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沒用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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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沒用美文1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人們把處事做人的原則,以有用沒用的標準來加以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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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遭遇這一原則是從高中開始的。面臨大學聯考,一切時間被要求有用化,任何與大學聯考無關的事情都被判為無用。哪怕是上廁所,也被要求最好能同時背誦幾個單詞。看小説是無用的,聽音樂看電視更是大逆不道。那時大家都曾制訂過個人作息表,像作戰計劃一樣,把一天的時間精確到分鐘,不管能否真正執行,先要在心理上形成高壓態勢。

今天,大學聯考於我已經過去三十年了,但當年的心靈陰影依舊未能散盡。三十年來,每當我任由內心慾望去自由放鬆的時候,就會有一個聲音跳出來警告:你在做沒用的事情,你在浪費時間,你又虛度了一天。弄得我誠惶誠恐,忐忑不安。

我經常會自責,怎麼沒有了當年大學聯考的勤奮?如果能把生活中的每一件事,都像對待大學聯考一樣去努力,去嚴格要求自己,那將會取得怎樣的成就?甚至想,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像大學聯考考生一樣生活,那這個世界又有什麼事情辦不成?

今天冷靜下來,再想,一個人,如果三十年如一日,連上廁所的時間都不放過,時刻繃緊了神經,在努力,在進取,在做有用的事情,那他基本上就是一個神經病。如果全世界的人也如他一樣,那這個世界就會瘋狂,就將崩潰。

正常的生活,人絕大多數的時間是在做沒用的事情,也就是那些不產生直接成效,不製造直接產品的事情。比如睡覺,比如閒聊……

同樣,人在日常生活中交往的人,大多數也是“沒用”的人,他們不能為你帶來直接的利益,提供直接的服務。大家只是共同生活。

任何試圖打破這一規律的圖謀都是反動的。

前幾年,社會上興起的傳銷之風,就是試圖將天然的人際關係利益化,把周邊本來沒用的人用起來。結果是,朋友反目,親情撕裂,人心的綠洲開始變為荒漠。

這些年,社會被經濟大潮所裹挾,不但自然環境被功利化過度利用,人際關係、個人心態也日趨功利。

但人不僅僅是為了有用而活着,人與人同樣也不僅僅為了有用而往來。有用的奮鬥,是為了保障無用的舒坦,無用的自由與自在。

做有用的事情,過無用的生活。

有用沒用美文2

漢朝初期,連年戰亂,各種物資都很缺乏,尤其是馬匹,據説連皇帝出門都湊不夠四匹顏色一樣的馬,讓家裏馬匹成羣的匈奴人笑話了好多年。

這天,有個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匹千里馬,神俊非凡。於是,他就把馬牽到了皇宮門口,想獻給漢文帝。

漢文帝聽説後,就帶着文武百官出來看馬。文武百官紛紛表示只有當今聖上才配得上這匹馬。在此起彼伏的馬屁聲中,漢文帝慢悠悠地説:“我騎馬出門的'時候,前面有儀仗隊,後面有護衞隊,一天最多走五十里路,我騎這樣的千里馬有什麼用呢?你們難道想讓我一個人在前面跑?”

漢文帝這番話一出,文武百官頓時安靜了下來。或許有人還會惋惜———畢竟是難得一見的千里馬啊!但現實是,東西再好你也用不上,又有什麼意義呢?漢文帝明白這個道理,後來的“文景之治”也就順理成章了。

一千年後,到了宋朝初期,同樣發生了一件事。

當時有個人得到了一面寶鏡,據説能照兩百里。有了寶貝,自然要把它利益最大化,這個人一合計,當今世上最有權力的人除了皇帝就是宰相呂蒙正,皇帝家裏什麼都有,也不會在乎這面鏡子,那就獻給呂大宰相吧。

呂蒙正出於好奇,就讓人把那人請了進來。那人一看有戲,忙把寶鏡雙手獻給呂大宰相。呂蒙正端着寶鏡看了半天,又把寶鏡還給了那人。

那人一愣,小心翼翼地問寶鏡怎麼樣,呂蒙正説:“好是好,不過我用不上啊!”

那人忙問為什麼,呂蒙正哈哈一笑,説:“我這張臉也就一個碟子大,哪兒用得了照兩百里的鏡子?”

那人還不甘心,又説:“就算用不上,擺在家裏也好啊!”呂蒙正淡淡一笑,説:“我從小身無餘財,現在當了官也是兩袖清風,讓我養成了只買用得上的東西的習慣,用不上的東西再好也跟我沒關係。”

幾十年後,同樣的事在另一位北宋名相王安石身上又演繹了一回。

那天,一個地方官神祕兮兮地走進王安石的辦公室,王安石正忙着批改公文。過了一會兒,硯台裏的墨幹了,王安石剛要去添點兒水,地方官突然湊過來,説:“大人工作這麼忙,還要給硯台添水,多麻煩,要是有一個硯台不用添水,哈一口氣就能自動出水,那該多方便!”

王安石笑道:“世上哪有這樣的硯台?”

地方官忙從兜裏掏出一塊硯台,説:“大人,這就是那方寶硯。”説完,張嘴哈了一下,果然從硯台裏慢慢滲出水來。

王安石出去從外面提了一桶水進來,問他:“你説這桶水值多少錢?”

地方官説:“一桶水能值幾個錢?”

王安石説:“就是啊,那個硯台就算能哈出一擔水來,又能值幾個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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