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心事散文

來源:文萃谷 1.13W

序:晚秋閒草

小城心事散文

這裏有三年的青春,我在一個叫做商南的小城。

許多孩子拼命想往的年齡,竟如鐵蹄般被踏成兵荒馬亂的年代。六月風暴肆無忌憚, 一開始就將所有的一切美好一掃而光。

我用盡力氣,強留或者逃避。

終於陸陸續續地忘記,斷斷續續地記得。

回去看十七歲的心情,十八歲的記憶,十九歲的文字,發現這是三年裏唯一的擁有。傾盡資本,將夢想與時間做賭注,最後只剩下,幾筆空文。

如果重新來過,我會以另一種方式來祭奠她、她的離開,或許現在,還能遇見。

曾經在一個個心煩意躁的晚自習,我提筆寫下與你有關的心緒;而如今時過境遷之後,回頭看紙上的那些心情,我的青春不過是尋常,而那些平凡的辭藻竟成了我心中妙不可言的痛楚和生動的訴説。

停泊在昨日離別的站口,許多夢層層疊疊又來過。經過她夕陽黃昏後,經過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年月,經過青春無怨也無悔。當指尖把這些文字一絲不苟的敲上時,讀出的是一段路,保存的是一路記憶,刷新的是一種心情,打錯的是一念執着,修改的是一份感情,重命名為“小城心事”。

一、曲終人

時間重回盛夏,那個季節的熱情與繁榮卻銷聲匿跡了…

天空無力的朦朧着眼,躁熱獲得豐收,僅有的希望撲向死亡。

時間像一條長街,沿途標記着習慣與熟悉。他們輪迴在我眼前上演,或微笑、或漠然…

相聚太美,相去總是匆匆。無所謂誓言,無所謂曾經。

徒行很久之後,已經忘記了那些所謂的開始和結束,可心裏仍然記得那個從生活中走出去的她的模樣。

難得相遇,攜手與共。還説七年後,無論在哪個城市、哪個角落,都要相聚一起。我定格的姿勢,凝固的眼神常常在天空刻着希望與幻想…

如今,已經沉澱,是時間錯了,我們不應長大…

二、温柔漫過的夏夜

所有的潮濕記憶,所有的熾熱與淚;

所有的離散歲月,所有的擁抱與恨;

都在這人去樓空的夏夜隨微涼漫過白日的喧囂。

陽光是六月的鏡子,雨是七月的歌,夏夜是八月的年華。

天空朦朧着灰色,一枝一葉都是跳動的音符;在午夜裏叫囂,迎合着雷之聲、電之光,隆重地進行着一場盛大的祭會。

暗淡的韶光在泛黃的紙上纏繞,幻想中一切可能的結局漫過雨夜。命運的魔法悄悄開啟,延續着早已煙消雲散的憂傷,夢想已被禁錮,愛等待着救贖。那刻骨銘心的年華流入了循環的血液,感動並且美麗的故事在這個即將結束的夏天續寫沒人知道的結局。

三、八月,簡單心情

簡簡單單的記憶,簡簡單單的一天,簡簡單單的生活裏還有簡簡單單的期待。

鞦韆上盪漾的童年,河水裏遊戲的歡笑,夕陽下埋伏的童心,即便是哈利波特的魔法也不能尋回。

此去經年,花香散,斜陽晚。歲月的琉璃,碎落了一地,透過時間的罅隙窺探走失的青春,我賭了時間,輸了笑容,賭了全部,輸了自己…

正如一道風景,走近了卻不如期待中美麗。夢想與現實總有不一樣的宿命。鞋子迷失了原來的方向,理想偏離了既定的軌道,時間變得倉促,翩翩不是少年…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一朝醒來,花飄零,水自流,又是黎明曉月,又是黃昏落日,每一個不同的時間段都發生着類似的故事,日復一日,記憶是一些瑣碎的記憶,美好也是一些瑣碎的美好。回憶惆悵着糾纏,流年縈繞在指尖,暴曬了一個夏天的乾癟的青春,窗外年華,已無心眷戀,如果時間能沿着來時的路返回,我想會更好些…

