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隨筆:我的童年2篇

來源:文萃谷 2.94W

無論在學習或是工作中,大家一定沒少看到別人寫的隨筆吧?隨筆是散文的一種,可以不受體裁的限制,靈活多樣,不拘一格。為了讓大家在寫隨筆的時候更加簡單方便,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情感隨筆:我的童年,供大家參考借鑑,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情感隨筆:我的童年2篇

情感隨筆:我的童年1

巨蟹座媽媽。在我小時候那個年代,獨生子女為數不多,我便是其中一個。父母都是醫生,我從小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外公外婆一起渡過的。

個人簽名:即使沒有人為你鼓掌,也要優雅地謝幕,感謝自己的認真付出。

喜歡做的事:喜歡宅在家裏,但幼時的我並不孤獨,因為鄰居小朋友都是我的同學。每天一早,大家一起勾肩搭背上學,下午放學後會聚在隔壁弄堂玩一會,到天黑再各自回家。雖然物資貧乏,但我們有自己的遊戲:跳橡皮筋,造房子,扔沙包。牆角的的黃沙堆,隔壁的汽配廠,都有能夠讓我們驚喜的發現,放學後上海大大小小的弄堂裏都有孩子們肆意的歡笑和奔跑的身影。

心裏的話:一眨眼我的孩子已經到了我當時的那個年紀,他們現在正在儲存快樂和回憶,好好珍惜吧,寶貝。

懷舊是一種心情,回憶是一種快樂。無風無雨的暖冬,手捧一杯濃濃的普洱茶,在若有若無的塵香中恍若回到那梧桐樹蔭斑駁的茂名路。

我的幼年和童年都和種滿了法國梧桐的茂名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幼時由於母親工作的關係,我在茂南幼兒園渡過了人生的啟蒙期,它掩藏在茂名路上一條幽靜的弄堂內。每天一早我都坐在媽媽自行車後座,從延安路沿着茂名路,穿過南昌路。車輪壓在厚厚的梧桐樹葉上,軟軟的柔柔的,還發出好聽的"沙沙"聲,我一路數着飄落的樹葉,不一會幼兒園就到了。而每天下午外公會準時來接我,大手牽着小手,沿着茂名路慢慢走到淮海路口,一陣陣奶油的甜香味從拐角處的老大昌飄出,小手自然而然地拉着大手,推開了玻璃門,買上一隻焦香撲鼻的蝴蝶酥,邊上甜甜脆脆的一圈邊最早下肚。然後小手又拉着大手右拐多走幾步,穿過瑞金路,停在新華書店門口,剛剛推開玻璃門,裏面的營業員阿姨已經熱情地招呼我了:"妹妹,今早又有新額小人書到了,阿姨幫儂留好了哦。"我歡天喜地地接過散發着油墨香的連環畫,開心地扭起身子。回家我還是喜歡走茂名路,特別是有風的日子我喜歡看滿地的落葉打着旋,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圍繞在人們身邊輕舞飛揚。這是我每天最開心的時刻,外公用他對我無盡的寵愛,在我心裏藏下了甜蜜的回憶和滿滿的五箱連環畫。

國小我就讀於家門口的鉅鹿路第四國小,學校經常組織我們去上海藝術劇場看演出,也就是現在的蘭心劇場。那時我們總是乖乖地排好隊出發,短短几分鐘就拐過路口的教堂,來到了茂名路,劇場也就到了。那紅絲絨的幕布和座椅,淺黃色的地板,清脆的開場鈴聲,焦晃老師演的《哈姆雷特》,1976年的'那場《於無聲處》,都在我小女孩時的心裏珍藏着。

週末我會跟着父母去淮海路上的奶奶家玩,特別是夏天的午後,梧桐樹因為打了藥水而落下滿地的"洋辣子",被人踩了整條馬路變得五彩斑斕,我們總是小心翼翼地找乾淨處下腳,偶爾有一兩隻還在扭動的,總能引起我陣陣尖叫,它們的刺紮在手上又癢又痛,很難受。走到茂名路淮海路轉角的老大昌,我會搶先鑽進去,不一會手捧奶香味十足的哈鬥推門而出,繼續沿着淮海路往西走,到了陝西路口的江夏點心店,忍不住陣陣飄香,媽媽又掏錢買了籌子一起等那心儀的三鮮豆皮出籠。

現在的茂名路沒有了濃密的梧桐樹,沒有了成羣結隊上學的孩子們,更沒有了我留戀的過去,那些美好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兒子沈正熙的話:

我們現在的放學路是短暫而匆忙的,因為有無數的試卷和作業在催促我們,但我們還是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那塊小小樂土,同學們最愛的是學校附近的全家便利店。出校門,右轉過馬路,推開店門,全是熟悉的面孔,三五成羣,有站有坐,或買上幾袋零食,或拿着瓶飲料又或什麼都不為,只是為了和朋友聊聊天,説説笑,暫時忘掉繁重的學業,假裝忘記明天的考試。

儘管沒有了媽媽孩提時代飄落的梧桐葉,沒有了和同學結伴回家的親密,但我們今後的回憶中同樣有同學們一張張熱情的笑臉,一幕幕快樂的場景,我們的回憶同樣豐滿。

情感隨筆:我的童年2

家鄉的河流被掩埋了,我很難過。

我很難確定家鄉的含義,來到石家莊兩年多,漸漸熟悉這個城市。可是要我在此地生活幾十年,便能成為我的家鄉嗎?街頭巷陌的熟絡,並不能消除一個人心中的漂泊感。

這兩年回家,不喜歡家人接車,我開始享受一個人打車回到小城,再獨自走回去的孤單過程。聽着熟悉的鄉音,走過熟悉的街道。尤其是在夜裏,當我走進小城,旋即便被接納。

你也許覺得城市沒有感情,可是要接納一個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們長了狗的鼻子,一旦接受你便不容易忘記。

