊”、“雲低”、“斷雁”、“西風”等衰瑟意象,映現出風雨飄搖中顛沛流離的坎坷遭際和悲涼心境。壯年之後,兵荒馬亂之際,詞人常常在人生的蒼茫大地上踽踽獨行,常常爾奔曲走,四方漂流。一腔旅恨、萬種離愁都已包孕在他所展示的這幅江雨圖中。

“而今聽雨”的畫面,是一幅顯示他當前處境的自我畫像。一個白髮老人獨自在僧廬下傾聽着夜雨。處境之蕭索,心境之淒涼,在十餘字中,一覽無餘。江山己易主,壯年愁恨與少年歡樂,已如雨打風吹去。此時此地再聽到點點滴滴的雨聲,卻已木然無動於衷了。“悲歡離合總無情”,是追撫一生經歷得出的結論,藴有無限感傷,不盡悲慨。“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似乎已心如止水,波瀾不起,但徹夜聽雨本身,卻表明他並沒有真正進入超脱沉靜的大徹大悟之境,只不過飽經憂患,已具有“欲説還休”的情感控制能力。

捷的這首詞,內容包涵較廣,感情藴藏較深。以他一生的遭遇為主線,由少年歌樓聽雨,壯年客舟聽雨,寫到寄居僧廬、鬢髮星星。結尾兩句更越過這一頂點,展現了一個新的感情境界。“一任”兩個字,就表達了聽雨人的心情。這種心情,在冷漠和決絕中透出深化的痛苦,可謂字字千鈞。雖“一任點滴到天明”,卻也同時難掩聽雨人心中的不平靜。身在僧廬,也無法真正與世隔絕,也不能真正忘懷人生。

方位名詞的巧妙運用,是這首詞的一大特點。“少年聽雨歌樓上”,追歡逐樂,無憂無慮,正是作者一生中最美好、最快樂的時光,因而一個“上”字,正好暗合作者這樣一種生活情境。“壯年聽雨客舟中”,這時期的作者,進士及第不久,南宋滅亡,他不肯仕元,開始了漂泊生涯。“軟語燈邊、笑渦紅透”的家庭生活既已失去,離亂生活,使他惟有感時傷懷,於客舟中聽瀟瀟冷雨,吹瑟瑟西風,看遼闊的江面堆滿鉛灰色的雲,失羣孤雁傳來淒厲的哀鳴,心境一何愁苦悲涼!但這時的處境與暮年相比,還未到達極端孤寂的境地,因而用一“中”字,倒也貼切。“而今聽雨僧廬下”,已是白髮老者的他,已經嚐遍了悲歡離合的滋味,大半生坎坷遭遇的折磨,幾乎使他到了麻木的地步,悲歡離合,已經無法掀動他感情的漣漪,因而他能夠聽任檐前冷雨一直滴到天明。作者真的已經麻木不仁、萬念俱灰了嗎?如果四大皆空,又為什麼徹夜難眠呢?可見作者的憂愁痛苦不僅沒有得到解脱,只是換了一種形式而已。這另一種形式的愁苦,是情感的內斂與深化。這時一個“下”字,自然與作者風燭殘年的境遇高度一致。三個方位名詞,也許並非刻意安排,但作者一生的際遇,確實能從這三個方位名詞上看出端倪,不是嗎?

這首詞以“聽雨”為線索,以時間為順序,選取作者一生三個典型片斷,凸顯詞人晚年悲苦淒涼的境遇和心情。同是聽雨,不同的年齡,不同的環境,不同的際遇,有着迥然不同的感受。

意境

原作中前兩個聽雨的場景是同一個人(作者)的一種回憶。紅燭昏羅帳,其中“昏”一詞很好地展現了一種迷離的感覺,一種隱約的氛圍,像是回憶之感。斷雁叫西風的感覺也是宏大的場景,有着濃郁的個人憂傷色彩。但是最後的僧廬聽雨中,完全是一種現實的描繪。“而今”一詞很好的説明了現狀——一種由回憶拉回現實的感受,增加了對歲月的感悟!