四季依然遵循着自然的法則,地球也不會停止轉動。心裏一翻波瀾之後,再看眼前,還是要對着鏡子笑笑向前走。

昔日的荒誕偶爾還會繼續,我在雨跡尚未乾去的陽台,等待上帝的救贖…

四、決明子

魔鬼化做上帝的模樣向我招手,我只能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人在陰影中呆久了,自己也成了陰影的一部分,有時靠寫東西來打發一些憂鬱,實在是很悲哀的做法,有些東西即便是抹去了,也會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與你不期而遇…

誰説時間過去的不知不覺,無論忙閒,我都感覺它真真切切,從我身邊走過,或疾或慢,或微笑、或憂傷。

聽一段故事,紀錄一種心情,很多時候它都會成為自己的故事。行程多少記憶,平淡卻最真實,感動無需美麗,簡單最應珍惜。

一枕黃粱,悄悄散場,驟雨新晴,葬了斜陽。

沒有同謊言説話,沒有向誓言奢求,明白與不明白之間,捨得與不捨得的結局,淚被擦乾,笑被擱淺。

走走停停,一路伴隨的寥寥無幾,而屬於這寥寥無幾的,大都有各自的故事。有時候,看見了自己可憐的悲哀,所謂的悲哀,就是身不由心的無奈,如同鞋子不從心的方向。

五彩霓虹閃爍的午夜,昏黃街燈歎惜的角落。快樂的人在舞池裏搖擺,抖掉了煙灰也撣落了承諾…

最後的最後,就像徐志摩説的那樣: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早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忘掉,那交匯時互放的光芒…

夏逝,心情變得簡單,漸遠,一切恢復平靜,人道是,也無風雨也無晴。

生活就是如此奇妙,風吹散了回憶,雨打濕了道路,烏雲塗抹了天空,淡忘了時間仍期待着春暖花開。丟失了昨天,珍惜了眼前,擁有的還在以後…

快樂與不快樂真的只是一個人的事,正如我喝的是苦的,亦只有我自己知道沒有加糖。於是無所謂了形影不離,無所謂了好久不見,也就無所謂了在某個路口熱情相遇,然後匆匆再見…

不算壞的心情,坐在書桌前,一台燈、一支筆、一杯茶,所有的心情就如杯中決明一般味道。

五、我不會抽煙

我不會抽煙,我只是想念,那掉進水裏的經年。

我沒有抽煙,我只是失眠,想着那些歲月的眷戀。

找到時間的界線,卻回不到昨天,難忘的那年…

三月的麥田,浮星閃爍着快樂的臉,季節在改變…

我輕輕地思念,心就像觸電,緊閉了雙眼。

起點OR終點,只一聲抱歉,哭、一個瞬間,笑一個瞬間…

我不想抽煙,我忘了容顏,再見就是再也不見。

櫻花落了一遍,掉進日記裏面,成了跳動的火焰。

永遠的諾言,永不會兑現,埋葬了千年…

我不想抽煙,只是很想念…

我不會抽煙,我只是在給青春表演…

六、我輕輕的來,卻不想輕輕的走

佛説:生死涅磐皆如昨夢,菩堤煩惱等似空花。

紅燈旋轉的濱河,我輕輕地來,卻不想輕輕地走…

寂寂獨行,打擾了誰的快樂。

顧影自憐,分享了誰的憂傷。

濱河橋上,錯過了誰的等候。

驟雨新晴,刷新了誰的記憶。

九月河風,甦醒了誰的笑臉。

花落夏末,凋零了誰的華年。

看鏡中自己,已不是那年模樣。梧桐、承諾,轉眼即成是非;陌生、熟悉,朝暮似南柯一夢;習慣、擱淺,惟獨笑容缺席…

七、青春序

一揮手,一駐足,我們真的就這麼不一樣了,或許當我暫時去告別生命中那些人、那些時光的時候,也應該笑着説再會。還能再會!和世界事物一樣,我由起點回到起點,經歷的只是一個春夏秋冬,其間還有一個寫滿荒唐與不堪的風花雪月。

