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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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講稿的內容要根據具體情境、具體場合來確定,要求情感真實,尊重觀眾。隨着社會不斷地進步,演講稿使用的情況越來越多,那要怎麼寫好演講稿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

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1

從心開始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是一個最壞的時代;這是一個智慧的時代,這是一個愚蠢的時代;這是希望的春天,這是絕望的冬天;我們應有盡有,我們一無所有;人們直通天堂,人們直墮地獄。

我想這段話大家都熟,它來自英國大作家狄更斯的名著《雙城記》。每當我們個人遭遇到生命的徘徊、茫然與不確定,每當這個時代在轉折、變遷與進步的時候,這是一段最常被引用的修辭。

今天,恐怕我們又站在了一個類似《雙城記》的時代,不是嗎?這個世界各種各樣的價值觀正在遭受不確定的洗刷,不是嗎?你和我所在的職業都在面臨這樣或那樣的危機。教師在遭受挑戰,曾經教師的工作相對簡單,我們只是把知識從上一個時代向年輕的你手中傳遞。而今天,因為你手中有了科技的賦權,你可以制約這種傳遞;醫生在遭受挑戰,曾經的醫生我們相信他是關於我們健康和病例最傑出的顧問。而今天,因為大數據和人工智能對我們機理每一個信息的`提取,也許當我們的病況和各種病例做完比較之後,人工智能會給你更準確的診斷;商業在遭受挑戰,曾經我們在大商場中走來走去進行挑選。而今天,我們不需要走來走去了,你只需要移動你的手指,貨物便送到你的家門。我們在這樣一個變動的時代中,這一切的不確定、挑戰和慌張,它的背後藏着一個我們習以為常但卻歷久彌新的東西,它叫科技。

我們必須要思考一個問題了,那就是,是什麼在未來,在那個即將到來的未來,可以多少讓我們的生命有些依傍;讓我們不至於徹底慌張。如果我們仔細檢試科技對人類的替代,我們會發現這種替代是從人的四肢開始的。毫無疑問科技快過我的雙腳;毫無疑問,科技可以燦爛過我筆頭的流光;毫無疑問,科技目之所及,會超過我們目之所及;毫無疑問,科技更加博覽羣書,它會超過最勤奮學者的記憶。如果面前有一個碩大的鏡子,你站在面前,你和你鏡中的自己對視,你看一看你身體的哪一部分能量,居然可以戰勝科技而有所保存?我告訴你,你會失望的。你的雙手與雙腳;你的面容與肌膚;你的目力與頭顱,這一切都將被科技替代。那回過頭來,作為萬物靈長的你和我,又是靠什麼在未來的機器人面前居然能夠多少守護住我們的尊嚴、信心和勇氣呢?

那是人心,那是人內心的力量,這個力量它不可取代。是的,我在説的就是那顆剔透、玲瓏而變幻的人心,這顆心它讓我們感受所謂“德不孤,必有鄰”的道德雍容;這顆心,它讓我們浸泡於所謂“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遠”的那種美學張揚;是這顆心,它讓你體會所謂“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的那種文學豪邁;是這顆心,它會誠懇於“除了對我的無知以外,我對其他一無所知”的那種哲學謙卑;還是這顆心,它可以遊蕩並浪漫至“如何才能遇見你?在我生命中這最美麗的時刻。而為了這一刻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的這種徹骨浪漫。

是人心,它通接着想象;它孕育着情懷;它激發着詩篇;它浪漫於魅力;是這顆心,它在孕育保護和呵護我們,人之為人最深刻的那種內在能量。是的,當我們張開肢體,我們會發現這一切都要被科技驅離的時候;當我們回到內心我們發現這個部分讓你永恆不敗,我把這種力量概括為四個字,這叫“精神教養”,時代在變、科技在追,有太多的東西拋入塵土便不再回來,但精神教養的重要不會,因為無論我們在什麼時代,我們都會歌詠李白的詩篇;在什麼時代,我們都會暢想那紅樓的夢幻;無論在什麼時代,我們都願去聆聽佛學的教誨;也無論在何種光陰之中,我們都會享受、忘情那貝多芬最美麗的音樂詩篇;好的故事我們總希望它講了再講;偉大的創造我們總是祈禱它絕不止息。

如果你我走在未來之時,必然要遭遇那科技一浪高過一浪的潮水;如果你我走在未來時,必然要被人工智能取代,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將迫不及待的發起一場關於呵護人心的人文運動。