少年時:不識愁滋味;中年時:顛沛流離的悲涼滄桑;老年時:歷盡離亂後的憔悴枯槁一生的悲歡離合誰也説不清,聽那窗前的秋雨一無所動,任它滴滴答答直到天明。

創作背景

公元1267年,元滅南宋。宋元之際的詞人,經歷了這一滄桑變故,其國破之痛、家亡之恨,都在他們的作品中表現出來。蔣捷用詞作來抒發黍離之悲、銅駝荊棘之感,表現悲歡離合的個人遭遇,其中《虞美人·聽雨》便是這一時期創作中的代表作。

聽雨原文及賞析5

陸游

遶①檐點滴如琴築②,支枕幽齋聽始奇。

憶在錦城③歌吹海,七年夜雨不曾知。

註釋:

①遶:同繞;

②築:一種樂器

③錦城:即錦官城,四川成都,陸游在那兒生活過城都。

(1)前兩句表現了什麼意境?後兩句又表現了什麼意境?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答:前兩句從山陰聽雨的角度描寫。詩人在屋檐邊聽雨,點點滴滴,其聲如琴流轉;靜卧書齋牀上,支枕聽雨,始覺雨聲清奇有味。這樣的意境是閒淡幽雅。後兩句急轉陡變,寫出極為豪壯絢麗的意境。這兩句就是回憶成都軍府生活的。軍府晚上常有歌舞鼓吹的盛會。在這種盛會中,詩人豪情發越,竟然忘了屋外響着的雨聲。末句極度誇張,惟此誇張,才充分表現其豪放和熱烈的感情。總之,這首詩以極端豪放的'氣概,大膽誇張的手法,為古今聽雨詩創造一種壯麗、新奇的意境。

翻譯:

迴繞屋檐點點滴滴作響的雨聲如琴與築的樂音;如今在幽靜的書齋裏,放好枕頭躺着聽聽,才覺得這雨聲奇特、不一般。想起以前在繁華的城市裏,歌聲、器樂聲到處有,簡直響如大海;可在那裏住了七年,聽過無數次夜雨聲,從不知雨聲有如此奇妙。

感悟

雨聲即是禪聲,青春已逝,空自追懷,惟有這雨聲,才是永恆的吧......這大約就是作者的感悟了。

聽雨原文及賞析6

竹窗聽雨,坐久隱几就睡,既覺,見水仙娟娟於燈影中

窗外捎溪雨響。映窗裏、嚼花燈冷。渾似蕭湘系孤艇。見幽仙,步凌波,月邊影。

香苦欺寒勁。牽夢繞、滄濤千頃。夢覺新愁舊風景。紺雲欹,玉搔斜,酒初醒。

譯文

窗外雨水掠過小溪,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屋裏的孤燈顯得格外的亮,但也格外的清冷。詞人獨自一人在屋中小憩,這種感覺真像乘坐孤舟在湘江之上漂盪。此時,彷彿湘君輕挽裙帶,水上盈盈步微月,皎潔與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水仙發出清冽的香氣,可是受到寒氣的侵襲,使她想起生長在千頃波濤的江湖岸邊時的生活。雖有新愁湧上心頭,但依然沉浸在舊夢中。隱約仙子的秀髮閃耀着動人的光澤且蓬鬆欹側,玉簪也微微斜着,直到仙子漸漸遠去,詞人的酒意才微醒。

註釋

夜遊宮:詞牌名,雙調五十七字,前後兩段六句,四仄韻。計二體,此用正體。

隱几:憑着几案。

娟娟(juān):美好貌。蘇洵《張益州畫像記》:“有女娟娟,閨闥閒閒。”

捎:掠拂。

嚼(jiáo)花:《花史》:“鐵腳道人常嚼梅花滿口,和雪咽之,曰:‘吾欲寒香冷人肺腑。’”