嚮往的地方在現在是個好地方,離開的地方在將來也會是個好地方。我終於承認,我與堂。吉訶德有着許多相似之處----夢着不可能的夢。對那些無能為力的事情,就讓上帝盡力而為吧;一些不可改變的東西,最明智的舉動或許是保持沉默,並隱忍着承受。所以貝內德説:好吧,我再也不玩絕望的遊戲,不再用忘卻給回憶紋身……

一任自己笑着跌跌撞撞、磕磕碰碰,還是要走着。

蜕變後,蝴蝶飛的過滄海,即使冰雪封住了前行的路,仍有向着遠方的人。背過身去,只是為了了掩飾某種傷感。即使,即使輪迴着一個又一個四季,我還會、也必須會走下去,然後踏上夜色,在沉默的時光裏一個人去回憶。

天黑黑,腳下寂寞。我們蹲過的街頭,我們路過的十字路口,流浪狗習慣的熟睡着,路燈永遠是迷離着醉人的眼眸……

八、洛洛第一季之2015

2015年12月4日,天空中沒有飄着白雪。這個冬季比2010年温和多了。

梧桐年年帶着饒雪漫式的憂傷,空曠、乾淨的街道上只有幾片昨夜落掉的落葉。洛洛走在路左邊,踏着郭敬明式的步子…

洛洛想起高中時校園裏也有這麼兩排梧桐樹,只是路面沒這麼寬,距離沒這麼遠…

那些年,洛洛摯愛着梧桐。

思緒詫異的停了一下,這條路的右邊,紙心正走過,很多年、都沒見她了,洛洛不想錯過這個意外。

洛洛與紙心之間的夾角逐漸縮小,現在、水平,距離十二米(街道寬度)。最終沿着兩條直線走過…

洛洛回頭看看紙心,又看看梧桐樹;紙心看看梧桐樹,又回頭看看洛洛。他們的目光始終沒有交集…

三分五十九秒,洛洛與紙心的背影消失在這個早晨的這個梧桐道上…

已有清潔工人打掃零星的梧桐葉了。前方咖啡屋裏傳來很好聽的歌:

“我願變成童話裏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裏,幸福和快樂是結局,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是夢…

九、落落第二季之十五攝氏度

每每,都發生着一些不合邏輯的事情。

温度15攝氏,音樂75分貝,天空45度,微笑45度,距離15米。

找到一個不熱鬧的、不冷的地方,背對着世界。

洛洛站的很高,因為知道在她心中的位置很低。

目光可以肆無忌憚,因為選擇不再逃避。

已從千千萬萬的人羣中將她認出,就不會輕易的放回千千萬萬的人羣中…

狂喜,因為一個微笑,波瀾,因為一個眼神。是那樣萬般無奈的凝視,發生在陽光不温柔的的日子…

有風巡視我的窗台,帶走還沒寫上文字的紙張…

十、洛洛第三季之關掉所有燈

重遊那些荒殘的日子,心盼着春暖花開。

日記裏的文字逐漸失去它的餘香,變得模糊…

有時候真想大哭一場,但沒有人教會我怎樣流淚,貌似生活也沒留給我太多的空間。每天早晨觸電一般奮不顧身從牀上跳起來,匆匆忙忙忘記了給鏡中人一個微笑,便已習慣的速度開始了類似的昨天…於是,説好了要痛痛快快地哭一次就一天天的擱下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顆心都有自己的牽掛。

煙雨樓台,多少美妙的期待,南柯夢醒,聚散盡頭的輪迴。走過黃泉路的悲涼,踏過奈何橋的無奈,所有悲歡淚水,埋入墳墓後才不覺有鹹味。誰説不是?只要還能感覺到痛,每一天,都在美容,即使這一天很不美…

很多經過,很多瞬間,是刻印在我心裏永不消失的存在,它們密織成網,糾纏變結,牢牢地在心裏綁住憂傷,再也觸摸不到那瞬停格的世界。也許原本最初的相遇,是為了開啟這場最盛大的告別。流光綿延,花木繁盛,桃花成雪,櫻花做雨…