去讀真正重要的文本;去會友,不僅僅是吃喝玩樂而是能夠在靈魂上相互提煉和拔擢,因為只有你在靈魂在往上走,你才可能不去懼怕那逐漸上漲的水位。如果把時間養護你的心,你會發現在未來,即使在那個人工智能喧囂和掠奪的時代裏頭,你仍然可以保全一個足滿、幸福而自由的靈魂,正是這種靈魂才會引領我們抵達那個美麗的新世界。

謝謝各位,我是熊浩。

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2

為新時代發聲思辨

這是我在這個燈光彙集的舞台上的第十場演講了。既然是最後一次發聲,而且是為新時代發聲,我就固執一下,我專門給大家講一講我自己非常個人的興趣愛好。我想跟大家説一説——辯論。

自從我愛上這個工作,或者這種知識,或者這項競技,或者這場遊戲,總會被人來問這個問題,説:有病吧?喜歡這個東西?大學裏面沒有對口的專業吧?畢業以後沒有對口的工作吧?沒有辦法,現實地轉換成收益吧?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一件事?而且這件事看上去就非常不討巧,你知道嗎?一羣人,在既定的規則當中有秩序地爭吵,他為什麼要學習和加入這件事?

我今天,想為辯論説幾句話。

第一,辯論可以給我們帶來什麼?叫拓展你的新知。在20xx年,國際大專辯論賽,香港大學對戰人民大學,他們初賽當中的這個題目有一些趣味,叫做《法海是不是應該拆散許仙跟白娘子》,港大的立場叫應該拆,法海應該拆散許仙跟白娘子,狠狠地拆。但是我們也能夠知道,這個觀念跟我們一般的傳統文化並不契合,中國人説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所以香港大學需要創造的不僅僅是一個流暢表達,不僅僅是一個精緻思考,更重要的是在絕境當中有沒有可能拓展我們新的認知邊疆。

港大這麼説的,他説,第一,“應該”這兩個字,在不同的情境中應該有不同的定義,這個大家相信吧。在軍隊當中什麼事情是應該?下級嚴格服從上級,服從命令,那是天職。但是這個應該能放到創業的互聯網公司當中嗎?恐怕不行吧!互聯網公司特別強調平權,強調扁平化,強調去中心,強調每一個人管好你自己,因為只有平權才能激發創意,所以不同情境下的應該含義不同。

那讓我們再回頭看看許仙、法海、白素貞這是什麼情景啊,大家都會同意吧這三個人都是假的吧?沒有真實存在,所以他們全是戲劇文學作品,所以港大説戲劇文學作品真正的生命是什麼,矛盾衝突只有法海有這樣的堅持,西湖水乾,雷峯塔倒,水漫金山,斷橋相會,它才會在啊,否則大團圓,劇終。

所以港大説,他下面這句話非常深刻,港大説:與其説我們是在為法海辯護,不如説我們是在為所有文學與藝術的真的生命力量在作辯解。

絕地反擊,開拓認知的燦爛疆域,這是辯論能夠帶給你的第一件事,想別人所不能想,及別人所不能及,思想這件事本就幅員萬里。

第二個好處,辯論這件事還可能陶冶你的心智,讓你變得達觀而慈悲。我們今天在輿論場,大家看各種各樣的新聞裏面,一定刷朋友圈,一定看頭條,一定看微博,一個小小的事件、一個小小的社會現象,會引發非常激烈的碰撞,馬上出現正方反方,他們把對方不是看成人,而是看成魑魅魍魎,相互謾罵,相互詆譭,甚至相互侮辱,他不相信對方,跟我完全不一樣的那個對方,難道真的有哪怕一絲絲合理之處嗎?他不這樣相信。

但是如果各位參與過辯論,大家一定會知道,辯論的'立場不是由你自己決定的,不是憑着你心性,而是抽籤決定。

我們現在所遭遇的常見社會議題:房產税該徵還是不該徵啊?單雙號限行是有效還是無效啊?知識碎片化的學習到底是讓我們成長,還是讓我們負累啊?都會有正方反方。

比方説,你支持信息碎片化的學習,但好不巧今天你抽到的立場是反方,你要攻擊信息碎片化的學習。你如果支持説,你覺得就是應該徵收房產税,今天好不巧啊,你抽到的立場是你要為房產税作辯解。你如果認為説,單雙號限行並不合理,你連理由都想好了,你説:單雙號限行會讓我再買一輛車,再報一個車號,這樣不就限不到了我嗎?所以單雙號限行表面上是限制了車,實際上是助長人們再買一輛車。但好遺憾,你抽到的是反方,你要為單雙號限行的合理性尋找紮實的背書,你要重新做研究,你要重新去觀察,看各個國家關於交通管制的各種經驗,去比較它們其中的利弊得失,然後去理解政府為什麼會這樣做,其中的理由乃至苦衷。

