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至死》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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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至死》讀後感

《娛樂至死》讀後感1

令人們感到痛苦的不是他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而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以及為什麼不再思考。

——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

這是一本寫給電視時代的圖書,但是其所藴含的道理與關懷在網絡時代也毫不過時。每天,我們打開電視機,打開電腦,那些花邊新聞如洪水般湧入,即使是嚴肅的新聞,也多配以噱頭的標題和血腥的圖片,或乾脆用戲説的形式。久而久之,我們習慣了用眼睛來消化所得,我們的感官感受更甚於我們頭腦的追求,而電視這些媒體終將通過控制人們的時間、注意力和認知習慣而使人們失去印刷時代時所具有的品質。我們的文化終將因為大笑過度而體力衰竭。這是我們大家不想看到的,作者為了把這種不易察覺的文化傷害以及對人自我意識的徹底剝奪表達出來,在本書中一步步地向我們解釋、舉例、引用。

作者一直強調一個觀點“媒介即信息”。他認為,深入一種文化的最有效途徑是瞭解這種文化中用於會話的工具。把握了傳播的把柄,就會把握傳播信息的主動權。在書裏,波茲曼又有一種更為深入的認識——媒介即隱喻,用一種隱蔽但有力的暗示來定義現實世界。而媒介的獨特之處在於,雖然它指導着我們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這種介入卻往往不為人所注意。因此,媒介就好比是一劑精神,它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對其產生依賴,當完全上癮後,你明知痛苦與自由的喪失,但卻無法採取任何措施進行補救,因為這劑毒藥已經深入你的靈魂和骨髓了。

波茲曼舉了一個很有趣的例子,他説“我們並不一定是為了看時間而去看錶”因為“有部分人只是好奇於表示時間的方式”。當傳媒的作用不僅僅是實用,而只是滿足當代人浮躁的社會心理與挑剔的口味,那麼娛樂業就應運而生了。在印刷時代,印刷品的出版與讀者意見的反饋是有時間差的。因此,當我們發現只有報紙與雜誌才能達到承載海量信息的功能時,一定程度上變成了讀者去適應印刷品的品味乃至排版要求。這時就需要人們思考,選擇汲取知識,所以在純印刷年代,娛樂對於傳媒的影響很小。

但是,電視時代的到來,宣佈了“娛樂”概念的洶湧澎湃也同時到來。電視作為一種新媒體,具有反饋快、形式多、內容大等特點,因此對於觀眾口味的轉變,電視製作部門往往能獲得第一手資料,這除了與信息時代到來有關外,與一個重要指標也是息息相關的。

我們都知道,評價一個電視節目是否受歡迎的指標就是收視率,你只需動動鼠標,就可以知道你的以及其他競爭對手的節目在羣眾中的被認可程度。所以這説明了為什麼每當一檔節目走紅後,會有無數的跟風者一擁而上,如《非誠勿擾》《中國達人秀》。

而賺取足夠的收視率又有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廣告收入的增長。電視台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那些形形色色的廣告,我們常常聽説什麼格萊美、《中國好聲音》拍出破紀錄天價廣告費。這樣一來就可以理解電視台為什麼那麼熱衷於追求收視率了,雖然收視率本身並不會賺錢,但是它會帶來源源不斷的經濟收入。所以當經濟命脈也變得商業化時,節目的商業化也不可避免,為了滿足社會浮躁心理帶來的對快餐文化的渴求,電視節目愈來愈往戲説、炒作等方面發展。比如看《非誠勿擾》,看《快樂大本營》,我們張大嘴巴肆元忌憚地笑,但是等節目結束,我們往往是捧着有些痠痛的面頰,然後頭腦空空地再次投入生活鬥爭的苦海之中。

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對娛樂文化有瘋狂的追求,這可以理解。可是,當一個社會的精英階層也傾向於用娛樂化的方式來表達自己觀點時,我只能用瘋狂二字來表達我內心的感受了。

某次競選失敗,氣急敗壞的尼克松拒絕檢討自己,反倒跟自己的化粧師大發脾氣,一口咬定該次失手,原因全在於化粧師蓄意破壞……如你所知,這樣的茶餘飯後的笑點其含義已經和八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了。至少,它讓我們在聽説當下任何一位政客在如火如荼的競選熱浪中亦不忘為自己特聘“笑話”參謀這樣的新聞時,不再驚詫……“政治”正演變為一種娛樂——儘管劉曉慶的臉、周杰倫的女友等其實無關政治。

