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故鄉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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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故鄉抒情散文1

我的家鄉在汶河旁

童年故鄉抒情散文

在我出生前,明媚的天空

已把故鄉包裹得很嚴

清新的氣息,適合生長莊稼

適合晨讀,耕作,洗漿

適合歡聲笑語,訴説家常

文昌閣,那個虔誠的古建築

一些心有禪唸的人,時常跪在

他的跟前,將一柱香

繚繞在手掌之間,祈求你的保佑

萬事如意,全家平安

村北的小樹林,是故鄉

風起的地方,一到夕陽西下

就變成鳥的天堂,它們把巢穴

建在故鄉的肋骨上。每到傍晚

故鄉會生起縷縷炊煙

炊煙,飄向夢升起的地方

小汶河,是我兒時的天堂

盪漾的碧波,隱藏了我的羞澀

旋轉的陀螺,曾劃傷

你冰冷而堅硬的肌膚

每到黃昏時光,夕陽就成了

一枚遊弋的印章,無論

垂柳如何遮擋,風兒時常將

印章撕碎,把河水染成金黃

是呀,如果不是弟弟

餵養的兩隻白兔,肆無忌憚的親熱

如果不是大我一歲的表哥

趁着月光捉迷藏,貪玩的我呀

也不會將自己製作的泥人兒

當成作業,交給

父親用粉筆壘起的講堂

故鄉啊,你就像一根

浸滿鄉愁的絲線,將我係在

你的另一端,這根線很長

很長,時常牽扯你的呼喚

那呼喚很輕,就像母親的

搖籃曲,喚醒我懵懂的童年

童年故鄉抒情散文2

月光皎潔的夏夜,我在家中感到很是悶熱,就一個人來到小區東側的三台基公園。公園一片寧靜,清風徐來,月光下的湖面泛起一道道漣漪,身旁的樹葉也在徐徐搖曳,觸景生情,頓使我想起了那遙遠的故鄉……那碧綠的草原,一望無際的蘆葦林,鬱鬱葱葱的小樹林,流水嘩嘩的碧水清泉……

家鄉的美景啊,你在遊子的心潭裏投下了一片永遠的綠……

我的家鄉在達旗昭君墳鎮的柴登。那裏雖然比不上號稱魚米之鄉的江南,但也是一個風景秀麗,牛羊遍地的養牧之所,那裏的盛夏,無邊無際的草原,平坦坦、綠瑩瑩。【柴登】蒙語是【沼澤地】的意思,顧名思義,這裏是庫布其沙腳下的一片盆地,世世代代,水草鮮美,蘆葦遍地,綠樹茂密,養育着一輩輩憨厚老實。樸實無華、【白日放歌須縱酒】的蒙漢種田人。

在我童年的記憶裏,大人們勞作一天,經常是三成五羣一塊喝酒,小村的盡頭有一個酒廠,也許是酒度數不高吧,他們是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所謂的肉,也是草原上的野兔和飛鳥。喝酒時還唱的聽不懂的蒙歌,後來長大了,出去了,才知他們唱的是鄂爾多斯經典民歌、【祝酒歌】呀,還有蒙古族娉女兒時唱的【鴻雁展翅回故鄉】等等。我們這個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小村莊,周圍是一望無際的牧場,村裏有婆娑起舞的綠柳,挺拔上進的白楊,村前有一個茂密的小樹園,雖然樹木不知年月,但已落葉成蔭枝滿枝了。園裏有一眼天然的小泉,這泉也不知何年就有,只聽我爺爺的爺爺説,這是遠久的一天晴空一聲霹靂,大雨滂沱,雨後就出現了這個泉子。爺爺説它叫【黑爾布拉泉子】。可就是這眼碧水清泉,卻成了我們祖祖輩輩吃喝用水的生命之泉。也成了伴隨我長大的搖籃。

炎熱的夏天,每當烈日當空的時候,大人們都在家中午休,獨我們七八個小孩在樹園裏的小溪裏玩水,不是【刨土】【打垻】就是光着屁股在水池裏洗澡、游泳,玩累了就在大樹下乘涼……孩提時代的笑聲,充滿了那片小樹林。

然而到了黃昏,這裏又是一種景象,蟋蟀在這裏低鳴,麻雀在樹上高唱,遠近的蛙聲一呼百應,真可説是百鳥爭春,萬木爭榮。蟬噪林欲靜,鳥鳴山更幽,這裏確是動中有靜的世外桃源。

家鄉的蘆葦林,那才是風吹草低見牛羊景象,茫茫的蘆草林,進去了,連大人的頭頂都看不見,何況我們小孩,可我們從小在蘆葦林里長大,在蘆葦林裏尋鳥蛋,那時大集體,人民還沒解決了温飽,我們全憑鳥蛋接濟生活,走進蘆葦林,拾到鳥蛋,不好拿,就把褲子脱了,擰住褲腿口,揹着一褲兜鳥蛋回來了,有【老牛頭】蛋,有【炸拉拉】蛋,有野鴨子蛋,有時一窩野鴨子蛋竟有二十多個……我是尋鳥蛋的高手,把鳥蛋先放在水裏,沉下水底的就能吃,反而漂在水上的,就是小鳥快孵出兒子了,就扔掉了……

