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先生書》散文隨筆

詩云: “人人盡説咸陽好，林立高樓不可攀。風簾翠幕數不計，廊橋夢遺人忘還。”依某觀之，此言非虛。先生定是困惑，心想:汝非咸陽人，安知咸陽之好也?先人莫急，若知其由，且待某娓娓道來。

先生之言，不無道理，某當具實以告知。某乃商洛市柞水人，商洛，顧名思義，憑商山、洛水而聞名。然柞水者，乃一縣城爾，東臨山陽，西去佛坪，南接安康，北靠長安。坐落秦嶺南麓，九山半水半分田，素有"天然氧吧、城市之肺"、"終南首邑，山水畫廊"之美稱。

正所謂“英雄不問出處”，某自知某非英雄，不敢多有叨擾，遂淺言於此。且説七年前，某高中肄業，幸入象牙，親朋佳友，甚是歡喜，某亦如此，倍是期待。不過月餘，信書歡至，詳細讀之，某被咸陽師範錄取，全家上下，喜極而泣。 既而不久，時值九月，報道之日，阿姊陪某一同前往，餘心忐忑，少有惶恐。就學久之，已然為常，假之閒暇，相邀三五，繞城騎行。如周陵古渡，像渭濱湖園，若乾陵袁村等，大小人文，莫不遊賞。

譬如古渡者，居市之東郊，毗鄰車站，南臨渭河、東靠鐵橋、北為人民、西接渭陽，交通便利。園址西高東低，平堤凹地，地勢楔形。園中怪石假山，流水小橋，樓台亭閣，奇花異草，交相輝映，宛若仙境。有詩讚曰:“渭河一川風景秀，古渡園中春色藏。流水小橋江南賽，奇花異草露芬芳。”

除古渡者，咸陽湖光，無與倫比。清晨，湖畔柳葱蘢，細雨潤無聲。微微粼波泛，青娥煙雨中。午後，鳧雁輕戲水，岸上柳垂金。佳偶泛舟湖，溪風蘆葦青。夜幕，湖中亭通亮，廊橋倚繽紛。湖畔花如海，悉數賞湖人。亦有人留詩“千古第一都，咸陽湖醉美。詩意江南勝，風情亦萬種。”

要説咸陽好，一在自然，二在人文。其人文如何得來?非咸陽師範可以詮釋。咸陽師範者，某之母校也。而今已有四十歲矣。人才出落，遍佈四海。某雖居山野，但時常夢之，恨不能飛奔前往，一睹其風采。

每當與友提及，萬語千言，滔滔不絕，霎那，一切恍如昨日。正東門望去，花木諧美，鼎城天下，甚是威嚴。右看，皂莢高大，枝繁葉茂，遮天蔽日，可堪乘涼。左望，花園小橋，樹木高低，參差披落。向南步行百十步，見一高樓，巍然聳立，道是什麼?原是圖書館。其藏書百萬，文字千億，乃校園之聖地也，居心不良者，皆不敢靠近。

想來肄業三歲有餘，中途少有探望，頗為慚愧。然某雖不才，不敢忘所師院學之萬一，每自閒暇，常取筆記温習，以報母恩。自昔日一別，天涯各自，漂泊九州，少有聯繫。某依往日所學，不辱師門，勤加鑽考，尋一學校，為人師表，授業解惑。今雖無大成，但對祖國之花朵，悉心澆灌，終歸不負眾望，有所貢獻。以詩表述“從師近三秋，俯首孺子牛。耕耘盡心力，育人鑽學究。培植當要事，授業應埋頭。花開終有期，一期一回收。”

奈時有所限，不便多言，遂碎語七八，以慰餘心。某絕非妄言，咸陽之好者，不計其數，某深得知。咸陽師範者，更是如此。先生若得空閒，可親身觀之，某因繁事縈芋，不便同往，萬望見諒。