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通用6篇)

來源:文萃谷 2.34W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一定都接觸過散文吧?散文分為敍事散文、抒情散文、哲理散文。你知道寫散文要注意哪些問題嗎?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通用6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通用6篇)

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 篇1

在成長的過程,很多人都會有這樣一些“發小”,他們或者是你幼兒園、國小最貼心的同學或“死黨”,或是和你小時候隔着一堵牆,一起捕蜻蜓,一起捉迷藏、一起下河游泳、一起招貓逗狗的玩伴兒……

發小,就是一個饃饃合着吃,就是一根冰棍輪流舔,一把瓜子分着嗑的人;

就是相互之間從來不稱大名,見面永遠叫外號的人;

就是不論有好事壞事,永遠第一時間給你報信的人;

就是不管你官大官孝錢多錢少,一見面就不停的數落你,而你卻一點兒脾氣也沒有的人;

就是平時多年不見,但見面卻一點兒也不生分,立馬就像老熟人一樣無話不談的人。

“發小“之間的友誼,常常不亞於親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

成年後,這些“發小”可能成為你無話不談的好友,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甚至超過了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永遠可以不設防,毫無顧忌的敞開心扉。

當你鬱悶、悲傷、痛苦的時候,他們常常成為你最好的傾訴對象,因為他們更瞭解你,知道怎麼安慰你、勸導你,陪你一起難過的醉。

當你成功、開心、快樂的時候,他們會和你一起“彈冠相慶”,擊掌祝賀,和你一起高興的醉。那些午夜過後仍在街頭踉踉蹌蹌、吆五喝六的醉鬼,沒準就是一羣“發小”。

如今的社會,在權勢地位的誘惑和經濟利益的衝擊下,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也變得越來越世故和功利化了。

親戚之間的關係不知不覺疏遠了,朋友之間有“人心隔肚皮”的嫌隙,同學湊在一起,常常會自覺不自覺的比拼“混”的如何,同事之間免不了職場上的明爭暗鬥等,讓人感覺特“沒勁”。

對於承受着巨大工作、生活壓力的城市人來説,無處不在的疏離感使他們更需要“發小”來彌補親密感的缺失。童年結下的“發小”之誼,往往少些功利,多些關愛;少些拘謹,多些放鬆;少些客套,多些隨意,這種純潔、真摯的“發小”之誼,讓人覺得更踏實、更貼心、安全感更強。在“發小”面前,人們往往更容易做回真實的自己。

如今的城市,高樓大廈多了,人與人的距離卻遠了,成為“發小”的概率也少了。當年那種一個大院、一排平房比鄰而居,我家包了餃子送去一盤,你家煮了肉湯送來一碗的事兒是越來越少了。

隨着親戚朋友、同學同事之間串門走動的次數越來越少,再看看在一個單元裏住了多年卻不知姓名單位、從不來往的鄰居,不由得懷念起小時候一起“撒尿和泥玩兒”的小夥伴來。

“當點點梨花落在身旁,當絲絲細雨滴在臉頰,當瑟瑟秋風拂進發絲,當片片雪花飄進眼簾,我們一起走過了無數個春夏秋冬,人到中年,我才懂得我的一切和你息息相關,我早已離不開你……”一段描述“發小”的文字,不止一次使我心生感動、讓我懂得:世界上有這樣一種朋友,無論相距再遠,無論多久不見,都可以彼此陪伴,一直到老去。

因為,我們是“發小”。

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 篇2

十九年前的夏天,是我見你的最後一面。七年前的秋天,在你去世三週年的時候我才得知這個噩耗。

今年是你去世十週年。

每次想起我的童年我都會想起你。

我們是鄰居,你比我小七天。小時候你是我唯一的玩伴,而你的父母也只願意我跟你玩耍,因為我們倆都是體弱多病,就算父母願意我們出去玩,也沒有小朋友願意跟我們玩,很多遊戲都因為我們倆體力不支而只能當觀眾。那個時候,小朋友都躲着我們倆,他們擔心一不小心弄傷了我們,因此,我們成為彼此唯一的玩伴。