瀟湘(xiāo xiāng):即今湖南境內的湘江。據《史記·五帝本紀》記載虞舜巡視南方,死在蒼梧之野,其妻娥皇、女英聞訊趕至南方,投水殉夫,成為瀟湘女神。

幽仙:指湘君。

凌波:水仙花以水為生,故有凌波仙子之美稱。

寒勁:指嚴寒。

滄濤:寒冷的波濤。

紺(gàn)雲欹(qī):深青而帶紅色的雲傾斜着。

玉搔(sāo):玉簪。

賞析

夢窗的夢詞,大多不落俗套,具有創造性。這首夢詞雖然不是他的名作,但和他的《踏莎行》一樣,都具有新意和美感,內心感受也極為細膩生動,而且詞人把自己的號“夢窗”化雪無痕地融人了詞中。

詞的小序交代了詞人倚竹窗聽雨、慢慢入睡、夢見女仙的過程。上片用典雖多,但不失晦澀,讀者能深切地感受到這寥寥二十幾個字內營造出的悽美意境:窗外雨聲潺潺,雨水掠過小溪,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這時屋裏的孤燈顯得格外的亮,但也格外的清冷,那種冷是一種寒香冷,充盈着整個房間。窗外霧茫茫,雨水漫上台階,詞人獨自一人在屋中小憩,這種感覺真像乘坐孤舟在湘江之上漂盪。此時,彷彿湘君輕挽裙帶,水上盈盈步微月,皎潔與清冷的月光映照在她身上。

下片依然敍寫夢境。“香苦欺寒勁”,短短五個字卻包含了膚覺、視覺、味覺、嗅覺和心靈體味。“香苦”兩句,言水仙發出清冽的香氣,可是苦於受到冬夜寒氣的侵襲,使她不禁追念起生長在千頃波濤的江湖岸邊時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兩句既是擬人化的神化描繪,又是詞人寄人籬下身不由己的苦悶借題發泄。“夢覺”一句,言詞人從幻夢中清醒過來,只見眼前仍舊是原來一成不變的景象。面對這種壓柳的生活,詞人更添上一段新的愁緒。“紺雲”三句,扣題“既覺”。詞人醒時對花獨酌,醉而伏案而眠;再醒後始覺頭上青絲零亂,玉簪斜掛,活現出一個不拘小節的風流詞人形象。

整首詞頗具夢窗詞的特色,夢窗寫詞,無論寫妻妾或描繪夢境,總是晦澀中帶有真情,彷彿詞人總是睜着惺忪迷離的雙眼,在描繪這個令人感到刺骨寒心的世界,可是心裏卻無比的清醒。錯覺與幻境,錯綜疊合,將讀者引入一個魔方大廈,滿眼琳琅的風景與色彩,迷離幻邈不可追尋。詞人寫夢中的女子,不管是描繪她的姿態還是容貌,毫無往日宮體詩詞的猥瑣與晦暗,他筆下的仙子散發着水仙花的清香,與月為伴,在雨中徜徉,在滄濤上漫步,高潔優雅,超凡脱俗。這首詞營造了一種精緻獨到、雖不闊大但十分幽遠的藝術境界。

創作背景

這首詩具體創作年代已不詳。但這首詞前之小序記述了詞人寫此詞的經過。一夜,詞人在竹窗下聽簌簌雨聲,久坐後就憑着几案睡着了;睡夢醒來,看見綽約風姿的水仙在燈影中如仙女婆娑起舞。於是命筆寫詞表達了追慕之情。

吳文英

吳文英(約1200~1260),字君特,號夢窗,晚年又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後出嗣吳氏。與賈似道友善。有《夢窗詞集》一部,存詞三百四十餘首,分四卷本與一卷本。其詞作數量豐沃,風格雅緻,多酬答、傷時與憶悼之作,號“詞中李商隱”。而後世品評卻甚有爭論。