但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年代裏,一切都可以成為可能。記住,這不僅僅是玩文字搭配的遊戲,是我們的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在消費年代裏都心甘情願地成為了娛樂的附庸。

如果以上我所説的還讓你覺得將信將疑,那麼我來舉一個你肯定熟悉的例子:一直都很受歡迎的讓學術與明星聯姻的電視節目《百家講壇》。固然,用電視做文化普及很好,很不錯。但是一旦需要與電視的表現形式相適應,就會慢慢偏離我們初始設定的目標。以《百家講壇》為例,它的確讓我們記住了于丹,記住了錢文忠,他們或許風格迥異,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戲説形式:戲説三國,戲説明史,戲説紅樓以至戲説《弟子規》。箇中引起的爭議,我想大家應該知道很多了。當學術成為了“戲術”,當一個社會的學者和知識分子,也開始向娛樂獻媚,我想這隻能引用孔老夫子的一句話來抒發我的心痛:觚不觚,觚哉!觚哉!

柏拉圖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洞穴理論。他説人類一直被困在一個洞穴中,只能看見被火光投射在牆上的影子,便執着地以為這些影子就是一切。現代人類也處在一個大洞穴中,只不過這些洞穴是由強大的傳媒、信息網絡構建的,我們只有擁有一件現代的電子產品,才能保證自己還活着,保證娛樂還存在着。在這種可憐的依賴感中,我們還能找到心中最初的童話嗎?

《娛樂至死》讀後感2

波茲曼認為“媒介即隱喻”,攝影術和電報的出現使得新聞的嚴肅性被消解,電視將新聞的內涵外延至超越時空和脱離個體的一切事物,使新聞失去了對現實生活的實用性和指導意義,成為了一種娛樂形式,並伴有大眾泛娛樂文化的副產品——即所有的內容都被電視以娛樂的形式表現出來,這樣的媒介使人們逐漸告別“闡釋年代”,最終拉開了娛樂業時代的序幕。

電視媒介順理成章地中斷了印刷術時代下成長起來的重視邏輯和理性的父輩一代的傳承,培養出了新的媒介語境下的“電視人”和“容器人”——輕邏輯、重感性的娛樂化受眾。在波茲曼看來,集影像、音響、圖片、文字於一體的電視媒介取代報紙成為新聞載體並不能真正產生教育意義和新聞價值,因為電視信息傳達形式娛樂化的特徵註定要葬送新聞的功能性定義並重塑話語結構,破壞掉原本邏輯分明、辯證理性的傳統語境。

我年幼時曾疑惑,電視主持人為何能在播報了一則令人痛心的新聞後迅速轉換表情微笑着播報下一則新聞,彷彿剛才消息中的悲劇從未發生。在這一點上,《娛樂至死》也做出瞭解讀。它認為電視新聞本質是一種娛樂,目的是“迎合人們對視覺快感的需求”,主持人擔當着表演的角色,也就是説,新聞播報的目的不是為了讓受眾關注新聞本身,而是為了取悦受眾。電視創造了一種“假信息”,這種“假信息”分散破碎且流於表面,離人們的生活很遠,無法作為個人和公共事務的參考,從而使得人們對電視中真實發生的事熟視無睹。

書中關於辯論的闡述讓我更加深入地瞭解了美國的辯論傳統,也更加清楚地認識到了辯論(包括爭論、假設、討論、説理、辯駁等演説的傳統方法)作為一種複雜而理性的話語的意義。美國在教育中強調辯證與邏輯,這在各類考試,諸如託福、雅思,以及TED演講節目中都能發現,可以説是有洞見的人在竭力傳承這一文化的結果。我也總能從周圍的美國人中感受到他們對辯論的熱情,雖然他們的辯論思維在現如今遠不及印刷術時代,但總算未完全丟失。

作者對邏輯和理性的強調,以及自白的方式,提醒了我時刻辯證地看待他的觀點,對此我心存敬佩。當然,我得承認,得出這些觀點,我佔了時代的優勢。

需求推動變革,優勝劣汰的法則下,電視和互聯網媒介成為了新的載體,但是內容本身是客觀的(這種客觀可以是娛樂性的,也可以是嚴肅性的),形式是主觀的。波茲曼認為電視的形式完全是娛樂的,我卻不太贊同,或許我們關於娛樂的定義是不同的。他認為電視新聞不再是嚴肅新聞,但視頻、音頻的保真性卻更有助於排除掉虛假新聞,縮小主觀誤差。此外,書中關於電視新聞的描述並不完善,當時的電視新聞播放類型和形式還不成熟,電視專題報道、深度報道、系列報道、現場直播、嘉賓訪談、紀錄片等在後來逐步發展起來,形成了新聞播報的全方位、多層次的視角,認為電視新聞是一種娛樂,本身是對電視新聞從業人員職業態度的輕視,忽視了其不斷探求、尋找真相、做好新聞的努力。

