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近那麼遠作文7篇

來源:文萃谷 2.1W

那麼近那麼遠作文1

在我小的時候,還根本不知道“死”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我一直認為,那是一個離我很遙遠的名詞。

那麼近那麼遠作文7篇

只記得兒時,老婆婆還健在,她有着一頭白髮和一雙粗糙的雙手。那時,老婆婆總喜歡用手摸着我的頭,一臉慈祥地對我説:“走!婆婆給你買糖吃!”然後我總會高興地拉着老婆婆的手,走向賣糖果的店中。不管我要什麼,她總會慈祥的説:“好!好!”

隨後,在我又大點的時候。因為大伯他們不願意照顧我的老婆婆。於是,我們就把她接過來照顧。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時,我跑到婆婆面前,高興的拉着婆婆的手説到:“老婆婆,我們買糖吃!”可是,迴應我的,卻是老婆婆那空洞的雙眼。我愣住了,我帶着疑問而又低落的心情問道:“老婆婆,您怎麼了。”媽媽神色有些悲傷,慌張對我説:“你的老婆婆得老年痴呆症!”即使再小的我,也懂得“痴呆”這兩個字的含義。我,也愣住了……

隨着年齡的繼續增長,我的老婆婆生病住院了。等再見到她時,卻是在大伯家的靈柩裏。靈柩擺在大伯的院子裏,裏面擺滿了白色的鮮花。

老婆婆安詳的躺在靈柩裏,好像在做着一個永遠也不會醒來的夢。我呆呆的我看着靈柩裏的老婆婆,第一次感覺到“死”離我是那麼近。我有些恐懼,明明前幾年還能給我買糖吃的老婆婆,現在卻陰陽兩隔。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看起來是那麼的遙遠。但是,卻很近。當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來到了!

那麼近那麼遠作文2

月亮像玉盤一樣靜靜的掛在空中,它灑下的光離我們那麼緊,而它卻離我們那麼遠,就像我與外婆那樣。

九年級之後,我的雙休日已全部被課外輔導班和作業佔據,於是回到老家的次數越來越少,見到外婆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每當與外婆通話時,第一句話總是:“喂,天天,什麼時候回來?這”短短的一句話,卻好像一根根針都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而我每次的回答總是有空就回去了,但在那之後,好似一個月都沒回去。

相隔遠遠幾十公里,但我好似感受了外婆對我那無比想念。這個星期,我終於擠出點時間,原本這段時間是爸爸讓我用來複習的,但我提出了一定要回老家看看外婆。

來到了那條熟悉的衚衕,外婆正坐在那條門口的石墩上,外婆的坐姿仍未變,眼睛望着遠方,看有人回來沒有。手時不時的捶捶腿,見到我後,立刻顫巍巍站起身子,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那種笑容好久都沒在外婆臉上出現過。

石墩上,出現了汗的印記,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進了屋子後,她將所有的水果和吃的拿出來,就連她最愛吃的香蕉,自己都沒捨得吃一口。看着忙碌着的外婆,還有桌上那豐盛的食物,我一口也吃不下去。

外婆將遙控器遞給我:“這個我不會弄,你把打開看吧!”接着坐在我身邊,看着我,不停地絮叨,在學校好好學習,不敢打架……這些話媽媽也對我説過,我總是不耐煩,但當外婆對我説時,我卻能聽得進去,而外婆臉上的笑容一直沒停過。

外婆離我那麼近,又是那麼遠,她對我説的每一句話。都細細地去聽,每個字都洋溢着外婆對我深厚的愛……

那麼近那麼遠作文3

跨過悲秋忍冬和來年更加青綠的春,梧桐樹依舊是兀自地婆娑。風起了,愈發像聲聲悲鳴。

我們曾經很近很近,而今遙不可及。

猶記去年的這時,梧桐樹首尾相連撒下濃釅的綠蔭,老城區圖書館的斑駁灰牆被夕陽渲染成一片氣勢非凡的紅,那是生命蓬勃的顏色,也是鳳凰浴火的顏色。如今,還是夏日悠長的午後,還是被梧桐簇擁的圖書館。只是那梧桐樹下空蕩蕩的,那樹下的人不在了。我情願他是化成了一隻鳳凰,扶搖九天之上。