你發現嗎?在辯論當中,你漸漸漸漸的,不經意的,換位思考。

我們的人生真的好像辯論。中國人説,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其實他就是在説好像人生好像一場辯論比賽,大部分的立場都不是隨着你的心決定,而是命運硬生生塞給你,它塞給你的時候,你會痛苦、迷茫、焦慮。你好慶幸,自己接受過辯論的訓練,你依舊迷茫、痛苦、焦慮,但你容易達觀,你突然懂了張愛玲的那句話,叫“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我們在今天,我們今天的主題叫為《新時代發聲》,我想説,新時代,新的聲音總是個大的前提吧!我們在新時代當中,我們能帶來、我們能抒發新的聲音,而辯論能讓你想的到,那個拓展的思想邊疆,讓你真正講出新的聲音。但這,只做完了事情的一半,而那個聲音向你湧來,你絕對不能保證這個聲音是你喜歡的,是你認同的,是你接受的,但你準備好欣賞它了嗎?準備好聆聽它了嗎?準備好以大大的慈悲,去聽懂別人的不容易了嗎?如果你真正做好這樣的準備,咱們新時代的新聲音向你抵達的時候,它才不是變成一個戰場,而是變成一場交響。

所以我想給各位年青朋友們,或者所有當代中國人一個小小的建議,就是思辨從今天就開始做起,請你努力鍛鍊自己的思辨能力,這件事看起來很小,但它意義非常遼遠,它會幫助你成為一個讓那個時代更有價值更有能量更有希望的人。你若具備了思辨這枚勛章,你會突然發現,你真正才配得上這個有新話語的新時代!

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3

LT身上的一部分已經被科技取代。若是我們抬手揮去這數十年的光陰,讓我們把目光從今放出到當下。

20xx年,IBM認知科學大賽上。多倫多大學的一個科技團隊,他帶來了一款破不一樣的人工智能機器人,它的名字叫ROSS,它是一個人工智能律師。這款機器人超越了我們的想象,我想很多人對機器人的想象仍然是:它是一個幫助我打掃家庭房間的工具,或者它是一個更有效率的切刀削麪的師傅,但Ross不是。Ross這是一個高度集成的裝置,它到今天已經可以回答律師和客户對它提出的專業法律問題。

我們都知道,一個國家的法治越是越發達,越是昌明,那相關的規範系統就越是複雜和緻密。而律師們當他遭遇到一個案件,他需要給當事人提供答案的時候;他需要在海量的規則中尋找那個像滄海一束般零落的規範,讓它們完美的對接,這個工作非常消耗律師們的時間。而今天,在世界的一些頂級律所,這個工作可以由Ross來完成,你用口頭的方式把指令給它,它數秒之內給你答案。更重要的當你在娛樂、休閒、健身、旅遊乃至睡覺的時候,它都在工作;對它而言工作是一種不需要加班費的永恆修行。

我不知道講到這,各位多少會不會有一點點緊張?你回看自己,你回看自己所在的那個職業,在這個科技的潮水中,它會不會有一些搖晃?在明天這個科技的大潮,會不會把你所在的這個行業就這樣連根拔除讓你失去工作,而這一次如果你丟掉工作,竟然絲毫不關乎於你是否努力。

我們在一個最好的時代,我們在一個最壞的時代;這裏是希望的春天,這裏是絕望的冬天;人們直通天堂,人們直墮地獄。

我們必須要思考一個問題了,那就是,是什麼在未來,在那個即將到來的未來,可以多少讓我們的生命有些依傍;讓我們不至於徹底慌張。如果我們仔細檢試科技對人類的替代,我們會發現這種替代是從人的四肢開始的。毫無疑問科技快過我的.雙腳;毫無疑問,科技可以燦爛過我筆頭的流光;毫無疑問,科技目之所及,會超過我們目之所及;毫無疑問,科技更加博覽羣書,它會超過最勤奮學者的記憶。如果面前有一個碩大的鏡子,你站在面前,你和你鏡中的自己對視,你看一看你身體的哪一部分能量,居然可以戰勝科技而有所保存?我告訴你,你會失望的。你的雙手與雙腳;你的面容與肌膚;你的目力與頭顱,這一切都將被科技替代。那回過頭來,作為萬物靈長的你和我,又是靠什麼在未來的機器人面前居然能夠多少守護住我們的尊嚴、信心和勇氣呢?

