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母親砍柴散文

來源:文萃谷 1.51W

雙休日,趁休息時間回到鄉下老家看望父母親。當我高高興興地來到家的大門口時,眼前情景令我很是不安,也很慚愧。我看到白髮蒼蒼的母親正在用鐮刀砍着一棵粗大的木頭,那一大堆從山上砍回來的枝枝丫丫,堆在母親面前,如一座柴山,與母親矮小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幫母親砍柴散文

我走近母親,細看母親剛砍柴的手,只見那一雙佈滿皺紋的手,被那些柴草劃出一道道血口。我讓母親在一邊休息,拿起鐮刀想幫母親一把,母親説:“這不是你乾的活呢,快放下,我慢慢來。”我沒有聽母親的話,執意拿出刀斧砍了起來。

兒時的.記憶中,最苦最累,又最富於挑戰性的農活就算砍柴了。柴火是山裏人的燃料,一般農家,每年要有一間房的柴垛才夠燒。

隆冬時節,寒風刺骨,雞叫頭遍過後,村莊裏便響起女人的邀約聲。這時候,母親便起牀,懷揣一塊冷粑粑就走。迎着刺骨的寒風,摸着漆黑的夜路。憑着走慣了的經驗,一步一步地踩下去。等來到林子深處時,懶散的太陽剛從東山上露出迷糊糊的胖臉,只見滿山遍野,凝結着一層白雪一樣的寒霜,樹木似乎也凍僵了,靜靜地立地那裏。不一會,柴火砍夠了,母親用繩子將砍的柴捆好,然後用衝擔左一捆右一捆地把沉重的柴捆挑在肩上。

下到山腳底,她們就坐下來休息,等待夥伴。喝一口清涼的山泉水,吃一點米粑粑,説説笑笑,互相誇耀。充滿一種勞動者不怕苦,不怕累的豪氣。那掛滿汗珠的紅撲撲的臉,像一朵朵帶露的映山紅。

山裏母親們是苦慣了,上山打柴,只是勞動的一小部分,她們終年到頭,沒有歇息的時候。夏天,她們冒着風雨,天不亮就去栽秧割麥,一天勞動超過十六小時;隆冬時節,水面已經結冰,正是家鄉掏溝泥的時候,她們也常和男人一樣,敲破冰塊,下到河溝底,在沒過漆蓋的溝泥堆裏,一鏟一盆地將溝泥甩到田裏。這是一般瘦弱一點的男人都覺得吃力的活,而她們卻從不退讓。凌寒的北風吹着泡過水的手腳,使皮膚效裂,腳後跟裂開寸把長的口子,滲出鮮血,她們也不以為然。她們信奉這樣的哲學:人生只有勞動才能得到幸福。今天的力氣不能留到明天再用。一天不勞動,三天不得食。她們就這樣,年復一年地操勞,本來豐滿圓潤的肩臂上,因承載了太多的生活艱辛而過早地顯得瘦削。母親如今已年過七旬,依然固守着打柴做飯的傳統,這不得不令我們這些用着現代化炊具的人深思。

我邊劈着柴邊體驗着母親在家過日子的艱難。心底裏對勤勞勇敢的山裏母親產生一種敬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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