有時會覺得那本薄薄的司馬相如賦是他,字裏行間還有他品讀時閃爍的文思。圖書館門前的梧桐也是他,蒼老又挺拔,卻有夢鳳化凰的豪情。可事與願違,我們終究還是咫尺天涯了。

初見,那是尋常的一天,卻又註定帶着不尋常的意味。那天的天是手染青布,鎏雲精雕細琢,讓人想化做一縷風,向青天潑釉。難得有這樣温柔而不灼人的陽光,心中陡然升起些許歡喜。推開圖書館閲覽室的門,看見陽光如醇蜜流瀉進窗檻,我便不經意坐在了那張被陽光眷戀的桌旁。窗外,梧桐樹的葉子在桌上留下了躍動的光斑,盈盈可愛。光斑略有灼目,眼神躲閃間,我瞥到了前方的`桌上,那靜靜卧着一本書,是一本司馬相如的賦。它就在那兒卧着,文字的美藴在骨子裏,周遭的一切都與它無關。

不可言喻的欣喜漫上心扉,萬萬沒有想到這兒還有人和我有一樣的閒情。都這樣喜歡司馬相如的詩賦,想來我們可以成為知己。心中忽然生出許多枝枝蔓蔓,這本書的主人,是誰呢?我想他許是白衣的少年,亦或是儒雅的中年人。眼睛痴痴地望着那書,思緒卻是隨着窗外的風遊離了。

我看着那書發怔時,一雙蒼老的手搭上了那本書,如此一來,叫我心中的不解又多了幾分。他離我很近很近,從那身型和不入時的打扮看,是個老人啊。莫非我心中認定的知己竟是個老人,我心中疑惑。也許那老者察覺到了身後有什麼,他轉過身來,看到了我。隨即,一抹笑意浮現嘴角,蒼老的面容卻掩不住那樣年輕而有飛揚的神采。我看他笑意從心底迸發,練達晴朗,像是一尊佛,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四目相視,有一種莫名的情愫暗自生長。

日落西山,天邊緋紅的雲彩隱約了窗外的晦朔葱蘢。梧桐在桌上投下愈來愈疏的影,漸漸如殘雪消融。碌碌無為的一天又要落幕了,但我還是從心裏覺得,這一天,不太平淡。那本書,那個人,那樣柔軟的笑,在腦海裏浮浮沉沉,無法抹去。本想着閉館後一定要向那位老者好好討教一番,不想他已離去,我只好帶着些許失落下了樓。圖書館一樓大廳裏也是空晃晃的,心中的希冀幻滅了,我於是又像往常一樣,翻着電子報紙。指尖在屏幕上滑動,思緒卻是飛得遠遠的,全然心不在焉。

“想什麼呢,小姑娘,看你發呆有一會了。”令我歡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知道是他了。“你看像不像你?”他遞來一張畫紙,紙上用笨拙的線條勾勒出了我的側影。

我們,此刻近在咫尺。

我看看那張畫,不禁撲哧笑出了聲,哪還看得出半分我的樣子?不過他倒是眼神懇切,彷彿一個急於受到嘉獎的孩子,當真是鶴髮童顏了。“像,真像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的呀!”我笑語道。他自知畫得着實不像,卻也笑得更為開懷。“老了,筆就是閒不住啊!到底我還是適合畫畫樹啊花啊。”他一面説着一面向我展示着從前的畫作,眸子裏的驕傲都快溢出來了,藏也藏不住呀。