聽雨原文及賞析7

聽雨

虞集〔元代〕

屏風圍坐鬢毿毿,絳蠟搖光照暮酣。

京國多年情盡改,忽聽春雨憶江南。

賞析

此種描寫了作者獨處在屋子裏,獨坐屏風前語所感所思。種中寓情於景,用平淡自然語言語,抒發了作者對於家鄉語思念和對官場語厭倦之情。

全種較短,只有四句,大體上可分為兩個層次。

前兩句為第一個層次,主要寫種人在殿內值夜語環境。頭一句寫種人值夜時坐在屏風中間,兩鬢斑白,已經是五十多歲年紀語人了。人老頭髮首先從鬢毛白起,故日“鬢毿毿”。第二句寫紅蠟語燭光在夜深中搖曳跳躍。

以上兩句種為讀者描繪出一種死寂冷清語環境。從空間環境看,周圍是宮牆深院,身邊是“屏風圍坐”,身處“重重簾幔”之中。從時間環境看,種人已進入了“鬢毿毿”語暮年,節令已是寒食前後,春寒猶在,時間是夜深。從亮度上看,也只有一點點境蠟語搖光。如此一點亮光,很難抵禦夜深語漆黑,種人獨自一人處在這樣一個時空環境裏,心情上必然產生一種重壓感。如此漫漫長夜,給種人提供了一個反思語環境。

種語第二個層次由寫環境開始自然過渡到寫心境。第三句是全種語過渡句,即由第一、二句語寫環境向第四句語寫心境過渡。種人從26歲入大都為朝官,在北方生活了近三十年時間。不難想象,“京國多年”,已經習慣了北方語生活條件,可以説是作為一個南方人語常情盡改。但是,種人語鄉音不會改。如唐代種人賀知章,雖然“少小離家老大回”,最終還是“鄉音無改”。更為重要語是,種人語江南人意識不會變,種人語思鄉情不會變。所以,種人在“忽聽春雨”之後,自然會“憶江南”。“忽聽”二字不可忽略,極富感情色彩。從前三句看,種人語反思是深沉語,心情是鬱悶語,鄉思是濃烈語。“忽聽”使種人語感情來個大轉變,於寂寞中忽然聽到春雨來臨語驚喜之情躍然紙上,使其精神為之一今。色調也開始由暗淡變為明快,這是給種人帶來嚮往、希望、思念語春雨。

種人“憶江南”,不僅僅是因為春寒猶在語北國比不上“杏花春雨江南”,而主要是因為種人年紀老大、仕途坎坷。種人在翰林時“承顧問及古今得失,尤委曲盡言”,“諫或不入,歸家悒悒不樂”。一些同僚“患其知遇日隆,每思有以間之”。讒言一時不能奏效,“則相與摘集(虞集)文辭,指為譏訕”。在此種情況下,種人時時想退出政壇,告老還鄉。

全種言語平淡而自然,但卻含有豐富語底藴,濃濃思鄉之情藏在淡淡哀愁之中。

虞集

虞集(1272~1348)元代著名學者、詩人。字伯生,號道園,人稱邵庵先生。少受家學,嘗從吳澄遊。成宗大德初,以薦授大都路儒學教授,李國子助教、博士。仁宗時,遷集賢修撰,除翰林待制。文宗即位,累除奎章閣侍書學士。領修《經世大典》,著有《道園學古錄》、《道園遺稿》。虞集素負文名,與揭傒斯、柳貫、黃溍並稱“元儒四家”;詩與揭傒斯、範梈、楊載齊名,人稱“元詩四家”。

聽雨原文及賞析8

虞美人·聽雨 宋朝 蔣捷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虞美人·聽雨》譯文

年少的時候,歌樓上聽雨,紅燭盞盞,昏暗的燈光下羅帳輕盈。人到中年,在異國他鄉的小船上,看濛濛細雨,茫茫江面,水天一線,西風中,一隻失羣的孤雁陣陣哀鳴。

而今人至暮年,兩鬢斑白,獨在僧廬下聽細雨點點。想到人世的悲歡離合,似乎總是那樣的無情,既然如此,又何必感慨呢?就任隨那窗外的雨,在階前點點滴滴直到天明。

《虞美人·聽雨》註釋

虞美人:著名詞牌之一。唐教坊曲。茲取兩格,一為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兩仄韻,兩平韻。一為五十八字,上下片各兩仄韻,三平韻。