談到電視新聞,就必須認識到它與印刷術時代報紙新聞的區別。電視跨越了時空的物理特性使得它的新聞不再提供僅僅與受眾本人息息相關的信息,而是廣泛的、多樣的、複雜的、跨時空的新聞信息,對於大量與受眾沒有利益關聯的新聞,受眾傾向於娛樂解讀或知識儲備。印刷術時代下的報紙新聞受到時空的侷限,新聞本身是局域的、滯後的、有限的實用信息,這是在有限條件下供受眾引為決策依據和行為判斷的時代的必然產物——對有限資源的最大化利用,受眾傾向於功能性解讀。實際上,二者的新聞內涵是不同的,因此不能形而上學地來評價它們。

同樣,對於印刷術時代的看法,報紙並不僅僅充當個人和公共事務的參考指南,也存在有飽含煽情性、刺激性的低俗報紙,雖説可能不至於破壞掉它建立的理性公共話語,但總不至於書中那樣絕對,其影響也要從受眾來看。

關於受眾,有一點要説一下。電視新聞是否全然娛樂化還取決於受眾,受教育水平較高的受眾對新聞的解讀要相對嚴肅且耗費思考的時間,而受教育水平較低的受眾則相對隨意和不假思索,也就是説,受眾解讀的方式影響着新聞的功能。在現代,知溝擴大的形勢下,許多專業領域新聞的受眾幾乎只存在於特定圈層,它們成為了劃分經濟實力與知識水平的“符號”,曲高和寡終難逃市場經濟的資本教訓。而娛樂新聞或其他軟新聞則因獲取輕鬆、不耗費精力成本且取悦讀者而收穫了一大批受眾。

書中提到,電視獲得了控制人們教育的權力,但我們應當關注的問題是“怎樣利用教育來控制電視(或電腦,或文字處理機)”。在今天,電腦、手機等互聯網電子媒介已然將這項權力接管了過來。作者在書的最後給出的'解決辦法是:依靠學校來學習和認識媒介,深刻而持久地意識到信息的結構和效應,消除媒介的神祕感,從而才可能對電視,或電腦,或任何其他媒介獲得某種程度的控制,並學會怎樣自覺疏遠某些信息形式。因此,儘管這本書主要討論的是多年前電視的媒介文化和影響,但其對媒介認識論的闡述,在手機等移動終端取代電視成為主流媒介甚至“元媒介”的今天,其意義則在於啟示我們如何更理性而合理地認識和利用新的媒介,這些新媒介正在發揮着怎樣的作用?當初針對電視發出的警告是不是互聯網時代下的又一層隱喻呢?

《娛樂至死》讀後感3

“在這裏,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併成為一種文化精神。我們的政治、宗教、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都心甘情願地成為娛樂的附庸,毫無怨言,甚至無聲無息,其結果是我們成了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

——尼爾-波茲曼

當下非常流行着這樣一些文字:蝸居、宅男宅女、剩男剩女、地球村……造就這些物種現象的功臣是電視和電腦,特別是互聯網與電腦這個黃金搭檔。蝸居的人比在外面奔波的人還要忙碌,不會無所事事,也不會難以打發時間。

打開電視,有24小時的新聞頻道,足不出户也足以瞭解天下事;有各種各樣的電影頻道和電視頻道,每個電影、電視頻道都有各種專題電影電視和國際電影電視劇,打發只有24小時的一天時間綽綽有餘;還有那些製作精良的《國家地理》以及各式各樣的紀錄片和電視節目等,可謂是應有盡有,應接不暇。