他着實是畫樹的一位好手,那沓畫紙儼然是座鬱郁蒼蒼的森林了。雖多是白描的作品,但那些鮮活的筆觸無一不讓畫作充溢着生命的綠色。所畫多為梧桐,而旁邊都用虯枝一樣蒼勁的字,一字一句摘錄着司馬相如的詩賦。我終於道出心中所想:“爺爺啊,我們都這麼喜歡司馬相如,想來也是知音啦!”他爽朗一笑如古寺洪鐘,“是啊,小丫頭。”

我們站着不説話,就十分美好。沉默良久,我無意看見畫上一株沒有葉的梧桐,便喃喃道:“從前只關注過梧桐繁茂的樣子,葉子風情萬種,真真是漂亮極了。我還沒怎麼看過這樣光禿禿的梧桐呢。”我一語似乎讓他回憶起了從前,他徐徐道來:“丫頭,你要知道,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清晰可見。我年輕的時候喜歡畫畫,但是一直實現不了這樣的夢想。現在我老態龍鍾了,才回頭拾起舊夢。你知道我為什麼鍾情梧桐樹嗎?因為提到梧桐,人們總是想起鳳凰。鳳凰,那是神鳥啊,象徵的是重生和希望吶……”他的尾音逐漸顫抖,笑容卻是無盡的蒼白,可我只驚異於他重拾舊夢的勇氣,卻沒有察覺那樣無力的蒼白。

長庚星在我們的頭上百轉千回,不知是我蒼老了,還是他年輕了。我們有如多年不曾相見的老友,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彼時的兩顆心,很近很近,一顆蒼老,一顆年輕。

而我時隔些日子重回到圖書館時,相見,卻是再也不見了。窗外的梧桐無聲無息。

靠窗的桌子上靜靜卧着那本書,一如從前。耳邊響起圖書管理員無能為力的言語:“他啊,去世了,胃癌。這麼精神的人,説走就走了呢。吶,那本書,他送你的,好好收着吧。”輕啟,扉頁用熟悉的字跡寫道:“給我最後的朋友,你讓我最後這一段時光,過得很温暖。”我想起他笑容掩蓋的蒼白。生命如此瘦削,好像三尺白綾,我用手抓着它,卻只能感到絲綢的材質從指尖流瀉。我,抓不住它。

又是一縷無力的風,挾着幾片梧桐的葉,飄向長天深處,向着很遠很遠的地方弔唁。

那麼近那麼遠作文4

得之坦然,失之淡然,與其在別人的輝煌裏仰望,不如親手點亮自己的心燈,揚帆遠航,把握最真實的自己,才會更深刻地解讀自己。

——題記

“如何能明白花易開心難改,誰能讓春風滿懷,我如此依賴沒有任何替代,難道都是為了愛?”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時,我就被深深打動,不知是旋律動聽還是歌詞悽美,或者歌曲本身就發人深思,總之,在震撼的同時與之產生了深深的共鳴。我想,這應該就是文字的魅力所在吧。

花易開心難改,誰能讓春風滿懷?放眼四周,人來人往,可是心,卻總會莫名地陷入孤單。誰是誰的誰,誰真正在意誰?誰是生命裏的暖,誰又能讓春風滿懷?很多時候,人都有這樣的困惑,都會這樣無依的吧。不然人生,哪裏來那麼多的不如意,又哪裏來那麼多的痛與悲?

人如潮,心如海,該將往事何處埋?人生在世,總會遇見一些人,經歷一些事,有時侯好不容易遇到了情投意合的夥伴,也會在心裏萌生出無限渴望,希望能結伴同行,希望能做一輩子的朋友。唯獨沒有想過,情深緣淺。唯獨沒有想過,毫無保留的付出,是否承載得起心的依賴。唯獨沒有想過,如此渴望的真情,到底有沒有,又能走多遠。

生是一場孤獨的漫旅,很多時候是一個人獨行。心無所依之時,總會心生期許,總盼望有一份温暖隨行,因此會情不自禁佇足張望。希望有一些遇見,是生命裏的暖,希望有一些遇見,是自己永久的陪伴。可是人生,又哪裏來那麼多的如你所願?就算想象的翅膀飛的多麼高遠,依然很難達成心中所願,有些人,只隔着一個轉身的距離,有些事,早已在天涯之外。

徘徊在期望與失望之間,默默地咀嚼着苦澀的滋味,那心裏的落差如此鮮明,此刻的心情,無法言喻,該將往事何處埋?