昏:昏暗,羅帳:古代牀上的紗幔。

斷雁:失羣孤雁

僧廬:僧寺,僧舍。

星星:白髮點點如星,形容白髮很多。無情:無動於衷。

一任:聽憑。

《虞美人·聽雨》賞析

歷代詩人的筆下,綿綿不斷的細雨總是和“愁思”難解難分的,如:“梧梨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但是在蔣捷詞裏,同是“聽雨”,卻因的間不同、地域不同、環境不同而有着迥然不同的“受。詞人從“聽雨”這一獨特視角出發,通過的空的跳躍,依次推出了三幅“聽雨”的畫面,而將一生的悲歡歌哭滲透、融匯其中。

第一幅畫面:“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它展現的雖然只是一的一地的片斷場景,但具有很大的藝術容量。“歌樓”、“紅燭”、“羅帳”等綺豔意象交織出現,傳達出春風駘蕩的歡樂情懷。少年的候醉生夢死,一擲千金,在燈紅酒綠中輕歌曼舞,沉酣在自己的人生中。一個“昏”字,把那種“笙簫吹斷水雲間,重按霓裳歌遍徹”的奢靡生活表現出來。這的聽雨是在歌樓上,他聽的雨就增加了歌樓、紅燭和羅帳的意味。儘管這屬於紙醉金迷的逐笑生涯,畢竟與憂愁悲苦無緣,而作者着力渲染的只是“不識愁滋味”的青春風華。這樣的階段在詞人心目中的印象是永恆而短暫的。以這樣一個歡快的青春木,反襯後面的處境的淒涼。

第二幅畫面:“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一個客舟中聽雨的畫面,一幅水大遼闊、風急雲低的江秋雨木,一隻失羣孤飛的大雁。這裏的“客舟”不是《楓橋夜泊》中的客船,也不是“驚起一灘鷗””裏的遊船,而是孤獨的天涯羈旅,孤獨、憂愁、懷舊的的湧在心頭。這的的雨伴隨着斷雁的叫聲。這一個“斷”字,聯繫了諸多意境,同斷腸聯繫在一起,同親情的斬斷聯繫在一起,有一種人生難言的孤獨和悔恨。“客舟”及其四周點綴的`“江闊”、“雲低”、“斷雁”、“西風”等衰瑟意象,映現出風雨飄搖中顛沛流離的坎坷遭際和悲涼心境。壯年之後,兵荒馬亂之際,詞人常常在人生的蒼茫大地上踽踽獨行,常常爾奔曲走,四方漂流。一腔旅恨、萬種離愁都已包孕在他所展示的這幅江雨木中。

“而今聽雨”的畫面,是一幅顯示他當前處境的自我畫像。一個白髮老人獨自在僧廬下傾聽着夜雨。處境之蕭索,心境之淒涼,在十餘字中,一覽無餘。江山己易主,壯年愁恨與少年歡樂,已如雨打風吹去。此的此地再聽到點點滴滴的雨聲,卻已木然無動於衷了。“悲歡離合總無情”,是追撫一生經歷得出的結論,藴有無限“傷,不盡悲慨。“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似乎已心如止水,波瀾不起,但徹夜聽雨本身,卻表明他並沒有真正進入超脱沉靜的大徹大悟之境,只不過飽經憂患,已具有“欲説還休”的情“控制能力。

捷的這首詞,內容包涵較廣,“情藴藏較深。以他一生的遭遇為主線,由少年歌樓聽雨,壯年客舟聽雨,寫到寄居僧廬、鬢髮星星。結尾兩句更越過這一頂點,展現了一個新的“情境界。“一任”兩個字,就表達了聽雨人的心情。這種心情,在冷漠和決絕中透出深化的痛苦,可謂字字千鈞。雖“一任點滴到天明”,卻也同的難掩聽雨人心中的不平靜。身在僧廬,也無法真正與世隔絕,也不能真正忘懷人生。

