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巴黎聖母院寫景美文

來源:文萃谷 8.9K

着黑衣,那天,我來到塞納河,西岱島,佇立於巴黎聖母院前。

面對巴黎聖母院寫景美文

我知道,怎樣評價這座教堂,都不會過分:拿破崙稱帝是在這裏加冕,二戰勝利在這裏宣讀讚美詩,戴高樂將軍的葬禮在這裏舉行......

踩着凌一亂的腳步,我遊歷了歐洲許多地方,來到這裏,我得把腳步輕放。

我聆聽塞納河水浪的輕唱,沐浴雨果人道主義的輝煌......

如果説艾菲爾鐵塔是現代巴黎的標誌,那麼,巴黎聖母院無疑是古老巴黎的象徵。

面對的這座典型的歌特式教堂,它經歷了八百多年風雨滄桑,依然威嚴赫赫。兩座雄偉的塔樓,英俊挺拔,氣宇軒昂,猶如兩座山峯。屋頂正中的尖塔直一插藍天。正門三個大拱門,呈桃型,中門上是《最後的審判》的浮雕,南北兩門上為聖母聖嬰浮雕,兩側立着天使,亞當和夏娃。天才奇想,鬼斧神工,浮雕競逾千人。

我走進了渺遠深邃、寬敞幽深的聖堂,祭壇邊的人們顯得遙遠而朦朧。高深莫測的`穹頂,無數搖曳的燭光,裊裊升騰的煙霧,以及堂前祭壇供着的天使,殉難耶穌的石雕,震懾着我,讓我心中升騰起一種無法抑制的莊重和肅穆。被稱做"玫瑰玻璃窗"的窗户,色*澤斑斕。聖堂裏大管風琴音色*渾厚,低聲奏出多聲部和音,穿透着虔誠而寂靜的心,有一種天人合一的寧靜。 幽暗中,吾從俗,也點亮了一盞燭光。

巴黎聖母院的魅力,和雨果連在一起。有人説,是雨果給這座冰冷的建築注進了血液和靈魂,是雨果光大了巴黎聖母院的美學意義。

1831年出版的《巴黎聖母院原序》記載:雨果在一次造訪巴黎聖母院時,偶然發現聖母院一個暗角,牆上刻有兩個大寫的希臘字母“命運”,這就成為不朽的長篇小説的主旨。

雨果塑造了吉卜賽女郎愛斯梅拉爾達,這美和善的化身,塑造了面目醜陋、心地善良的敲鐘人卡西莫多,塑造了少年英俊的衞隊長孚比斯,也塑造了道貌岸然、邪惡虛偽的副主教克洛德,於是,衍生了一部敍説命運的偉大故事,一部憤怒而悲壯的命運交響,一部浪漫主義的名著,感動了一代一代讀者。

文化使零散、疏離的個人找到連接,轉而成為精神的相通,把孤立的感受變成共同的體驗,公共的記憶。來到巴黎聖母院的人,絡繹不絕,人們並不僅僅因這座專為聖母瑪利亞建造的教堂而感動,更是被雨果的人道主義所感召。

雨果小説的真諦,是敍説命運。包括副主教克洛德在內的小説中的人物,他們都不幸,這主要是中世紀黑暗的宗教制度扭曲了人性*。既是時代決定的命運,善良、美麗救不了他們,罪孽、墮一落也救不了他們。惡,卻吞噬了他們。從美學上説,世界本沒有絕對的完美,只有絕對的殘缺。

法蘭西傑出的傳記大師莫洛亞當年在給雨果寫傳記時,寫過這樣一句話:“時間可以淹沒大海,但淹沒不了高一峯。”作為建築史和文學史上的兩座高一峯,巴黎聖母院和雨果之間實現了一次偉大的互動,彼此因對方而不朽。

我走出聖堂時,鐘樓上那13噸重的大鐘撞擊之一聲傳來,詭祕、寬厚而恢宏,既像神明內心獨語,又像上蒼與眾生的合唱。彷彿天籟,地籟......

夕照下的巴黎聖母院很祥和,很安然,很美。

雨果與人們同在。

熱門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