打開電腦,道理、情況,一樣,甚至更上一層樓。有各種各樣的門户網站,有幾個混得不錯的論壇,有幾個交友聊天的QQ號和mSN,有微博和博客,時刻關注着感興趣的話題以及崇拜的偶像歌手、明星,在微博裏追蹤偶像發帖及時發表自己言論,與他們進行互動,發表生活瑣事和小感悟,還在博客上發表自己的篇章大論。有十幾個購物網站,及時為生活需要購買各種物體,有三五個郵箱和好幾個網絡遊戲……總之,看一下新聞八卦,網上購一下物品,發表一下言論,追蹤一下偶像,和朋友QQ一下,玩一下游戲,都一下地主,偷一下菜,除一下草等,看似什麼都是一會兒功夫的鼠標點擊,都不需要很多時間,一天能有幾個一會兒?所以一圈下來,刷新幾下,都還來不及殺毒呢,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娛樂至死》一書中提到:有兩種方法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一種是奧威爾式的——文化成為一個監獄;另一種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為一場滑稽戲。簡而言之,奧威爾擔心我們憎恨的東西會毀滅我們,而赫胥黎擔心的是,我們將毀於我們熱愛的東西。如今,我們正趨向於赫胥黎所擔心的情況,我們由於享樂而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空間,失去了童年的夢想,失去了青春,失去了真實的親情和友誼,我們將毀於我們熱愛的東西。很多人會對此很不以為然,認為我們現在的生活是幸福的,因為我們的生活由於有了電視和電腦與互聯網的黃金搭檔變的更加便捷,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事,遨遊世界,體驗各國風情,實現“坐一隅而觀天下”。然而我們可知正是這汪洋如海的信息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填充我們大腦,而使得我們變得如此被動和自私?上面提到的蝸居、宅男宅女、剩男剩女、地球村……不正是很好的證明嗎?

媒介即隱喻,用一種隱蔽但有力的暗示來定義現實世界。媒介的獨特之處在於它掌握話語權以及潛移默化的特性,即在它指導我們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的過程中已經潛移默化的介入到我們思想和骨髓。

隨着科學技術的日益更新,電視和互聯網的普及,迎來了全民娛樂的時代,每個人都在歡呼,並衷心地迎接這個“偉大”時代的來臨。可誰又知娛樂時代精心培養的是一代遺忘症患者和判斷能力低下病人。

坐在電視機面前,我們毫無意識毫無準備,看着屏幕上的閃動的畫面,聽着傳出來的聲音,我們自以為是地以為遙控器握在自己手中,等於是自己掌控着這一切,殊不知,正如孫悟空在如來佛手心裏翻了十萬八千里筋斗的那般諷刺,其實我們早已將整個兒控於某種無形卻強大的力量之下。這就是媒介。在它供給的娛樂中,我們不能自拔卻渾然不知。電視以娛樂的方式向觀眾傳播信息,讓觀眾歡笑,放鬆身心,忘卻現實中的煩惱,進入到電視所設計的幻想世界。即使是悲劇和血淋淋的場景,也能通過電視優美的音樂和巧妙的光線佈置展示出和諧的一面,讓魅力十足的主持人以幽默的口吻變相地逗樂觀眾,使得觀眾對此一笑而過。電視節目的運作機制不允許我們休息,因為休息就意味着我們有時間思考。電視需要的是掌聲,而不是反思。因此電視帶給我們的文化影響是我們接受了電視上所展示的那個世界,人們不再彼此交流,而是彼此娛樂。

由於因特網和電腦,這對黃金搭檔發展的非常迅速,更普及、更低廉、更方便、更娛樂,彌補了前任們欠缺的互動性,現在的網絡更是一個無底的娛樂深淵。我們每天在網上衝浪,瀏覽無數或歡喜或悲傷或有趣或無聊的帖子,打開微博和博客發表言論和文章,芙蓉姐姐天仙妹妹演完一出又一出,某女很傻很天真…我們用“灌水”、“頂”、“挺”、“某某到此一遊”等無意義的詞彙作着所謂的迴應。在這裏,鼠標是掌握在我們手裏,我們也完成了由聽眾、觀眾到新聞發佈者的轉變,似乎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裏。我們似乎在坐觀一場又一場娛樂盛宴,殊不知,自己也在日常的生活中拼命演出,為旁人提供着娛樂的源泉

波茲曼寫道,“印刷機統治的社會裏話語清晰易懂,嚴肅而有理性,但是電視機統治之下,卻變得無能而荒唐。”可以看出作者為鉛字時代的漸漸逝去而扼腕歎息,為這個各個角落無不充斥着娛樂的時代的到來惶恐而滿懷批判。

波茲曼的《娛樂至死》,給了我當頭一棒,把我從電視和網絡的桎梏中解救出來,讓我重新思考這個充滿娛樂世界的電視和網絡。波茲曼這位老人留給我們的這一卷精神財富,當我們在察覺即將成為一個娛樂至死的物種時,就該多找個途徑去塑造我們這個物種的本來應有的高等面目,我們應是媒介的主宰,而不是讓媒介主宰我們。

