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散文老屋
老屋
文/紫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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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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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觸及這個話題,如同不想在春天哀婉冰雪。
只不經意攛掇的思緒,嫋嫋遠逝的炊煙。
是時候喊一聲方言,十里八鄉聚攏的故事。
從東頭傳到了西頭,又從西頭添油加醋回到了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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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總有些坑坑窪窪,小路蜿蜒向深的遠方。
招手孩子們的幻奇,老屋便老了,門檻陡然增高成逾越。
跨過了便找不見往昔,佝僂,氣喘,百十年的頑疾。
伴著屋簷的嘰嘰喳喳,來的來,去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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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復喧囂,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村人自是寧靜。
情節嗩吶裡的婚喪嫁娶,歲月作古,佐證了春秋。
四季分明的心思便影像了自己,青磚,碧瓦。
挽一束火紅的霞光,梳妝,浣洗,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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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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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老屋的孩子,可身上卻流著老屋的血液。
遙不可及的故事講述著什麼?鴿子籠的心扉,飲鴆止渴。
也許情節沒有文字繽紛,也許舞臺沒有佈景簾幕。
只一道舊了的.圍牆,隔著炊煙裡的清香,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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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老了的歲月,細碎纏著風霜,小腳。
顫微微走過的小橋,肩挑兩岸,卿與卿的平和。
故事走進現代,一條道,蜿蜒童年與壯年。
老屋不知我的名字,只生辰八字,月亮花兒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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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存心間,那一座,老屋,不是老屋。
朦朧花開花落的場景,又一雙眼忘記了從前。
花白在筆下的文字,不知疲倦的寫寫畫畫。
紙上卻一片空白,找不見竹馬,馳騁的遼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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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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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沒有形象。
她或許是茅草搭建的草棚,也或許是鋼筋混凝土構築的城堡。
只些許烙跡,隱隱不知年歲。
不知你,不知我,不知那些不小心丟棄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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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也沒有記憶,只斑駁斜陽下的影子。
或長,或短,或隱隱綽綽。
或三二枝桃色花朵,美美開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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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一罈故事,滿滿如果。
醒了,一地霜月,數不清的思緒,疊愛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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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巴巴的歲月,總有些磕磕絆絆。
牽著你和我的眼眸,那雙佈滿老繭的故事,暖了又暖。
老屋還在老屋,煮一鍋日子。
滾燙風掠過的城池,一碗傾聽,半碗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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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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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簾月光,半捲風霜。
一地相思,滿紙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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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遠不再久遠,拐角故事的轉折。
一輪升起的目光,久久凝視著自己。
那些若干年前的舊事,那些清晰如昨的日子。
那些早已失了形體的蒼茫,青煙成一棟棟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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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手,別離,抑或蜷居在高處。
都抹不去那最後一瞥,淚漣的,歡喜的。
烙跡成文字,一篇篇孩子的赤誠。
火焰般燃燒著,明天,又一個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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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了魂,枝葉每一片去去返返的心思。
老屋展了眉眼,咧開久違的心扉。
揚揚灑灑,你和我杜撰的春秋,延續著自己。
時光開啟隧道,穿梭,藏在心裡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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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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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開思想,尋一磚一瓦一人一牆。
殘垣在故事裡的影子,便倒映成歲月的眸光。
閃閃的,點燃夜幕裡的星星。
彎月在遙遠,歸夢依依,魂縈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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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筆有些沉重,寫不出一曲輕悠。
長笛小唱,劃破靜夜,那一幕藍色的星天。
你和我的青梅,釀一杯酣洌。
醉,數不清的日子,短短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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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進風霜,找不回當初。
氾濫成思念的河水,一路翻卷,一路回望。
那年,那月,那方小院裡的光景。
生疼骨子裡的意念,步履時光。
2016.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