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帶着永恆不變的情話散文

來源:文萃谷 2.53W

這有一個簡單的甚而有些俗的傳奇,但我卻想寫下來。

有些故事帶着永恆不變的情話散文

年年歲歲“母親節”都是相同的日期,但時間的年輪已轉了一圈,總會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與母親之間,但我卻已不記得這其中的不同。只是有一種情話是不變的,我便忘不了。

母親節那天,我打電話回家祝媽媽節日快樂,她很高興,一個勁地談着家常,我偶爾能應她幾句,她就越發地激動,喜悦。與媽媽的談話是隨意的,也可以説是雜亂的,但在上百次的通話裏,有一個內容永遠不會被替代:每次在要掛電話的前幾分鐘裏,媽媽總會以清晰的帶着關切的話語叫我注意這,注意那,我靜靜地聽着,“嗯嗯”地應着。這一次,她仍舊不忘叮囑我,聽到我帶笑的迴應,她的話語裏就多了幾分滿足,我突然就想到了家鄉的那座子母山。

子母山是一座很平凡的山,説她平凡只是因為她和臨近的山一樣只是由着各色樹木填充着領地;但她又是一座特別的山,只因在她的疆域裏多了一座高峻的石山。“子母山”這個名稱不知起自哪時,小時候我問村裏輩份最高的一位老人,他就給我講了一個故事,一個質樸感人的傳説。

相傳這座山下住着美滿和諧的一家人,可一場疾病使得丈夫撒手去了陰界,只留下一個嬰兒伴着初為人母的妻子。這位年輕的母親沒有埋怨命運的悲苦,含辛茹苦地把兒子撫養成人。或許她沒有孟母的睿智,但她用自己勤勞的雙手,純樸的品德養育出了一個孝順、有出息的兒子,他志向遠大,想考取功名榮耀門楣,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在兒子臨行前的那個晚上,山神託夢給這位受人敬重的母親,她的孩兒走的將是一條不歸路。母親被驚醒,全身顫抖着,但她卻沒有去警勸自己的兒子,只默默地流了一晚的淚,第二天,母親以微笑掩着淚送走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兒子漸行漸遠,母親則拼命向山頂攀爬,總希望藉着山的高度望一眼,再望一眼自己的兒子,待她爬到山頂,再也望不見自己孩子的時候,就化作了一尊石像。當時我哭着問:“為什麼母親不阻止自己的兒子呢?”老人搖着頭,説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知子,其母啊!”

小時候,我曾帶着好奇心,爬上山頂,去看望那位令人尊敬的母親,但她竟消失了,入眼的`就只是樸素的,不起眼的,帶着青苔痕跡的挺拔高聳的巖石。我失望極了,百無聊賴地繞着那個龐然大物轉圈,但自己卻又不知被什麼東西吸引、誘惑,竟有勇氣一步步藉着巖石上的凹洞登上了巖頂,待我站穩,向前方望的時候,我呆住了,發生“滄海桑田”般變化的景震撼了我:山下的房屋像是平鋪在土地上的白描畫;成片的梯田成了被田壑切成塊狀的無際平原;山外不再只是山,還有一條如白紗似的河流。猛然間我的腦裏蹦出一個念想:是這條河送那位兒子離去的,我突然就意識到自己竟站在了那位母親的肩膀上。

我小心翼翼地從這位母親寬厚的肩膀上下來,卻也汗漬淋漓,我驚詫自己先前怎麼輕意就爬上了這座高大的天然塑像,我暗暗猜想是山神在冥冥中助了我,但又疑惑他為什麼助我,僅是讓我驚歎萬物瞬間的鉅變?僅是傳達母親涓涓的思念

“我掛電話了啊!”我的思緒被媽媽温柔的離別聲給拉了回來,而在即將掛斷電話的前一秒,她像是不放心什麼似地匆匆又加了一句“家裏一切都好。”我深深地長久地凝視着默然的手機,它彷彿就變成了一面魔鏡讓我看到了子母山莊嚴的形象:一面是母親懷抱嬰兒的神聖輪廓;一面是母親執着眺望的深情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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