後來,我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做作業,有時候上醫務室都會一起去。

你的嗓音很好,同學們都叫你小歌唱家。國小三年級的時候,我們一起進了學校的文藝宣傳隊,你唱歌,我跳舞。你還記得嗎?教我們音樂的周老師經常罵你浪費了一副好嗓子!不知道為什麼,你唱歌很好聽,可就是一首新歌你很難學會。你經常在我面前訴苦,你説你已經很用心了,可就是不能在老師規定的時間內學會,不是忘記詞了,就是音唱不準。後來只要有新歌,你總是要我幫你補課,回家就拉着我去你家教你,當老師表揚你進步快的時候,你都會很感激的看着我。其實我特別喜歡去你家,因為你家有個非常慈善的奶奶,每次去你家,她都會像對親孫女一樣的待我,我沒見過我的爺爺奶奶,是你奶奶為我填補了這個空缺。

我們的情誼充滿了整個童年。

國中畢業後,我上了高中,你因為身體的原因沒考上高中。高中時期的我由於作業繁多,加上身體不好,跟你的聯繫少了很多。偶爾回家也是做不完的作業讓我無法抽身去看看你。直到很多年後,我結婚的時候,邀請你做我的伴娘,我們才又像兒時那樣聚在一起無話不談。記得當時你跟我説,你要結婚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哦。怎麼會呢?你比我小,我結婚了,你也快了。這是我當時回答你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我們不期而遇,得知你結婚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老公對你很好,也在小鎮上蓋了一棟三層的有院子的樓房,從你白白胖胖的臉上,我看到了幸福,好羨慕你!你拉着我去了你家,真的好漂亮,你知道嗎?那個時候看着你的樓房和洋溢在你臉上的笑容我真心為你高興,誰説你嫁不出去呀,過的比同齡人幸福多了。這是我當時對你説的最多的一句話。你一直在我面前説你的老公對你有多好,你是全職太太,除了照顧孩子,幾乎不操心家裏的任何事情。我信,從你洋溢在臉上的笑容,我相信你真的很幸福。

後來我們只有春節回孃家時才能見上彼此一面,再後來,聽説你跟着你老公外出做生意去了。

最後一面,是在十九年前的夏天,我兒子三個月的時候,我們在孃家見面了。我們坐在一起聊了很久,主要是聊孩子。你跟我説,你有兩個女兒,老公把你們三個都像寶一樣的呵護着,這次回來是給孩子們辦轉學手續的。你還是一臉的幸福,只是比以前胖了很多很多,身上珠光寶氣,儼然一個闊太太的形象。你還記得陽叔當時怎麼評論我們的嗎?他説:不看鍋裏的粥,只看臉上的肉,你們倆同齡不同命!你還幫我跟陽叔説:她是愛美,保持苗條的形象,哪像我,胖的跟豬似的,我也希望我像她那樣苗條呢。第二天,你回去了,我們再次分開,各自忙着自己的生活。

20xx年我因母親病危,又回到我們共同度過童年的地方,我同往常一樣去看看你父母順便打聽你的消息。誰知道他們告訴我,你已經走了三年了!

你丟下深愛你的老公和年幼的女兒以及年邁的父母永遠的離開了。你知道嗎?我當時如晴天霹靂,半天不知道説什麼好,你父母簡單的説了一下你去世前的情形,從他們的言詞中我感受到了極度的悲傷,我強忍着淚水,安慰了幾句,逃出了你們家。

今年是你去世的十週年,要是你還活着該有多好啊,孩子都大了,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像兒時那樣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了,可惜,你不在了,我只有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回憶我們曾經快樂的童年。

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 篇3

我的發小矮矮神,今天我們又在網上軟件視頻聊天了,對於他,從某種角度講,我無話可説,大家都這麼大了,都在忙自己生活中那點事。很多年前,也就在兩年之前吧,我們幾乎很少往來,沒有電話聯繫,也沒有軟件聊天,為什麼這一年內他頻繁邀我軟件聊天,如此熱情。這裏面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些。

