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女生憑讀後感敲開復旦大門的勵志故事

來源:文萃谷 2.76W

你知道寫“讀後感”也能寫出名堂,直接被名牌大學錄取嗎?8月30日是復旦大學新生報到日,記者獲悉,杭州和湖州有3位女生是憑一篇讀後感,而被複旦大學中文系自主招生錄取的,三女生憑“讀後感”敲開復旦大門。她們中一人就讀的是民辦普通高中,3人中也只有一人大學聯考分數超過復旦分數線。

三位女生憑讀後感敲開復旦大門的勵志故事

3位女孩嘴裏説得最多的就是“幸運”。來自湖州的女孩施卓彬的上名校軌跡,對大多數成績一般的孩子更有激勵作用。小施讀的是湖州新世紀外國語學校,是一所民辦普通中學,全年級有2個文科班,她的平時成績能排在前3名。這次大學聯考,小施正常發揮,考了637分。小施原先對自己的定位是上海對外貿易大學、寧波大學等,可對照今年的浙江錄取線,上海對外貿易大學的最低投檔線在639分,她還差2分呢。復旦大學今年的最低投檔線更是要673分,小施很慶幸自己寫的一篇讀後感跨越了30多分的名校鴻溝。

另一位來自杭州高級中學的女生韓曉(化名)本來成績位列全年級前10,可此次大學聯考發揮失常,只考出624分,但同樣拿到了復旦入學通知。學軍中學的女生張藴賢考出681高分,上了復旦分數線。

復旦為文學優秀學生開通的自主招生綠色通道來自於一年一度的“博雅杯”人文知識大獎賽,最大優勢是不設門檻,不用參加水平測試,以寫復旦推薦的文史哲書目讀後感來選拔面試,優勝者上一本線就能進復旦,這被譽為國內絕無僅有的“憑寫一手好文章,助升名校深造”的選拔機制。

當然,能進復旦並不是只投一篇讀後感那麼簡單,復旦從1000多篇作品中挑出70多人進入教授團的自主招生面試,小施記得當時面試官問她平時看哪些書,關於自己這篇徵文自己有什麼看法,她記得當時她説到喜歡讀《論語》,沒想到考官立即追問“是哪個版本的論語”,讓她一時語塞。

而杭州學軍中學的張藴賢告訴記者,她正是從錢江晚報上得知復旦博雅盃賽消息,恰好前段時間閲讀了書單中樑遇春的散文集《春醪集 淚與笑》,便試着寫了一篇3000字左右的讀後感。以下我們選摘了3位學生文章的部分內容。

  第一篇:讀《紅字》:靈魂對苦難的忍耐

D·H·勞倫斯曾這樣評價《紅字》:“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間故事,卻內含着地獄般的意義。”我對這“地獄般的意義”不甚理解,卻在霍桑短暫而安詳的敍述裏淺讀到了貼近我們生命的意義:當生命的忍耐延伸觸及到了黑暗疆域之外的一絲絲光亮,請相信“總有一天,你的峽谷會開出花來”。

《紅字》的忍耐開始於這樣一句話:“我的孩子要尋找一個天上的父親,她永遠也不會認識一個世上的父親。”海絲特神色淡定地説出這句話,於是伴隨着對於不斷的來自世俗,來自齊靈渥斯,來自內心的折磨的忍耐,苦難的拯救開始了。

是的,有時候這就是我們的一生。那個法國人羅伯·格里耶在《去年在馬裏安巴》裏用那些塞滿莊園的巴洛克式雕像,早就向我們演示了生命存在與生命意義追問的困惑:如今,您跟着我,永遠迷失方向。苦難隱匿在人類路途某個幽暗角落,衍生了它的另一鏡像:忍耐。今天的我們仍舊需要這樣的忍耐,房龍這樣形容生活:

在寧靜的無知山谷里人們過着幸福的生活……但恐懼總是陪伴着人們一些人曾試圖攀登擋住太陽的巖石高牆但他們陳屍石崖腳下白骨累累日月流逝年復一年,高校招生《三女生憑“讀後感”敲開復旦大門》。(《寬容·序》)