那是人心,那是人內心的力量,這個力量它不可取代。是的,我在説的就是那顆剔透、玲瓏而變幻的人心,這顆心它讓我們感受所謂“德不孤,必有鄰”的道德雍容;這顆心,它讓我們浸泡於所謂“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遠”的那種美學張揚;是這顆心,它讓你體會所謂“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的那種文學豪邁;是這顆心,它會誠懇於“除了對我的無知以外,我對其他一無所知”的那種哲學謙卑;還是這顆心,它可以遊蕩並浪漫至“如何才能遇見你?在我生命中這最美麗的時刻。而為了這一刻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的這種徹骨浪漫。

是人心,它通接着想象;它孕育着情懷;它激發着詩篇;它浪漫於魅力;是這顆心,它在孕育保護和呵護我們,人之為人最深刻的那種內在能量。是的,當我們張開肢體,我們會發現這一切都要被科技驅離的時候;當我們回到內心我們發現這個部分讓你永恆不敗,我把這種力量概括為四個字,這叫“精神教養”,時代在變、科技在追,有太多的東西拋入塵土便不再回來,但精神教養的重要不會,因為無論我們在什麼時代,我們都會歌詠李白的詩篇;在什麼時代,我們都會暢想那紅樓的夢幻;無論在什麼時代,我們都願去聆聽佛學的教誨;也無論在何種光陰之中,我們都會享受、忘情那貝多芬最美麗的音樂詩篇;好的故事我們總希望它講了再講;偉大的創造我們總是祈禱它絕不止息。

如果你我走在未來之時,必然要遭遇那科技一浪高過一浪的潮水;如果你我走在未來時,必然要被人工智能取代,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將迫不及待的發起一場關於呵護人心的人文運動。

去讀真正重要的文本;去會友,不僅僅是吃喝玩樂而是能夠在靈魂上相互提煉和拔擢,因為只有你在靈魂在往上走,你才可能不去懼怕那逐漸上漲的水位。如果把時間養護你的心,你會發現在未來,即使在那個人工智能喧囂和掠奪的時代裏頭,你仍然可以保全一個足滿、幸福而自由的靈魂,正是這種靈魂才會引領我們抵達那個美麗的新世界。

謝謝各位,我是熊浩。

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4

攜手的抵達

我所研究的這個學科叫衝突解決,我們這個學科當中有一些小套路,其中一個就是特別喜歡用一些具體的故事,把各位帶到一個特定情境當中。

比方説啊,有一天你跟你的朋友在路上走,突然發現就在你們前面不遠處,你們同時發現,有一百塊錢。如果這是無主的財物,可以自由分配的話,我問問各位,你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

第一種人,他會説,一百塊錢也不多了,跟朋友談錢多尷尬啊,假裝自己看不見,忽咯這個錢的存在,繼續往前走,這種行事的風格,我們把它叫“迴避型”。

第二種,你拼命的往前走,你快走兩步,趕緊俯身把錢撿起來,揣自己兜裏,你説我先看見的。這種人不特別在乎跟對方的關係,而只在乎自身的利益,我們把這種人,叫做“競爭型”。

第三種,平時你是老好人,你特別在意跟別人的感受,所以你會説,你説怎麼分就怎麼分吧,你拿大頭我拿小頭還不行嗎,這種行事風格,我們把它叫“退讓型”。

第四種,你説一百決錢,你拿五十我拿五十,你拿五十一你拿四十九,你試圖在兩個觀點當中往中間折中往中間折中,找到一個可以接受的平衡點。我們叫做“安協型”。

以上這四種觀點,迴避、競爭、退讓、關協,我打賭,在座的各位聽眾的第一反應,一定是這四種當中的,某一種類型。

以上你們所選的可能就是這四種當中的任何一種,都不是最理想的,這最理想的類型應該叫“合作型”。合作型的人,他不會忙着去分這一百塊錢,相反,他會邀請你,邀請所有跟他的對話對象參與進來説,我們要不要開開腦洞,集思廣益頭腦風系,來收集所有的遐思與想象,未判斷一下,有沒有任何一種可能,能通過攜手,讓這一百塊錢,發揮一百塊以上的功用。能夠讓這一百塊錢給我們積累超過一百的收益。合作型的人,他所關心的不是存量的劃分,而是增量的`創造,他所緊盯的不是眼前的現實,而是未來的可能,他會花最大的心力,和你一起攜手共贏,以實現把餅做大,而不是而單把餅分好。

可遺憾的是,我們大部分人不會天然具備所謂合作的心智模式,要真正看得到可能的未來,這需要長期的訓練,知識的澆灌甚至別樣的眼光。我們這個學科花很多時間就是希望幫助各位擺脱你原生態的那種天真與養撞,而更成熟的能夠攜手並進向未來。

如果説在個人層面,我們能夠證明無論是在經驗還是在學理中攜手能夠創造更大的雙贏,那如果我把目光拉大拉長,看到世界與圖家的通接,把這種通接看成另外一種攜手的話,他的結果又會是如何呢?