《娛樂至死》讀後感4

人們感到痛苦的不是他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而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以及為什麼不再思考。

——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

這是一本寫給電視時代的圖書,但是其所藴含的道理在網絡時代也毫不過時。每天,我們打開電視機,打開網絡,那些花邊新聞如洪水猛獸般湧入,即使是嚴肅類新聞,很多或是配以噱頭的標題和血腥的圖片,或乾脆以戲説的形式出現。久而久之,我們習慣了用眼睛消化所得,感官感受更甚於頭腦的追求,慢慢地失去思考,而電視這些媒體終將通過控制人們的時間、注意力和認知習慣而使人們失去印刷時代所具有的品質。我們的文化終將因為大笑過度而體力衰竭,這是我們不想看到的。作者為了把這種不易被發現的文化傷害及其對人自我意識的徹底剝奪表達出來,在書中一步步地解釋、舉例、引用。

作者一直強調一個觀點——“媒介即信息”。他認為,深入一種文化的最有效途徑是瞭解這種文化中用於會話的工具。把握了傳播的把柄,就會把握傳播信息的主動權。在書裏,波茲曼還有一種更為深入的認識——媒介即隱喻,用一種隱蔽但有力的暗示來定義現實世界。而媒介的獨特之處在於,雖然它主導着我們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這種介入往往不為人所注意。因此,媒介就好比精神鴉1片,讓你在不知不覺中對其產生依賴,完全上癮後,你明知痛苦與自由喪失,卻無法採取任何措施進行補救,因為其已經深入你的靈魂和骨髓了。

波茲曼舉了一個很有趣的例子,他説“我們並不一定是為了看時間而去看錶”, 因為“有部分人只是好奇於表示時間的方式”。當傳媒的作用不僅僅是實用,而只是滿足當代人浮躁的社會心理與挑剔的口味,那麼娛樂業就應運而生了。在印刷時代,印刷品的出版與讀者意見的反映是有時間差的。因此,當我們發現只有報紙與雜誌才能達到承載海量信息的功能時,一定程度上變成了讀者去適應印刷品的回味乃至排版要求。這就需要思考,選擇汲取知識,所以在純印刷年代,娛樂對於傳媒的影響很小。

我們都知道,評價電視節目是否受歡迎的指標就是收視率,只需動動鼠標,你就可以知道你的以及其他競爭對手的節目在羣眾中的被認可程度。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每當一檔節目走紅後,會有無數的跟風者一擁而上,如“非誠勿擾” “中國達人秀”。

而賺取足夠的收視率又有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廣告收入的增長,電視台的主要收入來源就是形形色色的廣告,常常聽説什麼“格萊美” “中國好聲音”拍出天價廣告費,由此就可以理解電視台為什麼那麼熱衷於追求收視率,因為收視率雖不直接賺錢,但是它會帶來源源不斷的廣告收入。為了滿足社會浮躁心理帶來的對快餐文化的渴求,電視節目愈來愈往戲説、炒作等方面發展。比如看《非誠勿擾》,看《快樂大本營》,我們張大嘴巴肆無忌憚地笑,節目結束,我們往往是捧着有些痠痛的面頰,然後頭腦空空地再次投入生活鬥爭的苦海之中。順便提一下,有西方學者對中國節目出現低俗傾向非常好奇,因為在一個有着浩瀚發展史與文明禮儀史的東方古國,民眾竟然對那些袒胸露乳、逗笑戲謔的低俗節目有着濃厚的興趣。我想這就是傳媒這一精神鴉1片的作用,它幾乎是在無形與無聲中慢慢侵蝕着中國的民族文化,由此可見“娛樂至死”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

如果只是普通老百姓、市民階層對娛樂文化瘋狂追求,還可以理解,當一個社會的精英階層也傾向於用娛樂化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觀點時,我只能用“瘋狂”二字來表達內心的感受了。

當年競選失敗,氣急敗壞的尼克松拒絕檢討自己,反倒跟自己的化粧師大發脾氣,一口咬定,原因全在於化粧師蓄意破壞;劉曉慶的整容不僅僅只是為了留住青春……

如你所知,這些茶餘飯後的談資已經和八卦沒有太大區別了。至少,它讓我們在聽説當下任何一位政客在如火如荼的競選熱浪中亦不忘為自己特聘“笑話”參謀這樣的新聞時,不再驚詫。 “政治”正演變為一種娛樂——儘管劉曉慶的臉、周杰倫的女友等其實無關政治。