別了,我的小樹林,別了,我的蘆葦灘,別了,不知年月的小泉,別了我那快樂的故鄉的童年……

又是一陣清風吹來,我感到一絲涼意,也打斷了我童年的回憶,城市的夜空,燈火輝煌,我住在市區,倍感厭倦,多會兒能回到童年的時光,傾聽小夥伴的笑聲,已是不可能了。月光還在傾泄着大地,夜已深了,我不知不覺回到家中,妻已熟睡多時了。

童年故鄉抒情散文3

童年時代是最美好、最富回憶的歲月,小夥伴們天真無邪,三五一羣諧戲于田野間、山野裏,好不快活;或是邀約一起揹着書包、唱着童謠上學;或是成羣結伴趕着牛兒放養,不時做着各種競爭者的遊戲,有時,為了爭輸贏,搞得面紅耳赤,甚至還會受傷,凡此種種是學習技能、積累經驗、增長閲歷的必然過程,是必不可少的人生經歷。童年的故鄉更是讓我難以忘懷,她撫育我成長,讓人魂飛夢繞,思緒萬千,有感恩,有不捨,有思念,有期盼,有無奈,總想將其敍於紙上,以釋情懷。

故鄉,沒有城市寬敞明亮的馬路,也沒有城市的高樓大廈,更沒有城市的繁華喧囂,但別有一番情致,一條小河從西向東貫穿其中,將村寨劈為兩半,一年四季撫着小琴,滋潤着兩岸的農田。我家門前有一小石拱橋,曾是兩岸村民交流的重要紐帶、生產生活的交通命脈,建設日期已不可考,從她那憔悴、滄桑的面容可知飽受歲月的洗禮和世事的滄桑,如今仍在發揮餘熱。農田北面是高聳入雲的石山,山頂上長着鬱鬱葱葱的古老樹種,他們是“神靈”的象徵,鄉民在山上建了一座小廟,每年每逢“三月三”、“六月六”揹着酒肉、米、香、燭、紙去祭拜,懇求“神靈”保佑本年風調雨順、村寨平安。山上星羅布嵌着奇形怪異的溶洞,有的張啟大嘴,欲吞整個宇宙之勢,肚子確很小,一些地方僅容一個人勉強通過,彎彎曲曲,走不到盡頭;有的口朝天,走到邊兒朝下看,深不見底,令人毛骨悚然;有的`就是天然居廳,寬敞明亮,常有剛分家的農户搬到其間暫住;有的有時會“吞雲吐霧”,剎是壯觀,據老人們説,這種“吞雲吐霧”洞裏面有大蟒,能將成年水牛囫圇吞下,小時候,我和同齡小夥伴到山上偷着尋找“金箍棒”或去洞中玩耍,常常會離它們遠遠的。南面是高大威猛的土山,山上滿是灌木叢林,各種鳥兒不時在林中歡舞高哥,其間零星分佈着黃色的土地,那是村民的主要“玉米倉”,山間到處是羊腸小道,縱橫交錯,一到“農忙”時節,這些山間小道上隨處隱約可見村民忙碌的身影,人們人挑馬馱,就像一幅幸勤勞作的畫卷,雖是辛苦勞累,確洋溢着期盼或收穫的喜悦。

在這偏遠的小山村裏,兒時是“三不通”地帶,每到趕集,大人們挑着大米或玉米到十公里外的集鎮上換回日常生活必需品,讓我記憶猶新的每次趕集必須買“煤油”,以作晚上照明。每當小夥伴睡夢正酣時,我正在“煤油燈”下忙活着,搖頭晃腦讀作李白、杜甫朗朗上口的詩句,在草稿紙上畫着讓我絞盡腦汁的數學題,相比之下,數學是我的強項,學起數學來,饒有興致,每每到深夜方去入睡。後來,看到父親、母親的臉上刻滿了深深的皺紋,寫上歲月的滄桑,家庭重擔、生活壓力已壓彎了他們的腰,我向父親提出不想上學了,父親呆了半晌,喃喃自語道:“我前面的努力不是白費了,要想改變這“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走出山區,做鳳凰,改變家鄉,只有讀書。”,父親的話裏包含失望、內心的傷痛和無限的期盼,以後,我再已沒敢説“輟學”二字,帶着父親的期望和自己的夢更加的努力學習。

97年我順利的考入了貴州大學,四年後帶着服務人民、感恩社會,建設家鄉的夢走入工作崗位,至今已有十三載。但故鄉依舊,村名的日子過得仍是緊巴巴的,而我如今已是上有老、下有小,生活重擔、工作壓力讓我不知所措,曾經的夢想已被現實擊得粉碎。雖沒有當鳳凰擊長空、指江山、激文字,但也總算完成父親走出深山的心願,較同齡夥伴重複父輩的“故事”便是“優益”許多,這點“阿Q”精神倒是給我些許安慰。

不久前,我帶着妻小回老家,獨自徘徊在小石橋上,看着她那滄桑的面容、殘破不堪的身軀,凝視橋下的河水無情向東流逝,直至消失在視野的盡頭,久久不願離去,我思考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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