為什麼我的笑聲總會吵醒隔壁的悲傷?站在同一座樓上,看着不變的風景,遇着相同的人,聽着類似的話,從心底裏學會了淡漠。不如拆了這道牆,讓快樂愛上悲傷。

十一、落落第四季之夏逝、漸遠…

2008年夏末,洛洛初到這個地方,兩排梧桐長得很茂盛很茂盛。膽怯的幻想,有些羞澀。

2008年夏末,算不上很温柔,時而大風,時而陰雨。但值得寫進日記…

2008年夏末,洛洛新識了很多素未相逢的面孔,只是不知道記得有幾?他、她、他們,匯成一股攛動的人頭,黑色的頭髮,在明亮的教室裏下閃閃發亮…

2008年夏末,那個木製的講台,流動着九月的`彷徨,同學們都帶着自信與笑容走進那個教室,高一(2)班,有個很好的開場白,寫就青春的序言。

2008年夏末,洛洛很想家,爸爸、媽媽、弟弟,還有小狗巴哥…

2008年秋,一夜風雨,梧桐殘葉滿校園。當天,我初戀上的老樹就慘遭迫害,只剩下傷痕累累的枝幹…

2008年秋,洛洛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走進“從頭做起”換了個髮型。

2008年冬,很少下雪的一個季節。

2008年冬,很多人都從洛洛的世界裏消失了…

2009年夏末,一個季節最後的浮華,一個季節開始隕落

2009年夏末,小一歲的孩子帶着2008年同樣的稚氣匯聚在那個門口,洛洛回憶2008年的動作。

2009年夏末,梧桐比2008年更茂盛。

2009年夏末,踏着2008年的塵土,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漸行漸遠…

2009年秋,那個被圍了一年的操場,那個被期待了一年的體育場,已經露出了綠色的一角。

2009年秋,梧桐再度落難,洛洛知道了這已是不變的規律。

2009年秋,洛洛沒有錯過跟夏天説再見。

2009年冬,洛洛自以為學會坦然。

2009年冬,歲末那天,洛洛看到期待已久的雪。獨自享受着那一刻…

2010年夏末,洛洛走進了早已經人去樓空的高三教室,重複着學長學姐們的生活。

2010年夏末,洛洛常常一個人蹲在街邊看天。夕顏再相逢,只是來不及告別,有些人已經變得成熟而陌生…

2010年夏末,巴哥死了…

2010年夏末,在同學們抱着一沓沓習題和書本重複着一天又一天的上課下課的時候,夏日已經做出了妥協的姿勢。這個夏天,汗水打濕了書本,又很快被風乾。

2010年秋,洛洛一個人對世界説:等大學聯考過後,我就會很快樂。

2010年冬,回味着2008年,咀嚼着2009年,奮鬥着2010年。

2010年冬,洛洛發現自己其實長大了不止一點點。在將來的日子裏什麼都可以丟,就是不能丟棄希望。

2011年夏,洛洛送走了那段最煎熬的高三生活,那段最苦澀的日子,寫下那首最美麗的青春祭歌。

2011夏,洛洛從2008年進來時的門口走出去…

自2008年夏逝,花香漸遠,春天沒有故事…

十二、三百六十五分之一年