“政治作秀”成為當今一大趨勢不免讓人詫異,因為“政治”與“作秀”這兩個事物實在是幾百杆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但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年代裏,一切都成為可能。這不僅僅是玩文字搭配的遊戲,是我們的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在消費年代裏都心甘情願地成了娛樂的附庸。

如果以上所陳述的還讓你覺得將信將疑,那麼我再舉一個你肯定熟悉的例子——我們一直愛戴的學術與明星聯姻的電視節目《百家講壇》,固然,用電視做科普很好,但是學術一旦需要與電視的表現形式相適應,則會慢慢偏離初始設定的科普目標。以《百家講壇》來講,它的確讓我們記住了于丹,記住了錢文忠,他們或許風格迥異,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戲説:戲説三國、戲説明史、戲説紅樓以至戲説《弟子規》。由此引起的爭議,我想大家應該知道很多了。當學術成了“戲術”,當社會精英階層中的知識分子們,也開始向娛樂獻媚,我想只能引用孔老夫子的一句話來抒發我的心痛:觚不觚,觚哉!觚哉!

柏拉圖有個非常有名的洞穴理論。他説人類一直困在洞穴中,只能看見木偶被火光投射在牆上的影子,於是便執著地以為這些影子就是一切。現代人也處在一個大洞穴中,只不過這些洞穴是由強大的傳媒、信息網絡構建的,我們只有手裏擁有一件現代的電子產品,才能保證自己還活着,保證娛樂還存在着。固然這一切只是虛幻的美好。

可這只是一個童話嗎?

《娛樂至死》讀後感5

尼爾波茲曼(Neil Postman,1931-20xx)是世界著名的媒體文化研究者和批評家,曾出版過20餘部著作,包括《娛樂至死》、《童年的消逝》等影響巨大的名作。《娛樂至死》發表於1985年,該書從一問世就立刻引起巨大反響。在這本書中,波茲曼深入剖析了以電視為主的新傳媒對人們的思想、認知方法、乃至整個社會文化的發展趨向的影響,表現了西方人文學者對社會一貫的睿智和憂慮,既發人深省,也讓人對作者的深切人文關懷肅然起敬;不僅有諸多精當之處,而且表現出了作為一名學者應該持有的對社會有關發展狀況予以批判性審視的自覺性。該書自20xx年由章豔翻譯出版後,在國內立刻引起熱議,並獲得20xx年首屆華語圖書傳媒大獎,該書的影響力十分巨大,為研究大眾文化不可不讀之書。

波茲曼提出的觀點與當時社會文化的整體娛樂化趨勢密切相關。

從社會思潮方面來看,傳統的價值理念遭到了巨大的顛覆。以“節儉”、“勤奮”、“穩定”為主要特徵的社會規範逐漸被以享受和身體感官的滿足為核心的享樂文化所取代。整個社會開始注重自我個性發展、“感性解放”,相對自由的生活方式催生了娛樂精神,西方大眾傳媒的娛樂化傾向越來越明顯。

從文化背景上來看,以電視為代表的大眾文化受到愈來愈多人的歡迎,追隨商品交換法則的文化工業,讓受眾淹沒在平面化的生活方式、時尚化的消費行為以及膚淺化的審美情趣之中。

從傳媒體制來看,美國主流傳播媒體的運作方式都是商業化的,營運的根本目的在於賺取利潤。而英國社會心理學家瑪羅理沃伯認為,“越不用花腦筋、越刺激的內容,越容易為觀眾接受和欣賞,這幾乎是收視行為的一項鐵律。”因此,為獲得收視率,贏得廣告客户的青睞,媒體在內容選擇、內容形態上有很明顯的媚俗取寵傾向。

總的來説,西方社會在經歷了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動盪後,在八十年代終於再次安定了下來。但傳統上重視節儉和勤奮、反對縱慾享樂的新教倫理已被倡導感性解放的自由運動衝擊得七零八落。在

一場轟轟烈烈的感性革命後,人們再也找不到不去享樂的理由。八十年代後美國社會開始轉型,美國民眾變得更加現實,更加浮躁,比起印刷機統治下提供的深奧信息,他們更傾向於選擇電視時代提供的膚淺而有趣味的內容。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作者寫作《娛樂至死》來批評電視媒介對於人整體生活方式和社會總體存在方式的負面影響。