很讓我感動,感動得讓我幾次差點淚下,我知道他是尊敬我,尊敬所有愛文字的人,愛寫作的人,正如我尊敬所有的江山文友一樣,這種尊敬是發自內心的。沒有過寫作的人也許不知道,至少對於我來説,我是很孤獨寂寞的,不得不承認,我是希望得到別人最基本的關心和理解的。有的人,有的朋友,有的發小,他們説我喜歡做一些沒有名堂的事。天啊,奇恥大辱啊,這比什麼都更讓我難過,單侮辱我一個人是小,這是對所有愛好文學者的鄙視,那一瞬間,我的心都碎了,痛如刀絞。沒有人知道,文字之外的很多人只知當今的作家很偉大,卻不知默無聞痴迷於文字的人其實也偉大,孜孜不倦地追求夢想的背後那種常人無法體會的寂寞、執着的付出和麪臨現實的生存的矛盾。當然,最重要一點是寫作的人有一顆真誠的心,把自己乾淨的心靈呈給上帝,祈禱並祝福身邊的每個人,認識的與不認識的人,給山取個温暖的名字,我每天只需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在江山已安營紮寨一年時間,我有很多話要説,還有很多悠久的感情要表達,只是本人生來愚鈍,寫不出美文,且打字很慢。中學畢業,中專一年,儘管學歷很淺,卻絲毫不影響我對文學的熱愛。寫不出優美的文章,卻每每能把自己的心裏話呈現於筆端,我已知足。很多朋友不知道我有文學的愛好,更不知道我的文字會發到網上去了。我思慮再三,把我的靈魂文字告訴朋友時,唯有矮矮神一人理解我,尊敬我,支持我,感動我。

矮矮神,其實一點也不矮,這只是他小時候一段時間沒內沒長高,我們這些人就嘲笑他,給他取了個外號矮矮神。現在他人高,英俊了,大學生,有女漂亮的女朋友了,馬上走入社會參加工作了,可我仍然改不了口,甚至覺得這樣更親密他也樂意,彷彿我們又回到小時候。每次一視頻軟件聊天,我就像唱歌一樣不停地叫他矮矮神了,他也回覆我嘟嘟神了。

我們無話可説,卻也總能找些話説,我跟隨他的手機視頻參觀了他的整個校園。那是個陰天,操場濕漉漉,空氣裏沒有一絲陽光的跡象,長長的走廊裏沒有一個人影,顯得寂寥落寞。我想起了我在中專學校的一年,多麼相似啊。他説他馬上大學畢業了,最後這幾天學校搞個隆重的畢業活動,大家到五星級酒店大吃一頓,然後就散。説到此,他動了情,有點哽咽無語,我又何嘗不是呢?

每次和矮矮神軟件聊天,往事就一幕幕浮現我的腦海,小時候,常在一起,打牌,一起拉尿看誰拉得長,一起偷鄰家的東西,一起抽煙,直到夕陽西下,兩人迷迷糊糊不識回家路——我們一起溜冰,是在上饒縣城,是在那個前年灰暗的七月,你調皮的説,抓住她的手,吃她的嫩豆腐。你一直以來都是個很可愛活潑有朝氣的人,和你在一起,我的憂鬱的日子少了很多。你是個很有才華的人,能歌善舞,口才好,體育也很棒。這些我遠遠不及你,敬佩之極。

今天,我們又軟件視頻聊天了,遂又想到過去,往事一幕幕浮現我的腦海。

僅以此文紀念我們的友誼。

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 篇4

何時成幫已經不記得了,但是發小的情誼確實是很久很久,現時講究圈,我們卻在談笑間要以幫而論,發小的幫西院幫,來得灑意聚得舒婉而美好,想來就喜歡。

曾經居住在校園裏西院那片老宅子中的女孩子們,成年後已然各處天南地北,再聚時雖是歷經蹉跎,但成熟女人滿面含帶流年的笑意,魅力依舊在相互間輻射迷人。那些在歲月中慢慢流轉的痕跡,一直流淌在青葱的年華里,雀躍花季的心境從來沒有掉落過。

一朵鮮花可謂獨枝,幾朵鮮花可謂花叢,展望流年,那又是幾朵怎樣的鮮花,又是怎樣美妙的花叢?花開百日紅,繁錦之間展炫美,花開花落一年年,不禁從心底發出暖心的.笑來,那可是大半輩子養育起來的温馨,培育出來的情誼啊。

少小時,懵懂的歲月,從不知情誼在何方,卻只知一起下河撈蝦、踏溪鬥蛙、叢林撲蝶、山間粘蟬,洋井邊上的嬉戲,小樹林中的打鬧,小山包上的搗亂,直至那些拐彎抹角長而深紅的文字出現,那些觸目驚心寫就的大字報,貼在老宅前小路兩旁,排山倒海密密麻麻的多,震撼着幫內的發小們,似乎讓我們相互之間有了更加深刻的瞭解與慌亂。瞭解着父輩們的祕密,懷疑着父輩們的過往,顫顫巍巍地去看去聽去接受,然而,匆忙的流年,顛倒黑白的年代,並沒有影響情誼在見長,一長那便是一往情深了。