這麼近,那麼遠,這就是人與人之間,心的距離。有些人,不是説珍惜就能夠留住;有些事,不是説銘記就不會遺忘;有些情在相互交匯時便燃盡了所有的光華。時間在一路向前,於是,近的變遠了,濃的變淡了,原本清晰的也逐漸模糊了,一些心情,便留在了歲月的長河裏。

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樣一段話,覺得頗有哲理:每一段感情的發生與結束,其實都是場記憶的戰爭,受過傷害的,必將在新一輪關係的最初就遲疑恐懼,甚或倉皇退縮,因為他記得那麼清楚,他害怕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過去的事。

人生若只如初相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初見的美好總敵不過時間的流逝。不經意間,最初的最真已消失在時間盡頭。回首來時路,有些情感總不免讓人心生恍惚,有些失落總會悄悄爬滿心間,有些痛楚會不分場合地噬咬自己……

其實,任何一種情感都必須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這中間還必須穿插着一種叫做尊重的東西,揉搓進一種叫做珍惜的情愫,唯有悉心的呵護才能讓情感久長,也才能歷久彌新。行文至此,忽然想到了一句歌詞: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是啊,人生已經太匆匆,誰都不想再淚眼朦朧。

對路過我心的朋友,我想説的,依然是這樣一句:是朋友就彼此珍惜,一路相隨,是過客就不要相遇,無需逗留。

紅塵嘈雜,隨緣而行。不去想完美究竟有多美,卻依然會堅持做最真的自己,依然會保持內心的本真。如果我的堅守如此的不合時宜,我會選擇悄悄離去,如果我如此在意的情感換來的只是敷衍,那我情願放棄,我寧可孤獨。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行走在綠水青山間,我如此期待,將心中事都甩開……

那麼近那麼遠作文5

雨聲點點,楊柳依依。白牆青瓦,古樸的青石板昭示着歲月的悠長;煙波浩渺,澄澈的河水映照着這個穿越百年的古鎮。記憶中,江南水鄉就應如此,如同一位優雅嫻靜的美麗女子,遺世獨立地靜立在山水之中。但似乎,那記憶中的小鎮離我是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人聲鼎沸,嘈雜而喧囂。回到那久違的江南小鎮,眼前的一切卻使我心中變得迷茫——這還是我所渴盼的,親切的古樸小鎮嗎?