波茲曼認為從古至今人類的交往媒介主要經歷了三種形式,即從口語到鉛字再到電視。每種媒介對於文化的精神中心和物質中心的形成都有着決定性影響。比如在鉛字印刷出現以前的口語時代,作為生活經驗濃縮的諺語和典故受到人們重視。久經世故的老人可以用它們作為調節爭端的“法庭”判詞。而在鉛字印刷出現以後,人們更看重印刷出來的文字的權威,而不再是口頭語言。口語不再被看作是可信賴的對象。從口語到鉛字的媒介轉換在波茲曼看來是一次巨大的智力進步,它使得話語變得更加嚴肅和理性。

但是,為了吸引觀眾,電視不得不追求節目的新鮮和刺激。時不

時地以各種奇聞軼事和娛樂噱頭來控制觀眾注意力。電視看似給我們提供了海量的信息,戰爭、災難、事故、政治、科技等無所不包。但這些信息卻幾乎沒有多大價值。它的重要性似乎僅取決於電視播放的範圍和速度,以及時為我們增添一道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些信息根本無須我們“理解”,只要“瞭解”就夠了。我們只是在“看”電視,而不是“讀”。用波茲曼的話説,在今天,“智力就是知道很多事情,而不是理解它們。”

不可否認,電視的娛樂豐富了我們的生活,提供了一個釋放壓力的渠道。沒有哪一種節目能像娛樂節目一樣,可以如此徹底地摒棄觀眾的各種差異,在不同階層的觀眾面前實現如此平等的溝通;也沒有哪一種節目可以為範圍廣大的觀眾提供輕鬆忘我的休憩環境,讓觀眾在緊張的社會節奏下進發會心的微笑。正如波茲曼所説,“我們要反思和批判的並不是電視的娛樂性,而是一種“泛娛樂化”現象。”

一切公眾話語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消解崇高、解構經典、惡搞歷史、窺視明星。我們的政治、新聞、體育、教育和商業都心甘情願的成為娛樂的附庸。報紙、廣播、電視、電影、網絡等大眾傳媒已經被影視劇、綜藝節目、八卦新聞所充斥。“讀圖”時代確實給我們一道道視覺盛宴,而且其所具有短時間的視覺衝擊力和震撼力是大部分文字所不能同日而語的,但是如此豐盛的享受到底又留下了多少有意義的東西呢?我們不得而知。我們只是在一味地看,一味地接受電子媒介傳達的訊息,卻忘了思考或來不及思考。如此過度的娛樂讓我們失去自我,失去思考的時間和空間。

遊戲已經進行了很久, 如果還意識不到它的後果, 真是不可原諒。我們人類無法命令電子媒介時代倒退回印刷機時代,完全拒絕電子媒介是極端而愚蠢的。我們應該探索的是,怎樣去利用這些媒介——用另一種方式, 繼續我們的生活,拯救我們的文化。

莊子説“至樂無樂”。就連最倡導快樂之上的古希臘哲學家伊壁鳩魯也認為真正的歡樂在於內心的平和,而並不是感官的滿足。不知我們在一次次短暫的、批發式的快感之中,是否離真正的快樂越來越遠?成了只會娛樂卻不懂快樂的動物?

在移動互聯網迅速發展的今天,我們更該認真思考“娛樂至死”這樣一個命題。

《娛樂至死》讀後感6

從經驗上來講,我一直對外國人寫的書持謹慎態度——除非讀英文原版且英文水平夠格,否則每每拿起譯本看都陷入雲山霧海、過目即忘的痛苦境地。所以,即便媒介傳播學的老師在課上幾次提起此書,我都沒有動心,因為覺得自己看也看不懂。當另外一門課“藝術理論與批評”的老師也推薦這本書時,我認為自己有必要買來看看。第三次,當“導演的空間處理研究”的老師在課堂上再次提及此書時,我摸了摸剛拆開的嶄新封皮,覺得一定要仔細、認真地讀完這本書。可能正因為心裏對難度有所預判,所以才能屢次鼓舞自己堅持讀完。