戀了,嫁了,好似把自己的天地圈得很小很小,也好似總是圍着鍋台老公孩子而轉悠。因為那句古老有着很深影響力的話語隨時在敲打着:丈夫是天,我是地。可是,細細想來又何嘗不是這樣:發小是風兒我是沙。哈哈,再聚首時就是這麼揚言的,多麼有情調,又是多麼有情意。

小小天地那是家的天地,鍋台、窗台、桌台,有着幾方弱土需要耕耘,那可是人一輩子需要耕耘的地方啊,何其重要又是何其的在心,從而養成了一顆包容的心,那心容納天地容納百川。

竭盡全力地去維護那幾方土地,鍋台上已然鍛煉出鑑別酸甜苦辣鹹的手段,滿屋留香,脣齒留香;窗台上隨香卻也是璀璨絢爛,倚着那些繁華似錦的綠植生命,一歲一枯榮的繁衍着;桌台前,揮筆成就着自己的事業,字裏行間有着成熟的筆韻,也帶着人世間的滄桑與磨練。養花下廚陪伴事業,哪一天沒有成長?發小間卻也是在這些酸甜苦辣的交流中,囉裏囉嗦地逐漸成熟,同時也成就了諸多的收穫與夢想。

在蹉跎歲月裏的幾經磨練,折騰了將近數十載,在孩子開始闖蕩世界後,終究是放開了心境,驢行在屬於自己的天地裏,與幫內的發小們一起灑脱而浪漫地快樂着,盡情地與她們一起行快樂之旅,説快樂之往。

哈哈成行,笑聲隨伴,這些已達眼底的笑意終究伴隨了大半輩子,似乎一見面就要笑,笑兒時的頑劣、笑成長時的懵懂、笑成熟時的魅力,笑中帶淚,潤濕眼眶的同時,卻也深諳,女人一生不笑着過就會有諸多的遺憾,所以説做快樂的女人真好。

西院的發小們,祝福你們,今後的路還很長,希望你們快樂永遠一切靜好。

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 篇5

中午下班回來的路上,走在小山半腰。烈日、清風完美的組合,一個烘烤着我的遍身、一個清涼着我的身軀。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嘴裏不自覺的哼着喜歡的小曲。不知不覺就走上了大道上。

迎面走來一個小男孩,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只見他抬頭瞄了我一下,然後低下頭自顧自的想些什麼。我想,像這麼大的小孩應該在這邊學校唸書吧,估摸着應該是想着校園的一些瑣事吧,我也沒太在意。

突然,我心中彷彿想到了什麼似地,不知不覺中產生了一種共鳴,其實這之間就幾秒的功夫。

我開始細細打量着他,一張消瘦的臉,臉上似乎是有些許灰層,襯托着尖尖的鼻子,淡淡的眉毛下,那是一雙烏黑溜溜的眼睛,我隱約看見他在笑,右臉的酒窩特別明顯,望着他那精緻的學生頭,讓人產生一種幻覺,一股堅韌的感覺,一種積極向上的感覺。絲毫感覺不出那種萎靡的意識。再次細細的打量,鮮豔的紅領巾,瘦弱的身軀穿着正好合適的一件看着好似過時了的t-恤,下身已經褪色的牛仔褲正好覆蓋着腳下穿的京字足球鞋(小時候我們穿過的,腳下有釘釘的那種)。手裏還拿着一把玩具水槍,這本是小孩的天性,我笑了笑。

那個時候的我又何嘗不是呢。我陷入了一段回憶中:那個地方名為月堤村。兩個小男孩,嬉笑打鬧的走着,一段難走的鄉村小道,彼此都穿的破破爛爛,臉上很多污垢。不時把路邊的小草拔下幾根,含在嘴裏,哼着動畫片的主題曲,彷彿是《舒克與貝塔》的,又好似是《大頭兒子》、還是《快樂家家車》,我也記不清楚了。當時是暑假的時候,也是烈日驕陽。不一會兒,就到的江邊,江面上不時有遊輪駛過,浪起來了,江風吹來了,在兩小男孩的身上。同樣是胸前的紅領巾隨風飄舞。畫面跳轉了,只見兩小男孩開始挖着江邊沙灘上的濕沙,臉上、衣服上、頭髮上全是沙子,他們的臉上透露着童貞的笑容,是啊,那確實是個童貞的年代,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思考。沙灘上的城堡、地道、些許思緒。