一個個小商販如雨後春筍般一夜冒出。人頭攢動,無數的遊客將這個並不大的小鎮擠滿。那買的、賣的,是所謂“古老”的工藝品、小人書,是所謂的傳統美食、地方特產。

貪圖小利的客人討價還價,精明狡猾的小販不肯讓利,眼前彷彿又要掀起一場爭執。在這個莊嚴質樸的舞台之上,每天上演着類似的鬧劇,顯得格外諷刺。

聽着高跟鞋叩擊青石板的聲音,看着那矮矮的牆垣邊連綿起伏的太陽傘頂,感慨萬千,一切彷彿都變得陌生起來。

七拐八拐,想去看看那個親切的院子是否一如往前,卻又是止不住的失落。

原先那個令人依戀的院子已然不在,而是化作由鋼筋水泥澆鑄的、看似華麗的仿古建築。冰冷的牆壁,失去了以前的温度,也不見故人。

時光匆匆,如流水般逝去,不可追回。泛黃的記憶軸卷打開,彷彿一碰,便會立即破碎,如灰塵般隨風遠去。

記憶中的院子,應是風采萬千,美麗迷人的。丹桂飄香的季節,紅楓如火,映照着秋日。卻也不少一絲熱鬧,不多一分清冷。

門檻上,爺爺眉飛色舞地講述三國故事;院子裏,奶奶勤勞地剁着菜,餵食雞仔;竹林中,孩子們歡快地嬉笑着捉迷藏;街道上,三五成羣的人們走過,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現在呢,酒店似乎依舊“熱鬧”。大廳裏,人們行色匆匆,卻又不得不耐心排隊;那一處,店家因住宿問題而與遊客吵得不可開交;旁邊的看客,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明明身處温暖愜意的環境中,骨子裏散發出的,卻是止不住的冷。

這古鎮中的一切,離我那麼近,卻又那麼遠。記憶中的景象,已是不可追及,無法回首了。

古鎮改造,所謂的發展經濟,真的能使古鎮變得更好嗎?耳邊響起了推土機的轟鳴聲,人們用冷漠的嘴臉判決古鎮的命運。

改造是為了進步,修建是為了維護,真的如此嗎?拆毀了原有建築,引進唯利是圖的商販……

想是這是最後一次徘徊在這熟悉的街道,最後的再見,最後的回望。眼前的一切,是近,又是遠。

那麼近那麼遠作文6

夕陽,收斂起最後一絲光彩。暮色下的鄉村褪去了鮮明的光澤,只留下一片幽深悵然的剪影,晚歸的紫霞在昏暗中劃出些呢喃的虛線。我拿起那隻塵封已久的風車向着遠方跑去……

小時候,父母在外,祖母成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祖母用一支粗短的木棒,編織起一扇四葉風車,編織起我那美麗的童年。

每一個日落黃昏,我和祖母總會出現在那條鄉村小道上。微黃的陽光斜射在我和祖母的身上,長長的影子記載着我童年時美麗幸福的回憶。我的小手牽着祖母粗糙而又温暖的大手,我們的步伐隨着我手裏的風車旋轉時快時慢;夕陽也彷彿總是因為我們祖孫倆歡樂的笑聲而變得無比絢爛。吱呀的風車聲一直飄向天邊,飄到我那童年的夢裏……

一日,我和祖母同平常一樣出現在那條小路上。陽光一如既往的温馨、柔和,長長的影子一如既往的跟隨着我們祖孫倆的步伐緩緩前進。只是空氣中沒有一絲風的蹤跡,風車一動不動地立着。我手握着風車,眼睛死死地盯住它,心裏期待着它下一秒就能轉動起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過去了,風車卻一直耷拉着它的葉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試着伸直手臂將它舉高,等待了一會兒依舊無果。夕陽斜射在風車葉上,是那麼的刺眼。我有些急了,攥緊風車使勁兒地甩了甩,可它也只是象徵性地來回擺動了兩下,又恢復了靜止狀態。我氣急敗壞地將風車摔在地上,小臉漲得通紅,好像快要哭出來了。

祖母看見了,不由得笑了一下。她彎下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風車,輕輕地撥開我緊握的拳頭放了進去。我嘟囔着小嘴説:“沒有風,風車轉不起來,怎麼辦呢?”祖母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腦袋:“孩子,沒有風,那你就去找風啊。”“可是,風在哪裏呢?”我疑惑的問。“你跑起來試試看。”祖母神祕的説道。

我將信將疑地望着祖母,夕陽斜斜地照在她的臉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輝。我慢慢地跑了起來,風車也吱吱呀呀的轉動起來。我高興地大聲喊道:“我找到風了!風在這裏,就在這裏!”呵,原來,風是要跑起來追的。我越跑越快,手裏的風車也一直歡快地旋轉跳躍着,我突然明白了,我以為離我那麼遠的風原來是那麼的近。回頭看去,遠方的天際燦爛成一片赤紅的雲霞,還有,祖母那慈愛的微笑,那麼遠,又那麼近。