那個下午,太陽停留在我半邊書桌上。

慢慢,從筆尖移動到手背,温暖漸行漸遠…

停下筆去觸摸那天的最後一縷陽光,有點想哭的衝動。

那麼無能為力的清晰地看到時間在我的指尖流走…

乍一抬頭,天黑黑色。每一刻鐘,時間都是這麼走着吧?!從黎明破曉,到街燈如虹…

唯一能夠觸動我眼裏的淚水的,除了風和沙子,我想只有時間。這摯愛着的華年,怎麼就這麼一塌糊塗?燈與影,成了我至高無上的驕傲。一念生,雲捲風起,一念滅,滄海桑田。

夢在左,光陰在右,走在生命的兩旁,踏着荊棘不覺得痛苦,有淚可落已不是悲傷……

城光紅透了半邊天,金色的銀杏在夜色裏把玩着我的情愫。

十三、顧影日記

早知道是這樣,如夢一場,我願意悄悄靠在那邊牆上。

銀杏葉已枯黃,誰來埋葬?牆面上的温度在漸漸變涼。

説好的不受傷,怎樣掩藏?這裏是我永遠專屬的地方。

一直有個希望,青春路上,總有笑容追逐着夢想。

早知道就這樣,葬了夕陽,我願意靜靜站在你的身旁。

心起了彷徨,冷漠散場,陽光什麼時候重遊冰冷的牆。

目光交集的匆忙,像風一樣,路過陽台還能透過窗。

不管以後怎樣,不要遺忘,來時的路上有我出現的地方。

最初的那縷陽光,莽莽撞撞,走進你的記憶但求原諒。

放下固執與勉強,換一個願望,有你微笑的臉龐就是幸福的方向。

十四、青鳥和飛魚

我彷彿聽到了,小美人魚踏着浪花在海面上唱歌。

可是、可是又可是,她們好像不是為我歌唱。

然而、然而再然而,我仍然斜坐在海浪拍打的礁石上。

這可惡又可恥的日落,這可悲又可憐的凝望。

大聲大聲大聲的喊出,再見再見再見永遠的再見。

我好像又聽到了,海風吹響了海螺。

傳説,青鳥填平了滄海,蝴蝶飛得過桑田。

聽説,冬天過了就是春天,努力努力,努力的想着:這是什麼季節?

一點、一點,歌聲在遙遠;依稀、依稀,那一串腳印。

我相信、確信以及堅信,它們將永遠更永遠的留在我的手心最深處。

十五、荒唐的是我

我囂張地想要拋棄全世界,結果全世界輕而易舉地拋棄了我。

0.5m/s的步子,75分貝的傻笑,150釐米的焦距,成了我的全部。還有每天四次702步的輪迴…

我咒罵着現實的可恥;現實嘲笑着我的可笑。

有個老傢伙説:“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憂傷,不要心急…”

可是,可是又可是…

然而,然而再然而…

假如是我欺騙了生活…

很很的黑色打開右手邊的窗,黑得窒息,黑得要命;

很很的藍色撲向冷冷的我的臉,藍得浩大,藍得寧靜;

很很的黃色閃過神祕的車的光,黃得短暫,黃得清冷。

……

十六、終結

我試着將凳子放倒,讓自己顯得很低,把自己藏在教室的一角。

不再去關注嘴邊的鬍子是不是已經長長…

不再擔心關機會有人的信息無法收到…

唯屬於2010的專屬動作,只剩下靠在陽台的最邊沿,忽視一切存在地哼着歌。

“可是我先走了,縱然太不捨…”