我們把時光調回到公元六、七世紀,在那個時間,歐洲的西羅馬帝國滅亡將近兩百年,那個時候的歐洲,正在遭受所謂宗教裁判所的經營和破壞,西方,那個在今天依然領先的西方,卻正在遭遇所謂的無知、封閉、愚味,受他們的困擾。以至於在那個所謂的黑暗時代裏,沉沉不可終日,所以啊,即使是如此驕做的西方,如果染上了夜郎自大而與世界分割的毛病,也會痛苦不堪。

可若你生在那個時代,你恰好又有這個機緣能夠踐涉重洋,來到我們神祕的東土,在這裏進入我們這個國家的首都,你,又會看見什麼呢?

策馬揚鞭進城緩行,你舉目應該看到的,是所謂“春城無處不飛花”的迎面瑰麗,你所能體察到的一定是“稻米流脂粟米白”的普遍繁榮。你腳下踩的這條大街,名喚作“未在”,它是整個這個國家首都的中心街道。它寬150米,南北縱橫五公里遠。但在這個遼闊街道的兩側,卻被無比細膩而人性的設計了下水的通道和人行的步道。

是的,一個燦爛塵世的細緻部位,一定會讓你覺得要帖周詳。路上, 行人非常安頓從容,商賈雲集車未攘往。因為在這裏,有未自東方的,西方的,國內的,國外的各種商人與貨貿。大家都知道,這座城,是那傳説中絲綢之路的起點。

你步行,臨近大明宮,主掌外交的鴻肺寺官員出來迎你,簡單攀談你就可以迅速判斷,他可以快速切換多國外語,閒談中你知道,這個城市當中的外國人已經快超過百分之三了。這個數字超過今天的北京,他其中有使節,有商人,有留學生,有學問僧,甚至那個國家的監察部長,他的國籍,乃是外國人。閒談中你大概得知,這個國家的總體人口,快要超過八千萬了,而整個歐洲若要積累到這樣的一個人口規模,想達到這個規模,還要再花去800個光陰。

是的,這裏是中國的首都,而這裏同時是世界的心臟。它以源源不竭的力量,和無比開放的胸襟,讓70多個國家在此相會,讓各式各樣的文明璀璨昇華。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它所含具的那種雍容的高雅和那種開明的達觀,即使讓這個世界最遠方的智者,對東土也心嚮往之一一穆罕/默德不是説嗎:“真理,即使遠在中國,也當往求之。”—一這便是王維筆下所謂“九天闊圓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流”的盛世容顏。

作為中國人,我們應該要記住這個隆重的歷史時間——這個時間,

叫開元天寶;這個城市,是唐都長安。

盛唐之所以是盛唐,在於他有這樣的雅量胸襟和力氣,而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與自己攜手。在那裏,可以有戰士一騎絕塵,豪邁於大漠邊關;但同時可以有隱士,能夠終南飯依,與俗事完全從容的辭別。在那裏,可以有家國天下的大我,所謂“常江系色來天地,玉全等雲變古今”;但與此同時,也可以有自由放達的小我,所謂“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難怪有學者説,唐代不是一個文化的堡全,而是一個如爛的文化羣島。難怪有學者説,唐代,是我中華第一次把個人的靠索與國家的強盛,攜手,放到了一起。

如果話停在這,讓我們把書關起來,把想象的翅膀暫時放棄,收起未那些對英雄主義的嚮往,對很漫主義的追求,對世界主義的想象。對多元主義的崇拜,稍微回來,我們便可以感受到在當代之中國,防着國家越發展社會越進步,我們就會受到這樣或者是那樣觀點的洗刷。而同時也適迫我們,來做重要的決斷。是開放還是封閉,是攜手還是獨行。攜手,不僅僅關乎手拉起手,而關乎眼光能不能看到更大的版圖和更大的語境。

我深深的相信,攜手的人,他一定會散發出那種君子的風範,所謂予人玫瑰手有餘香。而攜手的國,它一定會有那種萬千的氣象,讓我們真正的崇拜,以至於由衷的嚮往。所以我想説,我們作為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我們應該相信攜手共贏是可能的,我們應該鼓勵圖家攜手共贏的願。這樣的一種思維方式和這樣的一種心智思考,不僅僅可以幫助你拉起旁人的手,更重要的,是讓你養育愛心,養育信任和養育格局。而這種愛心、信任與格局,將會變成一種內生性的力量,讓你清醒,讓你開明。它帶領我們,走向未來的抵達。這種抵達,不僅僅是抵達內心深處一個更好的自己,更是抵達一個多元璀璨的新世界。

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5

直面你的焦慮

今天我想講兩個問題:第一,我們在今天這個時代,為什麼會遭遇如此多的憂慮?第二,怎麼辦?