畫面再次跳轉,一羣小男孩伴着夕陽的餘暉,手裏提着大袋的小螃蟹,天真的笑容。幾個小時以前,一羣小男孩都比着同樣的動作,手伸進將要被江水淹沒的石頭縫裏,摸索一會兒,拿出來就是一隻螃蟹。唯獨有一個小男孩一直站在邊上微笑的看着他們,左臉的酒窩也別明顯,彷彿就像自己也在抓螃蟹一樣。為什麼這個小男孩不去呢?因為他害怕,害怕螃蟹的鉗子。他獨自去拾柴、搬石頭、生火。那一羣小男孩終於回來了,笑嘻嘻的將螃蟹放進火中。沒一會兒,都吃上了。天暗了,月光照亮下的沙灘上留着燒盡的柴灰,螃蟹的殼,和那一個個城堡,一條條小道,一雙雙腳印,空氣中彷彿還飄蕩着一陣陣天真的笑聲。

夜晚了,白熾燈下,廁所裏傳來的水聲,單放機裏華仔的真情。幾分鐘之後,牀上傳來稚嫩的話語,嬉笑着,擁擠着。廠裏還有轟隆隆的噪音,想着明天還得上學,都沉寂了,唯有草叢裏的蟈蟈,彷彿傳誦着一段永恆似地。永恆裏,我們騎着自行車,路過一個閘口,一顆顆樹。還是那廝崎嶇的道路,還是那個配電房,還是那條小河,還是那段真摯的童貞,還是那畝希望的田野,還是那聲亙古的笑聲。頭頂的輸電線,徐風中的朗朗,河水裏的水草。河邊能看見羣羣的人們,拿着划具,一絲不苟的划着河水裏的魚,我的老爹同樣如此。他們尊敬的打着招呼,似乎村子裏的人們都這樣的無憂無慮,滿足的生活着,旁邊的田野裏,人們愉快的勞作着,這才是生活的真諦吧。

村子裏的生活,那不變的定律,但是每個人都覺得很滿足,很豐盛。現實社會逼迫我們去追求物質的享受,但是有誰開心呢?我父母也是這麼生活過來,他們相依相伴至今,活着一樣是精彩,雖然是為了這個不孝兒子操心,但是我必須澄清,他們是幸福的。

我心中一直想着那兩個男孩的身影。我願意回到過去。夕陽下的水草,河畔的笑聲,彼此之間心心相惜的話語。我沉默了,發小、成長、成熟、至今……

有一種感情叫發小經典散文 篇6

我的發小,如今是個10歲孩子的母親。

我大二那年的寒假參加了她的婚禮,那時,我甚至還沒有初戀。

人年紀有些大了,總愛回憶從前,她是最繞不過去的那一環,我們倆一起度過了那無聊的、漫長的、沒完沒了的童年。我漸漸發現,在她以後我經歷的那些人,妹妹、閨蜜、老公甚至女兒,身上都有她的影子。

她大我半歲,我們兩家做了17年的鄰居。

最早的回憶,5歲,很熱的夏日午後,突然雷陣雨,我倆坐在席子上,就着穿堂風吃我媽帶回來的大桃子。

6歲,她媽我媽帶着我倆一起去照相館照相,臉上塗了胭脂,穿着手織的毛衣,都留着那時流行的娃娃頭。

7歲,我路上撿了一隻鳥。我媽從花盆裏挖了一隻很肥的土蠶,但鳥嘴太小,大家束手無策。她一把把土蠶掐斷,塞到鳥嘴裏,手上都是黃色的粘液,我差點吐了。

8歲,暑假。她脖子後面有個很大的黑痦子,我説真難看,她説那你給我取了吧。我們研究了半天,商定先用煙燻,然後用剪子剪。剪到一半,流了一脖子血,我不敢剪了,她倒是沒哭。頭髮也被燒掉了一些。後來她媽把她領到我家,説我心狠手辣,我被我媽暴打一頓。