因為始終沒有一種湯藥喝下去能夠忘記前生的模樣!始終沒有一種温度能將我像泡沫一樣從這個空間消失掉!始終沒有背叛到令痛苦也驕傲的地步。

我已經、笑得有度,悲傷的有理由。

原來顧及的太多,卻從沒有顧及自己。

十七、殘花落盡,心依舊

前世記憶

商南最可愛的地方就是這樣一條冬夜的街道。安靜得可以聞到雪花的氣息。路燈之下,紫禁一樣的輝煌…

我相信有一種感覺叫做“前世記憶”。偶爾擁有這樣的寂靜,腦際閃過一種似曾有過的感覺。卻想不起何時發生過…

零度空間

是QQ上的圖標,日誌裏的獨白,相冊中的流年,留言板上的痕跡,音樂盒裏的傷聲,堆砌成了我沒有温度的墳墓。等候着盜墓人…

愛上單調,愛上習慣,愛上無所謂,愛上我不知道,愛上零度温柔…

雁渡寒潭

簡單。鎖碎。零亂。

那年昔顏,化蝶留香。五月故事、六月風暴、七月流螢。三月風箏四月歌。

念念不忘中忘記,舊事不提卻重提。不能叫做美麗的意外,如今算是隻有十分之一遺憾的完美結局。

商南高中

讓我有過如火的熱情,讓我有過不能抑制的無奈。一度迷茫,一度失落,一度瘋狂,一度囂張,一度疼痛,一度失憶,一度冷寞,一度孤獨。

來去匆匆,匆匆來去,帶不走的是記憶;經年此去,此去經年,消瘦的是時間;終結這日,這日終結,告別時在六月……

十八、輸嘞明天壹秋葉

醉是洛陽。

惜顏如舊。天黑黑而已…

固執愛三秋梧桐,誤嘞一世年華。走失嘞季節再去盼春暖花開,已到嘞寒冬邊緣。

我的筆端不曾離開,或者我的心緒不曾來過。至於那些傳説、那些沉陌、那些難過,不必多説,不再多説…

你擁有的驕傲我見之微笑。情愫佔據不了心頭,或者只是擱淺。不過蝴蝶與花兒的遊戲…沒有意外之中的結局,沒有揮手之後的回頭,沒有淡逝之外的選擇…

朦朧相宜商南,寫下不怎麼美麗的錯誤。熄嘞窗外所有的燈,停嘞天邊潮濕的雨,丟嘞扉頁經年的葉,夢幻寂靜成泡影,逃亡後微如笑靨的前行。路見麥田,浮星閃現,季節輪迴,快樂上演…

獨上高樓望盡昨日,我最知道,深深抱歉嘞我的明天…

十九、如果多年後

(我寫下嘞許多關於夏天的傳説…)

跋涉在人生過程的交接處,無暇顧花開,便以為冬天還在;乍暖後還寒,便以為夏天還遠。

始終沒有勇敢地穿上T 恤,以待未到的夏至。我當然知道,她的如約而來會讓我措手不及,誠惶誠恐…

坐在潮濕的空氣裏,冰冰涼的左手握着涼冰冰的右手。你想或者不想,六月都會如期而至…

想起一個熟悉的角落,或許算是一個值得留戀的地方。蹲在漆黑的街頭,將額頭貼在膝上,緊緊地抱着自己…空氣裏流動着夏夜專屬的温柔,還攜帶着KTV裏傳來的男高音。旁邊卧着兩三隻流浪狗,和我一起撲向這盛大的死亡…

左手攤開,右手執筆,讓我再為第二季賦一曲新詞。

到梧桐樹下去,找回年輕的諾言;

到濱河橋上去,找回丟失的時間;

到朝陽路口去,找回與流浪狗分享的心情。

很多個辰夜…

在寧靜中聆聽列車的情愫;

在迷茫中感受火光的刺眼;

在煩亂中思念小城的夏天;

……

我愛的季節,我厭的年齡。如果數年後,你依舊,我依然,請接受我真心的歉意。我負嘞你三季繁華,憂傷氾濫,笑容碎嘞一地,終不償你半點温存…

二十、灰塵

以為相信嘞小説裏的執着,就懂得嘞燭光的孤獨,但是在無數個夜裏點亮打火機之後,才明白這只是一個的“圈套”…

不斷計較那些執拗的文字,就算帶着身邊人的不理解,也不過是為了那些無聊而很重要的“意義”…

“記得”是一種最好的笑話,它舊的如此俗套,卻又俗的像宿命一樣令人難受。

假如宿命再給我一次偶然,我會讓距離變得不再叫距離,讓所有的傻事變得潔白。

讓時間恢復的像燭光一樣寧靜…

二十一、穀雨天

抬頭一片天,何處有神仙。為何冥冥間,夜雨話無眠…

晚風為了避雨也溜進嘞我的小屋,夜雨打濕嘞窗簾,雨影在簾前流連…

聽 車輪與雨水追逐的歡笑;

聽 路燈與梧桐訴説的情話。

閉上眼,走進夢幻。

一生中會有多少次遇見,一生中要説多少次抱歉,才能挽回一張陽光明媚的臉,才能挽留一個細草微風的晴天,才能贖回一段氾濫永久的記憶?

商南的夢,一夜間傾覆。醒來,黑色碎嘞個一塌糊塗。

二十二、小記一些人

三年前,濱河橋上夜話商南細數小城燈火幾家,聽細水呢喃;

三年後,天上人間為誰送別靜聽美酒交錯喧譁,我情何以堪;

在山菊盛開的地方,我憶當時摘花鋪滿嘞碧潭面;

在薔薇微笑的旁邊,我憶當時梧桐葉見細雨點點;

……

再想,再念,再見,只有一些不清晰的存在,有一段不完整的悲劇,還有一些不工整的日記。

二十三、鹿城,香樟。

用一顆拓荒者的心,去做好、去實現……

水月光眼中的香樟林,青灰色的凝聚着詩情畫意。靜寂的石子路更是別出心裁,五步一回頭地,消失在你的視線;路的一邊是不足半米高的平台,驚人驚喜地長滿嘞芳草;坐上去,側身西望,目光與鹿城燈火平齊…