這樣的敍述已然觸及到了人類苦難與無奈的根源。苦難用一種不急不緩的姿態向我們逼近,人類的天空似乎以壓迫的方式正在迅速的縮小,當生命蜷縮到卑微的境地,我們需要忍耐來支撐軀體的直立。這時的忍耐已遠不是一種社會層面上的道德準則,它如河底生長着的景泰藍色澤的水草,以我們不敢正視的深藍和沉重的色質詮釋着生命存在最樸實的意義。(湖州新世紀外國語學校 施卓彬)

  第二篇:讀《論語》:我眼中的孔子

文人、政治家、普通人千百年來的詮釋,都凝聚在了孔子的身上。

孔子是一個寓創造於傳播的文化巨匠,他又是累累若喪家之狗的失意官員;

孔子是一個誨人不倦、循循善誘的模範教師,他又是晚年生活悲痛孤獨的老者。

在《論語》中跨世紀去追逐孔子的'身影,我發現在褪去了層層神祕面紗後的孔子,原來是這樣可愛的一個人。他是一個擁有內心快樂的人;他是一個能關心別人的人;他是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人。

他畢生都在致力於讓自己過得更舒適,更通達。“不遷怒、不貳過”。平常人總是愛跟自己鬧彆扭,看自己不順眼,老想着靠着外界的認同感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對我等在大學聯考門檻前望穿秋水的學子來説,現在這段時間也許是近幾年“做學問”最刻苦的時期。每天捧着琳琅滿目的書本走馬觀花似地去“採擷”,多少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前方要學的東西太多,可怕的未知性也油然而生,人也就慢慢地心浮氣躁起來。但我們忘了,明白自己,對自己有辦法,這才是現在要學的最大最根本的學問。這是對孔子的解釋,甚比一帖無價的藥方。如果真的能明白自己,能做的事情也就太多了。“不患人之不己知,求為知可也”。孔子一再強調,人重要的是好學、踏實的學習,而無須太在乎所謂的名聲和遭遇。

孔子這種樂觀的思想運用到我的生活中就是保持內心的快樂,快樂地學習。

青春只有一次,是人生中精力最旺盛的時期。即使全日制的教育把我們的身軀固定在寥寥教學樓之間,我們心中那匹脱韁的野馬早不知道衝向了哪個渺無人煙的原野。(杭州高級中學 韓曉)

  第三篇:讀樑遇春散文:火一般的冷峻人生

初讀樑遇春,當然是那篇著名的《Kissing the fire》。看到這個題目,便很覺得驚奇。也正懷着這種驚奇,又讀了一些他的文字。他對“驚奇”這種感覺是很珍惜的。對徐志摩最深刻的印象也是“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驚奇着”。

還依稀記得書頁下的註釋中明確寫着“樑遇春為紀念徐志摩逝世而作”,跟着是一段冰冷的文字,簡述徐君飛機失事云云。於是,便單純地認定是紀念徐君的悼詞,也未加細想。幾年之後,又讀樑遇春散文,才真覺出些意味。那銀灰色的眼眸,那時時驚奇的眼神,那火光一照遍地春花,那於人世火焰的最後一吻,短短六百字,不活脱就是樑遇春短暫一生的寫照嗎?

樑遇春火一般的人生,是在冷峻地“觀火”中出發的。

他在這過程中所呈現的冷靜眼光與逼人的靈氣,除上天眷顧外,似乎別無解釋。身在北大,又是葉先生最為得意的弟子,他卻説“在所謂最高學府裏頭,上堂,吃飯,睡覺,匆匆地過了五年,到底學到了什麼,自己實在很懷疑”,他更主張的是一種“可以自由地在家裏躺在牀上,或者坐在爐邊唸書”的學習方式。

他不是時代的弄潮兒,不為世俗的意見所左右,在轟轟烈烈的革命大潮中,他對政治的淡漠總顯得有點兒不相稱;他也不是台前輪番粉墨登場的小丑,只為譁眾取寵而故意臆造些標新立異之語。只是,觀察得深,思考得多,竟不自覺地做了個“逆行者”。他説梁啟超開書單是“青天白日下當街殺人的劊子手行為”,還打算“舍胡先生(胡適)的大道而不由,另找個羊腸小徑來”,更借關雲長之口疾呼“還我頭來”,可見,樑遇春對個性的思索,獨立的人格有多麼珍惜,多麼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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