童年就是如此美麗而又短暫的,每當我回首起那些與祖母一起走過的日子,記憶中的風車聲總會從心匣中流瀉而出,譜成童年那支最動聽的歌,聽起來是那麼遠,又那麼近。

而如今,暮色相擁的傍晚,當我再次來到這條小徑時,卻只有獨自一人。舊年的風景依舊熠熠散發着光輝,童年的記憶、轉動的風車、祖母的身影似乎離我那麼近,可是一伸手卻又變得那麼遠——道是人空,心也空。

倏忽,一陣微風吹來,手中的風車依舊走着那亙古不變的旋律。恍然明白,我又站起了人生另一個起點,人生的風源還等待着我去追尋,好像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無論遠近,我終會抵達。

那麼近那麼遠作文7

水袖輕舞,珠翠插得滿頭;蘭指微翹,眉目皆是風情。悠揚的京劇聲傳來,那麼近,那麼遠……

鞦韆上懸掛的藤蔓生長出一朵翠綠的小花,承載着兒時的清香之夢。

老舊的收音機沙啞地呻吟,卻依然阻擋不住京劇的魅力。如一位富有韻味的江南女子,戴着蒙面的斗笠,撐着油紙傘裊裊地向你走來。我聽得呆住了,這一板一眼,這字正腔圓。我便纏着奶奶要學京劇,奶奶拿我沒辦法,便連連點頭答應,“京劇雖然離你很近,不過,國粹可不是想學就學的,得持之以恆啊!”我卻只顧着歡笑着跑出院子,與鞦韆一起要飛向天空。

黎明的使者已悄然而至,標誌着新的開始。

才凌晨5點,奶奶就叫我起來吊嗓子。我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地連着最基本的“啊”,怎麼這麼難聽,再聽奶奶,那聲音時而激越如戰鼓響起,時而低沉如暗流湧動,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而我,整個一大烏鴉,京劇離我好像很遠,我不學了!於是,我又開始玩別的東西了。耳邊,傳來奶奶一聲沉重的歎息。

長大後只依稀記得路邊的白楊樹,陪伴着我度過求學時光。早已忘了生旦淨末醜的博大,忘了白臉的奸詐,黑臉的忠誠。又一年夏天,我回到了老家,去追尋磨滅的記憶。

穿着破破爛爛的乞丐褲,耳機裏放着炸耳的流行音樂,路過以前的土廟前,不禁愣住了。從前咿咿呀呀的京劇聲變成了不知所云的韓文歌,輕搖蒲扇的張爺爺李奶奶,變成了染髮的瘋狂男女。這還是我所認識的故鄉嗎?低頭看向自己,又憎惡起褲子上的每一個破洞來。陰沉的天空像母魚的肚子,一道閃電劈過,魚籽爭先恐後傾斜而出。奶奶見我來,只是搖搖頭,沉默不語。看那路旁的花在風雨中飽受摧殘,旁邊的野草卻在恣意地生長,生長……

回到家,捧過奶奶倒得一碗熱茶,只聽得她説:“想不想聽奶奶給你來一段京劇?”我高興地舉雙手贊成。她清了清嗓子,擺出架勢;“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奶奶此時已成了黛玉,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淚目。“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我分明看到有淚滑過奶奶的面頰。

國粹現在離我是那麼近,那麼遠。不敢忘記那一招一式的威武雄壯,不敢忘記那抑揚頓挫的宛轉悠揚,亦不敢忘卻那水袖花旗的絢麗多彩。

我又想起蘇州街頭的桃花塢年畫,老北京胡同裏的冰糖葫蘆,揚州劇院裏的揚劇,這些究竟還有多少人能記住?現在的孩子只知道哈韓,歐美,以後還會有人知道國粹嗎?我不知,真的不知……

髻梳得青黑,珠翠滿頭,一人在舞台上對着空空如也的觀眾席唱着,那麼近,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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