城市要比人可靠得多,他總在沉默。

有人説,父母健在,兩三好友便可算是平淡的幸福,我在想有一天這個城市若再也沒有我的父母親人,只留下一所空蕩蕩的房子,我還願不願意回來。

我不能像面對所有路過的城市一樣面對小城。家鄉的含義,很可能是一段時光,是一段在最美年華里毫無保留彼此託付的時光。

彼此——是我和小城。

在以後的'所有年頭裏,都不可能有這樣一個地方值得義無返顧的依賴。

帶他去流浪吧!美好的歸宿,永遠就只是回憶。

家鄉的河流被掩埋這件事,是我媽告訴我的。

有一天我説,媽,我想回去看看。她説,好,可是已經大變。

我説,那條河還在嗎?媽説,不在了。

然後講起河流被埋這回事。

而且,村子已不再需要河邊那口古井,人們用自來水。

村口的小石門還在不在?我沒問,我已經不想回去。

我八歲之前,記事之後生活的這個小村莊,被我從記憶裏格外分離出來,那是隨着年齡的增大卻逐漸清晰並且不斷向我展示美好的故事。

而我的高中,國中,甚至無憂無慮的國小生活,都是垃圾白一樣的顏色,就這樣嗝在心裏千年不腐,還好我不必活千年,我吐不出來,就只好暫緩遺忘。

那時候家裏開了一個小賣部,油鹽醬醋,供一村人用度,媽是大掌櫃。

後來我媽向我提起那年為了開起這家小鋪究竟花費了多少心思,我是無從考量。可是她提起年僅五歲的我陪她進貨,看店,不僅啞然失笑。媽寵我寵的很好,我從小就做着一個男人該乾的事。

那時候她還很年輕,我有想過歲月可不可以不讓她變老,來等我長大。

家門口正對着一口礦井,逾過一片荒地,坡底就是我的河流。

我來外地求學,説是山西來的。都會有人問,你家開煤礦的嗎?那時候我就真想把臉抹成炭黑,告訴他其實我是礦工。看他們恍然大悟一般。

山西和煤真的有着不解之緣,像我,如果不是煤老闆,就很可能只是礦工。

可是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

我媽説,那條河的源頭是一個泉眼。每到了黃昏,洗衣服的婦女三三兩兩回家趕着給下工的男人盛飯。我爸很可能就帶我到温熱的河裏去洗澡。

“帶你兒子去洗澡。”我媽説。

我就這樣光着屁股在夕陽裏瑟瑟發抖。水是暖的,他流動,所以温柔

我問:“爸,好了沒?”

回答:“就快了,冷吧?”

“嗯。”真的好冷啊!

可是在以後的很多年裏,我再也不肯輕易對誰説出我冷。

關於河流的另一個記憶就是青蛙,我喜歡豢養各種動物,我養過雞鴨和兔子,我最喜歡緘默的魚。

家鄉的河裏沒有魚,我想同是生活在水裏,青蛙該是他的遠房親戚。

我們在小河偏上游的地方捉蝌蚪,那兒的草叢裏會有各種危險的東西,我穿着比同伴們光鮮的衣服,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後來他們説,不用你來捉了,我們捉到了送你。

我更喜歡自己捉到的,雖然不多,可是它們呆在我的瓶子裏,要比同伴們的活得更久。

我堅持每天換水,石頭和水草。我一直以為,那樣的我會有人來珍惜。

可是後來我的蝌蚪走了,跟同伴爭執之後被我丟到河裏,沖走了。

我哭了,鬧了,也累了。才回家去。

以後我真的累了的時候,我就回家。

那只是一段很短暫的幸福時光,再後來我的性格飽滿到這個家已經無法撫平我的創傷,我才更向往流浪。

一個人成長了,看這個世界的眼光,也會發生變化。

那時候我很懷念遠方的親戚捎來的各種禮物,乾果,棗泥。現在看起來,所謂遠方大概只會是我們後來移居的小城。我把心以外的地方都稱為遠方。

我心裏卻藏着很多故事,遠方的一草一木,並不能引起我多大的嚮往。

我對這地方的依賴,不過是最自然的事。

就像是一對戀人,他們説,我們這樣相愛,我們永遠不分開。可是他們分開了。

所以在某一天的中午,爸媽就帶我離開這個地方。

過了幾年我回來,看着這兒的一切,竟只是個局外人。

局外人——我日後路過每一個地方,怕都只能是局外人。

我性格靦腆,面無表情,看着故居右鄰黃爺爺的眼睛,説不出話來。

就這樣我走了。

我曾經看到過一隻被拋到地上還未就死的蝌蚪,被人一腳踩下去模糊一片。我曾親自參與過對一隻蟾蜍的屠殺,那些尚未被消化的蟲子從蟾蜍肚子裏爬出來。學校破土動工,成千上萬遷徙的螻蟻毛蟲被踩成肉醬。我篤信感同身受這回事,可事實不是這樣簡單。

想象被無辜奪去性命的怨恨吧。那些對於兇手的怨恨卻不得付諸報復,權衡這兩者之間關係的只是力量而已。

我的童年,那被安然保護的日子已經過去了,那個家的暖巢依然堅固,築巢的人卻老了。我要怎樣才能明白,要獲得多大的力量,才能保這方暖巢永不受傷。

熱門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