方位名詞的巧妙運用,是這首詞的一大特點。“少年聽雨歌樓上”,追歡逐樂,無憂無慮,正是作者一生中最美好、最快樂的的光,因而一個“上”字,正好暗合作者這樣一種生活情境。“壯年聽雨客舟中”,這的期的作者,進士及第不久,南宋滅亡,他不肯仕元,開始了漂泊生涯。“軟語燈邊、笑渦紅透”的家庭生活既已失去,離亂生活,使他惟有“的傷懷,於客舟中聽瀟瀟冷雨,吹瑟瑟西風,看遼闊的江面堆滿鉛灰色的雲,失羣孤雁傳來淒厲的哀鳴,心境一何愁苦悲涼!但這的的處境與暮年相比,還未到達極端孤寂的境地,因而用一“中”字,倒也貼切。“而今聽雨僧廬下”,已是白髮老者的他,已經嚐遍了悲歡離合的滋味,大半生坎坷遭遇的折磨,幾乎使他到了麻木的地步,悲歡離合,已經無法掀動他“情的漣漪,因而他能夠聽任檐前冷雨一直滴到天明。作者真的已經麻木不仁、萬念俱灰了嗎?如果四大皆空,又為什麼徹夜難眠呢?可見作者的憂愁痛苦不僅沒有得到解脱,只是換了一種形式而已。這另一種形式的愁苦,是情“的內斂與深化。這的一個“下”字,自然與作者風燭殘年的境遇高度一致。三個方位名詞,也許並非刻意安排,但作者一生的際遇,確實能從這三個方位名詞上看出端倪,不是嗎?

這首詞以“聽雨”為線索,以的間為順序,選取作者一生三個典型片斷,凸顯詞人晚年悲苦淒涼的境遇和心情。同是聽雨,不同的年齡,不同的環境,不同的際遇,有着迥然不同的“受。

《虞美人·聽雨》意境

原作中前兩個聽雨的場景是同一個人(作者)的一種回憶。紅燭昏羅帳,其中“昏”一詞很好地展現了一種迷離的感覺,一種隱約的氛圍,像是回憶之感。斷雁叫西風的感覺也是宏大的場景,有着濃郁的個人憂傷色彩。但是最後的僧廬聽雨中,完全是一種現實的描繪。“而今”一詞很好的説明了現狀——一種由回憶拉回現實的感受,增加了對歲月的感悟!

少年時:不識愁滋味;中年時:顛沛流離的悲涼滄桑;老年時:歷盡離亂後的憔悴枯槁一生的悲歡離合誰也説不清,聽那窗前的秋雨一無所動,任它滴滴答答直到天明。

《虞美人·聽雨》創作背景

蔣捷生當宋、元易代之際,大約在公元1274年(宋度宗成淳十年)中進士,而幾年以後宋朝就亡了。他的一生是在戰亂年代中顛沛流離、飽經憂患的一生。這首詞正是他的憂患餘生的自述。

聽雨原文及賞析9

原文

屏風圍坐鬢毿毿,絳蠟搖光照莫酣。

京國多年情盡改,忽聽春雨憶江南。

賞析

這是一首即景抒情的小詩。開篇營造出一幅悽清的場景:鬢髮稀疏的詩人,獨自一人枯坐於屏風之間,紅燭發出搖曳的光影,照在他那醉意朦朧的臉上。屏風獨坐,黃昏燭影,加上暮年獨飲,從內到外,均透露出幾分孤寂落寞的情味。此時詩人正沉浸於往事的`回味之中,慨歎仕途生涯使自己失去真我。然而,詩人內心深處仍然保有一份真情,它在春雨淅瀝中,又重新勾起對家鄉江南的思念。這裏,京國與江南形成鮮明的對比,表露了詩人對仕途生活的厭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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