萬分愜意的正想躺下,才發現香樟樹間,月亮如此期待的窺視着,方知羞澀,怎好放開地慵躺地上。又覺不必拘束…

與之一起聆聽夢蟲囈語,此時此刻,整個世界顯得格外可親可愛。

二十四、時光七節

轉過冷落的街角,聽見時間被他説成譁眾取寵不善言歡的催人蒼老的藥劑。

燈光分外妖饒,而他寂靜成一棵古老的樹…

(一)舊時節

在許許多多的轉彎處遇見多多許許倉促的行人,來不及回頭,只剩蒼白的房屋垂直的稜邊。偶爾有相識的面孔也簡單的用目光一掃而過。

十年前,十年後,青春夢幻褪色了,帶着曾形影不離的身影駛往列車前去的地方。然後回頭違心地説後會有期,不在乎是否有人為我揮手…

由此前去,唯在紙上追溯,我們華美的舊時節…

(二)沙岸

昨天早上在沙岸上留下的歌聲,被海螺收藏;

昨天日落在沙岸上壘砌的城堡,被海風吹散;

昨天晚上在沙岸上留下的腳印,被海水沖淡;

諸如昨天,他們在我的生活中化為灰燼,微涼且抱歉地永久沉澱!

(三)蝶變

猶記初見時,他的黑髮蓋過眉梢,遮住了眼神裏與生俱來的憂鬱,還有初來乍到的好奇和膽怯;他安靜的像一棵梧桐,深深地藏着一點簡單的卑微的驕傲;他擁有決心,夢想與憧憬;他在乎所有…

(五)梵高

畫家這樣説:“生活本身就是一幅什麼都沒有、茫然無際、使人沮喪失望的空白麪,就像空白的畫布一樣。但是有信心、有魄力的人是不會害怕這片空白的。”

留戀於梵高的色彩與熱情,我們應是一棵向日葵…

(六)原來

已經泛黃的紙上已經枯萎的文字,經不起時間的再次翻閲。從簡單純粹的日記中,我發現,原來不是歲月從我們的生活中消逝,只是時間在我們眼前明目張膽地溜走,又逃到我們的心底,偷偷地改變着我們的容貌。

所以,你們要永遠保持着喜悦的心情,保持着年輕的容顏,這樣多年後相遇我會把你們認出。

(七)街市

完美街景,此情正美。

二十五、別戀曲

“天上人間,昨日別戀,流逝的經過的越走越遠…”

説是深藍的信紙晝的天空,説是黑色的鉛筆夜的背影。心上十年不忘的擱淺卻不再那麼刻骨銘心,最後説成是小時候最喜歡的遊戲。一個美麗的文檔又從這裏登陸,那些遊戲規則成為開啟的唯一密碼。

弄不清是偶然還是必然,我消失在一個地方,又在另一個地方出現。被紅燈隔離在路口,被期待的綠燈久久不至,被烈日噬傷了髮膚。遺忘從這裏開始,生活從這裏繼續,殘酷的夢想從這裏出發。跌跌撞撞磕磕碰碰一臉青腫,只説信念不變!

光陰寸寸成灰,送走與他們一起分享的日子,往後新的生活須用虔誠的眼光打量。

一個迫不得已的句號,無可奈何地隔開與昨日的回眸。行文至此擱筆,留下許多待續的故事,完美的不完美的結局…

二十六、剪,半截燭光

回首容顏又一歲,此人不見再一年。在冰冷的夜裏,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從來沒有想過的香煙,卻在心裏覺得很有滋味,安慰我的眼裏沒有掉下的淚,誰來拍下完美無瑕的燈光和我珠聯璧合的黯然。

寂靜的煙灰撣落,不見那些徹夜不眠的孩子跑到跟前上演着調皮與無賴,不見你我懷念的過去和憧憬的未來,不見紅燈初上時星星點點……

是誰背叛了從前,是誰改寫了以後,你不懂得的此時此刻……

顧影暗自戀

等着那樓前

等出個火熄煙滅

開始有我

結局沒有你

算了,此生情深緣淺

顧影獨自戀

盼着那天邊

盼出個月冷星寒

身前像你

身邊不像我

罷了,獨自固執數年

苦苦的曾追尋,可惜的一往情深,蒼涼的夜空容不下淺淺的笑容,三杯兩盞淡酒,就記起你的臉,心似漣漪,向誰訴濃濃情意。當眼淚變成冰冷的刀,道道割傷我的臉,半醒半夢間就失去了美,這一切,我贏不回!