我們先來説焦慮的原因,我想不同的學科,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分析,我們今天所身處的和感受到的各種焦慮。但有一個維度是不可缺失的,那就是精神性的維度。我想其中最關鍵的原因,是那個曾經支撐我們的,給我們以確定性和標準價值那個參照背景,逐漸逐漸在淡漠和消失。

講得有點抽象,我説具體一些,如果我們假設,時間往回倒轉兩三百年,回到中國的古典時代。在那個時代,關於一個人的人生將如何度過?他的彼岸如何設定?他的生命如何成長?確實有一些相對權威而共識性的標準,值得我們去依託。

大家看《論語》的時候還記得嗎?打開《論語》, 子曰:“吾十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從心所欲,不逾矩”。

如果你在古典社會的經典文本中看,你會發現,太多這樣的建議,讓你的每一段光陰,都有沉澱下來的座標。每一段成長,都有紮紮實實的`印記。大師們就好像生命的模板,而我們就好像塵土。我們這一輩子便是把水加到這個模板中,把自己填進去。希望一點一點鑿實,一點一點壓迫,讓自己和這個模板儘可能無縫的銜接。當你真正和這個模板嵌合時,人生的完滿。

所以我説:“在古代的社會,聖人像天上的太陽,我們圍太陽旋轉,不需自轉。這種狀態也許讓你不舒適,不自由,但沒有困擾。而今天,標準本身都可以再被選擇,你個人在現代城市的當下,你可以選吧!儒家、道家、還是佛家。你可以選吧!個人主義,自由主義,還是社羣主義。

想想各位大學生朋友現在身處的經歷,進大學的時候,你得選哪個學校?哪個地域?何種專業?你以為進了學校你就安心了嗎?進了學校還得選,把主要的時間到底是花在學問?成長?戀愛?還是社團?到了高年級,走向社會嘗試與社會接觸,還得選。如果實習的話,是去國企?外企?私企?內企?畢業的時候,真正的選擇才向你扎面而來,你是就業?是擇業?是創業?是考公務員?是出國?還是考研?

你想一想各位,背後支撐我們的背景在凋落,而我們的選擇卻被釋放得越來越多。面對此情此景,你怎麼可能不焦慮。這種慌,這種亂,讓我們有時無所適從,怎麼辦?一個簡單的結論是,用盡你自己的一點點力氣,和這個被稱作焦慮的東西完成第一個回合的碰撞與廝殺。我知道你沒有把握全然能贏,我知道你沒有看到問題的全景。試試看, 抬起頭不要躲藏。去迎擊它,去面對它,去對話它。

我平常沒事的時候,在我個人私人的微博上,經常回答網友們各種各樣的提問。很多問題是無厘頭的,五花八門的,奇怪的,讓你啼笑皆非的。

你問我,有哪些書值得讀?我想問你,真的,該讀的那些書,你連一本都不知道嗎?

你問我,畢業了之後是不是應該出國?我想問你,打開電腦敲擊鍵盤,看一看百度真的關於出國的利與弊,基本成本的計算,最基本的信息,你真的無法收集嗎?

你問我,偶像找到了女朋友,我該怎麼辦?我想問你,在你青春的日日夜夜當中,每一個晚上,你當然就沒有花過一點點時間,然後自己完成一個稍稍精進的對話嗎?你自己到底是要活成偶像的樣子,為他去活?還是為你自己去活?

你問我,能不能講一講怎麼樣能在陌生人面前講話,能侃侃而談?我想問你,你身邊那些飄動的機會,你有一次去爭取過嗎?比方説老師提問的時候,你舉起手,你來回答,這不就是一個損害非常非常小,但你又可以把握的,鍛鍊自己在眾人面前講話的機會嗎?

不要誤會,我沒有給年輕人太大負擔。我沒有説你一定要懂,這天底下關於所有問題的答案。我也沒有要求你,一定靠自己的力量,就能整全回答。我只是好奇,這個問題不就是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你真的沒有做過一點點,力所能及的嘗試去回答它嗎?