真心建議讀之前先看看我這篇讀後感,應該可以幫你降低一點難度,抑或是提高你的放棄閾值。

英文名《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通用譯名《娛樂至死》,我覺得翻譯成《自娛致死》可能更確切,雖然有點危言聳聽。這本書是媒介文化大師尼爾·波茲曼二十年的經典暢銷作品(經典確是經典,但“暢銷”不知真正的意義有幾何?個人感覺可能有相當一部分作品被購買後因無法堅持讀完而被束之高閣)。此書初版於1985年,作者深刻地分析了三十幾年前,電視蒸蒸日上風靡全美的時代,電視改變了公眾話語的內容和意義,政治、宗教、教育、體育、商業和任何其他公共領域的內容都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併成為一種文化精神。人類心甘情願地、不求進取地甘願成為娛樂的附庸。他嚴肅地警醒大家:長此以往,我們終將毀於娛樂。

三十年前在美國發生的歷史,今時今日正在我們的生活中驚人相似地重複上演,橫行的不是電視,而變成手機。但其本質是一樣的,都是承載着動態影像的屏幕。

此時此刻,如果你閉上眼睛回想一下,我們每天不就是被各種屏幕佔滿嗎?不管是相對整塊的時間抑或是碎片化的時間,不就是被各種形態的娛樂內容佔滿嗎?電視劇是故事性的娛樂;電影是情感性的娛樂;除了老牌的綜藝節目健在,比如《快樂大本營》、《天天向上》、《非誠勿擾》之類,各種娛樂節目,比如《跑男》、《爸爸去哪兒》、《花兒與少年》、《妻子的浪漫旅行》、《演員的誕生》、《奇葩説》、《吐槽大會》等等,都雨後春筍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冒出來,其實都是訪談節目的變體,都需要披上更具娛樂性的外衣,甚至連讀書都成為娛樂節目。視所能及之處,越來越讓人“輕鬆”了,也就是説,越來越不需要思考了。看過之後,你除了能記住一些情緒、一些散亂的笑點,啥也想不起來了。

是,你可能會説,我們現在是讀圖時代啊,大家都通過圖像來獲取信息啊,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所以作者在本書一開始就想用很大篇幅、很充足的事例,來説明媒介形態對文化的巨大影響,簡言之:在印刷機統治下的美國,話語清晰易懂、嚴肅而有理性;而在電視(圖像)統治之下,話語變得無能而荒唐。只有口頭語言的人在智力上不及有書面文字的人,而“屏幕文化”裏的人比前兩者都表現得智力低下。屏幕創造出的認識論不僅劣於以鉛字為基礎的認識論,而且是危險和荒誕的。

相對於圖像而言,書面文字算是作者深思熟慮、反覆修改的結果,甚至還經過了專家和編輯的檢查,它可以被留存和再翻閲。而圖像無法提供給我們關於這個世界的觀點和概念,除非我們自己用語言把圖像轉換成觀點。看圖像只需要能“辨認”,而看文字卻需要能“理解”。

圖像化的世界,是一個碎片化的世界。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突然進入你的視線,然後又很快消失。這是一個沒有連續性、沒有意義的世界,一個不要求我們也不允許我們做任何事的世界。

我們的問題不在於屏幕為我們展示具有娛樂性的內容,而在於所有內容都要以娛樂的方式表現出來,讓人們看到有動感的畫面——稍縱即逝卻斑斕奪目,不需要觀眾思考,因為那樣在畫面上就得是空白的,根本不符合屏幕所需要的表演藝術的要求。所以,屏幕本身的這種性質決定了它必須捨棄思想,來迎合人們對視覺快感的需求,適應娛樂業的發展。從此,人們不再彼此交談,人們彼此娛樂,人們不交流思想,而是交流圖像。

最後再來説説教育行業,一個關係到我們未來的行業,一個也即將成為屏幕侵襲重災區的行業。教育哲學家們認為:獲得知識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其中必須有約束、重複、枯燥等等,他們認為學習是要付出代價的,耐力和汗水必不可少。而現在,屏幕每天向我們宣稱的就是娛樂教學,讓你的孩子在所有科目都能“在樂趣中學習”,甚至是“邊玩邊學”、“輕鬆成學霸”!以過來人的經驗捫心自問,你信嗎?

作者在結尾時的憂慮雖言重,但也該足夠警醒我們:如果一個民族分心於繁雜瑣事,如果文化生活被重新定義為娛樂的周而復始,如果嚴肅的公眾對話變成了幼稚的嬰兒語言,如果人民蜕化為被動的受眾,那麼這個民族就會發現自己危在旦夕,文化滅亡的命運在劫難逃。

我熱愛文字、我敬仰文字、我喜歡閲讀,也願意思考。

也許很多人已經對文字失去耐心,甚至認為(文字)大勢已去,(圖像)大勢所趨,但我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以及為什麼不再思考”。——我不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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