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節,我們和父親的故事美文

來源:文萃谷 2.02W

父愛是深沉的,是一份支撐,在無數次的關愛之後,兒女的感激還是無法隨口而出。父親,和母親一樣是對我們影響最深遠的人物;而父愛,卻沒有像母愛一樣得到那麼普遍而直白的歌頌。由於溝通方式的性別特點,我們總是不能和自己的父親暢快地溝通,我們一直尊重甚至依賴父親,可是卻沒有辦法好好理解父親的想法。6月21日,在又一個父親節來臨之際,我們可以在這裏留下對父親最深情的祝福和告白。

父親節,我們和父親的故事美文

善良的父親讓我驕傲

父親是個充滿力量的詞語,父愛如山就是這個意思。但對於我來説,父親這個温馨的詞語卻暗含着傷痛。因為,在我上大學那年,父親就因病去世了,我卻從未盡孝。對於他的記憶,我更願意停留在與他朝夕相處的童年。

我小時候,父親是南雄帽子峯鎮坪山國小的一名教師,我跟着他過起了住校生活,每週一早上去學校,週五傍晚回家裏,從家裏到學校,騎自行車需要近1個小時。母親要做農活,沒有人帶我,不到1歲我就跟着父親去學校了,父親上課的時候就用揹帶揹着我。我的童年,大部分就是跟父親在一起,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快樂時光,父親帶給了我許多快樂。

記得有一次,從學校回家的路上,突降暴雨,沒有避雨的地方,父親只好下來推着我走。有個低窪處,積水到了父親的膝蓋位置,他不小心踩到石頭,滑了一下,整個人幾乎跪在地上,但他卻拼盡全力地讓自行車保持直立,不讓我摔下來。我看到他幾乎全身都濕透了,腿也劃傷了,正在流血,但他卻不停地問我:“沒嚇到吧?淋濕沒?冷不冷?”那一刻,我知道父親就是我的依靠。

父親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從不打罵孩子和學生,這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是很難得的。以前的鄉村學校,老師很少,他幾乎做過所有科目的老師,語文、數學、美術音樂、書法、思想政治、自然。他從來不要求我們的學習成績有多好,從來不逼我寫作業,但每週的週二放學後要我練書法,週四要練腳風琴(學校當時唯一的樂器),其餘時間自由玩耍。他希望我能一直快樂生活,並擁有自己的興趣和愛好。國小六年級我跟着大哥出城後,沒能在書法和音樂上有所進展,但那段經歷卻讓我對藝術有了自己的理解。多才多藝的教師父親也讓我一度很驕傲。

小時候,我家裏兄弟姐妹多,經濟條件並不好,但父親每學期都要幫好幾個貧困學生交學費。當時他兼任學校的教導主任,有些學生家長實在交不上學費,就找到父親,求他先讓孩子上學。每次瞭解清楚情況後,父親都毫不猶豫地先給學生報名,等到要上繳學費時,他就替還沒交學費的學生墊付,每個學期父親最少都要給五六個孩子墊付,多的時候十幾個。他的工資不夠墊,就找別的老師和親戚借。那些家長往往有錢就還給父親,不還的話父親也從來不催,有的實在沒錢,父親就主動説不用給了。父親的善良讓很多人感動。

很遺憾,從未陪父親慶祝過“父親節”。每年的這天,我會在日記上寫上幾句話,懷念父親。在我心裏,父親雖然很平凡,卻讓我敬佩,讓我驕傲。

有一種“温度”叫父愛

相比於母親節,父親節似乎並沒有那麼“受重視”,因為父親對兒女的愛更深沉、內斂、含蓄,但就是在這份愛的包裹之下,兒女們無懼風雨,健康長大。對於今年29歲的張嵐來説,父親給予她最多的是温暖,讓她每每想起都感動落淚。

“記得小時候,每到冬天我都會黏着父親,因為父親的手總是温暖的,即使坐在自行車後座上,父親也總是叫我把凍得通紅的雙手,伸進他後背衣服的下面取暖,那種感覺真的特別温暖。”張嵐回憶道。

張嵐的父親今年60歲了,在一家事業單位工作。在她的印象中,母親總是忙忙碌碌,經常早出晚歸,而父親陪伴、照顧他們兄妹倆的時間更多一些。“小時候母親工作忙,沒有時間做家務,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父親煮菜、洗衣服、收拾屋子。父親煮得一手好菜,特別是過年、過節的時候,總是母親打下手,父親煮菜,一桌子都是我們兄妹倆愛吃的菜,現在想起都直流口水。”張嵐説,“父親平時話不多,但他總是在默默地為我們做事情。記得我大學聯考時,為了讓我睡好覺,他還跟隔壁習慣早起的一家人提前打招呼,拜託他們那兩天早晨晚點起,不要影響到我休息。”

出生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父親家中並不富裕。在家裏排行老五的他,經常吃不飽、穿不暖,童年基本都是在割草、砍柴、放牛中度過的。高中畢業之後父親入伍了,成為了一名小兵。在之後的數十年中,父親依舊延續着在部隊時的習慣,每日6點鐘就起牀,被子也總是疊得方方正正。也許正是從小開始勞動的原因,養成了父親閒不住的性格,所以即使常年做家務、照顧兒女,他也不曾抱怨過。

雖然已經到了退休的'年紀,父親身邊的老夥計也相繼退休,過起了悠閒的晚年生活,但由於父親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寫小了兩年,他還要再工作兩年才能退休。父親的工作不累,但由於患有高血壓,家人一直擔心他的身體,都勸他向單位打個報告“提前”退休,但他總是拒絕,因為他很怕自己閒下來。

如今,張嵐已經成了家,自己也做得一手好菜,但她説,她最懷念的,還是小時候吃到的父親煮的菜的味道。

缺席過去,他用未來彌補

上國中以前,關於父親的記憶幾乎為零。

因為他是上世紀90年代南下打工大軍中的一員,像所有打工仔一樣,他總是來去匆匆,每年只在年廿八那天晚上風塵僕僕地回到家中,又在大年初五一大早去趕火車。而即使在家那幾天,他也要忙着給親朋好友拜年,或者為爺爺準備來年要用的東西——砍柴、碾米、買煤。留給我的,只有一個忙碌的背影。

一年到頭,當別的孩子或是跟着父親在田間地頭勞作,或是躲在父親的蒲扇下乘涼時,我只能通過書信與父親聯繫,試着通過信箋上的墨跡感受父親懷抱的温度。那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享受母愛的我覺得無比孤獨。

我眼睛裏的渴望,父親看在眼裏,也痛在心裏。所以,小升中的那個暑假,他把我帶到了廣州。那是我第一次出遠門,也是我和他共處的第一個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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