我非常喜歡德國大思想家費希特的一句話,他説:“教育的目的,乃是培養每一個人的自我決定能力。”我非常喜歡陸王心學的一個教誨,它説:“每一個人收拾起你的精神,自作主張。”

當你把問題拋出來,扔給我,扔給你的家人,扔給你的長輩,扔給他人,或者懸置而不願回答,躲藏而不願面對的時候。麻煩告訴我,你到底是因為這是你真正的問題,你已經嘗試解決,嘗試面對,嘗試努力而未果。確實需要別人的幫助,還是你只是在逃脱,不願面對。而如果是後者,作為老師的我,感到遺憾,乃至心痛。就是我的學生們,你們的身體裏,正在被一種力量佔據,你毫不自覺。這種力量叫:“畏縮,叫懶惰,叫愚蠢”。

支撐我們的標準,那些絕對的標準在晃動,而我們面臨的選擇越來越多。你在今天二十一世紀的今天,遭遇迎面撲來的各種困惑,此事自然而然。但我想説的是,你有沒有可能,積攢一點點力量跟勇氣,這種力量跟勇氣根本不需多,一點點就好。用這一點點的力量,去支撐你去完成,跟所謂的憂慮、困惑,第一個回合的廝殺。你當然不一定贏,當然可能結果是勝或是敗。但是,當你真正做這件事你就會發現,你無意間居然推開了一扇門,這扇門叫:“獨立思考”。你無意間居然上了一條路,這條路叫:“自我決定”。只有這兩個,從你內身發出來的力量,才會賜予你所謂的,持續性的人格成長。

最終,你是靠人成長,一個更偉大和更有力量的自己,跟所謂的焦慮去對話。聽完今天的演講,沒有人能承諾你説,此生和平,再不見焦慮。但如果你聽完今天的演講,你真正有些許成長,走在自我決定與獨立思考的大路上。

相信我,下一次,即使是在最澎湃的雨夜,你一個人跟所謂的焦慮,單獨面對的時候,有一束光從你自己的生命中生髮而出,你會拍拍自己的胸膛,然後非常淡定,自信的跟那個所謂的焦慮説:“我,再不畏懼”。謝謝各位!

熊浩《我是演説家》第四季演講稿6

彩雲之南

這是我在《我是演説家》這個璀璨燈光的交匯處所要完成的第九個演講了。在這之前,我講過我的專業,講過我的親人,講過我的偶像,講過我的國家,而今天我想講一講我的故鄉——雲南。

説起雲南,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大家會想到些什麼呢?比方説,你會想到這個遼遠的民族情懷,你會想到那些閃光的多元文化,或者你會想到一片最純淨的大地和那裏最純粹的人,比方説她——楊麗萍。

楊麗萍,1958年生,白族,大理洱源人。小時候她就在這一塊鍾靈俊秀的彩雲之南成長,養育了她不一樣的眼光,她小時候喜歡舞蹈,奶奶往往會把她喚到身邊,掰開她的手掌,在她的手心處畫一隻眼睛,告訴她:舞蹈這件事不是一個人的放縱,而是與神靈在做溝通,所以那時候的楊麗萍就可以在萬物之細膩處看到別樣風光。當她走過那個開滿荷花的池塘,她會留意到一隻潔白的孔雀從菩提樹上緩緩飛落,昂着它端莊的頭,在她面前開屏,它的每一根羽毛就像團花一樣點點綻放,之所謂,瑞彩千條。萬物也許都沒有辦法言説,但萬物一定有它們自己的舞姿與歌謠,大地有情,萬物有靈。

成年後,楊麗萍到達北京,加入中國最一流的舞蹈劇團。可她在童年時候所受到的那種藝術薰陶與藝術教養,成為她人格當中不可妥協的部分。在那個時候人們喜歡羣舞,一大羣人快速的把手指往同一個方向,一秒鐘都不允許遲疑,而楊麗萍説:“不”,她不喜歡這樣,她讓自己的身體慢慢鋪張開,跟着音樂去自由盪漾。在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學芭蕾,希望踮起腳尖,把自己的身體超離出大地,楊麗萍説:“不”,她要把自己的身體俯下來,和大地母親緊緊相擁。

那些年,她特立獨行,她活成一道孤立的光。

那年春晚,億萬觀眾守在自己家中,在小小的電視屏幕上突然發現,在婆娑的鳳尾竹林中,走出一隻聖潔無暇的白孔雀,她是那麼婀娜、那麼柔軟、那麼燦爛,她讓所有中國人在非常短的時間內,感受到藝術在指尖得以充分綻放的那種美,她的這個作品叫《雀之靈》。到了回望過去四十年的光陰,我相信楊麗萍在《雀之靈》當中的舞姿,一定是中國美學中,不可遺忘的一個永恆畫面。