二十七、商南印象

過了八月走了九月完了十月,久違了三個月的無端神傷,顧影你會原諒我不念此情。

每次執迷不誤的終結,都以為自己已經明白,不會再重複那種已經麻木的痛楚。我手心十年不忘的名字,手背一生都在的灼痕…

我終於把快樂留在每個地方,最後卻找不到一個埋葬憂傷的角落,商南,我曾是那麼拼命地珍惜,儘管她們説,一切一切,終必成空,終必、成空…

去年深秋陽光曾鋪滿草地,那些孩子的記憶永遠定格在漸藍的天上,他們一起跑遍了商南的山裏水邊。有過幾近顛狂的頹廢,愛過坐禪十年的梧桐,還有被我温暖過的牆…

單車去遠行,我們還沒有實現過。最後的印象,是靜聽我用吉他練習《山楂花》的香樟。

“ 可是我先走了,縱然太不捨,再見我親愛的,你要好好的,在時間的盡頭,你終會看見我,唱着歌在等你,微笑着…”

曉夢微冷,隔窗望漸漸清明。走的那天,我在那個路口停留了好久,有沒有人會陪你走過每天的702步…

揹着行囊獨自來到古都西安,才覺得商南的一山一水是那麼親切。我站在月光底下為她素描,坐在塔坡台階上為她寫詩,商南所有的憂傷與風情,在那汽迪聲中遠我而去…

不願讓淚水沾上她最親愛的臉龐,嚐到所有的新茶與相思,午飯過後,我又一次為你,記錄幾筆…

二十八、晚安,姑娘

如果不曾經事,華麗的外表下還是我空虛的心,繁華一隅,陽光一側,獨漠一心,遙望着雲上的鴿。

我走盡了清晨微涼的街道,酒染的風衣遮住了吹向心口的寒。每一棵樹,寂靜成一段愛情,每一個十字,穿梭成一個故事。一曲黃粱,唱出了沒人知道的記事…

這真的是個很美妙的時刻。心已嫵媚,則世界嫵媚,也就無所謂了早晨還是黃昏。被用於記惦過去的陳詞爛掉,被用於醉生夢死的彩色信紙,被用於焚燒的日記,被用於循環的歌曲,被用於青春的煩憂,也都無關是雨還是晴。

拾指間旋轉的鉛筆,畫出先濃後淡的線條,畫出簡單的幾筆心情,畫出夜晚的微笑…

結語:是我的過錯

我所經過的地方,都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商南也好,未央也好;在這些好的名字背後,總有一些不美的事,白天如此,晚上如此。

左手心寫上你的名字,右手指拭過你的淚。我卻不懂呵護,當完美的陽光來到凍了傷的這雙手,才覺得暖的疼痛。睡前故作姿態地點一支煙,聽一首歌,隨後做一個夢,夢一些事。他説,喝點小酒,寫點東西,看看天,想想夢,一切如舊。真能如舊嗎?我又怎能這般?每聽一首歌,都不自覺地為我難過,難過為這詞,難過為這曲。

背道而馳的情與夢,或在陽光明媚中漸遠漸去,或在梧桐葉間若隱若現。一瞬間,便不知身在哪一個世界,今日終結,明日繼續,拿卻拿不起,放也放不下…

“一眼之念,一念之錯,註定就如此飛蛾撲火。”想起來就悲傷,等待到最後,便是“來不及”。你願意或着不願意,時間在你心口上劃出花朵,美麗或着醜陋,真實或着虛偽。

終於,刀刃上的血滴到手心,染紅那個名字,我躲着時間偷用眼淚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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