我們在樓頂過家家,不知為什麼吵架,她把手裏扶着的水泥板故意落下來砸了我的腳,骨折,我們絕交了2個星期。後來又一起砸水泥板取鋼筋賣給收廢品的。

9歲,一次數學測驗,我倆都是零分。我羞愧地幾乎想死,她一直安慰我,“沒事,我都好幾次了,我題目都看不懂。”

10歲,暑假,每天大人上班後我都去她家報到,翻箱倒櫃,弄壞了她家的縫紉機和洗衣機。領着她從她家陽台走雨花台翻到我家陽台,我們住六樓。領着她翻門,那時的大門上都有窗子,我們幾乎天天翻。偷偷去南崗的稻田裏釣小龍蝦,她落水一次,我落水一次------她媽對我深惡痛絕,將大門、陽台們反鎖,大門上的窗子釘死,逼她和我絕交。她家木門下方恰好有一條縫,於是她拿斧子又砍了一條縫,卸了塊板鑽出來,我倆又玩了半天的丟石子,因為門,她挨頓打,我挨頓打。

11歲,我們每天約定一起拉屎,因為兩家的廁所只隔了一面牆,暗號就是用捶衣棒敲牆。然後一起拉屎和唱歌。暑假一起洗澡,數誰的毛多,摸誰的胸大。

寒假,一起被送到老年活動中心學書法和唱紅歌。我們幾乎沒去上過課,每天從家裏偷錢,在老年中心的小賣部買泡麪,四處混。我現在還記得她教我的偷錢方法,把裝着明鎖的抽屜拉到最開,然後用筷子夾。

12歲,來例假。互相交流體驗。我用的是我媽縫的衞生帶,每天要洗,她用衞生巾。我很羨慕她。

13歲,我在我家走廊她家廚房的窗户下,問她期會考試成績,她説她倒數,我説我第二。我被我媽扇了一耳光,她被她媽罵了一頓。

後來,關於她的回憶就漸次少了。雖然一有時間我們還是膩在一起看電視和四處遊蕩,但我的時間太少了。我住校,考重點高中,外地上大學。她國中畢業上糧校,混日子,談戀愛,嫁人,嫁的是她爸爸同事的兒子。

大三寒假,我和另一個也是從小長大的攀一起去看她。她剛生完孩子,和公婆住在一起,逼仄的小房子裏到處都是尿布和尿騷味,我們談起衞生巾的牌子,她正在伺候兒子拉屎,説墊屁股的買那麼貴幹嘛?我一抬眼,攀一臉鄙夷。

大四寒假,我去看她並在她家吃飯,覺得她小姑子很不錯,對我很熱乎。後來她説,小姑子一年多都沒喊她一聲嫂子,因為她在洗腳城上班看不起她,倒是很看得起我。那時她一個月工資獎金加小費能掙一兩千,在小縣城裏算是不少了,小姑子的學費她還幫着出。對啊,她這麼老實的人,一定是被婆家欺負慣的,小時候連我都經常欺負她。

工作後,我定居在離家千里的地方,漸漸體會到白手起家的艱難和人情世故的漠然。每年2月的那天都會收到她的生日祝福,除了父母,只有她,甚至連親妹妹都不會記得。而她的生日,我始終不知道是哪一天。

前年我休假,帶老公和女兒去看她,拎了一箱牛奶和一袋水果。她家已經搬到自己新買的房子裏,七樓,很老的小區,只花了2萬塊。老公外地打工,孩子上學,家裏空蕩蕩的,除了電視、洗衣機和空調,甚至沒有電腦。説起兒子,她笑着説成績和她一樣差,而且總是要東西,買這買那,昨天還讓她買一雙100多塊的鞋子,沒錢,沒買。老公一個月就給500塊生活費,也不讓她上班,現在每天就是接送孩子和買菜做飯。

後來我聽説,她洗腳認識了個男的,後來差點跟那個人跑了。

家裏逼她把工作辭了。

我們從她家告辭,她硬給我女兒塞了200塊錢。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從沒想到要給她兒子打發錢。是沒想到,還是沒想?後來我給她兒子買雙鞋送去,她讓我去退掉,眼淚都快出來了,我説這是你的錢,她説你也不容易。

生命中總有很多人來了又去,彌足珍貴的,永遠都是寥寥那麼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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