之後,毫無疑問,她的事業走到巔峯。但當楊麗萍達到巔峯時,她離開北京回到故土,她有一個新的使命,就是完成一個原生態的歌舞集,叫《雲南映象》。

那個時候的楊麗萍,她花十五個月的時間,重新回到田野當中去採風,她把自己的生命和大地重新關聯,重温那些純樸的鄉情。她相信,代表雲南力量的東西,一定藏在她本身的土壤之中。好在啊,大地有情,萬物有靈,到後來,楊麗萍成功在佤族那裏借來震撼山林的隆隆鼓聲,在彝族那裏借來經久無邊的團花繡面,在傣族那裏挪來婀娜多姿的柔軟身段。是的,楊麗萍在雲南的山寨當中不斷穿梭,最終她收到了,她找到了這一羣舞蹈的精靈,她把他們推上舞台,這一羣人沒有受過任何科班訓練,沒有任何音樂教育,但他們站上舞台的時候,讓他們的生命得以勃發,居然成為舞蹈在這個世紀最偉大的一種經典。

楊麗萍毫無疑問,已經成為藝術天空上的一顆恆星,但對於我們,對於我們不是跳舞的'人來説,楊麗萍恐怕提出了一個頗有分量的問題,那就是:大地、自然,對於我們來説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我對這個問題有一些自己的思考,但真正有一些切膚之感,一定是等到那一年。

那一年,我和我的一些朋友們一起來到楊麗萍的故鄉,我們一起越過蒼山十九峯的雪色,一起看過洱海重陽月的微光。早上起來,我們租了自行車,騎着自行車從財春,一直騎到喜洲,這一路你無法想象,路上將是何種絕美的風光。在你的左手邊是碧海青天,在你的右手邊是金色稻田,後面突然開來一輛破破的卡車,敞篷的,敞篷裏不是坐着人,而是站着人,他們跟我們一樣不斷揮舞彩色的絲巾,然後跟我們打招呼,我們放聲一起歌唱,相互玩笑,一路同行,就這樣一羣年輕人,成為另外一羣年輕人在自然穿梭中的一個永恆背景。

到了夜間,我們便躺在洱海邊,看燦爛星穹,你會看到,銀河就在你身邊,似乎觸手可及,就在這個時候恰好有朋友打開了收音機,從音箱當中傳來的是Don McLean(唐·馬克林)的那首《StarryStarry Night》(繁星點點),如此曼妙的旋律,如此優美的歌詞,就像耳語一樣飄到你的耳中。繁星點點的星空,把顏色調成淺灰與淡藍,眼睛望出去窗口的是夏日,一眼便能洞穿你靈魂的陰霾,勾勒山景的顏色那是樹叢與水仙,微風與寒冬的凜冽,停留在亞麻地的雪色上。我到現在似乎才懂,你埋在心裏的衷腸,一剎那你跌入燦爛星空,一剎那你居然淚流滿面,不是因為想到任何你曾經的酸楚,而是珍惜這一刻,你居然如此真實的找到,並擁抱純粹的自己。

我們大家都在現實生活中生存,隨着時光之積累,漸漸的我們會積累一些頭銜,一頂一頂帽子,叫王經理、叫張處長、叫李主任、叫陳律師,漸漸這些帽子越來越重,我們在為這些帽子活,我們在這個鋼筋水泥的現代叢林當中連鄰居都不大認識,我們在消費主義的沼澤當中,每天你不斷買,但什麼是你真正的需要你都不願思考。在自然中,你才會活成你自己,當你看到碧海滄波長河落日,當你看到金沙水波樹影婆娑,當你聽到陣陣絲竹四季飛花,當你來到雲南,你會再一次擁抱自然。當你走進自然你才會發現,天地在,你,真正的自己也在。

自然,如果自然在,中國人的心將遠不會枯竭,如果有自然在,我們將永遠看到天與地在共往共來,如果有自然在,我們將有可能獲得一種內心的互指,這樣你的人心不再蒼老。

所以如果你在現代的都會當中累了、倦了、疲了、乏了,如果你有壓力、你有負擔、你有迷茫、你有痛楚,一個簡單的方法,就是到自然當中去,請你再一次加入那些放縱的跳舞,再一次加入那些縱情的歌唱,讓你的身心打開,讓你的靈魂從裏到外獲得一個完整的洗浴。不是嗎?被自然洗過的人才是真人,不是嗎?被自然洗過的心方是真心。當你真正迴歸自然,站在長河邊,站在大漠下,踏在雨林中,自然給你的力量,會讓你突然回首的時候找到,不是別的,而是你即將丟失卻又無比珍貴,無比真純的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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